第22章
看见像猫一样突然蹦出来的两人，古森没有太大意外。他依旧是在第一时间给他们打招呼，格外礼貌。
“哦！是黑尾前辈和孤爪，你们好！”古森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抬了抬手，挥得欢快。
三浦泉好奇地望过去，如一只初生的狐狸，仔细观察着两人的模样。她学着古森称呼他们的名字，尤其正式地说：“黑尾前辈，孤爪同学，你们好！我是三浦泉。”
原来这就是元也所提及的头发竖起来的老对手·小黑……以及那个天选杀手圣体！传说中只要隐匿起来就找不到人的危险角色。
没想到和她的小金鱼意外重名了。
真正的小黑·人类·黑尾铁朗先是小声嘀咕了一句“他当然知道这是井闼山的自由人，今天他们音驹刚惨败而归”，然后也扬起了手，给他们打了声招呼。
在他一旁的孤爪研磨点头致意，也算是问候完毕。
天空裂开一道口子，外面还在下着大雨，黑尾指了指大门，说：“你们没有带伞吧？我可以借给你们。古森你只要明天再还给我就好了。”
三浦泉注意到这位黑发鸡冠头前辈莫名变成了恶人脸，并且咧嘴笑露出了他八颗洁白的牙齿。
好像触发了关键剧情点，出现了新的“NPC”。
为什么人可以同时露出又阴险又阳光的笑容？笑得好奇怪……
“笑得好奇怪。”
……嗯？三浦泉愣了一秒。
她好像没说出声吧，要是说出来的话那也太尴尬且没有礼貌了！
黑尾铁朗抱胸，眯着眼看向她身边的豆豆眉男生：“喂……古森……”
……原来是元也，这算不算他们莫名其妙的心有灵犀了，三浦泉心想。
古森嘴角的笑意蔓延开来，他接过黑尾递给他的伞：“谢谢黑尾前辈，那我就不客气了。”
三浦泉看向奇怪但好心的黑发前辈，说：“谢谢黑尾前辈。”
只见黑尾突然将右手放在了胸口，左手垂直放下，向外打开，背后似乎幻化出了纯白光芒和天使翅膀。
“毕竟本人一向以慈悲为怀啊。”
孤爪研磨的脸皱了起来，好像是想逃走，无语道：“小黑，你只是想……”
孤爪的话还没说话，就被耳聪目明的黑尾捂住嘴，拽到身后。
黑尾尴尬地笑笑，将音量提高：“我是给学弟学妹们送温暖来了！”
“话
说三浦学妹为什么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黑尾摸摸脑袋，转移话题。
三浦泉捕捉到字眼，摇摇头回答道：“没什么太大的事情，黑尾前辈。刚才看你，只是因为黑尾前辈和我的小金鱼重名了。”
黑尾疑惑不解，他黑尾铁朗这么小众的名字也能重名吗？
她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古森元也，古森就拿出手机，翻出了真正的小黑·金鱼的照片。
黑尾注意到古森打开的是他和佐久早圣臣的聊天页面。
上面的时间就显示着几分钟前，不知什么时候，古森就发了好多条：
[圣臣，小黑。]
[不知道今天的小黑有没有吃饱，好好长大啊。]
[它好像越来越胖了。]
[我们把它养的太好了。]
[狐狸感动地哭哭.jpg]
佐久早圣臣冷漠地甩给他表哥一张图片：
[小黑金鱼吐泡泡.jpg]
他还补充了两条：
[不是你养，是我养。]
[你只会喂。]
古森元也回答：
[毕竟圣臣你是小黑它叔嘛，对小黑最最真诚的爱不比我少。]
[狐狸点赞.jpg]
然后又隔了几分钟，佐久早圣臣才回复他：
[你是被狐狸浸入味了吗？]
“哈哈哈哈——”三浦泉看着最后一句话狂笑，她眨巴眨巴眼睛，指着肥嘟嘟的胖鱼说，“小黑真的又长胖了，它以前只有小小一点。”
孤爪研磨也饶有兴趣地上前，他粗略扫了一眼，声音透露着一股轻松愉悦的气息，懒洋洋地说：“是啊，因为小黑就是很能吃嘛。”
黑尾的嘴角微微抽搐：“那是因为研磨你太小食量了。”
孤爪嘀咕：“我只是以正常的人类食量在吃饭，你们体育生太夸张了。”
黑尾挠挠头，吐槽：“我又不是木兔那家伙！你难道就不是运动社团的成员吗？而且我也是文化生的。”
孤爪神色不变，摆了摆手说：“是……是……”
