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们休息时可以去训练室切磋一下?”
    坎特十分友好,“不用了,你要是受伤我会很难办的。”
    “……是吗?”奇怪流言的出现果然是有原因的,难怪他认识的人在说起这个人时都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我想我应该没这么脆弱,只是一次小小的切磋而已。”这个人和最近声名鹊起的波本有着不错的关系,而情报对他这种卧底而言可是很重要的。
    坎特突然转移了话题,“你和琴酒的关系居然不错?”
    还没等莱伊产生疑惑,他就继续说道:“那个家伙可是直接把我扔在荒郊野岭,而且还威胁我t要是再继续跟着他就杀了我。”
    “嗯……”莱伊从善如流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跟着他呢?”
    坎特突然心虚的偏过头,然后理直气壮地说道:“只是想知道他这么长的头发平时怎么护理而已,这样也有错吗?!”
    “不过说起来,你好像也……”
    莱伊站了起来,“具体线索我会用邮件发给你,我们三天后的任务见。”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现场。
    ***
    在达成了坎特吐槽的‘组织里怎么这么多卧底’的成就后。
    在组织的几人终于抛下成见暂时合作,很快就商量出了一个能够解决问题的方案。
    组织boss常年没有线索,能够知道那位大人在哪的代号成员,只有贝尔摩德和朗姆。
    或许还能加上一个琴酒,但这种不确定的事还是算了。
    贝尔摩德拥有的易容术让她很难被抓,那么就现如今就只有在组织内部曾接见过几人的朗姆可以动手。
    “我知道朗姆在哪!”坎特突然举手发言,“上次我跟踪他,发现了他的安全屋。”
    你是什么可怕的斯托卡吗?!怎么总是跟踪别人?
    而且由于他真的很强,在没有科技辅助的情况之下,很难有人会发现他的存在。
    要不是组织boss不会出现在他的附近,想必他也会去跟踪试试。
    安室透十分淡定从容,并夸赞道:“坎特,做得好。”
    原来如此,现在知道坎特为什么做跟踪狂做得这么起劲了。
    在场的众人在心中默默想道。
    番外二非常正经
    【关于过去的大脑
    那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世界, 拥有着各种因为想要获得永生而疯狂之人,其中有不少幸运儿在某些存在的放任下获得了对他们而言算得上机遇的东西。
    在他曾生存的那个世界里,虽然炼金术大行其道, 但表面上看上去其实很普通。
    而绝大多数人相信生命的轮回这一存在, 并将自己的命运寄托给了下一世,即使轮回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甚至在警察看不见的地方,时不时有人因为自己的特殊情况被某些存在神隐。
    但只要遇见奇怪的事情不要因为好奇过去查看的话,那对于普通人来说其实是一个安全的世界。
    城市中总是开满了鲜花, 只要你愿意工作,任何地方都欢迎你的存在。
    比如说疗养院。
    但他并不是医生或者是护士, 而是整个永生谜团中的只需要吃吃喝喝的背景板。
    他甚至都没有能够显示出来的对话框!
    而其他人都有,甚至上面还有自己的名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别人都有的东西, 自己也必须要有!
    原本这个念头只是模模糊糊得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而已。
    但日复一日的月亮高悬, 星辰坠落。
    太阳永远从窗口升起,第一只黄莺总在时钟指向六点时啾鸣,然后一片樱花会掉落在窗台上。
    在某一天接住那片樱花时他突然惊醒, 第一次打开窗户, 从上方一跃而下,由此成为了剧情中的……
    呃, 路人甲。
    但现在的他不需要参与进其他故事之中,因为他有着独属于自己的人生。
    他成为了一个在各处流浪(划掉)寻找东西的人, 有时他会去山顶看绚丽的山岚, 低头看向秀丽的溪谷,或者去寻找存在于城市中的某种有关于动物的怪谈。
    虽然能够找到的永远只是哪个投机取巧的人用来骗人的道具。
    他从兴致勃勃逐渐变得麻木, 在不断前进的路途之中,在很多时候他都觉得, 一直在寻找什么的自己说不定才是虚假的。
    但在风和日丽的某一天,他登上了一座小岛,来到了他梦中的湖畔。
    开始听带他来到这里的船长兴致勃勃的说起有关于一个家族在许多年前仿佛被诅咒般一个个逝去的故事。
    “就是那栋房子。”开着船的男人指向在树林的遮盖下只露出一个红色尖顶的房子,“来这里旅游的人绝大部分都会去瞻仰一下。”
    “毕竟一个家族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之下……”
    他将这个人说的话抛在脑后,迫不及待的上了岸。
    船长对这类人很熟悉,只是耸耸肩,停下自己的长篇大论说道:“那好吧,三天后我来接你。”
    这里时不时有带着一大堆器具神神叨叨的人过来,实际上他连这个故事都说腻了。
    但不知为何,只要有人来到此处,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将这个故事讲一遍。
    他缓缓撑起船桨,决定下次要说有关于岛上曾发生的‘埃及十灾’的故事。
    黑发男人推开了那座房子,由此进入了另一段并不愉快旅程。
    三天后,那艘船并没有按照约定航行而来。
    他的存在无人在意,他的死亡也无人知晓。
    在命运每个时刻,都有不同的身影试图在河流中逆向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