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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暴露
    夏油家很熱鬧。
    夏油夫婦使出渾身解數做了幾頓大餐,笑看孩子們邊吃邊打鬧。發現兒子也加入打鬧,不再和以前那樣,努力在他們面前裝作一個懂事優秀的孩子,這對事業心很重的夫妻不僅沒有失望,反而很高興。
    “傑終于願意敞開心扉了。”夏油夫人抹了抹眼角。
    夏油先生攬住她的肩膀,“待會往傑房間裏多送幾床被褥。”
    “知道了,真是,家裏修那麽多書房。”夏油夫人嗔怪。
    夏油先生只是笑笑,并不辯解。
    因為在外工作,沒有會借住的親戚,這間不算大的一戶建只有兩間正經卧室,卻有三間書房。去年過年林羽和五條悟先後到來,夫妻倆這一年忙裏抽閑,又将一間書房改回了客卧。哪料新年之際,又多了一個家入硝子過來做客。
    家入硝子是女孩,夫妻倆哪敢讓她住在兒子的房間裏,整理出的客卧便歸她了,餘下三個男孩只能擠在兒子的卧室裏。
    晚飯過後,夏油夫人将夏油傑叫到一旁,詢問他的意見。
    “你看是保留床鋪,再打個地鋪,還是将床挪開,你們三人都……”
    母子倆商量時,五條悟和家入硝子正在客廳看電視吃瓜果點心。
    因全家移居東京,父母留在更安全的東京咒高,家入硝子這個新年幾乎是跟着同期們到處溜達。
    學會用反轉術式祓除咒靈,也在咒符裏封印式神護身,不論反轉術式,家入硝子整體的戰鬥力在一級到二級之間。短時間出門沒問題,長時間逗留在外,還是會引來一些詛咒師的觊觎。
    以前詛咒師只是單純想要她的術式,如今更想跟着她學習反轉術式。家入硝子已經不止一次收到詛咒師通過不同渠道送來的禮物。
    如今有三個高手保駕護抗,她整個新年期間在外玩耍都沒問題。
    “林呢?”家入硝子小口啃着海苔仙貝,“我記得他還挺喜歡吃那個口味的仙貝。”
    她朝桌上的極辣芥末味仙貝努努嘴。
    五條悟抱着一盤撒了糖霜還做成貓咪形狀的仙貝,有些警惕的看着極辣芥末味仙貝,“正在練習規則之力的精确操作,剛好,他手裏有一批卡牌到了臨界點,吸收咒靈的效率正在降低。”
    “咦,那夏油豈不是又要開始調服了?”
    “放心放心,”白發青年咔嚓咔嚓啃着貓咪形狀的仙貝,“這幾批的咒靈玉味道應該不差,他每次吃完都笑眯眯的。”
    夏油傑的卧室。
    林羽正在練習如何精準控制規則之力。
    他的練習方式便是向到達臨界點的卡牌注入力量,在NPC脫離時,又收回力量。
    這還是許久之前NPC出逃給他的靈感。
    當時因為無限世界的力量占據上風,制作卡牌的兩股力量無法再維持穩定,NPC出逃,他想塞都塞不回去。
    現在他主動幫助一些NPC出來,一開始只能對核心NPC使用,後來是普通NPC。
    幫助脫離後,又開始用規則之力将NPC塞回去。這一步最難,成功率最低,至今他只成功幾次,而且只塞回了普通NPC。
    他有預感,如果有一日他每次都能将核心NPC塞回去,此後保準NPC進出自由,自己對規則之力的控制才算到達新的境界。而一旦到達這個境界,就可以試着開辟時空通道。
    不過這種練習有個弊端,以他目前的水平,大部分NPC脫離後無法再回去,卡牌廢了。
    好在以他如今對術式的理解和掌控,制卡也就分分鐘的事,至于脫離的NPC……聽到推門聲,他擡頭笑了笑。
    “傑,他們就拜托你了。”
    抱着被褥的夏油傑看向緊挨着牆站立的幾個NPC,“沒問題。”
    一秒後,他又說,“羽,辛苦了。”
    “辛苦的是你吧,”單手撐着下巴,林羽歪着腦袋注視着夏油傑将幾個NPC變成咒靈玉塞到褲兜裏,“最近幾次的是什麽味道?很難吃的話就算了。”
    “不難吃。”
    夏油傑将被褥放在一邊,“巧克力味。”
    苦中帶着甜,比擦拭過嘔吐味的抹布好一萬倍。更何況,這些NPC的味道還有林羽心情的投射。
    比起最初的酸苦味,巧克力的味道足以表明如今的林羽開懷了一些。他很樂意通過這種方式了解林羽。
    “對了,羽,今晚一起打地鋪吧,”紮着半丸子頭的青年氣定神閑,“我們三個,不管哪個或哪兩個睡床鋪都不好。”
    “好啊!”
