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与此同时洪峰冲破管道,如同暴风雨里狂暴的海浪,将掉到地面上的类魔席卷而走,海王踏着海浪出现在他们前方:“滚开,类魔。”
    克拉克飞到安全的地面上将闪电侠放下来:“抱歉,我们来晚了。”
    巴里抬起头,他看到那个站在高处之前袭击他的怪物,银色的尖角和盔甲,拿着一把长长利斧一样的武器,他的眼里充满令人惊惧的邪恶,巴里下意识往克拉克身后躲了躲,对方转过身,看向那个家伙。
    “荒原狼。”戴安娜站过来。
    “亚马逊人,亚特兰蒂斯人。”荒原狼发出嘲笑的声音:“我的刀刃上沾满你们族人的血液,而你们会是下一个。”他的目光转到氪星人之前,他眯起眼,阴沉的笑起来:“还有氪星人。你会是最好的。”他往后退了一步:“达克赛德一定很会高兴知道这个消息。”一道光自天而降,笼罩了他,所有类魔和荒原狼瞬时消失在光里。只剩余他们站立在空阔的地下道里,所有的一切包括类魔的尸体都消失了,好像什么都没在这里发生过。
    “他,刚刚最后一句什么意思?”巴里转过头看向蝙蝠侠。后者紧紧的抿着嘴唇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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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最后一个母盒。”
    钢骨将手里沉重的箱子放在桌子上,那个小小金属盒子里藏着能毁灭地球的秘密。
    “父亲的星际实验室在一次偶然的行动里得到了它。曾经研究行动一度停止。但是……”钢骨看了一眼克拉克:“在超人死去以后,实验室再度开启计划,他们希望借用母盒的力量来保护人类。”
    “母盒的力量召唤来了灾祸。”戴安娜伸手抚摸上那个盒子:“力量和力量之间会相互吸引,而这原本就是属于天启星的科技,也许人类无意之间启动了他们,让达克赛德感知到了。”
    “这只是开始,荒原狼还会再来,他的目标永远会是母盒。”
    “哦,所以,他为什么说,Clark是最好的?”巴里眯起眼皱起眉问:“哦,抱歉,可是他那样实在,挺恶心的。”
    戴安娜看了蝙蝠侠一眼,对方正看着Clark,后者正专注的看着钢骨打开那个盒子:“这只是猜测,巴里,我和蝙蝠侠讨论过,也许……”她忧虑的看向氪星人:“他们会想得到Clark。”
    氪星人的目光从母盒上移动到她这里:“什么?”
    “氪星人会是最强大的战士,Clark,你不止一次向这个世界展示你强大的力量,而如果你变成类魔呢?”
    &&&&
    如果你变成了类魔呢?
    人类赌不起这1%的可能。
    Clark闭起眼,他此刻独自站在韦恩别墅的客房里,时间太晚,而Bruce建议他们别分开行动,母盒被藏在星际实验室的几层安全护卫下,最严密的安全和隔离措施保护着他,蝙蝠侠随时都在监控那里的情况。而其他人戴安娜,钢骨,亚瑟和巴里都分别住进别墅足够大的客房里,当然他也是。阿尔弗雷德给他安排了最靠近原来的房间。是的,他当然记得,从走廊笔直走过去,就能看到那套临水的卧室,宽阔,风景良好,大片大片水域温柔的环抱着那间房间,足够宽敞足够明亮也足够孤独。
    有人轻轻的敲门,,他知道是谁,不用超级力量作弊也一样。但是他只是沉默,直到对方喊出他的名字:“我知道你在,Clark。”
    他叹口气,走过去拧开门,别墅的主人站在他的门口,他穿着柔软的睡衣,看上去有点疲倦,但是他的目光仍然充满力量。
    “Bruce,你还没休息?”Clark侧过身,让对方进门。
    “我还有一些数据要看。”Bruce走进门,他注意到整洁干净的床。“你今天和亚瑟从亚特兰蒂斯回来,又经历和类魔的战斗,没早点休息?”
    Clark在他身后关上门:“如果你这么觉得,你不会来。”
    Bruce转过头看他:“Clark。”
    年轻的氪星人站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看着他,他的轮廓都模糊在黑暗里,只眼里仿佛还落入点星光,此情此景是曾相识,但是中间又仿佛隔着好多水一样的时间,那个年轻的带着冲动的,笑起来露出尖尖虎牙的小记者在黑暗里模糊的轮廓,现在站在这里的是Clark,也许又不仅仅只是Clark。他多怀念那些过去的,懵懂无知,什么都没有的岁月。他曾陷入一段狂热的恋爱里,不顾一切甚至差点和盘托出所有一切,但是如同火焰终将冷却,他们之间横亘着冰冷干涸的灰烬,什么都不一样了,但是还有什么在那些灰烬里不肯死去。他爱着那个记忆里的Clark,但是他眼前这个Clark却让他更加心痛,那种交织缠绕各种许多各种感情的Clark,那些更加深沉复杂,却也更加深刻,Clark不再是那个简单的小记者,但是他却更加令人无法放弃,爱他这件事情。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Bruce,我没想什么。”他摇了摇头
    “听着,Clark。我保证,我不会让你变成那样。”
    “是的。”Clark试图笑了下:“蝙蝠侠总有PLAN B。”
    他走到一旁柜子里,打开柜子,哦,好吧,那是一个酒柜。Clark摇了摇头:“哦,我不知道你在客房里也放酒,阿尔弗雷德知道吗?”
    “只有你这一间有。”他拿出两只酒杯各自倒上,走过来递给Clark。
    “你知道我很难被灌醉。”
    “只是酒精会让你放松点。”他说着饮了一大口,没有喝完的缘故只是因为Clark按住他的手。
    “就少喝点?”Clark试探的说,他目光扫过墙壁,他能看到Bruce卧室里那些半空的酒瓶,他知道情况其实更糟糕:“你不该喝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