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普通人该如何角色扮演[快穿] > 第 55 章 两面三刀凤凰男14
    江让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看见那样多的豪门富贵。

    平日里陆响没少带他去跑马场、高尔夫球馆等等高端场所,但后面男人彻底沉迷进恋爱陷阱,会所、飙车等活动再也不怎么去了,只一心一意陪着青年。

    两人约会的场所大部分都会被提前清场,江让自然也就没什么机会结识那些富门子弟。

    江让其实很享受被人众星捧月的感觉。

    青年眉目秀丽,一身独特设计的白色西装衬得他宛若一汪明媚的春水,安然、温柔、纯白。

    仿佛一切美好的词语都足以用在他的身上。

    他就这样站在陆响的身侧,面目含笑,主人家的姿态做得很足。

    江让能听到周围那些心气高傲的少爷小姐们细细议论起自己,浅色的、高塔般的香槟塔宛若水晶帘布般朦胧隔开小片场地,典雅的光芒打在其上,便会折射出细微的、波折般的光芒。

    无数的光芒之中,眼高于顶的天之骄子们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掂量、好奇、警惕,甚至是失神。

    江让是不动声色的,他唇边含着细细的笑意,漫漫的红霞爬上他的眉眼,那深黑下垂的眼眸中映出各异的灯光与人面,滟滟如烛火。

    他看上去是如此疏远而温和,当然,谁也不会知道,青年心口踊跃的兴奋、满足与烈火浇油般的野心。

    此时此刻对于江让来说,近乎算得上是转入了人生的新途。

    今夜过去,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江让,是华京陆家那位亲口承认的爱人。

    这样的豪门交际圈消息的传递是比谁都要快的,日后、至少在S市内,有了陆响作为靠山,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他抛出一个轻飘飘的橄榄枝,自然会有无数人巴结上来任他挑选。

