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心另外一边的情况吗。”
    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说话的感觉很奇妙,不过一想到对方是冒牌货,西蒙就感到了一阵的不快。
    “不用看也知道结果哦。”‘西蒙’带着微笑往前走了一步,清冽的少年音听起来相当的干净和绵长,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库洛洛’收拾掉他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担心也是没有用的。”
    “你倒是很自信。”西蒙冷笑了一下,他看了眼对方手上的刀:“要是被一个复制品收拾掉了那是他活该短命。”
    复制品面上露出一点错愕,然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西蒙把这些看在眼里,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测。就跟他想的一样,对方十成十的复制了他最真实的心理。跟正常人会掩饰不同,复制体是不会有这种复杂的情绪的。他所呈现出的,全部都是他心里最为真实的一面。刚才西蒙的话和内心自相矛盾,因此身为他的复制品,对方才会感到困惑。
    “虽然有点搞不懂……不过他的确是死定了。”
    “你倒是很相信他啊。”
    “这有什么问题吗。”
    对话的回答太过的坦然,这反而使西蒙愣了一下,有多久他再也没对库洛洛产生过这样的信任了?
    眼眉脸庞身材服饰,无一不是和现在的自己完全一样,但心境却是彻底的不用。现在的他无法拥有对方那份纯粹的想法,也只有复制体才会有着这些单纯的情绪。就像是个新诞生的婴儿一样,他并不懂的掩饰是什么。
    “怎么办,我突然有点舍不得杀你了呢。”西蒙无奈的笑了一下,他着对面的另外一个‘自己’,有些感叹的说道:“你能够自己消失就好了。”
    “你在说梦话吗。”‘西蒙’嗤笑一声,仿佛在轻视着对方的不自量力:“现在的你根本打不过我。”
    拖着半痊愈的身体跟着全胜状态下的自己对决,想过去都知道不能赢。但是凡事也有例外,打不过并不代表杀不了。
    从最开始库洛洛冲向复制品想要杀掉他时,另外一个‘库洛洛’举动里就可以看出来,他是在袒护着对方。
    说起来可能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对方的确就是这么做的。单纯克隆复制下本体的内心,使得他的举动少了更多平时的顾虑。
    比起半个小时前库洛洛对他摆出的一副明显疏远的态度相比,这样的对比显得无比的刺眼。西蒙无法克制住自己这么想,那个复制品的举动,会不会才是库洛洛的本意。想到这里,他竟然产生了一种微妙而又奇怪的嫉妒,对象居然是复制品的自己。
    可现在最想考虑的并不是这些无聊的事情,西蒙的视线直直的盯着‘自己’,上面分析出的这一点可以很好的利用,对于他目前的情况来看,自然是越快完战越好。
    而对于库洛洛而言,只要另外一个‘库洛洛’露出一点破绽的话,那么胜负就明显的分出了。
    不过要亲手终结这样单纯而又完全无掩饰的感情,还真的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
    他所要利用的,就是那一份现实中他可能无法得到的在意。
    第二十九幕
    人一旦暴露出弱点就会很危险,就如同那次酷拉皮卡好不容易抓住库洛洛本来可以直接杀了,却因为小杰和奇犽的缘故反而被逼上了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绝路。
    连自己生命都可以舍弃的人,会有什么弱点呢。他的同伴都不是会成为他人弱点的人。这样的团体,不会有任何一点缺点。
    这次出手就不是杀招而是擒拿,对方根本没有想到西蒙竟然还蕴含着这样的力量,有了一时间的僵硬。自己最了解自己,包括对战时的弱点。西蒙的反应虽然很快,但只要战局有了一点变化,过于敏感的神经就会不自觉的牵动身体的一举一动。
    两道念刃撞在了一起,在对方□的刹那间出手,得到血液的那一刻立即用上刚复制的能力。盯着对方诧异的目光,西蒙手上的刀毫不犹豫的往对方眼睛里刺去。而这时他们的位置正好是在库洛洛的前面,只要想看,他们这里的情况可以完全进入对方眼里。
    下刀的瞬间西蒙还是有一点遗憾的,不过必须要赢的想法立刻占据了上风。
    就如想象中得一样,在刀子没有完全没入复制品的眼睛之前,西蒙就已经感觉到了刀子刺进接近脖颈处的痛感。他一开始就有准备,因此躲避的也很及时。库洛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在西蒙发起动作的那一刻,他就很清楚的知道对方的意图,因此他并没有阻止自己的复制品攻击西蒙的举动。
    视野里迸射出鲜红的颜色,血液是两个人的,一个是被库洛洛的匕首给捅入后颈的复制品,另外一个是西蒙。西蒙根本没来及看库洛洛现在的表情,在他看到刺入他身体里的刀有那么一瞬间颤抖的那刻,他就毫不犹豫的转身试图用到刺进对方身体。近距离的念刃有着很大的威力,躲避在及时也承受了百分之三十的攻击。
    更何况还正牌在这里,几乎没有悬念的,即使躲开了念刃,复制品也没有躲过库洛洛的匕首。
    决定生死只是在那零点几秒间,看着几乎被切断头的‘库洛洛’的尸体,这种死相之惨引得西蒙有点想笑,可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自己怎么样都笑不出来。同样的外表,同样的人,做的事却有着鲜明的对比。不过这些在胜负之前好像也没什么值得计较的,况且西蒙也觉得无比习惯了。
    多可悲的习惯。
    两具尸体倒在地上,毫无生气,很快便干干净净的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没有出现过一般,连一滴血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