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带着老婆在乡下住一段时间?
    想到就做,趁着孩子们玩累了去吃西瓜时,禅院甚尔溜到瑛纪身边,提了住乡下和种地的事。
    瑛纪很诧异:“你要种地?等等,你是不是忘记了还得给我打工?”
    怎么?葵生病好了就翻脸不认了?
    禅院甚尔疑惑脸:“小惠不是在给你打工吗?”
    五条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扔开手里的数据记录表,没好气地说:“距离小惠上高专还早着呢。”
    “不是啊,我听那小子说要去法会当佛子,当佛子就可以赚钱了!”
    “……等等,你真不介意他当和尚?”
    禅院甚尔:“我都当牛郎了,为什么要介意他当和尚?”
    一时间,瑛纪和五条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又输了!
    羂索瞟了一眼哽住的瑛纪,突兀轻笑起来:“我之前一直以为你妻子死了,毕竟十种影法术对受孕者很不友好,想必你也不敢再要孩子了,你还想和你妻子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吗?只能看不能睡很痛苦吧?”
    要知道羂索不仅制作出了九相图,他还亲自生了虎杖悠仁!
    他意味深长地禅院甚尔说:“我有办法让你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而不影响你妻子,想要吗?”
    这次轮到禅院甚尔输了。
    他面不改色地说:“东京是大城市,机会多多,方便葵生去看小惠,住东京挺好的。”
    于是两个成年人就一些夫妻生活问题热烈讨论了起来,瑛纪和五条悟这两个法律意义上的未成年无语又茫然。
    五条悟觉得自己好歹是麻辣教师,不能任由两个糟糕的大人带坏小孩子,就捂着瑛纪的耳朵,义正辞严地说:“别在瑛纪面前说这个啊!小心杰知道了揍你们。”
    羂索抬了抬眉,呵了一声。
    “六眼,希云桑可比你经验丰富,毕竟他可是咒术界情事的原作者。”
    瑛纪:“……”
    五条悟:“……”
    五条悟猛地去掐瑛纪的脸颊:“好呀!是你造谣我的六眼被封印了!你还造谣我是加茂和总监部制作出来的咒法成果?!”
    瑛纪嗷了一声,他怒目瞪羂索:“香织酱你好过分……疼疼疼,悟哥哥你松手,我不是故意的啦!谁让当时总监部非说是我偷了加茂的内衣,明明不是我啊!”
    五条悟咬牙道:“不是你是谁?我从你手上买走了加茂的咒法,怎么不是你?!”
    禅院甚尔冷不丁冒出一句:“是我啊。”
    五条悟:“……”
    羂索:“……”
    两人同时怒目:“好啊原来是你!”
    禅院甚尔:“是我啊,我将那些东西卖了还赚了夜班大巴车票钱。”
    五条悟再也压不住体内熊熊燃烧的怒火,直到现在加茂家都怀疑当初是五条悟偷走了加茂的咒法,明里暗里阴阳怪气他,原来罪魁祸首是眼前的禅院甚尔!
    羂索则是想到瑛纪将偷内衣的情节以及后续引发的后果魔改成了花柳咒法,心底火气也蹭蹭冒了出来,他阴涔涔地说:“六眼,你可是六眼啊,禅院甚尔被称为天与暴君,你这个最强难道不想看看最强肉()体的实力吗?”
    羂索撺掇五条悟下场,他自己也没闲着,而是施施然起身,张开了帐:“放心,我设置了特殊的帐,外面的人只会看到咱们四个人在打牌……”
    轰隆——
    五条悟和禅院甚尔打起来了,他们俩速度很快,眨眼间就窜出院子,羂索见状也跟了过去,只留下瑛纪一个人捂着脸颊惊魂未定地缩在原地。
    孩子们休息够了又玩闹起来,葵生看得心痒痒,她注意到禅院甚尔似乎在和人打牌,就从走到院子里,拉住小惠的手,细细地擦了擦儿子脸颊上的灰尘,温柔地说:“叔叔累了,姨姨陪你们好不好?”
    小惠脆生生地说:“叔叔说姨姨身体不好,没关系吗?”
    菜菜子小声说:“那姨姨给我们讲故事好不好?”
    葵生笑着点头:“好啊,你们想听什么?”
    美美子欢呼一声,哒哒跑进屋,很快拿出一个辉夜姬的故事绘本:“想听辉夜姬。”
    孩子们围在葵生边听故事,瑛纪有些诧异,羂索设置的帐居然可以蒙蔽几个小咒术师的眼睛吗?
    瑛纪突然生出一股研究的动力,羂索还在进步,他也要努力啊!
    于是等夏油杰回来,就看到瑛纪正在鼓捣两面宿傩的手指。
    夏油律子受到帐的影响,也误以为瑛纪在和人玩牌,她和人商讨了一上午,有些累了,和夏油杰说了一声回房间休息了。
    夏油杰注意到了帐,他凑过来仔细看了看,皱眉。
    “悟呢?禅院甚尔和羂索也不在,他们出门了?”
    “他们打起来了。”
    “啊?怎么突然打起来了?我怎么没感知到咒力?”
    瑛纪耸肩:“香织酱设置屏蔽感应的帐吧。”
    他问夏油杰,“奶奶呢?”
    “奶奶去和几个老姐妹聊天叙旧,事情已经谈完了。”
    夏油杰简单和瑛纪提了两句,“之前租户打着减产的名义一直拖欠租金,这次对方会一次性补回来,本来我和妈妈还想换一家租户的,但最终……”
    他发出了短促的笑声,眼中毫无笑意。
    “我果然还是不喜欢这个地方。”
    瑛纪纠结了几秒,正想说几句话安慰哥哥,就听夏油杰又道:“但我们幼年在这里生活的回忆太重要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我的一部分。”
    也是构成他和另一个自己不同的认知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