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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谁是你男人

    一场宴席最终不欢而散。

    任凭嬴澈好话说尽,清河大长公主也未松口半个字。

    离去时,她甚至径直同嬴澈挑明:

    “子湛,姑姑劝你别白废力气。身后事都是做给活人看的,你以为只是迁个坟,落到人家耳里,可要怎么想呢?”

    “是想借这个引子挑起骆家旧案?还是要把人家从外戚位置上拉下来?人家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嬴澈亲自扶她登车:“我以为姑姑不会惧怕虞氏父子。”

    大长公主只笑,并不理会他的激将法:“姑姑是不怕他们,可姑姑和人家可无仇无怨,又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仇人之女去惹这些麻烦?小鬼害不死人,可是恶心人啊。”

    “那真是太遗憾了。”嬴澈立在车下,黑眸微敛,唇角带着几分和煦如三月暮春的笑,“同是嬴氏子孙,我原以为,我与姑姑能达成合作。”

    “这话在你收拾四叔五叔之前兴许还有点用,现在,就免了吧。”大长公主皮笑肉不笑地道。

    先帝弥留之时,主少国疑,曾命三弟晋王、四弟燕王、五弟赵王与三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一起辅政,是为“六辅”。

    先晋王在位时,尚能与兄弟们和睦相处,可等他一死,嬴澈这个做儿子的上了位,就以雷霆手段将两位叔父革职削爵,幽禁封地。连不在辅政之列的老六韩王也唇亡齿寒,不惜吃狗屎装疯保命。

    公主的几位兄弟之中,竟也只有早些年便醉心“采阴补阳”修道而早早丧失了皇位继承权的二哥齐王得了个善终。

    唇亡齿寒,大长公主可不认为这个侄儿能对自己有多少感情,虽然客观来说,若非他扫清了两位兄长的障碍,她也很难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走了。”她不再和侄儿虚与委蛇,俯身进入车中,“叫裴氏少和花月楼那妓女往来。满京城都是人家的耳目,不想被盯上的话,就是再要好的感情,也还是稍稍克制克制吧。”

    “那侄儿恭送姑姑。”嬴澈眉眼间盈满温和谦卑的笑,似乎对这个姑母颇为敬重。

    然辇车稍一离开,他脸上即刻黑沉如将雨密云,拂袖返回府中。

    他八辈子也没这么求过人,到头来,还是被对方把脸扔在地上踩,偏偏某人还一点儿也不领这个情,瞧她昨日那样,他不过说了几句她和裴令璋太过亲密,她便敢甩脸子给他!

    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么?

    真不知那姓裴的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又凭什么这般尽心尽力!

    “宁瓒还没回来么?”强压着火气,他问跟在后面的管事。

    “回殿下,还没有呢。”管事汗涔涔地答。

    今日,宁侍卫长带着他那个妹妹去往大长公主府找临清面陈歉意去了,裴娘子也去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殿下问的究竟是谁他自然明白,正担心会被殃及。

    “嗯。”嬴澈面色阴恻恻的,也不知是在怪罪宁瓒还是令漪,“你让他回来之后即刻来见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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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公主府西角门前的小巷里,令漪正陪着宁瓒宁灵一起,向临清县主致歉。

    “……都是在下的不是,是在下没能管教好这个妹妹,让她冒犯了县主。只是阿灵年幼,她不懂事也该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承担,县主要杀要剐便请对着在下吧,只求县主高抬贵手,放阿灵一条生路……()?()”

    宁瓒带着妹妹脊背笔直地跪着,犹似两株青松。

    临清县主双手抱臂,倚门而立着,面上那道血痕已近乎消失不见,只一截细密而短的红痕,并不十分瞩目。

    她视线冷淡地在兄妹二人的脸上打了个来回:“她是你妹妹?()?()”

    “难怪功夫不错。()?()”

    得到答复后,临清县主意味不明地轻笑,“只是你确实是该好好教教了,小小年纪就敢当街行凶,怎么,你们的父母没有教过你们什么是尊卑吗?”

    宁瓒清俊的脸上神色微黯:“先父先母已去世多年了。”

    “啊?你父母已经去世了吗?”临清反倒愣住。她不过一句气话,不想一开口反倒戳着了人家的伤心之处,神色顿时有些尴尬。

    令漪看出她的自责,暗暗惊讶,忙插言道:“县主有所不知,宁侍卫长少年时便遭遇横祸,父母因之罹难,阿灵彼时年幼,也被仇人掳走,折磨虐待……”

    “她的性子,也是因这段经历所致,的确与常人有些异样。”

    她将兄妹俩的遭遇挑重点说了——自然,也是为了说明宁灵性子怪异,但并无害人之心。临清县主却瞪她:“我问你了吗?亏你还是士族出身呢!一点礼貌都没有!”

