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宏气得磨牙,揪住他,说:“说,你什么时候好的?”口气里有明显压抑着的不满。
    东方不败眼神躲闪着,身体却依附着,说:“就是在吃早饭的时候。”
    东方宏牢牢地盯住弟弟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骗我!你早就好了!”
    东方不败无奈地说:“是,比吃早饭那会儿要早一些。”
    东方宏怒声道:“不对,还要早!”
    东方不败又无奈地说:“好吧,其实,是在兰丫头给你送饭来那会子我忽然就好了的。”
    东方不败能说身为一代枭雄的自己居然会为了一个乡下毛丫头而大吃醋而特吃醋,然后在哥哥要被女人抢跑的巨大危机和焦虑之下猛然就清醒了的吗?
    他能说自己为了**哥哥而继续撒娇弄痴,缠着哥哥说出了那句“哥哥,把我当你的媳妇儿”那种厚颜的话吗?
    只能是那样,只有假装自己还是那个心智俱失的孩童,他才说得出口,才做得出来。
    东方宏倒吸一口冷气,心中震动:也就是说,昨天晚上行云雨之欢的时候,弟弟根本是心智清醒的!那自己不就等于是哄骗着占有了弟弟的行为全落在弟弟的眼里!
    想到昨晚上自己扮大尾巴狼,哄着弟弟让他乖乖张开腿的情景,东方宏有种想要捶地的冲动。
    辛辛苦苦经营了这么久的好哥哥的形象一下子轰然倒塌的感觉。
    连好哥哥都不是了,还能指望当好情人吗?东方宏脑中迅速闪过令狐冲几个字,情绪由羞恼转为恐慌。
    东方不败看着哥哥红一块白一块、急剧变化中的脸色,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便主动牵起哥哥的手,说:“哥哥,其实,昨天晚上我说的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我喜欢你,想和你一辈子相守。”
    东方宏抬起头来,看着弟弟认真的眼,按捺住心中的激荡喜悦,迟疑着说:“你不怪我?其实,我本来是想等你好了之后,再……可是,你知道,那天,我看到令狐冲之后,就再也平静不下来了,我……”
    东方不败掩住哥哥的口,平静地说:“我没有喜欢过令狐冲,从来没有。我只喜欢哥哥,也只愿意和哥哥……”
    不用再说下去了,一切尽在不言中。因为,东方不败此时眼中流转的光芒比之中午的阳光更加耀眼,比脚下的潺潺流水更加情意绵绵。
    东方宏狂喜中将弟弟揽入怀中,语无伦次地说:“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对我只是类似于依恋的兄弟之情。而且,以你现在的名头,和我在一起会不会怕落人耻笑……”
    东方不败微笑着,坚定地说:“哥哥又怎么样?兄弟又怎么样?**又怎么样?我才不在乎呢,喜欢就是喜欢,管人家怎么想?谁敢唧唧歪歪叫哥哥不爽,我就叫他人头落地。”
    东方宏不禁莞尔,说:“我也不会因为人家几句闲话就退却,你犯不着挂怀那些小事,那些人的人头还是让它们在原地的好。”
    东方不败看着哥哥笑,解释道:“你那天喝醉酒生病,是不是为了令狐冲的那事?我当时不知道,后来清醒了才回想过来。其实,令狐冲的那件事,是我设计害他的,另外,此事还牵扯到诗诗。说起来,我终究是欠了诗诗一份情,这辈子都还不上了,又为着她的缘故,不想提到这一段往事。”
    东方宏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误会啊,结果自己却跟个傻子一般自怨自艾。不过他想到弟弟居然病好了还蒙骗自己,又有些恼怒和羞惭,说:“那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你好了,偏偏要看我的丑态?”
    东方不败在哥哥的怀里轻笑着说:“哪里丑了?哥哥很温柔呢,我就是想知道哥哥在那种情热如火的情况下是否还能一如既往地温柔,才假装没好的。”
    呵呵,他才不要说什么自己也是一样吃了莫名的飞醋,却又是一样地羞于打破僵局才故意伪装天真来引诱哥哥的呢。
    不然,以他哥那个磨叽温吞的性格,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捅破窗户纸!
    东方不败调侃地说:“就第一次来说,哥哥的表现很不错,有大将风度。”说完,在东方宏的怀里闷笑不已。
    东方宏听了大窘,对着弟弟一脸俏皮的笑意,忍不住反唇相讥:“弟弟的第一次也很不错,像个小孩子一样惹人怜爱,就是缺了一点神教教主的风度!”
    东方不败耸肩说:“是啊,我没办法保持教主的风度,因为,我很辛苦啊。”东方不败满脸挪揄的笑,说:“是忍笑忍得很辛苦!”
    哪有那种时候还要捉弄人的?东方宏气得咬牙,转念一想,弟弟这般举重若轻,若无其事,反而是自己扭扭捏捏,哪有强攻的气质?
    不行,我得体现出强攻的气质来!现在弟弟相当于是我的媳妇儿了,别的无所谓,都可以由着弟弟,但是,这个床上的事情一定要叫他全身全心地膜拜于我。
    一时间壮志填胸的东方宏说出了他平生第一句轻佻的话语:“也就是说你很满意的意思?”
    说完,东方宏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自己怎么像是邪灵附体,居然说出这么邪风入骨的话来?
    东方不败一愣,随即呵呵轻笑着说:“那还用说?”
    他有趣地看着哥哥,心想:老哥今天被激发出勇气来了,很好,孺子可教也。呵呵,继续逗他。
    开弓没有回头箭,东方宏狠狠心,誓将邪魅之气演绎到底。他突然推开双臂环绕着自己的弟弟,盯着弟弟此时展颜轻笑、风情万种的脸,色厉内荏地说:“你醒了也好,省得我一直小心翼翼地没敢用力,生怕把你给弄坏了。现在,我可以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