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清了清嗓子。
    “唉……为什么我这辈子总是要和男人接吻……造孽啊……”鸣人闭着眼睛哆哆嗦嗦地爬回原位,僵硬地仰起头,做视死如归状。他感到卡卡西的手扣住了他的头…..
    他保持着这个雕像般的姿势傻呆呆地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对方的任何触碰,好奇地睁开一只眼,发现对方的脑袋跟自己刚好错开,而且对方根本连面罩都没摘——原来卡卡西是在玩错位。
    ……不过从佐助和小樱的哪个角度看,卡鸣两人毫无疑问是在深情热吻中。
    “呃……”佐助自动把卡卡西替换成自己,把鸣人替换成鼬,于是他的脸刷地红到了耳根。
    “美感……出现了,”以小樱为圆心直径五米的空间内开始大量散发出粉红泡泡和玫瑰,“很好……继续!”
    得到指令的演员们立刻按照导演的指示进行下一场表演。
    卡卡西与鸣人拉开些距离,握住鸣人的一只手,抵住自己的下巴:“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鸣人的表情又扭曲了:“放开我,死变态……”
    卡卡西不理会他,直接扣着他的肩膀把他仰面按到在床上。
    “喂……!卡卡西老师……?”
    这一下来的比较突然,鸣人吓了一大跳,澄蓝的眼睛里一反常态地流露出些许惊讶和不安的神情。
    一直被鸣人念叨“变态”,因而心里窝着一股火的卡卡西,在看到对方这样的神情时,忽然萌生出了恶作剧的心理。
    ……叫你张口变态闭口变态的,那现在就做点“变态”的事情给你瞧瞧!
    这样想着,掩藏在面罩下面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往上翘起——
    “佐助,你看好了,现在这一步是至关重要的。”
    卡卡西瞄了一眼已经七荤八素的小樱,再看看目瞪口呆的佐助,自动充当起解说员来。
    “喂,你搞什么啊,变——嗯……”
    鸣人的抗议随着对方滑入领口内的手指软化成一声暧昧的轻吟。他难以置信地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声嘶力竭地“啊——”了一声,接着没命地挣扎起来——
    “你、你……在摸哪里啊,变态?!放开……唔……”
    “真是个吵闹的孩子啊,”卡卡西弯了弯含笑的眼角,手又往下探了几分,“非要我用这种方式来让你闭嘴么?”
    ……
    卡卡西老湿对天发誓,他一声只喝一种咖啡,一辈子只爱小南一个女人。所以他对自己可爱的部下兼学生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他只是被“变态变态”地喊得火大了,想要打击报复而已。
    可是……
    他看看身下金发蓬乱气息不稳的鸣人,再看看面红耳赤的小樱和佐助……忽然间觉得,自己貌似做过了火儿……
    “那个……佐助,你看明白了么?”
    半天,鸭梨巨大的卡卡西将没话找话的切入点定在佐助身上。
    “呃……嗯,谢、谢谢你们,我、我先走了!”佐助抖着手将斗笠扣回快要冒烟的脑袋上,拎着那堆食材,一个瞬身就瞬没了影儿。
    “二、二位请继续,我、我不打扰了……”小樱回过神来,捂着脸冲出了大门。
    “抱歉啊,鸣人,我不是故——”卡卡西干笑着低下头,想安抚一下受到惊吓的学生。
    但是他看到了神马啊——
    “卡卡西老师……好难受……”
    用手遮住眼睛的金发少年发出这样的求援。
    “……”
    卡卡西忽然觉得自己可以改行当果农了,嗯,鸭梨专业户。
    正文  学以致用
    佐助抱着一袋子食材逃回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走进餐厅之后,他发现他的哥哥正守在餐桌前,桌上摆的饭一样都没动,显然是在等他回来一起吃饭。
    “你回来了,佐助。”
    听见回廊里的脚步声,鼬微笑着抬起头,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投射出的视线看上去格外的温顺柔软。
    看着鼬的脸,心怀鬼胎的佐助少年情不自禁地陷入了遐想与脑补中——哥这样的表情,简直就像……就像等待丈夫下班回家一起吃饭的妻子一样!
    嗯,这个比喻太贴切了!
    ……等等,他在想什么?他什么都没想!都怪小樱等人向他灌输了奇怪的东西!
    佐助猛地摇摇头,脸上浮现出两团可疑的红晕:“唔……我、我回来了。”
    “还没吃饭吧,”鉴于视力的问题,鼬无法觉察出弟弟表情的异常,只是笑着指了指摆在自己身边的椅子,“来,一起吃吧,等你很久了。”
    ……啊啊啊,果然很像啊!
    佐助定了定神,拍拍自己脸颊,抄起筷子:“我、我开动了。”
    ……
    午餐时段在一种微妙而诡异的气氛中度过。饭后,佐助照例陪着鼬在庭院里散步。他牵着哥哥的手,拉着对方绕过堆满落叶的假山,站到平时他们经常驻留的那棵樱花树下。然后两个人站在掉光了叶子的樱花树下搂着彼此开始腻歪,还没腻歪够,就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美琴妈妈扯着胳膊强行扭送回卧室——
    “要亲要抱都给我回屋亲回屋抱去!天气越来越冷了,感冒了怎么办?!鼬,我说的就是你!别一脸没事人的样子!有点重伤员的自觉行不行?穿着睡衣就敢出来得瑟,真是越大越不省心!现在小佐可比你乖多了……BALABALA……”
    美琴妈妈碎碎念完毕,才摸着两个儿子的头发,说她现在要跟富岳一同出席族会,很晚很晚才能回来,并叮嘱两个儿子不要趁她不在就偷偷溜出去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