    令漪只好讪讪噤声。

    一双清润明澈的眼,却在悄悄打量临清县主——她怎么觉得,这位不可一世的公主之女,今日不似之前那般蛮横不讲理了?

    “你自己说,是这样吗?”临清又转向宁瓒。

    宁瓒黯然垂眸:“裴娘子说得不错。阿妹幼时被仇人掳走,曾被圈养在狗圈之中三年,不与外人接触,与我重逢也不过短短几年,我事务繁忙,的确是没有尽到长兄的责任好好管教她。”

    又以双手奉上那根长鞭,道:“所以这一切皆是卑奴的错。县主若不解气,就请惩罚奴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宁灵也哭道:“对不起,都是阿灵的错。求贵人原谅,不要怪罪我哥哥,都是我的错……”

    她抱着哥哥奉鞭的手,哀哀阻止着,涕泗横流,哭得十分伤心。临清听后,倒是沉默了许久。

    她看着宁瓒那张俊朗沉毅的脸庞,思绪却陷入久远的记忆里去——她也有过哥哥,是她的堂兄,清河崔氏的嗣子,未来的家主。比起那不称职的父亲,他却待她很好,凡事都想着她护着她,以至于幼时的她也曾渴慕过兄妹之情。

    却不想,他对她却是抱着那样的心思,在她十四岁那年,对她说,哥哥喜欢婉玉,婉玉也喜欢哥哥好吗。

    他的话,简直令她恶心。

    事发之后,清河崔氏却还护着他,说她又没受到什么实质伤害,事情传出去她脸上也没光,要她忍让。只有母亲

    气不过,与崔氏和离,带她回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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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经过去许久,可“兄长”二字,于她终究是个阴影。以至于眼下,看着兄妹二人相依为命、维护彼此的样子,她竟会生出几分艳羡和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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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才不会承认她是可怜他们呢!临清想,这贱奴是晋王的人,晋王怎么可能放任她杀了他,势必要争执起来,事情势必就会宣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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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堂堂公主之女,竟打不过一个小丫头,被当街折辱。传出去也挺丢人的,不若放他们一马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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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她是怕自己丢脸,才不是同情他们。

    “行吧,”临清县主漫不经心地吹了吹指上新染的鲜艳蔻丹,“本县主大发慈悲、积善积德,原谅你们兄妹了。”

    “可不许有下次了,这回是遇见了我这样的大善人才没有追究,下回,可说不定咯。”

    说完这话,她又鄙夷地瞥了一眼令漪。令漪立刻会意,忙道:“多谢县主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宁瓒喜不自禁,忙磕头谢恩。宁灵原本不懂,懵懂看着哥哥的样子,也跟着恭恭敬敬向县主磕了个头。

    看着两人给自己磕头,临清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好似她做了什么发善心的大好事一样。

    “行了快起来吧,”她语气不耐烦地制止道。

    她看着宁瓒那张黯淡却实在俊朗的脸,语气忽然变得期期艾艾:“她的鞭法这样好,你的鞭法也很好么?”

    宁瓒不明所以,一脸茫然。她面上又一红,自鼻间轻哼出声:“没什么。”

    “赶紧走吧你们!别杵在这儿给我丢人了。”

    说完这话,自己倒先转身离开。两扇黑漆大门“砰”一声在眼前合上,宁瓒同令漪疑惑对视一眼,扶起妹妹,三人一道回去了。

    “想不到,县主今日竟这样通情达理。”回去的路上,令漪带着宁灵坐在车中,心有余悸地同策马走在车边的宁瓒道。

    原本,依着临清县主那蛮横无理又不依不饶的性子,她原以为今日必得被磋磨掉一层皮了。不想临清县主竟这样轻飘飘地放过……

    宁瓒亦有些脸热,握缰的手不知不觉间攥得死紧。

    县主方才问他的鞭法是何用意呢?

    是在嘲讽他从前抢了她的鞭子么?可瞧她的神情,又不像……

    他想不明白,便低声与令漪说起了另一件事:“多谢娘子为阿灵的事挂心了,只是殿下近日似乎不大高兴,要不回去之后,您去看看他?”

