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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起杀心

    进入三月的东京城变得分外热闹,不仅因为天气转暖,草长莺飞,正是郊游踏青的好时节,也是因为近来发生的大事太多了,不去酒肆茶楼寻相熟之人聊聊,都对不起他们东京城人的身份和旺盛的倾诉欲。

    三月初六,宜祭祀。

    这一日天还未放亮,御街两侧就被挤得水泄不通,能眺望到此处景象的各家酒肆的临窗位置更是被卖到了天价。

    甚至于还有凭着腿快早早到来占据了好位置的泼皮无赖们在大声嚷嚷,对自己占据的位置进行售卖。

    而引发这一切的原因都很简单,今日那位被盛传有天授之才的豫王会从此街经过,前往城外祭祀社稷宗庙,正式被册立为太子。

    “五百钱,只要五百钱!我们弟兄三个的位置就都给你,待太子殿下仪仗过时,还会联合护着你,保你不受拥挤之苦!这可是个再公道不过的价格了,有没有人想要的!”

    听着近在咫尺的泼皮无赖叫卖声,一众太常寺的官员都在心中生出庆幸的感觉来。

    太常寺的官邸就在御街边上,祭祀又是部门的主要职能之一。所以哪怕主持册立太子仪典的是礼部,但掌握部门实权的大佬们还是早就去了城外的太庙做些协调工作。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直接导致了原本就很清闲的太常寺官员不约而同聚到了临街修建的二层小楼上,期冀能见到那位传闻中聪慧近仙的豫王真容。

    比起在街上拥挤的诸人,不知省下多少的银钱和麻烦。可见即便是清水衙门,也是有好处的。

    而聚在一起的同事多了,气氛自然就变得热络起来。

    眼下还不到豫王出发的时辰,太常寺诸人就纷纷寻了相熟的同事,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块聊闲天。

    只听一人说道:“诶,你们最近去樊楼了吗?”

    樊楼是东京城中最著名的正店,可谓是天下之珍、世间百味都汇聚其中,近来甚至有了不食樊楼菜,便算不得见识了东京城的说法。

    在这楼上的虽都仅是太常寺的小官,可为了合群,为了维持住当官的脸面,也都是去过樊楼的。

    于是立刻就有一人露出怀念神色道:“樊楼虽好,可惜囊中羞涩,一月俸禄也不过三餐啊。”

    太常寺是个清贵衙门,不接纳门荫官,在坐之人的家世财力还真禁不住日日去樊楼中潇洒。

    那先前发问的人正等着这句话呢,咂咂嘴做惋惜状道:“那王兄你最近可要抓紧时间去一趟了,不然这衙中第一博识之人的名头就要易主了。”

    “怎么,是樊楼又推出了新鲜吃食?”

    “倒也算不得吃食。”

    “不是吃食,还能是什么?”

    “这么说吧,我前日应友人之邀赴宴,他专门叫了一桌樊楼的宴,端得是鲜美无比,回味无穷,再吃其余的菜就如同嚼蜡。

    “我细问之下方才得知,樊楼新近得了一种提鲜之物,名唤味精,只需少许,味道立时两样。就是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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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桌加了味精的席面(s)?(),

    要比没加的贵上三成。”

    说话之人的声音适中()?(),

    旁人但凡细听便能听清()?(),

    因此毫无意外地引来了一片咋舌之音。

    樊楼的席面本就够贵的了,结果这加了味精的还要贵上三成,这味精莫非是金子做的不成。

    有人不忿接言道:“樊楼也忒会割肉,莫不是以为东京城中只有它一处可得这味精不成?”

    樊楼虽然稳坐着东京城酒楼的头把交椅,但并不代表排在它后边的酒楼会任由樊楼一家把好处占尽。

    东京城中可是有着七十二家正店,各酒楼的东家组成行会就是更好地分润行业中的利润,不至于搞出恶性竞争降价的事情。

    他们这些行外人不清楚,可那些酒楼的东家作为行内人还能打听不到樊楼是从哪搞到这种名为味精的东西吗?

    商贾逐利就如蝇逐臭,只要价钱出得够高,还怕拿不到货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味精这名起得真是听起来就让人倍感好奇啊。

    “恐怕咱们现在还真要去挨樊楼的刀子。”最先挑起话题的太常寺官员很是惆怅地说道。

    “这又是何故?”

