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这都是你的借口!混帐东西!老子打死你这个混帐东西!”
    刘善民把刘大壮打吐了血,老两口惊吓不已都跟去了医院。
    隔天楚灵晌午没给马胡子送饭,马胡子从村里人嘴里得知消息,进山里去找她,楚灵看着太阳当头才大喊。
    “呜呜呜!呜呜呜!”
    马胡子听到声音跑过去,在一大片草丛的坑里发现了楚灵。
    气的大骂,“你他娘的没长眼啊!这么大个坑你眼瞎啊!”
    马胡子趴在地上伸手,脸上有泥灰的楚灵拉开裤腿,脚腕红了标明她崴了脚,马胡子骂骂咧咧的跳下去。
    刚蹲下身,脖子忽然剧痛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推倒,几斧头下去马胡子瞪着驴眼睛咽气了。
    楚灵没有耽搁,砍出几个台阶扔下斧子爬了上去,找到竹篮把原先堆放的土填到坑里。
    填完之后又胡乱的种上草。
    紧接着换上干净的外套裤子,把换下来的找地方烧了。
    忙到四五点才滑进一个老旧的坑里待着,新坑是刘大壮挖的,老坑是刘大壮告诉她的,因为老坑这里不常有人来,也就没人费力气填上。
    但她还算是新媳妇,一个人在山里迷路了也很正常不是吗?毕竟平时她只跟大壮娘走得近。
    过了三五天,刘大壮一家从县里回来,才知道马胡子和楚灵都不见了。
    刘大壮刚要开口,刘善民打断,“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这还真不知道,前几天我见那小娘们儿挎着篮子自个儿进山了,马胡子也是那一天没影的。”
    “我看院子锁了门,八成在乡下待几个月腻烦了,又走了呗。”
    刘善民警告的瞪了一眼刘大壮又说,“这就奇怪了,马胡子求我把那姑娘落在他户口底下,关系还写的父女,难不成是进城打工去了?”
    “啥玩意儿?那不是他婆娘么,咋又变成父女了!”
    刘大壮接话,“这还不简单,只能说明那姑娘来路不正,他们年龄差那么多,真写他婆娘到时候上面查了,他怎么交代?”
    年龄差眼睛不瞎就看得出来,所以来路不正这一点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我觉得大壮说的有道理,那丫头当他闺女完全没毛病,没准儿他还打算玩够了再把那丫头嫁出去,到时候还能赚一笔彩礼钱,多划算的买卖!”
    “这马胡子真他娘不是个东西!”
    马胡子原本就失踪了好几年,再加上人缘差也没人关心他的去向,户口的问题大家也很自然的说服了自己。
    所有人离开后刘善民对刘大壮说,“户口我给她解决,夜里你就让她走,永远别再回来了!”
    显然刘大壮已经说服了老两口,于是他跪下磕了头,“我代灵灵谢谢爹!”
    当天晚上刘大壮把楚灵带到了招待所,两人好一番温存。
    半个月后拿到户口薄,刘大壮通过他姐夫的关系,调到了市建筑队,而楚灵则插班进了高三,她准备重考大学。
    1986年她师专即将毕业,哑巴的病已经治好,也在报纸上看到了楚蔓大婚的消息。
    她不羡慕是假的。
    但是她不会再去妒恨楚蔓,因为她已经默认,那十七年的千金人生都是上天馈赠给她的,就是因为贪图,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如今她早学会了放下,学会了自力更生靠自己。
    而且她也不差,刘大壮不仅有学识也会来事,几年功夫已经成为小领导,未来前途光明。
    另外她和刘大壮还生了两个孩子,姐姐叫刘念惜,弟弟叫刘念恩。
    绝处逢生,理当感恩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