    殿下性子高傲,从来都是别人顺着他。昨儿被裴娘子呛了几句后,他那脸就一直阴沉沉的,也没去小桃坞,明显是在同裴娘子置气。

    虽说如此,今日他依旧在府中宴请大长公主,表面上是为了阿灵的事赔礼道歉,实际却为的是给裴娘子父亲迁坟。

    他一个侍卫也不懂这些情情爱爱,他只是觉得,付出应是双向的,若一味付出却始终没能得到想要的回报,再是痴心的人,也会心生厌倦。

    令漪面上滚烫,心中下意识地生出

    抗拒之辞——那又关她什么事?

    但细下想想,

    近来她好像的确格外大胆。分明从前都很怕他的,

    近来,

    大约是潜意识觉得他不会对她做什么,

    她竟一直在甩脸子给他看。

    王兄是什么人?打个呵欠朝廷都要为之震动不安的人,她怎能一味冷淡他、冲他发脾气?

    他眼下肯容忍她,不过是因为觉得自己冒犯了她,尚且心存些许愧疚——虽然,这与她想要的“愧疚”还差之甚远。可脾气再好的人都会有个限度,何况王兄分明性子不好,她若把他得罪狠了,日后他厌弃了她报复她怎么办?

    以他的权势,对付她,岂不是易如反掌?

    令漪霎时惊出一身冷汗。

    “我知道了。”她面上很快蕴出微笑,“昨儿是我拿乔了,待会儿回去,我去给王兄赔不是。”

    *

    晋王府,云开月明居。

    令漪同宁瓒方进入书房,晋王怒气冲冲的声音便传了出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不如死在外面。”

    令漪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宁瓒。宁瓒在心间苦笑。殿下何尝会对他说这样的话,眼下,不过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罢了。

    倒也没有明言,他走进去,行过礼轻声地禀:“回殿下,在公主府前跪了许久县主才肯赏面,就耽搁了,还请殿下降罪。”

    嬴澈稍稍气顺了些,冷道:“事情都解决了吗?”

    宁瓒点点头:“回殿下,已经解决了,县主宽宏大量,说不计较我和阿灵的罪愆,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她?宽宏大量?”嬴澈简直要被气笑。

    能把上一辈的恩怨强行扣在下一辈身上的蛮不讲理的女子,怎能称得上宽宏大量。

    这心思只是下意识的,紧接着他便意识到,这又关他什么事?他操心再多,她有领他的情么?那是她的爹又不是他的,真不知他天天为之操心个什么劲!

    明明老师都已告诫过他,喂饱了她,她就会飞走。那么,他又为什么非得在这时候就满足她的心愿呢?

    嬴澈黑了脸,撇脸瞧见怯生生侯在门边的令漪。她一双宛如水晶清明的眸子里满是畏惧,视线对上,竟不自禁后退了半步,一只手还拉着宁灵。

    他倏地不悦皱眉。

    “你来做什么?”嬴澈冷声问,“云开月明居也是你随便能进的地方?今日可没什么有关宋祈舟的折子给你翻。”

    旧事重提,令漪面色微白,他脸色铁青。

    令漪也是直至此时才明了原来他方才的气性都是朝着自己撒的,宁瓒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出气筒。可越是这时候她就越不能一走了之,现在就已经得罪了他,只怕再一走,两人的关系就越僵。

    于是她满面无辜之色地道:“没事就不能来找王兄么?我,我来看望王兄。”

    宁瓒此时已经悄悄拉了宁灵出去,将书房留给二人独处。嬴澈心觉好笑,当即笑出了声:“看我?”

    “裴令漪,你指望孤是傻子吗?有事便对着孤百般献媚讨好,无事便敢给孤甩脸子,真以为孤是你手中的傀儡了

    不成?()?()”

    “说吧?又惹了什么事需要孤摆平?()?()”

    令漪闻言,不禁微微红了脸。

    旁人或许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却是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她生平做得最大胆的一件事,九岁那年,有贵女在嬴菱生辰宴上含沙射影侮辱父亲,事后她将人约至后园的沁翠湖,径直把人推进了湖里,还不许人家上来,过后,又狐假虎威地搬出王兄,威胁对方不许说出去。

    结果那人狼狈走后,一回头,就见王兄居高临下地站在假山上,挑眉看着她,明显目睹了整个过程。

    这件事,多年来她一直后怕不已。倘若当年王兄问罪,或是那名贵女事后来府上闹,无论是哪种她都得脱层皮。可说来也奇怪,那事竟这样风平浪静地过去了,王府派人送了汤药过去,为招待不周而赔礼道歉,对方多年来也始终未有声张。

    现在听他这样说来,令漪才有些缓过神来。只怕……只怕当年送汤药过去便是敲打,王兄必定对那名贵女说了什么才让她不敢声张,否则仅凭自己一句话,那人怎会信呢?