    江让是个有头脑、有野心的,但大部分时候,若是无人引导,他的头脑与野心总会用在歧途上。

    因为青年太过渴望一步登天了。

    早年时候,因为家境缘故,少年江让就会学着课间给别人跑腿带东西收回扣了。

    江让嘴甜、长得好看,即便回扣收得高,却总能哄得回头客。

    后面有了周宜春那个冤大头,他自然不肯自己费力。

    人性的惰性与贪婪永远是不可估量的。

    初中时候,恰逢情窦初开,江让弄钱的法子便自然开始歪了,他不满足于周宜春给他的三瓜两枣,开始利用自己姣好的相貌去弄钱。

    当然,除此之外,他还会同那些小混混一起收保护费。

    当然,不可否认,或许连江让自己都没发现,他的三观早已被人设与家庭干扰得扭曲起来,在江让的眼里,自己的利益至高无上。

    于是,坏种似的少年开始伙同校外的混混,开始收保护费。

    当然,江让并不会自己出场,大多数时候,他只会刻意去靠近学校中的那些颇有些钱财的孩子,获得了他们的信任后,将行踪卖给那些混混,最后得到的钱五五分成。

    江让与那位初恋,便是这样结识的。

    只是对方的心防格外高、又实在是头肥羊,少年索性自己亲自上阵。

    但也是这位最终被他逼得癫狂到险些跳楼的初恋,害得彼时的少年再不敢肆无忌惮、故设心机玩弄感情。

    开玩笑,他只是想要钱,可没想着身上背上人命。

    如今的青年,早已同从前不一样了。

    或者说,从勾搭上陆响后,江让便完全不同了。

    一个长期的、足够让他敲骨吸髓一辈子的摇钱树就在这里,青年只需要紧紧扒住他,便再不必去勾搭旁人了。

    瞧瞧,他们在一起的第一日,江让便收到了一笔旁人绝对给不起的巨大财富。

    一个亿。

    光是想起那一日的场景,江让还会忍不住浑身颤抖。

    他现在手捏启动资金,背靠陆家,今夜之后,S市的权贵圈会将他奉为上座,江让哪怕是随手砸出去百来万,都会有人帮他赚得盆满钵满。

    就在不日前,江让依靠上一世的记忆,打算走新科技投资这条路。

    至于投资人选,他已经有想法了,陆响也知道他的打算,男人只当他想要玩玩,陆家本家也是靠这条路发家的,有的是钱和资源,满足小男友的投资机械梦自然再简单不过。

    工作室已经筹备起来了,就在前几日,江让还去看了一趟,有钱能使鬼推磨,加上套的又是陆响的名头,自然哪哪都是满意的。

    江让想到这里,对不远处替他拿点心的好好男友更是笑目相向、含情脉脉,至于周宜春,早就不知道被他忘到哪里去了。

    “江让。”

    颇显得喑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青年下意识抬眸看过去,入目是一头微黄的短发,发根已经慢慢染成黑色的,显得对方比起从前多了几分沉凉的意味。

    是陈明。

    江让知道,陈明对自己有点意思。

    当然,这也是他当初故意放纵引导的结果。

    但这位陈家小少爷其实已经许久没同他接触过了,一方面是陆响和他好上了,另外一方面,可能是对方的自尊心作祟。

    江让本身就是利用对方当个传话筒,对方故意避开他,他自然也不会主动上赶着。

    今天倒也算个意外了。

    “陈同学,好久不见了。”

    青年眼眸柔柔,看着对方的视线如湿淋淋的春水。

    陈明喉头微动,他微微偏头扫了眼陆响,才慢吞吞仰头含了口酒水,恢复往日的吊儿郎当道:“什么好久不见,学校里不是天天见着?”

    男人说完,忽地一顿,他突然意识到,天天注视着青年的是自己,而江让的视线分明从来都落在陆响的身上,怎么会注意到他?

    说着,他掩饰性地又喝了一口酒,只觉口唇发苦。

    陈明手指微紧,半晌忽地没头没尾道:“江让,你是真喜欢陆哥吗?”

    江让眼神微动,毫无破绽地含笑道:“当然了,我和阿响的感情一直很稳定,或许刚开始有什么误会,但后面都解释清楚了。”

    陈明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想告诉青年真相,告诉对方,他所认为的爱情,在陆响、他们的眼里,不过是一场可笑的游戏、赌注。

    男人只觉喉头发紧,甚至恍然生出一种刀割般的疼意。

    他咬着牙,好半晌,迎着青年茫然无知的笑容,轻声道:“江让,那你觉得陆哥喜欢你吗?”

    “他是华京陆家唯一的继承人,身边想扑上去的人不知道有多,他为什么单单看上你了?江让,你真的,有想过原因吗?”

    男人话音落下,眼见着青年愣愣地盯着自己,半晌,那柔白的眼眶竟开始慢慢红了几分。

    他一瞬间有些六神无主,想着是不是自己说得太直白过分了,让对方伤心了,刚想要安慰,身畔便传来一道略显急促的声线。

    陆响手中拿着一个白瓷花纹盘大跨步走了过来,男人穿着一套与江让同款式的情侣西装,温和的白色将他整个人眉宇间的戾气压下去几分,让这样一位大少爷竟也显出几分端庄的意味来。

    “江江,这是怎么了?”

    男人眉眼紧蹙,桃花眼中满是担忧,丝毫看不出什么作戏的成分。

    巧的是,这会儿门口姗姗来迟走进一位新客,男人穿了一身雾蓝色稍长的风衣,眉目典雅,右耳古典的羽毛耳坠随着冷风微微摆动。

    江

    让方才还在作秀般轻轻摇头不语,眼见门口的纪明玉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蓝眸微闪,缓步朝自己这边走来。一时间,心头猛地涌上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意。

