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笑着收下了。
    没看见他转身后兄妹俩的战栗。
    昨天路过的那个叫童磨的青年今天似乎已经搬到了镇子边缘,炭治郎路过的时候他心情很好地在浇花。
    花好像是一种彼岸花,不过颜色是青色的,听童磨说,花是鸣一哥给的花种,本来是很罕见的植物,因为一些事现在已经很常见了,山后面种了很多。
    炭治郎闻了闻花,没什么味道,只觉得好看。
    跟着兄长回家,路过山下武士黑死牟先生家里的时候,炭治郎提议顺道去拜访一下,宇多鸣一和他一起去了。
    房子落座于山脚下,黑死牟先生是个心醉武术的人,他家有很多木桩,家里还很干净。
    干净得就像是从来没住过。
    在和黑死牟先生寒暄的时候炭治郎这样疑惑着。
    是错觉吧?
    应该只是比较爱干净而已。
    道过别,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出去转一圈,炭治郎听说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他好像昏迷了好久,外面的世界都变了天,据说整个国家都有了不小的变化。
    宇多鸣一闻言只是笑了笑。
    “不是什么大事。”他说:“再怎么变化,都不会有任何事影响到你。”
    炭治郎问他为什么能这么笃定,宇多鸣一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回到家。
    炭治郎把买的东西都放下,又跑去仓库里找出洒扫除尘的工具,撸起袖子,很有精神地准备打扫房间。
    “以后我就和鸣一哥相依为命了!”
    少年认真地说道。
    不幸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怎么悲伤,他也要向前看。
    至少他身边还有鸣一哥。
    不能向生活低头呀。
    灶门炭治郎这样想,看向宇多鸣一,展露笑容。
    “嗯。”
    宇多鸣一勾了勾唇角,他走了过去,接过少年手里的东西,“我负责做什么?”
    “嗯我想想,和以前一样,鸣一哥也负责打扫院子吧……”
    “好,听你的。”
    …
    夜深。
    短促的琵琶音奏响,无限城门大开。
    鬼王走过灯火昏暗的长长走廊,虚晃的烛光映照过他的灰白色风衣,在墙壁上投出一道长且浓黑的阴影。
    门后的宽阔无限城木台上,上弦鬼们跪地俯首,恭敬无比。
    “鸣一大人。”
    鬼王不予理睬,只是问:“还剩几座城市没有「变化」成功?”
    “……”
    空间内安静了些许。
    几息后,玉壶才小心翼翼地出来说:“还有北海道和四国地区。”
    宇多鸣一脚步停住,语气骤然沉了下来,“这么简单的事情一个月都没办成?那些鬼杀队的剑士没剩多少吧,区区人类,你们就这么难解决他们?”
    “实在是愧对您的重任……”
    黑死牟俯身,“属下难辞其咎……”
    鬼王抬手,细长的嗡鸣一划而过,打断了黑死牟的请罪。
    上弦们跪地俯下的身体一颤,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却忽然间顿感背后冰凉。
    宇多鸣一放下手,继续往前走,“再给你们十天时间,这一次,不管你们是屠杀还是用普通人的性命做诱饵,我都允许。”
    鬼王声音冷冽,如淬寒渊。
    “炭治郎已经醒了,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控制住他可能会知道的所有地方,他周围的一切,包括思想、认知、得到的信息都要在我的掌控内。”
    “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加快进度。”
    炭治郎被该死的鬼舞辻无惨变成了鬼,被变成了人类的敌人。
    但没关系。
    只要所有人都是鬼,那我的炭治郎就不会是异类、不会是怪物。而是最正常的,人。
    所以一切都没关系,他的炭治郎只需要过着自己快乐平安的生活就好。
    麻烦的事情他都会解决。
    “是,鸣一大人。”
    第39章 番外:炭柱。
    1.
    我叫后藤,是隶属于鬼杀队的后勤处理部队隐的成员。
    四个月前,我见证了鬼杀队新柱的加入;四个月后,我见证了鬼王被速通现场。
    为什么要用“见证”呢。
    因为这位柱实在是太邪门了。
    2.
    这件事的起因还要从另一个剑士说起:灶门炭治郎,那个水之呼吸门下总是背着个箱子的少年。
    四个月前他兴冲冲地说收到了兄长的来信,想请假一段时间去接兄长回家,得到主公首肯之后就收拾东西快乐地去了九州地区。
    当时是我陪他去的,他说他的兄长会在九州的国际贸易港门司港口下船,他要第一个去把兄长接回来。
    这种乱世还能有家人实属不易。听炭治郎说,他的兄长还是个英吉利留学生,性格很好,就是没什么战斗力,让他有些担心。
    听着他的讲述,我想象出了一个文质彬彬,温柔风雅的书卷气质青年形象。
    是普通人呢。
    3.
    我们先是到了九州岛北端。那里可真繁华啊,不愧是和洋人有商贸往来的地方,夜里的灯火比白天还亮。
    船抵达是在午夜时分。
    我们俩在码头守了大约半个小时船就到了。看见那艘航行的巨轮时,我和炭治郎同时发出了感叹声:“真的是好大一个船!”
    船上的客人慢慢的都下来了,大多是出国寻求机遇的年轻人,在我还在感慨船很大以及久别重逢的人很多时,身边的炭治郎突然跟我说了一件事。
    他闻到了鬼的味道。
    很浓烈。
    非常浓烈。
    下弦起步、上不封顶那种。
    我当时:“哦好的——你说什么??——这里有弦月鬼——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