    林羽站起身,幫忙将木床擡到角落裏。
    兩人都以為萬事大吉,結果到晚上休息時,新的問題出現了。
    “誰睡中間?”
    “都行啊,”從夏油夫人那得到一個貓咪枕頭,五條悟這會正在揉搓那個枕頭,一個人玩得也很開心,“這又不是什麽大問題。”
    不,某兩人幽幽的想,問題還挺大。
    經歷了某些事後,林羽絕不可能再和以前那樣坦然和夏油傑并排躺在一起。
    問就是游戲後遺症。
    “你睡中間。”兩人異口同聲,飛速對視了眼,又移開目光。
    “好啊!”
    完全不懂他們小心思的白發青年痛快答應了。
    半夜,某只貓貓開始打拳。
    碩大的拳頭砸到肚子上時,林羽以為敵襲,直接抄起枕頭下的咒具跳起來。
    卻見朦胧月光下,白發青年一個翻身,長腿一踹,将另一側的夏油傑踹出去了。
    散着黑發的青年砸在牆上前睜開眼,同樣反射性做出防備姿态。
    很快,兩人一個在房間這頭,一個在那頭,借着朦胧月光對視,又齊刷刷看向睡得正香的五條悟。
    “他好夢中打拳?”林羽小聲問。
    “不知道啊,”夏油傑茫然臉,“以前晚上我們頂多切磋。”
    一般打完兩人的宿舍也毀了,各自找了個空房間睡覺。
    “現在怎麽辦?”
    夏油傑眨眨眼,幾秒後目光落在角落裏的那張床上。
    林羽:“……”
    清晨,五條悟頂着亂糟糟的頭發坐起來,打了個小呵欠後,咻的瞪大眼。
    “傑,小不點,你們倆怎麽跑床上去了?”
    他跳起來,甩着貓咪枕頭吱哇亂叫,“過分,太過分了,你們排擠我!”
    半宿沒睡着的林羽揉着雞窩頭,目光幽幽,“呵,也不知道是誰排擠我們倆,可把他能的。”
    五條悟無辜臉。
    夏油傑有那麽一點心虛,快速溜下床,“我先去洗漱!”
    他匆匆跑進這一層的浴室裏。
    正推開客卧門的家入硝子才擡起手,“早……這麽急,晚上喝多水了?”
    ·
    愉快的新年假期結束後,一群高二生迎來最後一個學期,又很快第三學期轉瞬即逝。
    咒高生的假期向來少,普通學生過春假時,他們忙于祓除咒靈。
    這天,才完成一個任務準備折返的林羽接到緊急任務。
    “……事發後緊急疏散,仍有部分民衆被困在商場。那只一級咒靈還在游蕩,生得領域擴張很快,有兩名二級咒術師前去救援失去聯系。”
    輔助監督大澤邊開車邊飛快說着情報。
    “總監部收到消息後,聯系了附近所有咒術師。”
    言外之意,待會可能需要林羽和其他咒術師打配合。
    “我沒問題。”林羽朝後一靠,神色淡然。
    大澤通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又跟觸電似的收回目光。
    感覺林先生氣勢比以前更強了,就像一位王者,大澤心想。
    到達商場後,林羽才下車,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果然是兩個庶民咒術師,只會添麻煩,菜就多練。”
    大澤心頭頓時‘咯噔’一下,悄悄去看林羽的神色。
    林羽微笑走近,“是啊,菜就多練。”
    踱步到穿着羽織的禪院直哉身邊,林羽比了個不友好的手勢,“你說是不是,手下敗将?”
