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你男人
说什么亲一口是甜头,她同意了吗!
被他一嘬嘴都麻了,闻梨这下毫无心理负担了,“你赶紧下床!”
她红着脸躺回床上,拿被子蒙住脑袋。
不一会儿,灯重新关灭。
床上只剩自己,闻梨松快地伸了伸双腿,四肢惬意摊开,柔软的蚕丝被亲肤舒适。
她左右翻了翻身,还不太困。
于是用手枕着脑袋看向沙发那边。
漆黑里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靳砚南的长腿几乎沾满了沙发。
闻梨动了动唇,轻柔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你睡了吗?”
“嗯。”
“你是不是第一次睡沙发啊?”
“你在沙发上睡得着吗?”
闻梨屈起两条腿,膝盖来回碰了碰,“我们是明天回锦上庭吗?”
靳砚南闭目冷冷打断她:“快睡,再说话我上去堵你的嘴。”
“……”
夜深,窗外风声渐渐停了。
一室安静,闻听熟悉的轻浅呼吸声总算响了起来,靳砚南眸色清明坐起身,抱着被子躺回床上,熟练地把睡熟的单纯的小姑娘揽入怀中。
甜头他要,人更要。-
清早。
晨光从那面中式直棂窗扇中映照进来。
“唔……囧囧别蹭。”
脸有点痒,闻梨张唇咕哝了声,眼皮动了动。
察觉动静,靳砚南睁开眼。
见她似乎也准备转醒,他微微凛神,松开她卷着被子起身。
“……嗯?”闻梨揉着惺忪的眼睛抬起头,“你一大早站那里干嘛?””
靳砚南的目光落在沙发上,他刚把被子抛了过去,人却来不及,因而还站在房间中央。
“有点落枕,起来抻抻。”他不急不缓道。
一听这话闻梨顿时满心内疚。
她坐起来,双手摊开伸过去,“要给你按一下腰吗?”
以前妈妈睡落枕时她也帮忙按过。
“不用,我去洗漱。”
他的手臂上还留有抱她一晚印出来的痕迹,靠近会被她察觉。
“好吧……”
闻梨的目光从他的后腰移开。
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结果发现自己是在床左侧醒来的。
“我不是睡在右边的吗……”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难不成自己昨晚在床上打了个套组合拳,从右边滚到了左边?
洗漱完,早饭就在小院内厅里吃。
用完没多久,管家柳叔过来,说老太太新得了一对白玉水滴样式的耳环,玉色嫩了些,比较适合年轻姑娘戴,让闻梨过去一趟看喜不喜欢。
小院去老太太的院子很近,跨过两条回廊就到了。
“奶奶。”
进门,闻梨乖巧喊人。
“阿梨,来过来坐。”
老太太让她往跟前坐下,把一个丝绒饰盒推过去给
她看,“看看喜欢吗?”
一对耳环静静躺在里面,玉质通透,触手生温,即便闻梨不是品玉的行家也知道价值不凡。
“这太贵重了。”
“这有什么,我老了戴不上这些小玩意儿,你戴正好。”
“那谢谢奶奶了,您的眼光真好。”
礼拒做足即可,多了反而失了落落大气,而后却之不恭收下,两相皆宜。
老太太看着她满意颔首,接着又问,“会烹茶吗?”
