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华只是想讽刺那些来头不小,却废材得什么都不曾改变的主角吧……”长琴无奈地说。
    “琴儿多虑了。”紫华说。
    “……”
    那边歪楼已久,终于有人想到,要把话题拉回来。
    夙瑶皱着眉头,道:“今日来此,可不是为了讨论这许多陈年旧事的。”
    夙瑾拍了拍夙瑶的手背,说:“陈年旧怨,日后自有时间解决,如今,还是想想太子长琴魂魄之事要如何解决吧。”
    “还有什么要考虑的?拿了别人的东西,还回来就是。”经过这么一会的沉淀,清羽已经收敛了狂傲的姿态,她恢复了沉静平和的模样,声音淡淡的,不见喜怒。
    芙若冷哼一声,道:“那你们要想保证屠苏无事,在将乌蒙灵谷全族性命还来再说!”
    “别吵了别吵了!这些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还说它有什么用。”夙梦从石头上跳下来,说,“百里屠苏是紫英的弟子,你们要护着,商离师叔要拿回魂魄,不能拖延。与其在这儿斗嘴,还不如想想,看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解决眼下的难题。”
    “站在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倒是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啊!”夙晴说。这一回,拐着夙玉离开琼华的不是云天青。云天青一直和夙梦混在一起,和夙玉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也不知夙梦是怎么和云天青说的,在网缚妖界之前,他们就离开琼华了。故而,夙晴对他们没有多少厌恶。只是,夙梦那置身事外的态度,事事不管的态度,当真令人不爽,说话自然就不是很客气了。
    夙梦全不在意夙晴的态度。自己过得好,别人不及自己自在,看着嫉妒了,说道两句,又有什么?她笑着,说:“我是没什么法子。不过,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这里这么多人,总能想出法子的。”她歪着头,眨了眨眼睛,小模样十分可爱。
    云天青点点头,嬉皮笑脸地说:“吵来吵去,伤感情,多没意思啊。”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感情不成?”夙晴冷哼一声,道。身陷泥沼之人,瞧见了当初一直站在干爽地方的同门,心里不平衡,刺上两句,没什么意外。
    “既然还有感情,为何不肯成全我们?”清羽问道。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感情,我只知道,我不会让屠苏有事!”芙若坚定地说。
    穿越女吵了起来,各自指责旁人的不是,原住民想要阻止,却无可奈何。
    远处的紫华见状,抿唇轻笑。
    “怎么?”长琴问道。
    “以往,我见过不少人生赢家,带着自己心中所系之人,甫一登场,便说出大道理无数,其余人等,哑口无言。那不过是一个人的道理罢了。世间那么多人,那么多事,何来对错?如今这些人,各有立场,各执一词,理直气壮,吵得不可开交,真是……”紫华摇头轻笑。她说的“见过”,自然是在同人文中。眼下的情景,可不就是多篇同人文杂糅在一起的结果。呶,仙四的剧情似崩非崩,古剑的蓬莱剧情浮云了,终战之地选在了琼华旧址,各位亲友团成员齐聚,争争吵吵,热闹非凡。
    “真是一场闹剧。”长琴接道。
    就在这时,紫华一直没断掉的法术另一头传来了欧阳少恭的声音。他说:【敢问姑娘,可有法子化解眼下的僵局?】
    【哦?你舍得放过他们?】紫华意有所指地说。
    【力有不逮,莫可奈何。在下亦有挂心之人,怎么全不顾忌?】欧阳少恭说。不是他想要放过百里屠苏,只是,对方太强大。现在的他,不是原着中的那个欧阳少恭,所有亲近之人都背弃了他,可以全无顾忌的行事。清羽诚心相待,不离不弃,他怎么能拖着她一起,众叛亲离?
    紫华微微一笑,道:【有。】她转向长琴,道:“我们要不要也去争论一番?”这时候,那边已经把所有的错误归到女娲身上,正要攀扯天帝伏羲。
    长琴闻言,道:“紫华随意便好。”
    紫华抿唇,看着长琴,不语。
    长琴早知紫华的恶劣品性,他叹了口气,将身上的衣服幻化成游戏中,太子长琴那套。
    紫华满意地勾起唇角。
    欧阳少恭一直注意着这边,瞧见了长琴的动作,他唇角一僵,忽然开始期待某些人的反应。他不是傻子,多年渡魂,他心思分外敏感,怎会不知这里的某些人,有着旁人无法触碰的秘密?可那又怎么样呢?一开始,他确实只需要一个不介意他渡魂,不会将他抛弃的人,清羽只是恰好在那个时候出现了。然而,这么多年过去,那个不必介意身份来历的人,早已成了不可替代的存在。那个秘密,他自然是在意的,终究比不上那个人了。那边的那两人,似乎也知道那个秘密。那几人的反应,想必十分美妙~
    紫华理了理衣袖,撤掉长琴布下的结界,缓缓走向那几人。她说:“自己无力承担,便推到神灵身上吗?”声音虽轻,却无人可以忽略。
    众人循声望过来,穿越者统统僵住,原住民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紫华的容貌固然无双,令穿越者们反应不能的,却是她身侧的长琴。好吧,一个疑似穿越者,一个剧情人物,也算保持了人员构成的统一,可是,太子长琴在这里,欧阳少恭和百里屠苏又是什么?焦冥吗?不对,按照前后关系,太子长琴才应该是焦冥。穿越者不可避免地凌乱了。有一个不是穿越者,也凌乱了——百里屠苏也是识得太子长琴的。他下意识地看向欧阳少恭,忽然生出了一个荒谬之极的想法:难道他们都不是太子长琴?那今日之事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