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卧槽，太感人了吧！什么感天动地的姐妹情。】
【学生妹居然想用自己换小可爱，这也太好磕了！我决定换cp了，豹豹妈妈请相爱。】
【cpg别在这儿发疯。】
【什么感人啊？我倒是觉得这是出于自保吧。这几个脑子不太行，实力又不怎么地。要不是有小可爱在，迟早都是要淘汰。】
【小可爱实力一带三打副本，怎么不算是大佬呢？】
【什么大佬，先活着从副本里走出来再说吧。】
【快换啊！这还不赶紧换，都有人愿意替她去送死了。再怎么装到这个时候也该收网了，心软的人在这儿可活不久。】
“不行。”
还没等旁边的人反应过来，苏沅就已经开口拒绝。
“只是试一下。”聂双双的表情明显有点着急。
苏沅：“我说了，不行。”
【？？？？？？】
【是不是煞笔，我受不了了。我来这儿难道是为了看什么真善美的吗？这么圣母的主播迟早是死。】
【啊啊啊啊啊小可爱赛高！妈妈爱你！】
“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行不行的。”
剑拔弩张的气氛中，粉毛小姑娘一脸懵圈地开口问道。
她看看苏沅，又看了看旁边的聂双双，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俩家伙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
聂双双：“……”
苏沅：“荀梦，能把你的学生证借我一下吗？”
“啊？我的学生证？”
荀梦懵圈，荀梦没明白，但荀梦还是照办了。
她在脖子上捞了两下，把一根带子从衣领里揪出来，递给了苏沅。
“你帮我拿一下。”
在那张学生证落进手里的同时，苏沅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朝荀梦抛了过去。
“！！！”聂双双脸色微变。
学生证和教师证在两个人手里轻而易举的交换，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果然不行。”苏沅笑了笑，把荀梦的学生证重新递给她。
“啊？什么不行。”
“你们交换了证件，但身份并没有变。”凌嫣在旁边开口。
“？”荀梦学生证都已经拿到手里了，这才后知后觉：“哦，对。等等，你刚刚是打算跟我换身份？”
看着这个粉头发少女差点一蹦三尺高，凌嫣赶紧拉住她：
“你激动什么，这不是没换成吗？！”
“那……那万一换成了呢？我是不是也会变成……”
荀梦越说声音越小，她偷偷看了苏沅一眼，又觉得苏沅应该也不至于故意害她。
“不是，所以刚刚你们俩不会就是在说这个吧！双双想跟沅沅换身份？”某个粉毛女生终于后知后觉地悟了。不
“所以现在试过了，不行。”苏沅看向聂双双。
这个留着乖巧头发的女生此时却格外执拗，她掐着自己的衣角，坚持道：“你跟我换。”
“不换。”苏沅别过头。
“……”荀梦被她们俩搞得这一出彻底弄懵了，她这次选择不自己做题了，而是转头向同桌提问。
“嫣姐，你懂了吗？刚刚不是都试过不行了吗？双双为什么还要换。”
凌嫣：“……”
这样的僵持维持了几分钟，最后还是苏沅率先败下阵来。
“好吧。”苏沅叹了一口气：“至少现在不行。”
“可是你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不是吗？”
“是啊，我也在想……为什么我这么快就要撑不住了呢？”
“啊？”
苏沅没再看旁边几个人的神情，只是自顾自地关掉了扔在哗啦啦放水的水龙头。
她盯着那个黑沉沉的下水口，仿佛自言自语地开口：“其他老师也会有这样的症状吗？”
“你……你说什么？”
厕所里阴冷的风仿佛比刚刚刮的更猛烈了一些，让人身上不由得撑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
荀梦搓了搓手臂：“不会吧？沅沅你别吓我，老师吃人……也太可怕了。”
“没有吓你。”苏沅抬起头来，朝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我只是在想，我中午虽然没吃东西，但也不至于会饿成这样。”
“上午有个老师跟我说过，现在的规则变了。她说，这次说不定我才是所有老师之中业绩最好的。”
凌嫣皱眉：“……什么意思？”
苏沅沉吟片刻，看向荀梦：“你刚刚见到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样子？”
“你就站在那个水池旁边，好像是在洗脸。我喊了你，你就回过头来。但是你只是看着我，好像很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我也没听清。然后我就这样……”荀梦伸出手来在她眼前晃了两下。
“结果你突然捏住了我的肩膀，还一直在我脖子上闻，说什么……好香。”
凌嫣点点头
，补充道：“我们俩本来是在楼梯口望风的，结果听到荀梦在叫救命，就赶紧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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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时候状态很不正常，瞳孔也被压缩的很细，就感觉像是要……”
“像是要吃了你们，对吗？”苏沅把她剩下的话补完：“但刚刚在我的眼中，你就是一个香喷喷的鸡腿。我只觉得我很饿很饿，而这个时候恰巧有吃的送上门来。”
“啊？”荀梦被她这种说法给说愣了：“你是说……你把我当成鸡腿了？”
“不是当成，是在我那个时候的认知中，你对我来说就是食物。这个副本在篡改我的认知。”
苏沅盯着自己一直在流血腐烂的右手：“我一直在想，那个沈希为什么说我可能会是业绩最好的。她明知道我不会主动去伤害学生，借用各种理由把他们送到学生处。”
聂双双：“你的意思是……这个副本会强迫你去做那样的事？怎么强迫，靠……吃人吗？”
“这是个很荒谬的逻辑，不是吗？这个篡改老师认知，强迫她去伤害学生的方式，为什么是吃人呢？”
不是把学生送到学生处，而是吃人。
食欲是所有欲望里最难克制的欲望，人天生就有想要活下去的本能，所以这是一个很好的控制方式。
那结果呢？
如果她刚刚成功了，被她吃掉的学生去哪里了？成为她的养分吗？
不，不对。
学生都是很珍贵的个体，高考工厂要生产的是优秀的机器，而不是成为什么学校的养分。
“凌嫣，我刚刚想起来一件事情。”
“？”高马尾的女生略带疑问地看过来。
苏沅幽幽地开了口：“你见过老师杀人吗？”
“什么？”凌嫣愣住了。
“我说，你亲眼见过老师杀人吗？”
诡异的寒气从脚下升起，凌嫣沉默了好一会儿，艰难地摇了摇头。
“但是我们都见过的，对吗？”
苏沅并没有把话说完，但凌嫣的脑海里已经自动浮现出那可怕的场景。
从澡堂里蔓延出来的血水，还有……被吊在花洒上，死不瞑目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