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了吧?”北原川有些不确定,但在将自己的记忆重新整理好之后说道:“boss已经死掉了。”
    “就算没有死掉也无所谓了。”他认真说道:“湖水已经退潮,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人能够制作出能够永生的药剂。”
    “那座岛也——啊!”他站了起来,“那座岛要沉没了,其他人还在那!我要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才行。”他跑去了客厅。
    柯南追了过去,“沉没?等你打完电话一定要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得说一遍,还有,你之前躲我的事我还没来得及找你麻烦……”
    “什么嘛,这也要找我麻烦?我现在可是病人。”t
    “什么病人能像你一样生龙活虎……”
    阿笠博士左右看了看,也不放心的随之跟了过去。
    叮得一声,桌子上的机器发出了代表着绿色的幽光,低着头在手机上操作着什么的灰原哀在消毒之后将解毒剂拿了出来,将稀释过的药剂滴下一滴在实验用的小白鼠嘴里。
    “公安厅会接陌生电话吗?要不然我开车带新一过去一趟?”
    “……”
    她摘下手套,靠在实验室门口看着前方围在电话旁边的三人微笑说道:“我有一个好消息。”
    其实还有一个坏……不,有点恶心的消息,当然这个还是不要说了。
    ***
    “是狗吧,一定是狗。”
    “柯南,按照灰原的说法,你吞下的药剂里有狗的——”
    工藤新一的嘴角微微上扬,毫不在意的微笑道:“如果是人肉什么的,我倒是会拒绝啦,区区……”他看向还保持着小孩子状态的人,露出了在他的脸上堪称奸诈的神情,“不过,这里好像有一个接受不了呢。”
    灰原哀端起咖啡杯,呵了一声,“是这样的,我只是怕解毒剂有什么副作用,所以决定先让现成的实验体帮我试药,现在看来,实验体能跑能跳,我的解毒剂研制的很成功。”
    工藤新一忍不住呵呵了一声。
    离当初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时间又开始变得缓慢了起来,除了有时候出门还是时不时会遇见突如其来的案件之外,生活又恢复了平和的状态。
    这个世界很快就会将不属于这里的一切驱逐出去,而北原川所希冀的平静生活终于到来。
    直至许多年后,抛下这一切与所有人重逢。
    “……安室先生最近已经忙得连打工的时间都没有了,不过他应该很高兴吧。”
    只是一个晃神,坐在这里的两个人就更换了一个话题。
    “是啊,前段时间我从那些被抓住的组织成员口中得知安室先生正在清洗组织内部的卧底……”工藤新一有些失望地说道:“可惜我没办法在公安厅太久的逗留,不然还能知道更多的情报。”
    灰原哀斜着眼吐槽道:“你是和北原相处太久了吧,连去公安厅窃取情报这件事都敢做?”
    “先说好,到时候公安要是过来询问,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和我说的这句话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你想多了。”工藤新一无语说道:“我是被风见先生亲自拜托,帮他寻找可能有遗漏的线索的好不好。”
    “我可不会像北原那样,我是堂堂正正的——”
    北原川从口袋中拿出来一个u盘,从容说道:“我这里有一个高中生装小孩卖萌时的各种视频,要是花点钱往电视台投递,一定很有趣吧?”
    “说不定可以成为像有希子小姐一样的大明星呢。”
    “确实很有趣。”灰原哀笑着接话道:“可以发我一份么?”
    工藤新一:。
    他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认输,“好吧好吧,我不说了。”
    早春的樱花终于完全开放,屋檐上滴落的水珠汇入泥坑之中,有人匆匆忙忙跑过,泥水四溅沾上来人的裤脚。
    他们还有很长很远的路要走,但也许命运,真的会在某一刻眷顾对抗命运的人。
    番外一无责任酒厂
    “波本, 前面走廊往左转,坎特一号(Ketel One)很快就会来接应你。”
    耳麦中沉默一瞬,“他已经过去了。”
    波本将手中沾上死者血迹的手套放入口袋之中, 并将浴室中的花洒打开, 伪装成还在淋浴的假象。
    但他知道这最多拖延几分钟的时间,因为这次的任务对象在十分钟后会出门进行那害自己死亡的工作。
    组织并不允许这个人活过今晚十二点。
    要不是收到线报,当地警方已经找到了这个人犯罪的证据,而他又确实和组织有点关系, 未免出现麻烦的事情,他是没必要这么急匆匆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行任务的。
    他金色的头发在灯光之下反射着夺目的微光, 在与门口站着的保镖低头哈腰打过招呼之后,转身走下应急通道。
    这又是一个新的代号名, 坎特一号。
    那是产于荷兰的一款酒, 取名的起源来自于至今仍在使用的壶式蒸馏器, 是传统旧世界与现代技术的结合体。*
    回忆完毕。
    波本将这个代号存放进大脑之中,留待今后观察商讨。
    他跟随着耳麦那头的指示,左转走下楼梯, 压低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显得格外沉闷。
    直到来到某一处的转角, 一旁的门外就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他停下了脚步, 看着面前拿着染血的匕首打开门的黑发男人。
    目光聚焦投向前方的平静神色,明明是以一种闲适的姿势站着, 却令人想起在没有灯火的密林深处遥遥望过来的奇特生物。
    没有过去, 也没有未来,只剩下刻骨的食欲, 留存在大脑之中,也许只要对上视线, 就会被吞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