    老实说,纪明玉让他看不透,男人像冬日松树林的一阵轻雾,摸不着、触不及,他总是笑着,精致典雅面容上的笑意弧度一成不变,给人一种程序设定好的怪异错觉。

    尤其是那双蓝色的、波光粼粼的眼眸,美则美矣,温柔的光波下却总能叫人品出几分锐利冰冷的意味。

    似乎,在那样一双眼中,什么心计、肮脏谋算都一览无遗。

    更重要的一点是,江让看到对方那双蓝眸,总会想起昔年学校窗台边,那双猩红的、含着癫狂爱意的眼。

    每每想起,心口便是一阵战栗的惧怕。

    好在,纪明玉绝不可能是那个男生,毕竟两人除却一双蓝眸,姓名不同、相貌不同,连背景都不甚相同。

    “这是怎么了?陈小少爷,你怎么给人惹哭了?马上陆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纪明玉笑笑,语气温和,像是在解围一般。

    江让眼眸低垂,一张脸白得不像话。

    他现在看到纪明玉就像是耗子看到猫,只恨不得立马远离对方的视线。

    于是青年见状赶忙解释道:“没什么事,陈同学没说什么,只是我的眼睛不太舒服而已。”

    江让这样说着,也不管旁人信不信,微凉的手紧扣着陆响的臂膀,神思不属地说想去窗边透透气。

    陆响自然是陪着他一起去的。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陆响询问了江让的感受,确定青年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才带着对方进了宴会内里的分包厢。

    分包厢里的人并不多,大多都是和陆响平日混得比较好的、抑或是家族有所联系的。

    见陆响带着江让进来了,众人对视几眼,纷纷笑嘻嘻地起哄,对着青年喊起了嫂子。

    江让面色微红,有些害羞的模样,却还是大大方方地坐在陆响身边。

    他的眸光扫过坐在一侧的纪明玉,对方正在与旁人温和的聊起什么,看上去脾气好极了。

    江让却并不觉得。

    人与人之间总是有些磁场效应的,青年承认自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正因为如此,他一眼就能看穿同类人一般的纪明玉的虚伪冷漠。

    这人一举一动都装得很,甚至让江让觉得莫名熟悉。

    对方的某些表情动作,简直像是复刻他的一般。

    包厢里已经开始拼起了酒、玩起了酒桌游戏。

    江让从前混迹过夜店,对这些也并不陌生。

    但青年有一点不好,他酒量实在浅,两杯下去就能倒。

    从众人眼神闪烁地提议要玩老套的真心话大冒险,青年心里就差不多清楚今晚是冲谁来的。

    果然,第一轮,酒瓶就对上了江让。

    包厢内的光线昏暗,迷蒙的灯光陆续招摇动荡,青年轻轻抬眼,一副不知所措地看向陆响。

    男人忍不住笑笑,伸手捏了捏爱人白皙的脸颊,对众人道:“知道你们玩的疯,可别吓到江江了。”

    有人笑道:“陆哥,你对嫂子可真上心啊。”

    一旁的纪明玉微微卷起了袖口,见状,温和笑道:“既然如此,第一轮就简单一点吧,江同学是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呢?”

    江让想都没多想,脱口而出一句‘真心话’。

    纪明玉“唔”了一声,忽地眉眼轻弯,问道:“江同学的初恋是在什么时候呢?”

    江让脸色一瞬间难看起来,周围人的声音也消停了下去,陆响眯眼看了眼纪明玉,眸色中似有不满。

    纪明玉只是笑意浅浅,仿佛无意问出的这个问题。

    江让牙关咬紧,他心里厌烦纪明玉这样虚伪的货色,但没办法,该回答的,他还是得回答。

    甚至,他说谎都得斟酌。

    陆响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于是,青年从容饮下罚酒,沉思片刻,随后才不好意思笑道:“有些记不清了,似乎是初中的时候,那时候也不太懂事,哪清楚什么恋爱,只是小孩子之间的玩笑罢了。”

