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人认为,能够和重要的人出现在教堂接受洗礼,会得到神的祝福,彼此相爱。这话荒谬瞭些,但并不妨碍依旧有源源不断的游客到访,再之后,这个地方需要複修,就禁止人员来访。
    今天似乎是开放瞭?
    但隻有他们两个人。
    “你……动用财力瞭?”
    “隻是请朋友帮瞭个忙。”
    不是动用财力而是动用人力,不过崎夜的人力……可能比财力还要贵重。
    教堂的大门开著,能看见裡面还站著一位白发教父。按当地的话来说,他们会进行一段祷告。
    “要进去吗?”,崎夜问。
    他们还站在教堂外,崎夜看起来像是在等,仔细点还能发现,这人今天穿的格外正式,特意在酒店弄瞭发型,整个帅得过头。
    这是要接受教堂的洗礼?崎夜像坚定的唯物主义,难免出戏,可是…………
    黔意想到瞭大一的冬令营,他和崎夜的第一次见面,在雪地裡,两人围著火堆,他当时也说著,未来要去教堂举办婚礼,接受所谓的神的祝福。
    两个本没什麽联系的人,现在出现在瞭同一个地方,要做同一件事。缘分是很奇怪的东西,偶尔不那麽的唯物主义,也不是坏事。
    “根据协议,我们的婚姻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结束瞭。”,见人迟迟没有动作,崎夜开瞭口,“如果………你觉得突兀,可以做别的选择。”
    黔意笑瞭笑,“不用瞭,我们一起吧。”
    未来也是,他们还有很长的路,都一起吧。
    番外一
    * 日记一:初见
    夏日,学校会议大堂。
    A大每年都会在开学一个月后,举办一次奖学金性质的辩论赛事。
    “他是叫黔意吧?”,蒋宇支棱著身边的人,眼睛盯著台上的一年级新生。
    “对啊,今年的全国理科状元,这哥们一进校,就靠著几张照片在论坛火瞭一遍,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这演讲结束,又得在论坛刷屏瞭。”,宇飞道。
    “啧啧啧……长成这样,学习还好,这是人吗?”
    宇飞呵呵:“不是人的咱们又不是没见过。”
    他说著瞥瞭眼右侧,男子一身宽松黑T,一张精致到找不出瑕疵的脸,简单的二八分黑发,气质透著几分冷淡,坐在他们身边完全和他们不是一个图层。
    见人也盯著台上,宇飞玩笑道:“崎夜,你是不是想和他pk一场啊?听说学霸之间都是有灵魂共振的。”
    热血番看得多,往往强者隻会存在一个。
    没有回应,宇飞习以为常。
    崎夜还没入学就被某知名教授挖去瞭研究院,而黔意,今年最有含金量的理科状元,新生代表,两者都是同一类人,谁赢谁输不一定。
    台上的赛事结束,台下一片掌声,偶尔还有欢呼呐喊。
    “我出去一趟。”
    “啊?”,两人同时侧头,见刚才还好好坐著的人站瞭起来。
    “去哪儿啊?你一会还有辩论赛呢。”
    宇飞询问著,见人就留下一道好看的背影瞭。
    崎夜手裡买瞭一瓶罐装橙汁,他低著头思索滑动手机,周边偶有女生故意经过,眼尖的能看见他的搜索界面。
    “论搭讪的九十九种开场白。”,和这人沉稳的形象外表极具不搭的内容。
    崎夜指腹滑动,看著描述的文字逐渐皱起眉头,显然都不适用。
    会堂内有三五成群的人出来,崎夜关瞭手机,看向瞭某道身影。少年穿著简单的白色衬衫,打著学士领带,下身黑色长裤和运动鞋。
    墨蓝色的视线追随著人快到身前,崎夜往前走瞭一步,开口之际,见人冲他的方向挥瞭下手,两眼笑著弯成瞭月牙。
    那双黑色的眼睛明亮,干净,噙著笑意,让人一度恍神。
    他瞳孔微微瑟缩,直到少年小跑著越过他的身边。
    身后传来一阵嬉闹,崎夜转过身见两人举止亲密,他们笑著拥抱,打打闹闹,一路走远。
    * 日记二:冬令营
    临近寒假,A大组织瞭一场冬令营,按自愿报名,去往格林尔塔山脉。
    大巴车开瞭两个多小时,下车后,拿好行李,按照之前已规划好的队伍集合扎营。
    黔意穿著橘白相间的登山服,脖颈围瞭橘红色系围巾,在雪中是抹明丽的亮色。他本就有长相优势,这般就显得格外扎眼,来来往往的学生,时不时会有目光停留打量。
    拖著行李箱,在原地空的地方玩手机。直到另一辆大巴车出现,黔意才抬起头。
    各学院间的车是分开的,他和他哥正好一前一后,等瞭会,见架著金丝框眼睛,一身黑色羽绒服的某人下车,黔意走瞭上去。
    “黔意,你帮我拿些行李。”,黔越说著就丢来一个黑包。
    黔意接住,将东西放在行李箱上后,才发现这人身后还有一个人。两人穿的是同款黑色羽绒服,A大某研究院过年发下来的“新年套装”,类似于他们人手一件的白大褂。
    车上没人,看样子这人显然和他们一队。
    “你好,”,黔意伸手,报瞭自己的名字。
    “崎夜。”
    和长相一样,声线也冷冷的。
    崎夜是生的好看的一卦,这也导致黔意记名字和人记得很快。
    扎营的陆陆续续开始有瞭动作,他们三个人最末,走瞭段路程后才选好空地。
    清理地上多馀的雪,弄帐篷,生火,放行李。三人分开忙碌,半个小时后,黔意呼出口白气在双手搓瞭搓,直起身子休息。
    “你在做什麽?”
    不远黔越道:“堆个雪人,老妈要我们拍些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