    染着金發的禪院直哉頓時白了臉,又很快綠了臉。
    看到林羽這張臉,他就想到曾在東京咒高的經歷。
    那群人毫不留情,極盡所能的折磨他,以致他之後聽到林羽的名字就發抖。
    後來幾次出任務,意外碰到林羽,對方每将一只咒靈吸到卡牌裏,都會裝作不小心把他吸進去。
    而在卡牌中的經歷……那是他一輩子都不想提及的噩夢!
    懼怕忌憚,又因意識到這份懼怕而惱怒。他可是禪院家未來的繼承人啊!
    “哼!”
    禪院直哉故作淡定的擦着林羽走近商場,絲毫不提打配合的事,更別說和現場工作人員打招呼。
    警方和東京咒術保衛廳的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原本警方習慣了咒術師們的眼高手低。這群咒術師直面危險和人心之惡,脾氣不好也正常,把他們當做奴仆使喚也正常。只是凡事就怕對比,那些經由咒術保衛廳與他們合作的咒術師大多是普通家庭出身,哪怕有些瘋,該有的禮貌還是會有,也會體諒他們的辛苦。
    沒錯,咒術師戰鬥在第一線,他們警方就算戰鬥在第二線,一旦咒術師失利,咒靈逃脫,最先攻擊的肯定是攔在民衆面前的他們。
    這份危險被人看在眼裏。
    “不用擔心。”
    林羽直接具現化幾張卡,放在商場的四周。
    “我的術式範圍能夠保證咒靈一出商場就被吸進去。就算掙脫卡牌,這個空檔也足夠讓我趕過來。”
    維持秩序的幾人頓時松了口氣。
    林羽進了商城,尋着咒力殘穢去找那只一級咒靈。只是最先找到的是禪院直哉。
    對方靠在一根柱子上,一點都不着急被困民衆的生命安全。看到他,直起身。
    “我有事要問你。”
    “嗯?”
    “新年那會,你去過五條家,有沒有發現異常?”
    禪院直哉清了清嗓子,“我,禪院家對你的邀請依舊作數。你該清楚禪院家向來與五條家不和,如果你能……”
    “你只想說這?”林羽挑眉,“看來又一年過去,你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你說什麽?”
    林羽不說話了,直接動手。
    沒回無限世界前,對上禪院直哉,他略占上風,而現在,完全是壓着打。
    他如今的水平完全可以評為特級,只是不巧,總監部認為東京咒術高專最近在和東京咒術保衛廳眉來眼去,有動搖總監部地位的趨勢。
    而晉升為校長的夜蛾正道是一級,顯然與東京方交好的冥冥是一級,目前咒術界唯三特級有兩個也支持東京咒高,自身擁有反轉術式還領悟教學方法的家入硝子更是在東京咒高安家了。總監部不想再增加高專的籌碼了,極力壓下夜蛾正道為他準備的申請,暗地裏又給林羽遞消息,大意是他投靠過去,不僅馬上升級,還能在總監部撈個中層管理當當。
    當然,林羽根本不在意。
    在他看來,總監部這完全是秋後的螞蚱,蹦跶不了多久。而之後,有的是人搶着為他升級。
    當壟斷被打破,等級的作用逐漸被削弱,實力才是王道。
    回憶着最近與總監部的交鋒,林羽拳拳到肉。
    引以為傲的速度不堪一擊,澎湃的咒力如同紙糊的罩子,禪院直哉的自尊心又一次被打碎。
    “你怎敢這麽對我?我可是禪院家……”
    “繼承人是吧,”林羽裹挾着咒力揮拳,“那禪院家要完。”
    一頓出氣,林羽站起身,将如同破布娃娃的禪院直哉扔到一邊。
    走出幾十米,他收到消息,“找到了,不錯不錯。”
    很快他與李淩兒等彙合,而失蹤的民衆也被樟柳神等聚集在一起。
    正因有這些幫手幫忙找人,他才能肆無忌憚先去打人。
    不把人打暈,看到李淩兒等就有些麻煩了。不過麻煩不多,能應付。
    确定李淩兒等護好被困民衆,林羽又去找那只一級咒靈,打起來時才發現對方的實力到達了特級。
    “吃了咒物?”