三浦泉看着他俩的互动，朝他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黑尾前辈和孤爪同学关系真好。”
黑尾点点头：“毕竟是幼驯染嘛。”
三浦泉也了然地重复：“毕竟是幼驯染嘛，幼驯染从小一起长大，就是用来互坑的。”
……不，小黑可没说这后一句话，孤爪
研磨盯着也跟着默默点头的黑发少女，忍不住反驳。
黑尾倒是很赞同：“你说得很对啊。”
孤爪研磨发话：“这是什么臭味相投吗？”
古森元也好笑地说：“这就是有幼驯染的人之间特有的惺惺相惜吧。”
天色渐晚，黑尾铁朗也不再留人多聊，他们四个人在药店的门口，原地站了半天，已经备受店员的瞩目了。
“你们走吧，外面还在下大雨，要注意安全。”黑尾铁朗强调，“特别是古森，要安全地将三浦同学送回哦。”
古森元也开口：“黑尾前辈和孤爪，你们两个人用一把伞没关系的吗？我可以再等等，让队友给我们送来伞的。”
闻言，黑尾的身后似乎又出现了熟悉的光芒，纯白的刺眼。他露出了一副意味不明的又乐善好施的神情，说：“没事，研磨他不介意。”
孤爪研磨再次皱起脸，嫌弃地看向黑尾铁朗：“啊……是……对，我不介意。”
古森见黑尾坚持，也就不在多言。只是，他又露出感动的神情，两眼泪汪汪地回复：“好，谢谢黑尾前辈，明天再见！”
一想到明天的合宿，黑尾的眼神就变得更加锐利：“看我们音驹明天把你们打败。”
见黑尾提到排球，古森元也散发出坚定的气场，说：“不会让音驹有那个机会的。”
三浦泉和孤爪研磨面面相觑，变成了豆豆眼。
两人的脑电波在此刻意外对上了——
这就是排球脑吗？可怕。
待三浦泉和古森元也走远后，孤爪收回目光，了然地看向还在激动的黑尾，吐槽：“看够了吧。”
“研磨，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就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青春少男少女们最为纯洁的爱情啊。”黑尾竖起一根手指，说的头头是道，“羞涩的少年和少女在雨中漫步，两人手牵着手，感情升温……多好的机会！”
“而我，黑尾铁朗，对于捍卫爱情义不容辞！我就是促进他们感情升温的大使。”黑尾演讲到激动处，情绪高昂，沉浸在自己的氛围之中，还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孤爪研磨跳过还在慷慨激昂的伪·情感大师：“你还买不买跌打损伤膏药了？夜久拜托你的事情还没做到，大家都还等着呢。”
几句话将黑尾重新拉回现实，他说：“夜久那小子……肯定会羡慕我看见了古森和他对象。”
孤爪提问：“为什么？”
黑尾眯起眼睛：“他今天
合宿的时候还找古森交流，两人关系可好了。”
孤爪应声：“……哦。”
黑尾又摸摸下巴：“话说，古森他对象有点眼熟啊。”
孤爪：“是稻荷崎的双胞胎的幼驯染吧。”
黑尾扭头看向满脸无所谓，却又像是掌控一切的孤爪，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孤爪木着脸：“今天稻荷崎的二传手还在那里和他们队的人商量怎么捉弄他的幼驯染小泉，估计就是这位三浦泉了吧。”
黑尾没有细想，下意识地说出口：“原来对方是这种幼稚园画风的选手吗！？”
孤爪：“他给我们透露说要弥补他的暑期遗憾，举办一场试胆大会。”
黑尾：“为什么你又知道了……”
听到这话，孤爪研磨没有隐瞒地举起手机，打开了他的Line页面。有一个群的消息数量以飞速往上涨。
黑尾铁朗定睛一看，赫然是一个小群，名字是超长的——
[由世界第一二传聚集·排球夏日合宿中最顶尖大脑人选·即将举办世界第一的试胆大会（捉弄版）]。
……槽点过多，黑尾死鱼眼。
他看着孤爪的微笑，心想，其实研磨是在暗爽吧，最顶尖的大脑什么的……
黑尾不服气：“为什么我不能入群？”
孤爪看了他一眼，默默回复：“因为你的大脑还不够发达。”
黑尾张牙舞爪：“我也是脑4啊！”