    所以,还真是他给她善的后……

    万千思绪也不过刹那流转,她很快回过神,柔柔笑着走了过去:“没有惹事,就是想王兄了。()?()”

    “溶溶想王兄了,不可以来看王兄么??(??)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说着,她径直坐在他的腿上。嬴澈顿时剑眉紧皱:“裴令漪,你坐哪儿呢?”

    她真是越来越恃宠而骄了,竟敢直接坐在他腿上!

    “我坐在王兄腿上啊。”她满脸的理所当然,“王兄是溶溶的人啊,不能坐么?”

    知她故意说些好听的来哄他,嬴澈也不上当。他面容冷冽,看着她那双含情脉脉、却全是虚情假意的眼,笑得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裴令漪,别说什么孤是你的人。”

    “你我是夫妇么?不是啊,不过露水姻缘而已,各自玩玩也就腻了,对不对?”

    这样直白难听的话,令漪有些怔住,一时僵持着未动。

    嬴澈见她没反应,又继续道:“谁是你男人?你的男人,不是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宋祈舟么?孤算什么,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奸|夫而已,早点利用完,也好早点一刀两断,你心里,不就是这样想的么?”

    他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便一阵阵气窒,从没有人敢这样对过他,从来就只有别人哄着他、顺着他的。可她呢?床笫之事上,她把他当替身,平素里,只有有求于他时才会虚情假意地说些好听的话,稍不如她的意她便没个好脸色,又何尝有半分接纳过他?

    她对他,还不如对宁灵同骆华绾两个素昧平生的小丫鬟好。

    是,他是冒犯了她,可他也是为人所害,并非蓄意。她凭什么利用他的这一点愧疚无休止地作践他?

    正欲搜肠刮肚、再想些刺她的话,腿上的女郎却闭眸吻了上来。她径直挺腰翻身,将那对饱满的丰润都送进他怀里,双臂却如柳枝缠上他脖子,温软如玉的红唇柔柔吻上他的唇,小舌一点一点舔舐着他唇沟,竟是要勾他出来。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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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澈心间怒火上涌,却被她吻得浑身发硬,几乎是下意识地以双手撑住了她后腰。

    ()?()

    可不过转瞬他又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这妮子分明全是虚情假意又想糊弄过去,他还就这么上当不成?那不真成了她手中的提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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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紧攥住她衣领将她从自己怀里扯出来,嬴澈怒道:“你还知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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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漪正伏在他胸膛上微微地喘,她转眸过来,一双清润杏眼水意盈盈地看着他,像橘色的灯照着朦胧的水雾,实在含情潋滟,摄魂夺魄。

    她只用一句话便抚平了他自昨日以来的怒气:“王兄,别生气了。”

    “溶溶昨日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忧心阿灵的事,方寸大乱,才同王兄顶了几句嘴。”

    “但若依照溶溶的本心却不是这样的。溶溶从前只把王兄当兄长,现在,也只把王兄当丈夫。既然王兄不喜我见外男,我以后便不见,不管是丈夫还是兄长,都只有王兄一人,可好?”

    半晌,嬴澈也没说话。

    他冷着脸,用帕子一点一点擦拭着唇上沾着的唇脂,竟连那句“谁是你丈夫”也忘了反驳出口。

    “那王兄还生我气么?”令漪觑着他脸色问。

    又笑道:“王兄前日还有块帕子落在我那儿呢,若不嫌弃,溶溶给王兄绣个什么吧?也当是赔礼道歉了。只是不知王兄喜欢什么图案呢?”

    嬴澈还是不说话,脸色虽冷,到底不曾拂开她。

    “那,我回去了?”见他依旧没反应,令漪又试探性地问。

    他仍冷着脸,兀自匀着呼吸,令漪便以为他默认,自觉地从他身上下来,转身离开。

    她今日惹怒了他,如若留下,晚上必有她好受的。

    那事滋味是不错,可弄得久了也会难受。可不想留在这儿遭罪。

    况且,在小桃坞她尚且会觉得不安,何况是他这边,人来人往的……

    “等一下。”嬴澈却叫住了她。

    薄唇微抿,他尝到一点未擦净的唇脂的味道,竟有些甜。

    脸上不知为何发起烫来,心间一阵烦躁。他看着女郎惘然却实在美丽的一张脸,目光如狼锐利:“你,今晚留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玄鹿:天天上一当,当当都一样。

    白鸽:玄鹿,你不能乱发脾气知道不?本来就没人喜欢你,乱发脾气更没人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