    林羽有些激動,都沒收進卡牌裏,拎着咒具一頓打,打得咒靈破散,才沒看到宿傩的手指。
    “切,原來是其他咒物。”
    他嘆了口氣,“到底有多少根手指去了無限世界啊?”
    并不知此時此刻兩面宿傩也感慨相同的話,他拎着咒具去和李淩兒等彙合。
    “好了,你們先避開,我帶他們……”
    話未說完,他猛地扭頭,看到一個破布娃娃頑強地朝這邊爬,看到李淩兒時瞪大眼。
    “你、你不是那個鬼新娘?”
    李淩兒低頭看自己的常服,感慨,“難為你認出來。”
    “咳咳,”林羽輕咳,“估計他當時在卡牌裏有許多‘美妙’的回憶,才會印象如此深刻。”
    《鬼新娘》卡牌很好用,在第一個鬼新娘脫離後,林羽又一次制卡,還曾一不小心将禪院直哉裝進去。
    李淩兒可沒這段記憶,并不知禪院直哉的本性。
    而當下,禪院直哉都成破布娃娃了還在動歪腦筋。
    “哈,你的術式出問題了!”
    眼珠子飛快轉動,禪院直哉威脅道,“如果不想……”
    林羽懶得聽,“姐,知道這家夥的口頭禪嗎?”
    “嗯?”
    “他認為女人天生該跟在男人身後三步,不應該有自己的事業,要相夫教子。還有,每看到一個年輕女人,都會對她們樣貌身材品頭論足。”
    李淩兒直接炸了。
    這不就是她最讨厭的男人類型之一嗎?
    “呵呵,呵呵。”
    黑發無風自飄,李淩兒飄到禪院直哉跟前,一只腳踩住他的臉碾磨,“瞧不起女人,認為女人是你的附庸?呵,今個就讓你瞧瞧……”
    緊接着是一陣哀嚎聲。
    林羽絲毫沒有秘密被發現的慌張,讓樟柳神幾人避開後,親自帶着民衆離開商場。
    将人交給警方後,他又說,“禪院負責掃尾,估計要一個小時。掃尾後他直接回家,到時可以解除這一帶的禁令。”
    “好,了解了。林先生辛苦了。”
    ·
    被林羽打成破布娃娃,又被李淩兒用法術修理了一個小時,禪院直哉氣息奄奄的回家。
    逐漸對他失望的禪院直毘人再不看好這個繼承人,目前也沒得選,親自過來詢問細節。
    他曾表達過對林羽的欣賞,這讓嫉妒發狂的禪院直哉不敢提及‘自己全程被壓着打’這件事。
    而被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從場景卡裏跑出來的女人修理,那就更加丢臉了。
    “那個咒靈比較棘手,”禪院直哉不想多言,主動提及另一件事,“父親,林羽的術式出問題了!”
    “什麽?”
    “是真的!”
    禪院直哉簡單說完,又興奮的吐毒汁,“總監部那群高層早就看他不順眼,我們可以聯合總監部廢了他!”
    他眸底有明晃晃的惡意,再也不提禪院家的邀請。
    禪院直毘人心一沉。不想着研究術式,提高個人水平,反而看到同齡人優秀就打壓對方。他這個兒子,是徹底廢了。
    有禪院直哉這個惡意滿滿的漏勺,很快總監部知道這件事,緊接着是其他咒術師和詛咒師。
    有詛咒師的老巢曾被林羽端了,在得到總監部某些高層暗示後,主動找林羽麻煩。
    趁他病要他命。
    結果……喜提手镯,被移交給咒術保衛廳。
    他們的失利讓蠢蠢欲動的某些人冷靜下來,不敢明着試探。
    暗地裏的試探來來回回,轉眼間新學期開始了,林羽等人也正式升入高三,總監部高層也積攢了足夠多的情報,又一次聚集在一起開會。
    “這段時間頻繁給他下任務,他又與不少詛咒師交手,已經可以确定,他的術式出問題了。許多NPC從卡牌裏跑出來,目前來看,應該回不去,可好像對他比旁人更加友善。”一名高層總結。
    “他的術式核心是卡牌,卡牌核心是那些NPC,沒了NPC,他就是無爪的老虎,”一名高層冷笑,“只要派人祓除了那些NPC,還怕他再嚣張?”
