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直接把抱枕扔过去:“你多大个小屁孩儿,就开始想这些有的没的!”
    “老妈,我不小啦。”梧桐无奈:“我连侧妃都娶了。”
    “哼,我不想说。”苍月把头撇向一边。
    “不说就不说吧……不过如果他们真的找来,我抗不住可别怪我。”梧桐耸耸肩。
    “你敢!”苍月瞪着他:“威胁我是不是?你翅膀硬了哦!”
    “不是不是,我哪敢威胁老妈啊,还不是想为你排忧解难嘛。”梧桐涎着笑脸凑过来给她捏肩膀捶后背:“老妈说说啦,到底为什么?”
    窘迫之色自苍月脸上一闪而没,她小小声地说:“我怕痛。”
    “啥?”梧桐傻了,痛?
    “就是啊,你也知道你老妈我的痛觉神经比别人高上十倍,一点点小伤口都会跟刀剐一样,所以……”
    “啊……啊,我知道了。所以,你是怕痛。”梧桐最后终于明白,原来身体的感觉胜过一切啊。
    偷偷看看妈妈那张写满了无辜的脸,这样对另三位来说是不是……
    太不公平了哇?
    不过两天时间,果然有人找来了,不过找来的不是库洛洛或者西索,而是还什么都没有做过的揍敌客先生。
    “我知道她在这里。”伊尔谜简单却冰冷的话语正好是梧桐的死穴。
    于是没有一点儿悬念和犹豫的,梧桐就把他老妈给卖了:“左传第三条回廊第五个房间。”
    看出梧桐没有说谎,伊尔谜点点头,向着那边走去。
    “啊……等一等,”可能是良心发现,梧桐犹犹豫豫的叫住了伊尔谜:“老妈她是害怕……”
    “我知道。”伊尔谜没有回头:“我知道她在怕什么。”
    趴在床上,苍月也知道西索和库洛洛肯定气疯了。
    尤其是库洛洛,自己竟然在那种情况下落荒而逃,库洛洛下次见到她说不定会直接砍了她。
    可是……咬咬嘴唇,她把自己埋在枕头下面:她真的是怕痛啊。
    在那遥远无际的黑洞中,身体破损了再修复,修复了再破损,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非人的痛楚,从那之后她就对痛非常的恐惧。
    可是如果继续逃下去的话……她把脑袋埋得更深一些——这样大家都会疯掉了啦!
    “你想把自己闷死么?”一只手拽开枕头让她暴露在空气中。
    苍月还是埋首在床褥上:“小伊你不要理我啦,我宁可闷死。”
    然后她感觉伊尔谜俯下身来,紧紧贴附在她后背。
    她的身体立刻僵硬了。
    叹口气,伊尔谜把苍月拉起来抱在怀里:“怕痛就说出来,谁还会强迫你吗?”
    “很丢脸。”苍月在伊尔谜怀中嘟囔,想想看,有哪个女人会因为这方面的事情怕痛?
    “你和别人不同,有什么好丢脸。”伊尔谜柔声说:“只要你说不要,我们就可以不要,只要你开心就好。”
    你们?苍月古怪的抬头看了伊尔谜一眼:“你见过西索和库洛洛了?”
    “见过了,他们余怒未消,所以不来见你,怕见到你之后会忍不住揍你一顿。”伊尔谜笑言:“但是这个意思,却是他们要我转达。”
    苍月立刻变成星星眼:“小伊,你们真好!”
    看着苍月在自己怀中磨蹭着撒娇,伊尔谜笑意更深,这样不是也不错?
    “小伊!”苍月忽然抬起头:“可是,你们是男人啊,忍着一定会很痛苦,所以——”
    伊尔谜皱眉,他有预感会从苍月嘴里听到他不想听到的话。
    “我帮你们找女人吧——啊!”伊尔谜已经用前所未有的重手狠狠给了她一下。
    “你、还、真、大、方!”伊尔谜一字一顿:“把你满脑袋的胡思乱想给我收回去!”
    苍月乖乖闭上嘴巴,她也是好意嘛。
    “听着,”伊尔谜捧起她的脸:“我不管那两个怎么想,我也不管别人怎么说。之于我来讲——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小伊……”苍月突然扑进他怀里,抱得紧紧的,不停呼唤着他的名字。
    伊尔谜呼出一口气:“月,你这个样子……会让我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消失啊。”
    但是苍月没有起身,仍然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怀里传来一个声音:“或许……我可以的,小伊。”
    伊尔谜傻住了:“你又在胡说什么?”
    苍月抬起头,眼中波光潋滟:“如果不能这样下去的话,是不是……突破了这一关……就会好?”
    苍月的双颊绯红,就这样在他怀中,说着让他不得不心动的话语。
    几乎要伸出手,但是他却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你啊,不要勉强自己了,如果真的开始——不是说停下就可以停下。”
    “如果……小伊不想停的话……”勾起的嘴角绽开最明艳的微笑。
    “……你是在诱惑我。”身体被压低,唇覆了上来:“也罢,如果你希望……”
    伊尔谜的温柔似最深邃的大海下温暖的洋流,指与唇都紧紧缠绕着她保护着她却没有半点压迫之感,那犹如闭上眼后甜蜜的让你永远都不想苏醒的梦境……
    当那火热的昂扬穿透最后一道防线深埋在她体内,苍月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痛,很痛……
    随着痛感伴随而来的恐惧忍不住让她啜泣出声。
    那交合之处传来的紧缩感让他差点忍不住想大肆挞伐,伊尔谜俯身在苍月耳边轻轻吻着她的耳垂:“乖,没事了,很快就没事了,放松。”
    身下的人儿在急促的呼吸,起伏的胸膛、颤抖的身躯与紧紧夹住他的双腿都代表她的紧张与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