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吭哧吭哧搬小箱子,胖子在后头帮忙。
    “这一箱子是什么?”胖子问。
    吴邪看一眼,“书。”
    “这个呢?”
    “书。”
    “……这个呢?”
    “……书。”
    不愧是有文化的人!胖子面无表情,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吴邪郁闷,就听另一头黑眼镜也在问解语花。
    “这一箱子是什么?”
    “手术刀。”
    “……”
    “这个呢?”
    “手术刀。”
    “……这个呢?”
    “手术刀。”
    黑眼镜突然有些担心自己的小命。
    好不容易搬完家,两边的装修风格完全不同,显示出二人的性格来。
    吴邪这边是宜家简约风,没什么大装饰,颜色搭配感觉安静温馨。张起灵显然很满意,先将鸡崽放出来溜溜,众人看了那蹦跶的欢的鸡崽一眼,都有些无语。
    解语花问吴邪,“它是不是大点了?”
    吴邪边理东西边嗯了一声。
    张起灵在旁边突然幽幽道:“再大点可以炖了。”
    某鸡:(背脊一凉)
    吴邪拿本书敲男人脑袋,张起灵回头,看了看吴邪,眼底藏着笑意。
    吴邪知这人就算开玩笑也是面瘫模样,但看他此刻神情,心情也不禁愉悦起来。
    二人相对无言,空气里开始冒粉红泡泡。
    胖子咳嗽一声,转开话题,“去小花那边看看!”
    解语花的屋子优雅堂皇,以白为主,其他颜色衬托出一种大气感。
    说邪魅,好像也不是,说妖娆,也不对,总之给人感觉很奇特。
    黑眼镜经过刚才张起灵他们的对话,突然得出一个结论,养只宠物一定会促进和媳妇儿的关系。
    于是他道:“养只狗吧?”
    解语花漂亮的凤目睨他一眼,“为什么?”
    “呃……温馨……神马的……”
    解语花懒洋洋道:“那不用了。”
    “啊?”
    “狗的话,有一只了。”
    黑眼镜:“……”汪。
    番外 河蟹
    人类回地面居住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吴邪都无法适应。这一日半夜吴邪又被恶梦惊醒了。
    他浑身是汗的坐起来,一瞬间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梦里他被挤在僵尸大潮里,右边是被遥遥隔开的父母,左边是被困住的张起灵。
    他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看着父母被淹没在那些惨白发青的人群里,又看见张起灵被咬伤脖子,鲜血飞溅而出,瞳孔大睁。
    他急促地喘息,不稳的呼吸在寂静的黑夜里听起来有些可怕。
    张起灵从他坐起来时的一瞬就醒了,此时于黑夜中抱住他,“又做恶梦?”
    吴邪身上被汗水打湿,眼神渐渐恢复焦距,脑子也冷静下来。他转了转眼睛,看向身边的人,“嗯……”
    苦笑着扯了扯嘴角,抹了把脸,“我真没用。”
    张起灵摇头,帮他抹去冷汗,手指触到眼角,微湿的触感让他一愣,随即附身,吻过去。
    “好了,睡吧。”吴邪觉得痒,笑着往后缩了缩。
    男人的手拦在腰上,阻止他的后退。一开始的轻吻逐渐变为了味道。
    黑夜里吴邪看不太清楚,可张起灵的视觉一向优秀。有些惊惧的吴邪看起来像某种小动物,看起来格外可口。
    舌尖舔舐眼帘,吴邪睫毛颤抖,感觉到男人的手不怀好意往下探去,一把抓住,恼道:“别闹。”
    张起灵低头看看他,吻落到鼻尖,又顺着滑到唇上。
    吞咽吴邪的惊呼和阻止,撬开牙齿,探入翻搅。
    舌尖纠缠,吸吮声在寂静里显得暧昧异常。吴邪微微挣扎,感觉到男人快手快脚脱了他衣服,翻身压了上来。
    软被微陷,被单磨蹭肌肤的感觉特别惬意。
    吴邪只挣了几下就投降了,这小哥已完全知道自己的软肋,一被挑逗,根本无从抵抗。
    张起灵手指灵活探进裤头,握住双腿间的脆弱上下滑动起来,吴邪呻吟一声,爽快感从下往上升起,舒服的他卷起了脚趾。
    两具光裸的身体很快纠缠到一处,两人从亲吻中稍稍分离,吴邪脸上因为恶梦的惨白此时开始飞起红晕。
    张起灵咬了咬他的耳垂,满意听到对方倒抽一口气,这才顺着往下,在脖颈见又舔又啃。
    吴邪微微偏头,又觉得痒,又觉得酥麻。
    心脏深处砰咚砰咚地跳,手指触到男人热烫的胸口,被那同样激烈的心跳激得一颤,情、欲很快翻涌而上。
    他搂住张起灵的脖颈,仰头与他接吻。张起灵自然回应,感受到手中欲望涨大,前端浸出湿意来,他豁然松了手,转而探向后方。
    堆积的快感陡然失去重心往下落,吴邪不满皱眉。
    张起灵快速分开他的双腿,将自己挤进去,用早已膨胀的欲望与他磨蹭。
    轻触的快感隐隐约约,又觉不够,吴邪下意识抬起腰,被张起灵得逞般探入手指,开拓起来。
    沾了些湿润的手指依然略显干燥,吴邪拧眉,感觉那人探下另一只手握着两人的欲望磨蹭起来,很快被忽视了后头。
    “嗯嗯……唔嗯……”吴邪被张起灵折磨得要疯,快感时而急切,时而又被压制。
    他几乎想不顾一切在张起灵手心里抽、插起来。
    而张起灵亦是忍得难受,额头见汗,漆黑的眼底卷起风云。
    他见差不多,松开手,将自己的欲望顶在了后方,吴邪微微睁眼,泛着情欲的眸子与男人对视,还没说出什么,那人已经突然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