    “因为我听说那味精是薛泽经手卖的。”

    一句话,把整个太常寺的留守官员给干沉默了。

    薛泽这个名字最近出现的频率实在是过高,听得人耳几要生茧。

    据说现在礼部现在最著名的笑话就是那日紫宸殿朝会上为何心生胆怯,没能像薛泽那般直言犯上。

    结果现在好了吧,薛泽因祸得福,入了豫王的眼,整个人风光无限,将来豫王登基,他这个潜邸旧臣说不得还能穿上紫袍,成为宰执。

    这人与人之间的命数啊,还真是不可捉摸。

    一步差,可能终一生都追不上。

    有人咂摸了一下其中的意味,失惊道:“薛泽是豫王的人,莫非这味精是?”

    其余人用沉默代表了赞同的意见。

    此等奇思妙想,很符合豫王被仙人教授的身份。

    “可豫王鼓捣这个做什么?俸钱应该足够使了吧。”

    有一人耸耸肩道:“谁知道呢,十四士现在还在边报上为狄青张目,说他不是擅开边衅呢。”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喝止道:“说得甚话,怎么还没吃酒就醉了!”

    此时能站在这的人都不是傻子,消息渠道也比普通百姓多得多。

    普通百姓只当是售卖小报的各家成立了行会,把那些销量一般的小报沙汰,然后整合出五份各有侧重的新小报来。

    在朝官员中却是有好事者去好好查探了一番,结果在查到后面有梁鹤隐隐约约的手笔后差点把自己给吓死。

    梁鹤那可是能得官家召见的皇城司鹰犬,平素又在豫王身边服侍,眼看着很有恢复昔年武德司权焰的模样。

    梁鹤既然被牵扯进了小报收购之中,那这件事背后必定就牵扯到了垂拱殿或东宫。

    至于十四士,则是曾经冲击过都亭西驿,差点被锁拿下狱的十四个国

    子监学生。

    不知怎的就成了小报的撰写者,还起了个十四士的共用笔名,生怕有心人查不出他们的根底一般。

    这些个后生晚辈最近凭着一篇《议狄汉臣罪十》声名鹊起,倒是赶到了他们前头去。

    但这篇文章虽名为《议狄汉臣罪十》,却是故意正话反说,实则全篇都是为擅开边衅的狄青开脱。

    说什么是夏人先动的手,狄青只是奉命自卫反击,而且战绩斐然,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就算是有过,那也是得胜后太过欣喜,在没禀报范仲淹这个上司的情况下,把战果给扩大数倍有余这种微不足道的小过。

    可这些个小辈还是太嫩了,自己笨就算了,还把百官都当成了傻子糊弄。

    二月廿一日夏军才在天都寨招聚齐兵马,再启战端,怎么狄青二月廿二日就深入夏境百余里,斩首级数百了!

    是夏人全是酒囊饭袋,瞎了聋了,任由狄青入境;还是狄青有飞天遁地之能,用一天时间就能奔袭百里,还连带屠灭西夏部落,立下军功的?

    虽然文人的笔和官字的两张口一样,可以变为任何角度,但你们这也太离谱了!

    此文一出,直接把那些个在朝堂上力争要严惩狄青的官员们给气歪了鼻子,但偏偏在民间的反响极为热烈。

    因为相较于官员们看重的程序,百姓们只看结果。

    他们才不管现在是春季,当更紧着农时耕种,不是开战的好时机。

    他们只知道狄青打了几场好大的胜仗,狠狠挫了夏人的锐气。是这些年朝廷与西夏开战以来听到的最好消息。

    本人又在回返途中遭遇数倍于己的夏骑,血战数场方得生还,但所率之人已经七零八落,自己也是身受重伤。

    对给他们带来了能提振心气好消息的狄青,百姓回馈的感情也极为朴素,那就是强烈反对朝廷因此处置狄青,瓦子的说书先生连赞忠勇的词都编好了,每次演出都是爆满。

    谁又能肯定这其中没有垂拱殿或者东宫的手笔呢。

    把这个挂在嘴边说,是嫌自己距岭南太远了吗!

    被呵止的太常寺官员也知道大家都是为他好,然而心中郁愤难消,最终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生起闷气来。

    狄青一个胸无点墨的贼配军,即便在军卒中也是鄙视链最底层,怎么能得此殊遇!这大宋朝的天,也变得太快了吧!

    *

    东宫。

    今日的东宫迎来了几位特殊的客人,令作为此间主人的赵昕反而因此变得极为不自在起来。

    “最兴来,你不要跑!这可是我今晨特意去和姐姐折的花,你快簪上让我看看!(s)?()”

    赵昕脑中的弦绷得紧紧的,隔着圆桌与徽柔对峙,看徽柔手上那朵鲜花就跟看洪水猛兽似的。

    时下风气男子好簪花他是知道的,给新科进士赐花几乎都要成了惯例,但他就是觉得有些别扭。

    而且也没人告诉他,怎么被册立为太子这种严肃的场合也要簪花啊!