孤爪再次默默回复：“因为你不是二传手。”
黑尾：“……毫无信服力的理由。”
***
雨越下越大，天空中炸响了滚滚惊雷。
等三浦泉和古森元也走出药店的时候，眼前的道路被雨水冲刷得光滑如新，刚才还很繁华的街道又重新变得冷清。
偶有打伞的人路过了两人，也是连忙赶路，行色匆匆，显得有些许压抑。
古森撑开了刚才黑尾留给他们的伞，阻挡了滴滴答答落下的雨滴。
伞身不大，刚好能容纳两人，但还是略显拥挤。
冷风从正面吹向两人，温度的骤降让三浦泉打了个寒颤。下午出门的时候，三浦泉还是穿着短袖和短裙，她忍住寒意才没有让自己蜷缩起来。
古森注意到她的状况，主动挨近了她，小声说：“小泉可以靠过来的。”
三浦泉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和腿部，她的右侧袖子已经有了要微微淋湿的趋
势。而在他们行走的过程中，大颗的雨滴不断滴落在小腿上，完全无法躲避。
“好。”
三浦泉也朝古森的方向更加靠近，两人的手臂不可避免地贴在一起，她能感受到少年温热的气息。
……好近。
她盯着古森，发现他的脸泛起淡淡的红晕。于是，三浦泉故意说：“元也，你很热吗？你的脸好红好红。”
古森躲闪着三浦泉看着他的眼神，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天气太热了。”
雨水仍在奔涌而下，古森话音刚落，迎面就吹来一阵冷风，把他的棕发吹得乱飞，睁不开眼。
“哈哈哈哈——”三浦泉捂着肚子肆无忌惮地大笑，毫不掩饰她的开心。
她迎着狂风，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元也，你好笨——”
古森元也扭头看她，眼底透着笑意：“我只是因为太紧张而口不择言了！”
三浦泉仍贴着古森，她感受到对方的身体迅速升温，手臂简直要热得发烫。
她捏住自己微湿的裙摆，高兴地拉长了音，朝他发问：“为什么元也会觉得紧张呢？”
古森慢吞吞地小声回答：“因为靠着小泉……太近了。”
三浦泉立起平掌，将手放到耳边，示意古森，她其实在刚才并没有听清。她再次重复一遍，说：“到底是为什么呢——”
“因为小泉！”古森突然加大音量，引得路人侧目。
“哈哈哈哈——”三浦泉再次大笑，她不得不承认古森是世上最可爱的人。
即使三浦泉现在因大笑让自己的衣服被雨水打得更湿，她也不觉得身上很难受了。
古森扬起豆豆眉，将还在笑着的三浦泉拉回身边：“小泉，你别淋湿了。”
三浦泉冰凉的手臂再次贴上古森发热的手臂，两人紧紧靠拢在一起，将彼此的温度传递给对方。
她用手好奇地戳了戳古森的手臂：“为什么这么烫？”
在喧闹的大雨中，他们被迫呆在伞内的一方天地。但在黑夜里，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得就像隔绝了雨滴的声音，触觉越发敏锐。
“没有为什么……”古森感受到她的指尖在小臂上轻轻点过，他垂着眼眸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睛，“因为我每天都有好好运动，身体超级好的。”
边说着，他就把伞身更往三浦泉的方向靠拢。三浦泉发现，古森左侧的衣服都快被雨水完全打湿了。
三浦泉不由得更加靠向古森。
她伸出一只手推了推古森握住伞把的手，让古森调整了伞的位置，使伞重新放置在了两人的正中心。
古森和三浦泉对视。
古森能感悟到她手指的余热似乎还停留在他的手背。一瞬间，他的手背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色。
原本因为雨伞不大，两人就靠的很近。现在因为双方默契的主动，两人挨得更近了。他们好像是有磁铁似的，紧紧贴在一起行走，还多了一些说不明的意味。
三浦泉再次戳了戳古森，说：“确实呢——仔细一看，元也的手臂上都是肌肉。”