闻梨说会一点,不太精通。
老太太点了点下巴,让闻梨试试。
行茶十式,温壶烫杯投茶这些都是小巧,到了后面的摇香刮末,闻梨的动作开始有片刻的徐缓。
闻晟早年喜欢品茶,袁宜君跟着学了阵,闻梨在旁边瞧过,只当有趣也学了学,后来三分钟热度一过,也就淡了。
老太太端起冒着茶香的杯盏抿了一口,“你这孩子倒也实诚,不过,这些东西也不是谁生来就会。”
听到这里,闻梨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似乎已经悟出老太太叫她过来的最终目的。
“对了,我听砚南说,他原先打算把你安排到京央舞蹈团里去。”
“我有个老姐妹的孙女也在那里,倒是体面。”
闻梨蜷了蜷手心,沉默片刻,“奶奶,您说得对,我的短处是应该补足,但对于舞蹈团,我资历尚浅,去了怕也是贻笑大方。”
老太太静了片刻,面上依旧含笑,只说,也是,舞蹈团终日排练,的确太累了些。
从院里出来。
闻梨让佣人不必迎送,她想自己走走。
穿过长长的回廊,曲曲弯弯。
闻梨开始有点迷路,干脆停在一汪池子旁。
脚步站定,她深吸一气又重重呼出,心口的沉闷才算稍稍舒散。
她往池边的假石坐下,看着那一池游得自由欢快的锦鲤发呆。
盯看了十来分钟,直到佣人来寻,闻梨才起身离开。
回到小院,她把老太太送的那对耳环搁置在卧房的妆台柜里,并没有带走。
回到锦上庭闻梨便钻进了舞蹈房,靳砚南似乎也有公事要忙,上楼去了书房。
“所以,他家老太太的意思是让你多学点那些贵妇玩意儿?什么品香插花古董鉴赏,她该不会还打算给你报个MBA吧?”
群聊开着语音通话,闻梨呈大字仰躺在光滑干净的地上,语气温吞地说:“大差不差吧……”
宋云乔问:“那你打算怎么办,要去吗?”
初时听到那些话,闻梨的确有点难以接受。
回来进舞蹈房跳了半小时舞,出了身汗浑身舒畅,想想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不就是一些兴趣班吗,人家小学生一天也有好几节呢,她一个大人有什么应付不过来的。
此前喜欢旅行她就去学了点摄影,虽然只是皮毛,觉得跑马很帅气她就去学了马术。
这次不过是被动和主动的差别而已,兴许也能培养出几分兴趣来。
她不想结婚,
桑宁不想上班,
宋云乔不想姓宋,
可是所有的不想她们都没办法拒绝。
既然拒绝不了,
就无谓钻牛角尖了,不如躺平接受。-
“已经给大家上了一周的课了,今天不限主题,就由你们亲自来完成一份自己的作品吧。”
位于草坪中央的圆顶玻璃房里摆了张白色长桌,长桌上摆满了时鲜花卉。
闻梨的位置在最靠后,她没急着去选花,反而在斟酌该用哪个花瓶。
学了一周的插花课,闻梨觉得自己学歪了。
对鲜花没兴趣,对老师带来的各种形状奇异的花瓶更有兴趣,她该去上陶艺课才对。
花艺课结束后,闻梨开车准备回锦上庭,快到时路过一家药店。
想起什么,她把车子停下。
下车走了进去。
第一次买那玩意儿,她可能偷感有些重,很快引起了营业员的注意。
未免被当成偷药贩子,她红着脸说:“请问……有避孕药吗?”
营业员微笑服务,给她详细介绍起来,并问她要事前事后。
“事后。”闻梨说。
她只是买来以防万一。
靳砚南应该也不是那么没谱的人。
买完,闻梨提着小袋子回到车上。
坐定,她从袋子里拿出药盒看了看,不可名状地发了会儿呆。-
入夜。
商务车穿梭车流行驶在繁华都城。
后座车窗玻璃上映出男人冷峭分明的侧脸。
靳砚南脱下西服外套搁在一旁,拿起手机解锁。
一整天,闻梨一条微信也没给他发过。
不止今天,这阵子都是。
哪怕最近他几乎每天都是很晚才到家,他们之间的对话始终单调。
【十二点回】
【好的】
【十一点回】
【好的】
【十点回】
还是只有【好的】两个字,不多说半句,白天更是不会给他发一条消息。
同一个屋檐下。
还真给她过成了房东和租客的生活。
每一句好的都是她的满不在意。
靳砚南收起手机。
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车子停在锦上庭的落客大门。
“靳总,到了。”
刚从一场酒会下来,车上有四人,司机,助理李椽,和秘书Ze,当然是先送老板回家。
“需要送您上去吗?”