    不少人附和。
    他們也忌憚五條悟夏油傑,可林羽不同,他們忌憚之餘又憎恨。曾将對方當做蝼蟻,一個小謠言就能拿捏,高高在上的威脅,結果沒多久,他們被算計失去一部分權力不說,還必須纡尊降貴的拉攏,對方還不領情!
    巨大的落差讓這群高層如鲠在喉許久,如今逮到機會,他們第一反應是報複,而不是借機拉攏。
    一個頭發掉光的高層冷着臉,“諸位都曾被他算計,這會也別藏拙,每人都派出幾名咒術師去蹲守,只要發現出逃NPC,不遺餘力擊殺!”
    說着,亮出一張名單。
    名單上是目前他們能夠知曉的林羽使用過的卡牌,以及卡牌大致故事背景,NPC的信息。
    其他高層紛紛附和,唯獨木下鹿之介不語。
    有高層不滿,“木下桑,你不加入?”
    一人譏笑:“城山那個家夥喬裝得再好,也被我們識破,他早就與林羽合作!你這會不肯應聲,莫不是私下也與那小子有來往?”
    的确有來往但至今不曾暴露的木下鹿之介神色淡淡,“以他毒辣的手段,在被禪院直哉發現時就會殺人滅口。沒滅口,代表他早有心理準備,諸位怕不是白費功夫。”
    衆人一噎。
    一人強撐道:“禪院直哉好歹是禪院家的繼承人,他再嚣張,也不敢得罪禪院家!”
    “是嗎?”木下鹿之介面無波瀾,“他連整個總監部都敢得罪。還是諸位認為自己不如禪院家?”
    衆人:“……”
    最終,他們還是按照計劃行事,只是自信心受挫,又一致決定,下次開會不喊木下鹿之介了!
    沒幾日,衆人就聚在一起。
    你看我,我看你,好一會沒人說話。
    許久之後,才有人打破沉默,“我派去的人一個都沒祓除,不僅如此,他們還看到,那個咒靈操使調服了那幾個NPC!”
    有人開了頭,其他人找回聲音,同樣郁悶,“我這邊也是。”
    “我也……”
    “他是不是瘋了,這麽好的工具都給咒靈操使?”
    “他這不是沒辦法嘛,不過這兩人關系的确好。”
    “可真是好啊,我家族裏的夫妻倆都有小心思,他們竟一點都不藏私,把NPC當做公共財産似的。”
    會議室陡然沉默。
    又是許久,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憤怒拍桌,“不知廉恥,簡直不知廉恥,男人和男人怎能在一起?”
    一群思想停留在舊時代的老頭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
    “也不一定,也許只是林羽中意咒靈操使。”
    “咒靈操使有什麽好?還不如我家侄子……咳咳,現在怎麽辦?NPC是出逃,可他實力被削,夏油傑的實力就增長,只要兩人關系好,根本沒差別。除非……”
    一群老頭目光閃爍,嘴裏依舊罵罵咧咧,說着‘不知廉恥’‘庶民就是庶民’之類的話。
    這一次,會議沒能拿出解決方案,衆人就散去了。
    一回家,之前囔囔着最起勁胡子花白的老頭就把族中長老喊來,“去,把家裏年輕男孩都帶過來……算了,你們親自去挑,術式和樣貌不錯的都挑出來,讓他們去接近林羽……務必要讓他移情別戀,不要再投喂咒靈操使。”
    當然,要是林羽被愛沖昏頭腦加入他們家族,那就更好了。
    類似的事情發生在許多古板家族裏。
    利益當前,聯盟土崩瓦解不說,那些陳舊的規矩也要讓路。
    古板守舊又利益熏心的人,在龐大的利益面前,比誰都會變通。
    ·
    東京咒術高專。
    “阿嚏!阿嚏!阿嚏!”
    一連打了三個響亮的噴嚏,林羽在夏油傑關懷的目光中摸摸鼻子,“背後涼飕飕的,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