她又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看看我这里软趴趴的，完全没有一点肌肉线条，哎！”
“我也好想变成身材超级好的美少女啊——”三浦泉兴冲冲地看着古森，“绝对超级帅气！”
古森注意到三浦泉在“帅气”二字上加了重音强调，看来在她心中，“帅气”往往要比“漂亮”、“美丽”等等更为重要。
古森冷静地劝阻：“锻炼这种事情，我们以后可以慢慢来……但现在更重要的是别淋湿了！！小泉，快回来！”
三浦泉看见道路前方的水坑，心念一动，就想拉着古森去踩水坑玩，也不管弄湿鞋袜了。
“小泉，我们现在没有穿雨靴！”古森胆战心惊地拽住三浦泉的手腕，将她重新拉回来，就怕她在一瞬间就离开伞内的一片方圆，“真的真的会感冒的——”
雨还哗啦哗啦地在下，落单的雨滴落在三浦泉的脸上，反而使她感受到了夏日难得一遇的清凉。她朝着古森笑：“有什么关系——反正鞋子都湿了，袜子上沾了泥点，我们再玩一下也可以。”
三浦泉踢了踢已经在鞋内积水的脚，她感觉到脚趾被潮湿裹挟着，但心情却意外地飞扬。
她才不在意这一点点的难受。
和古森呆在一起，就没有烦恼啦。
三浦泉还是想站在雨幕里一会：“要是我今天背着书包就好了。”
古森生硬地发问：“……为什么？”
三浦泉补充她的奇思妙想：“这可是少女漫的必备剧情啊……我记得我看过一本漫画，就是女主把书包挡在头顶飞奔回家，男主在她身后举着伞根本追不上她。”
古森看了过来，用空余的手抓了一下头发，算是妥协：“哪有这种少女漫呀……只准小泉玩十秒。”
片刻间，三浦泉抓住他的小臂，轻轻摇晃了几下，嘟囔道：“元也，这太少啦……”
两人近在咫尺，三浦泉能从古森的眼睛里看见她的全部身影。
古森的眉眼弯弯，对着三浦泉笑：“那就只能五秒喽。”
三浦泉炸毛，将他的小臂抓得更紧：“不行！”
古森的呼吸一滞，他用灰蓝色的眸子紧盯着三浦泉的眼睛，然后是她的脸，然后是抓住他手臂的双手……
笑意在他的眼底持续跳跃，古森无可奈何了：“小泉，不许再撒娇了……身体安全最重要，要是真的淋雨后，感冒了怎么办？”
三浦泉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她喃喃道：“我知道啦……不对，我才没有撒娇。我只是觉得下雨天一起踩水坑很有趣！”
突然，三浦泉又灵光一现，好像额头上亮起了一个灯泡：“那我一个人去踩水坑就好啦！”
古森张了张嘴，哭笑不得：“也不许！”
“哦……那好吧……”三浦泉的戏瘾犯了，她念念不舍地看向和她渐行渐远的小水坑，一步三回头。
三浦泉伸手指向前方：“那可是我的梦中情坑……”
她拽着古森站立在一个墙角的小水坑前。
“好了，走啦，下次穿好雨靴，我们再出来玩。”古森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小泉有时候就像一个小孩，古森心想。
“你看这个水坑的倒影。”三浦泉弯下腰，蹲下，“真的好好看。”
水的倒影里有一个新世界。
倒影里映着他们身旁粗壮有力的大树，树叶茂密而翠绿，遮盖住了银灰色的天际，无序的雨滴滑过枝叶，低落汇聚在水坑里。
三浦泉还从倒影里窥见了她和古森，两人的光影交织在一起。
古森也跟着蹲下，用手机记录下了这水中倒影的一瞬间。
“的确，好美。”古森认同她的话。
他们的故事就倒影交错在这如梦如幻的水面。
等两人走到了地铁口，雨才渐小，人流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多。但还是有若有若无的雨点敲打着地面，在泥泞的路上溅起大大小小的水花。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三浦泉无奈地望天，“为什么等我们走到了地铁，雨就下小了！刚才的雨明明超大的！”
古森安慰气鼓鼓的三浦泉：“没事！但我们还是很幸运的，幸运地碰见了黑尾前辈和孤爪……还拍下了好看的照片……”