    “最兴来你过不过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眼见得

    赵昕迟迟不动作,还满脸抗拒,徽柔也逐渐失了耐心,开启了赵昕十分头疼的狩猎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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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意味着等会被抓到之后不仅逃不脱簪花,还会被收拾一顿。

    ()?()

    包疼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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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识时务的赵昕很明智的选择了两害相权取其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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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柔很不熟练地将手中的花簪入了赵昕的幞头旁,然后迫不及待地拉着赵昕跑到外间,对着曹皇后和已经被诏封为贵妃的苗贵妃大声炫耀道:“娘娘,姐姐,你们看,我簪的!”

    曹皇后和苗贵妃对视一眼,均是抿嘴轻笑。倒不是徽柔簪花簪得难看,这簪花有很多固定的戴法,只要位置不出错就差不到哪去。

    好笑的是赵昕周身流露出的那种无可奈何的情绪,除了徽柔这个亲姐姐,再无人能让这个早慧得十分过分的孩子无可奈何。

    倒是官家经常被这个小人儿气得无可奈何。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苗贵妃噙着笑,把赵昕耳边的花给取了下来。

    赵昕眼睛一下就亮了,还是世上只有妈妈好啊!

    但没想到苗贵妃说的是:“现在还不是簪花的时候,最兴来你先得去祭拜社稷宗庙,等到归程见百姓时,才要簪花。”

    赵昕一听,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相比起给全东京城的市民看,他宁愿给那堆牌位看!

    至少那只要克服自我的内心尴尬!

    但今天明显没有人会依从他的小任性,曹皇后走上前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眯眯道:“别怕,咱们二哥俊俏着呢,必能让满东京城的百姓喜欢。好了,时候不早,该换朝服了。”

    等到赵昕穿好沉重繁琐的太子朝服被曹皇后给抱出来,就见到了同样是盛装打扮的八个伴。

    他们要作为赵昕今日的扈从,陪伴赵昕一起去太庙。

    已经有了不小心理阴影的赵昕第一个注意的是伴们幞边簪着的花。

    然后就越看越觉得眼熟,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瞅着和他姐刚刚给他的花一样啊!

    正想开口发问,就听曹皇后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刚才事多,都忘记同你说了,这几日见到官家千万不要提狄青议罪之事,你爹爹心中正烦躁呢。”

    赵昕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实就算曹皇后不说,赵昕也绝不会在此时同赵祯说的。

    因为自开春至今,整个中原地区滴雨未落,眼瞅着就是大旱之年,必定会盗贼蜂起。

    赵祯近半月来都在为此事烦恼,就连册立仪典选在今日的原因也是为了祈雨。

    存了朕又完成了一件国家大事,老天爷你就下点雨奖励一下朕的小心思在。

    赵祯现在情绪很消极,很不稳定,他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讨野火。

    “你明白就好。”曹皇后捏了捏掌中那只小手,亲自送他们一行人出了东宫。

    只是曹评敏锐发现,二大王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看他们这些人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尤其是对着李玮,严重一点来

    说都有那么点除之而后快的意思在。

    可二大王一直因为官家的缘故很是照拂李玮啊。

    只不过如今二大王登辇,

    他也没机会询问。

    再回头一看李玮,

    好么,

    都快要哭出来了。

    毕竟那是真不加丝毫掩饰的恶意,

    对一个半大孩子来说太过残酷。

    晏几道走到李玮跟前,快速地丢下三个字:“憋回去。”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二大王马上就要成为名实相副的太子,是半君。

    就算是喜怒无常,他们这些人也只得受着。

    要是连这点抗压能力都没有,还是别做什么振兴家业,提高门第的梦了,滚回家待着最安全。

    吉时耽误不得,其余几人也没晏几道的直脾气,上前拍了拍李玮的肩膀作为安抚就立刻翻身上马,随辇缓缓前进。

    红了眼眶的李玮深吸一口气,依照晏几道所言把眼泪憋了回去。

    今日是二大王的好日子,他作为伴要是失了礼数被言官弹劾,将来前程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这些天他跟着跑完了民生报运转的全程,虽然囿于年岁学识的缘故仍旧懵里懵懂,但只看那十四个国子监学生成日里兴高采烈地彻夜讨论,点灯熬油地写出文章进行刊发就知道这个行当错不了。