靳砚南的酒量不差,但看他似乎脸色不佳,李椽还是有必要询问一句。
“你送我上去。”靳砚南抬下巴看秘书Ze。
Ze有点懵但还是很快应下,“好的靳总。”
下了车,Ze亦步亦趋跟在靳砚南身侧。
说是送,Ze觉得自己也没起到多大作用,靳总没发话,她也不敢近他身,始终隔着两步距离跟随。
而且——从电梯墙壁反光来看,靳总的
脸色十分清醒,完全不需要送,自己就像个透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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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开,靳砚南大步迈出去,走到家门口他忽然道:“扶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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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顿了顿,瞬间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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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闻梨正拿着逗猫棒和囧囧玩,听见开门动静,她抬头看去,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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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那个靳总今晚喝得有些多,我帮忙送他上来。”
“……哦好,进来吧。”
闻梨的目光落在靳砚南脸上,见他眉心稍显疲倦,便转身先去了厨房,准备给他倒杯温水。
靳砚南看着那道极其淡然自若的背影,眸光渐暗下来。
果然是意料之中的反应。
也是,她自己曾经亲口说过的——‘与我无关’
“你秘书这就走了?”闻梨端了两杯水出来已经不见人。
只好一杯放桌上,一杯给他。
靳砚南靠在沙发上,抬手扯松领带,一错不错地盯着她,幽暗恶劣的占有欲翻涌而来。
“不喝吗,不是醉了?”闻梨抬了抬手,话音刚落,手腕就被他一把握住拽了过去。
杯子落到地毯上,水洒了一地。
“你——”
他把她摁到腿面,用力掐抬她下巴低头吻了下来,动作强势,撬齿深抵又急又狠地把自己送进来。
他迫切用这种方式彻底独占她。
从身到心。
闻梨反应不及,呜呜的抗拒声被他尽数吞没,湿漉漉的银丝从唇角溢出,后腰被他不断地往前按压,她的肚子甚至透过衬衫布料感受到他身上的腹肌脉络,又石更又硌人。
除了张嘴接受她毫无招架之力,大脑一片混沌。
不知过了多久,靳砚南终于放开她,眸中盛起的幽晦却比方才更加撼人心魄。
他睨眼看她,“闻梨,是不是我多晚回来你都不在乎?”
话落,靳砚南甚至无须她回答,把她抱起来就往楼上走,脚踢开房门,把她扔上床。
他俯身,一掌压住她身侧床垫,另一掌握拢她的双腕高抬,低头继续吻了下来。
闻梨微微缀气,身体细碎发抖,她还在回想他那句话,她要他在乎什么?
他的体温热得灼人,居高临下笼罩,眼里的欲浓烈,仿佛要将她吞噬殆尽。
她忍着颤意把脑袋扭向一边,闭上眼睛,无声妥协,期望自己的示弱可以受少些罪。
靳砚南盯着她的所有表情。
一股顿挫如锤重重击落,静滞两秒,他忽然低低轻嗤一声。
身体再次腾空。
他把她从床上捞起来,目标是浴室。
闻梨很懵,搞不清他到底想干什么,直到被他摁在淋浴前的镜子上。
拨开龙头,温热的水浇透彼此。
他把她翻面抵在镜前掐着她腰,另一条手臂穿过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镜子。
“闻梨,好好看清楚,我不是什么房东,我是你男人。”
闻梨看一眼就忍不住惊颤,抖着嗓子说,“你又发什么疯……”
“我疯吗,这才哪到哪儿。”
他埋入她的肩窝,吻细密砸下来。
除了初时被迫,余下闻梨牢牢闭紧双眼,不敢再看镜中画面一丝一毫,往前是冰冷的镜面往后是他炽热的胸膛。
“回床上……”
他欺上来吻她水液泪珠浸湿的眼角,听见她的骤然变调,他更加温柔,“喜欢这样?”
他很喜欢亲她,即便她什么反馈也不给,他自己照旧亲得餍足。
燥热的鼻息不断交汇,一会儿磨她上唇,一会儿紧紧勾缠她的舌尖,她青涩如白纸,只能任他细细描绘。
闻梨无力摇头,心跳几乎停滞。
意识涣散前,她听到他放浪性感的嗓音在她耳边说,“不喜欢?那怎么快把我吃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