    纪明玉面色不动,仿若他本身就是随意放青年过关的,因此也并不在意江让说的话句。

    陆响本来还有些醋意,听青年补充的那句,也算是勉强过关了。

    只是男人对江让的占有欲实在太强了,加上酒精上头,手臂忍不住地用力揽住青年的腰身,下颌蹭着青年的颈窝。

    江让显然十分懂怎么对付自己的男友,他只是轻轻拍拍男人的脊背,柔柔地吻在陆响俊朗的颊侧,安抚道:“好啦,只是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众人眼见他们的互动,眸光古怪。

    场子很快热了起来,众人玩起来肆无忌惮,陆响显然心情不错,也喝了不少酒。

    江让更是很快就遭不住了,他本身就对酒水不耐,只是喝了几杯度数稍低的,这会儿都开始

    晕头转向了起来。

    “阿响......”青年的嗓音低低,面颊微红,黑眸中染着雾蒙蒙的潮水:“阿响,我先去上个厕所。”

    陆响显然也喝得半醉了,但听到青年的话语,依旧下意识要起身道:“我跟你去。”

    江让低笑揶揄:“不用,你是小学生吗?”

    陆响漂亮的桃花眼很亮,像是揉碎了金子与杏花撒入其中。

    他说:“在江江面前是啊。”

    两人甜蜜的不行,旁边有人受不了道:“嫂子,你可赶紧去吧,不然陆哥马上真就跟进去了。”

    “不是陆哥,你不是有洁癖吗?怎么这会儿没了?”

    .......

    江让走进厕所,慢慢隔绝的身后的声音。

    青年眼神迷蒙,上完厕所后对着镜子揉了揉通红的脸颊,酒精的挥发让他的理智摇摇欲坠。

    他推开了厕所的门,刚要走近,却突然听到有人笑嘻嘻嘲讽道:“不是陆哥,你不会真爱上他了吧?”

    江让的脸色一瞬间空白一瞬,他眯了眯眼,单手捂住炽热的额头,脚步停在原地,静静听着。

    “他就是个拜金男啊,陆哥,你仔细想想,他都从你那搞到多少钱了,听说现在还想学人投资办公司,真是痴心妄想。”

    “这都好几个月了,说真的,这么久也差不多了吧?”

    “是啊,真想看到他被陆哥踹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啊,哈哈哈真的迫不及待了,会哭吧?”

    灯光昏暗,江让紧扣到刺痛的掌心忽地一松,那张漂亮的面庞一瞬间仿若被屋外的寒风侵袭。

    他忽地嗤笑一声,漫不经心的眉眼扫过在座的男人们,主位上的陆响似乎还有些不甚清醒。

    青年脑子迅速转动,无数的利益纠葛被他捋得清清楚楚,连醉意都微微褪去了几分。

    他想得很清楚,通过这段时日的观察,他能确定陆响确实对自己有意思,江让谈过多段恋爱,陷入感情中的男人是什么样他再清楚不过。

    问题就出在,对方估计也只是喜欢他,但这样的感情仍不够深刻,不足以让对方为了他而抵抗某些可能存在的障碍。

    毕竟,江让最后的目的是嫁进陆家。

    而那样的家族,是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的。

    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他没必要现在就捅破真相给男人难堪。

    青年慢慢摩挲着指节,散漫的想,也是时候该

    让陆响知道,‘江让’不是没有脾气的。

    热恋的爱人陡然冷落起自己,估计会让高高在上、从未吃过苦头的大少爷癫狂崩溃吧?