对上古森温柔的眼神，三浦泉点点头，轻声说道：“那——我们明天见？等我到站后，中川前辈
会过来接我的。”
古森看着三浦泉摇了摇手机示意她已经给前辈发好了消息，也点点头：“小泉，等你回去后，记得喝一包感冒药，我们淋雨了，还是得预防一下。”
三浦泉眨眨眼，挥了挥手：“知道了——元也·老妈子——记得把刚才的照片上传到我们的IG。”
“每天都要有新的回忆。”她轻轻点了点自己的手机页面。
古森停住脚步，直勾勾地看向她：“好……明天见。”
三浦泉挥挥手：“拜拜元也——”
古森也挥挥手：“拜拜小泉——”
***
等三浦泉随中川赤西再次返回临时宿舍，她在第一时间就换下了脏衣服，给自己冲了个热水澡，还顺便听从古森的话，冲了一包感冒药来预防。
刚收拾好，中川赤西就敲门，溜进了她的房间。
中川赤西盯着她手上的膏药，又调侃她：“我们的小泉已经不需要来自前辈的关爱了——有其他人抢着给她无数的爱了——究竟是谁呢？”
三浦泉怀疑中川前辈的戏瘾比她更重，前辈是不是应该去戏剧社……他们稻荷崎的戏剧社似乎也挺厉害的。
“前辈你买的够吗？要是不够的话，我可以全部上交给我们吹奏乐部的。”她淡定地说。
中川赤西一蹦，连忙摆手拒绝，还拍了拍胸脯保证：“不用不用——小泉你拿着。前辈怎么可以拿后辈的东西呢？”
中川赤西挤眉弄眼：“更何况……”
三浦泉看向化身为噪音源，还在疯狂输出的中川前辈：“……”
没过多久，三浦泉黑屏的手机猛地亮起，不停地振动，有人给她进行了消息轰炸。
中川赤西来无影去无踪。她瞬间秒懂，又一溜烟跑了：“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三浦泉的大脑懵懵的，还没重新启动。
……不对吧，这次中川前辈好像会错意了。给她这样狂发消息的不会是元也，而是……
果不其然，是稻荷崎干饭群里的消息在不断地往上涨。手机像是发生了地震一样震个不停。
宫侑在群里疯狂Call她：
[小泉！！！]
[你敢不敢来应对我的挑战！！]
[狐狸得意.jpg]
[这是一个无敌的计划！]
[你就败在我的脚下吧！！]
[你输了要请我吃一百个布丁。]
宫治在应和他兄弟：
[小泉，接受挑战吧。]
[之后还会拉古森参与挑战。]
[但猪侑你也太贪心了吧？你是猪吗？还要一百个布丁！？]
角名在凑热闹，暗戳戳让三浦泉加入：
[很好玩的。]
[大PK。]
[有一个同时打败宫侑和宫治的机会，你不来吗？]
三浦泉平躺在床上，打了个滚，盯着三人上演的一出好戏，无情地回复：
[我打败他们的次数还少吗？]
[再不说我就要睡觉了。]
宫侑继续坚持他的大作战：
[相信你的幼驯染。]
[我可是策划了一整天！]
角名揭穿他：
[只是在整个合宿途中到处找人，咨询了个遍。]
宫侑打字打得飞快：
[但我还是找到了最强队友。]
宫治：
[我吗？]
宫侑：
[怎么可能是你？猪治！]
[我们二传手才是最聪明的。]
三浦泉看着手机的亮光，愣住：
[你们二传手？]
[狐狸疑惑.jpg]
三浦泉从床上坐起来，圈住双腿，开始思考人生。
阿侑什么时候还有诱拐的潜质了？她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别的学校的同学不会就这样被他蛊惑了吧……他们没有发现阿侑本质上是个笨蛋吗？
宫侑骄傲地回：
[是的。]
[我今天精心观察，这次合宿里有许多许多聪明人。但还是我们二传手最聪明了！所以我挖掘出了我们几个精英，将世上最聪明的大脑汇集在一起，组成了二传者联盟。]
宫治第一个拆台：
[……]
三浦泉第二个：
[……]
角名伦太郎第三个：
[……]
三浦泉毫不客气地针对她的幼驯染：
[你在这个联盟里其实最笨吧。]
见宫治和角名也毫不犹豫地回复支持，宫侑坐不住了：
[我最聪明。]
[谢谢。]
宫治：
[侑君，你还怪有礼貌的呢？]
三浦泉看着阿治朝阿侑发送阴阳怪气的敬语，憋住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