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伸手揪住哥哥的脸,笑骂道:“才不要呢!我为什么要做受气包小媳妇儿模样?我就是扮女人也是行走江湖、豪气干云的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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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冬天气,还未入夜,因为下了雨,天色越发黑沉了下来,一条长街上寥寥落落没几个人,唯有一家茶馆里因为烤着炭火,供应着热茶,倒是高朋满座,江湖人士们三三两两各占一桌,开始还是各说各的,渐渐地,喧嚣的人声沉寂下去,大家的耳朵都被居中的一个谈锋极健的中年男子的话吸引住了。
    那男子面带悲愤之色,说:“前日,刘家大院一百二十几号人尽被屠戮,血水染红了他家附近的黄安江,那叫一个惨啊。”
    旁人有说:“刘家祖传的刘氏八卦棍当年也曾经在江湖上创下名号,现在就算是退隐,也不至于如此不济事吧,刘家的老爷子说是年虽五十,犹有当年金刚之勇,就是他的几个儿子听说也是个个都身怀绝技,怎么就被魔教全灭了呢?另外,听说刘家这些年在改做漕运生意之后很赚了不少钱。难道说那么大个家业,也没了不成?”
    男子说:“家业算什么?命都没了还要那些黄的白的有毛用啊?又不能带进棺材。最后还不是便宜了魔教那帮子妖人!据我所知,刘家的几个男人当时都没死,被捉去黑木崖了!”
    旁人又奇道:“咦,人家都是洗劫了之后把女人掳走,怎么魔教的人反其道而行之,倒是把男人弄走了?难道说魔教的人都是那般龌龊,不喜欢女人的小嫩|穴,倒是专采后|庭花!”
    茶馆里响起一片猥琐的笑声。
    最靠窗边的桌子边,坐着一对年轻夫妇。男的紫红脸盘,长着密密的胡须,与他那瘦高的体型极不对称。女的容貌秀丽之至,只是薄施粉黛,却直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一般,令人见之忘俗。“她”穿着一身极其华丽的大红羽缎束腰长袍,脖颈处搭着满是雪狸绒毛的雪羽肩,红白相间的华贵衣着越发衬得“她”风仪如神,有倾城之姿。
    这时,女子放在桌子上的一只玉手蓦地攥紧了,男子便安抚地握住她的手,似乎在安慰着什么。不过茶馆里的人都专心致志地听着中间的男子说话,加上他们坐得偏僻,都不曾注意到这一细节。
    没错,这就是乔装改扮的东方不败和哥哥东方宏。他们那日到了这座人来人往的城镇,找了客栈住下来,东方宏便说要探知江湖消息,莫若去那鱼龙混杂的茶馆酒肆。于是,两人就现身与此地,在最靠里面不显眼的地方落座,各要了一壶好茶,一边听人家的闲话一边眉来眼去地说着自己的悄悄话。
    那男子摇头说:“呸,你们倒是想得轻松!要是留得命在,被|干两下屁股却也不算什么。问题是魔教捉了他们去,是要给那魔教教主任我行吸食内力用的。据说任我行练的吸星**,专门吸人内力,以前还只要三五年功力的,现在要二十年功力的了,黑木崖附近有点武功的人听到消息都逃了,现在魔教的几大长老带着手下,穷凶极恶地到处抓有二十年功力的人,就是为了供应这任我行练功疗伤之用。”
    旁人说:“他奶奶的!这么说来,任我行岂不是和黑山老妖有一拼了?”
    男子说:“你这比方打得不错。只不过,黑山老妖是吸人阳气,任我行是吸人内力。”
    有人义愤填膺地说:“太令人发指了!要照魔教这样子整法,咱们白道不到三年非得全数覆灭不可。有点修为的就被捉了去给任我行吸了内力,成为废人或者是尸体,然后任我行功力大增,又去捉内力更强的,又提升武功,又捉人。现在只为了捉几个二十年功力的习武之人,就灭人家满门,这般血雨腥风。若是任我行的**再上一层,要吸三十年的,岂不是少林武当都得玩完?在座的诸位自己想想,咱们可还有活路?”
    旁边的人都纷纷叫嚷起来,说:“这可怎么得了?不能放任魔教这般胡作非为,倒行逆施!咱们白道中人得齐心协力来对付魔教、杀了任我行才行!”
    男子讥讽地说:“光是说说有毛用?就你我几个,捆在一块儿都动不了任我行一根手指,别说杀他了!”
    “那怎么办?”众人都沮丧下来。
    男子说:“这事儿,必须要有武林中德高望重的人来挑头儿做,少林、武当、五岳剑派、青城等等等等都要联手,大家也甭和那魔教讲什么道义了,一哄而上,将黑木崖踩平,踩不平,就大家伙一起死,把黑木崖填平,也比被任我行吸了内力变成废人的好!”
    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来说:“任我行武功虽然高,可是我知道,有一个人武功比任我行还要高,最妙的是,他和任我行势不两立。此人一出,就是任我行覆灭之时!”
    众人转头一看,却是个身材瘦长的老者,脸色枯槁,形容落魄,手里拿着一把破旧的胡琴。
    众人都转头一个劲地催老者快说那人是谁,现在何处。
    老者说:“是东方不败!”
    众人纷纷嘘之,说:“戚――东方不败早就死了!孤陋寡闻了不是?”
    众人还道他是个唱戏要钱的老头子都不理会,其中一个大汉从褡裢里摸出几枚铜钱,手一扬,朝老者扔去,说:“别在这里打岔惹人厌了,拿了钱快滚吧。”
    老者将胡琴倒转,抽出一把细细的长剑,只见青光一闪,叮叮当当几声,几枚铜钱整整齐齐地摞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