    青年思绪纷繁,眼眸流转,忽地对上了一双含笑的、如碧波般的蓝色眼眸。

    江让蓦然垂下眼眸,面容忍耐地退回厕所。

    纪明玉不对劲。

    青年眼眸轻垂,好半晌才慢慢勾了勾唇,黑润的眼眸逐渐变得朦胧、醉醺。

    心中轻轻数着数字,当听到厕所的木门被拧动的时候,江让的喉头微微发紧。

    纪明玉近乎是刚进了厕所,便被一股极大的力气制住,死死按压在洁白墙壁上,他的双手被醉醺醺的青年修长的指节箍紧,因为被按得太过用力,甚至泛出几分铁青。

    冰冷的瓷砖冷得刺骨,接触到人的皮肤,莫名地令人生出几分无法抑制的颤意。

    纪明玉浑身打颤,可他却并未反抗,男人的脸上依旧笑意朦朦,甚至连弧度都没什么变化。

    他微微拖长的眼睛细细弯着,令人联想到狡诈的、令人嫌恶的狐狸。

    江让忽地嗤笑一声,他居高临下地用手掌侮辱性地拍了拍男人典雅俊逸的皮囊,慢慢道:“纪明玉,进来看我的笑话?”

    纪明玉并没有说话,他仍旧是笑着的,浅蓝的眼眸美而蛊惑,倒映出的青年却仿若漆黑污浊的毒蛇。

    江让指节微微捏紧,他忽地凑近男人,一只修长的手把玩着男人右耳的长羽耳坠。

    半晌,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将其硬生生扯了下来。

    殷红迸发。

    在男人眉眼蹙起的一瞬间,青年忽地垂头用力舔.吻住了那薄厚适宜、天生弯起的唇。

    醉醺醺的青年近乎像是在发泄胸腔中的怒火一般,他肆意地抢夺男人唇齿中的涎液,喘息声不断。

    面目赤红的青年像是剥开皮肉的蚌,赤.裸.裸地敞开自己的皮肉。

    他笑得阴冷,额头抵着面色熏红的男人,阴森问道:“纪明玉,你装什么啊,不是一直盯着我么?是不是早就开始幻想对兄弟男友这样了?”

    纪明玉粉白典雅的面慢慢抬起,厕所的灯光倾洒在他白玉似的面颊上,红潮汹涌,一瞬间仿若糜烂的、火红的调色颜料。

    他终于不再只是维持着一成不变的笑意了,男人的嘴唇裂开得厉害,他舔了舔水色猩红的嘴唇,狐狸眼微挑,沙哑着嗓音道:“还亲吗?”

    江让眯眼,好半晌,像是酒徒无法自控

    一般,他用力掐住男人的脖颈。

    青筋乍现,鼓胀得宛若皮肉下翕动的肉虫。

    青年的呼吸微急,他手下愈发用力,纪明玉一张脸近乎全然涨红。

    好半晌,江让脸上的表情慢慢冷静下来,他陡然松手,眼看着男人往后踉跄地靠在墙壁上咳嗽,仰头对着他笑,忽地道:“你贱不贱?

    ?)

    纪明玉随手抹了抹破碎的耳垂,浓烈的血液沾在他的漂亮的颈窝、手腕上,恍然像是朱砂写就的降.头咒语。

    男人狐狸眼微弯,面上的表情古怪又典雅,他的声音发着颤,轻笑道:“我是贱啊,但你呢?

    “江让,你怎么亲了贱人啊?

    “哦——

    纪明玉温和的表情陡然变得夸张起来:“真可怜,你现在不装模作样了吗?发现被男朋友耍了,这么忍受不了啊?

    “疯子。

    青年的表情不为所动,两个人像是各自脱下来一层虚伪的皮,以一种疯癫的面目对峙。

    纪明玉含笑道:“亲都亲了,就别骂了啊。

    哗啦啦——

    水声骤起,江让慢条斯理地洗去手中的血腥。

    洗完后,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男人忽地道:“这就走了?真渣啊。

    “刚刚的动静,都被录下来了。

    江让动作微顿。

    纪明玉微笑道:“江让,你既然清楚我的心思了,我就不多说了,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帮你。

    “当然,代价是......

    “让我做你随叫随到的情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