    父亲太过老实谨慎,身为官家亲舅,明知道官家想通过提高自家官职门第的方式来尽孝道,却总用才具不足的理由推辞了好几次官家授予的官职,还在家中说这是保全之道,人要惜福。

    保全个屁,李玮只听得到旁人说他家是出了个好女儿,实际上只是一卖纸钱的暴发户的言论。

    作为少年,很少有不争强好胜的,李玮又已经被带着见过了全新的世界,也自认为自己不比旁人差,将来能靠真才实学做出一番功绩。

    豫王又最是个讲道理的,哪怕一时遭到了厌弃,攒下功劳也能东山再起。

    李玮骑着马慢慢悠悠随着辇前行,人也被摇得清醒过来,斗志重燃。

    而坐在辇中的赵昕则是狠狠揉搓了一把脸,把表情搓回平常模样,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他有一股旺盛的怒气必须发出去,却寻不到靶子。

    起因是赵昕方才曹评几人所簪的花和自己的差不多,心中吃味,便脑筋一抽,开始用系统检索了一下将来是当了他姐的驸马。

    防火防盗防黄毛才是正经。

    结果搜索出来的结果差点把他气背过气去。

    嫁给了李玮这个虽年纪相仿却差了一辈的表叔不说,堂堂公主忽然被婆家虐待,生病了被阻挠叫医生,死时衣服上都生了虱子,没有服侍的人要自己生碳火,以至于脸被蜡烛烧伤。

    李玮才质仅为中人,赵昕向来是看在无良爹的面子上对他多加照拂,连检索都觉得费积分,也没指望此人能有什么大作为,结果没想到是深藏不露的白眼狼,让他这个终日打雁的被啄了眼。

    他当时看道系统给出资料的第一反应就是寻个机会把李玮给扬了,连着李用和以及他那位对皇家没有丝毫敬畏

    之心的老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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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冷静下来就知道这事操作起来难度巨大,因为他爹也是护短要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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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当初给他的伴名单中李玮也不会直接排在外戚子的第一位,摆明了对李玮的偏袒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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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用和婉拒升职加薪玩得贼溜,实在是拉拔不起来,就只能指望李玮这个小一辈了。

    ()?()

    更何况不教而诛谓之虐,现在那些个令他想把人扬了的事情根本还没发生。

    李玮现在就是个胜在勤勉的伴,于事上挑不出大毛病,可见要不是此时秉性还没被带扭曲,要不是只要有人强力镇压,就不敢露出丁点狐狸尾巴。

    若是没找到能站住脚的理由就处置李玮,恐怕其余伴也会离心离德,说不得还要和无良爹对上。

    还有那些个说他姐和那什么梁怀吉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的补充探索资料是怎么回事?!

    他姐和梁怀吉一个宦官,月下相对小酌???!!!

    不过只要他姐开心,也可以接受。

    庆历七年五月丙子与李玮定下婚约是吧,还有四年多一点时间,赵昕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发誓要将这桩婚事搅黄。

    他姐必须要有自由择婿权,他说的,就算是他爹也拦不住。

    而且还必须找个帅气的,他姐可最爱漂亮姸丽的物事了,将来若是能得小外甥、小外甥女也会更乖巧可爱些。

    只要有他在一天,他就不许旁人欺负母亲与姐姐半分。

    他看到的资料中李玮行事能那么乖张离谱,很难说这其中没有他姐缺了亲兄弟保驾护航的缘故在。

    对了,教育思想也必须改改,看着汉唐公主飞扬跋扈,干涉朝政就有意把公主往温柔小意,三从四德那方面教导,性子都教歪了。

    结果反倒被婆家和丈夫欺负到了头上来,而皇家知晓后还要顾及公主的将来对驸马高举轻放,简直是岂有此理!

    不过此事时间尚早,赵昕还有充足的时间谋算准备,心中做好决定后就放置一旁,转而思考起如何把狄青给保住。

    诱使西夏发动进攻的计策既然是他提的,那他就义务让出色完成既定任务的狄青软着陆。

    而且也能为那些个西北的将门世家打个样子,释放出朝中还是有人做他们靠山,只要能对西夏造成实质性损害,那么即便程序不那么正当也可以的信号。

    你们只管在前线冲杀,理论支撑我来找。

    总要先把肚子填饱,再去考虑吃得好不好这一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可是写了快六千字,也算是加更了吧。

    不管,就是!

    爆拍肚皮,鼓励鼓励我自己。

    至于具体加更规则,容我再想想,或者大家有什么好提议吗?

    婉拒营养液,因为我想你们一定会用营养液把我埋了,然后让我把键盘敲出火星子的。

    问就是从前吃过这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