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
“我说认真的，我听奶奶亲口跟舅公这么讲。”
乔荞回复他一个无语的眼神。
谢景尧用力强调：“真的，我没骗你。舅公刚得了曾孙，因为什么肺部感染，一直待在新生儿科回不了家。然后奶奶提了猝死的那个，说不该不去医院生，不该让别人抱走。”
其实还说了“白眼狼养不熟”，这就没必要讲出来了。
不解决这事，估计这家伙还会一直烦人。
乔荞停下来帮他分析：“你不知道他们当初假离婚是为了超生吗？如果真的出了意外，有必要费劲巴拉去找个孩子带回来养？”
谢景尧哑口无言。
乔荞没有隐瞒，谢阳和一回家，她就说了这事。
谢阳和没有起一丝波澜，很平静地解释：“存在两种可能，一是当时谢玶起了真离婚的心思，故意这样说。龚晓桐知道他害死了孩子，会恨到不能原谅。”
“那他就能顺理成章地跟那位长久！”
“是的。还有一种可能，他们说的是真的，毕竟以前的新生儿猝死率很高。”他将擦完手的纸巾处理掉，接着说，“不管是哪一种，都不会改变什么。情感上，我依然无法真正原谅他们，也对把孩子送出的那一方没有兴趣。从法律层面来讲，赡养义务也不会因此而改变。”
“不好奇吗？”
他摇头，轻轻抚摸她腹部，柔声说：“我只好奇这个，第三天了。”
刚备孕就怀上的可能性很小，她不得不提醒他：“之前的两次都不规律，这个月推迟几天也正常。”
“嗯。好奇而已，你不要有压力。”
当然不会有压力，毕竟他希望她晚育，还为此纠结过很久。
乔歌找人算命，老先生说她85岁那年有一劫。算命不是坏事，至少能博个心理安慰。有劫也不是坏事，说明她至少能活到85，所以她那边也不需要急着交作业。
不过，她确实有点期待。
她的手机在响，他顺手帮忙拿过来。显示是陌生号码，但是电话一接通，两人都听得出是谁。
高新梁着急地报信：有人在师大论坛上发了个贴，说学院附近住了个靠暗箱操作躲避刑罚的杀人犯，引起了不少人恐慌。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贴主只含含糊糊概括了住址范围的环境，还有两个当事人的外貌跟工作信息，但照他的第一直觉，这人说的女性就是乔荞。
“把贴发给我！我借钱给你。”
高新梁等的就是这句，回：“马上。”
挂断电话后，她咬牙切齿喊出了乔尔祯的名字。
“不是臆断，她以前就干过这样的事，从那时起我就不搭理她了。”
他没什么情绪起伏，搂着她哄：“别生气，气多了伤身体，慢慢处理。”
“嗯。”
他一查IP地址，果然是乔尔祯买的房子那块区域。
报警，还是上门收拾？
只能查出是那附近，这家伙不会蠢到使用自己电脑做坏事，而且他们一直住科技园，没回学院公寓。
报警还缺点依据，没有指名道姓的造谣处罚力度不大。
她果断选了二，电话通知琳达，一块去！
“我学过一点散打，收拾她绰绰有余。”
他还是不放心，跟了上去。
乔尔祯不肯开门，琳达说那就先报警，然后见一次打一次。
乔尔祯艰难做选择：乔歌还没死呢，要真闹大了，她那180万要泡汤不说，她爸跟爷爷的也有可能跑飞。
乔荞跟琳达很好地出了回气，该骂骂，该抽抽。乔尔祯乖乖地受着，完了立刻删帖，再发帖澄清并且道歉，说是悬疑片看多了发癫说胡话。
半夜，谢阳和被身边人的动静闹醒，赶紧抱住安慰：“别生气了，忘了吧。”
她摸到他的脸，突然倒吸气，惊魂归来似的说：“梦到跟你吵架呢，差点没吵赢，还好我出了个绝杀！”
他把脸埋在她耳朵旁偷笑。
她也觉得好笑，腹部感受到他手掌带来的热度，突发感慨：“可能真有了。琳达跟以前那个，刚开始感情还不错，从她怀孕开始……这个梦，是暗示吧？”
“说明那个人不是真心，怀孕是最辛苦的时候，丈夫应该付出更多的关心。乔荞！”
“嗯？”
这口气突然转变，她下意识地变得紧张起来，忍不住催：“怎么了？”
“我相信你的直觉。”
她嘿嘿乐。
“但是……”
“你不开心吗？”她着急了，迫不及待发问。
“很开心，但是我们还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没办。”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直截了当点明，“我们还没结婚。”
“噢……是啊，怎么忘了这个？”
大概是因为在她们家，婚姻就不算个什么事。
“乔荞，你愿意嫁给我吗？”
半夜，被窝里，黑暗中。
这样的求婚，够特别了吧。
她捂着嘴爆笑，手被牵走，把“哈哈”们解放了出来。
指尖微凉，有东西一路往下，成功套住她。
她临时憋住笑，补上应有程序，大声应：“好啊，我愿意。”
她下意识地翘起手指去看，可是他为了帮她调理身体，睡前关掉了灯。
戒指不是光源，本身不能发光。她看不到什么，只能靠摸。
这是什么形状？
“开灯，我看看。”
他包住她的手，柔声劝：“明天吧。”
“不行，我睡不着！快点快点……”
灯一亮，她知道他为什么要阻拦了。
他主动坦白：“手艺不精，还有进步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