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别装,朕都知道 > 第 64 章 天子的内人……那不就是皇后吗?
    “不用。”

    祝蔚煊拿开了赵驰凛的右手,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刚刚唇贴上去时,赵驰凛就没让他离开,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亲的陛下止不住地咽口水,月要肢软.了,小蔚煊精神了,赵驰凛才松开他。

    祝蔚煊趴在赵驰凛右肩缓了一会。

    卧室里静悄悄的,能听到陛下有些乱的呼吸声。

    约摸半柱香后。

    祝蔚煊才从赵驰凛的腿上起来,瞥了一眼赵驰凛,“不是说亲一口药到病除?”

    赵驰凛一本正经道:“已经不痛了。”

    祝蔚煊:“贫嘴。”

    “朕听说将军出宫前去找净无法师了,所谓何事?”

    话题跳的实在太快了。

    赵驰凛都有些没跟上来:“……”

    祝蔚煊面上已经恢复淡然,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气定神闲道:“怎么不说话?”

    赵驰凛:“陛下都知道了?”

    祝蔚煊:“将军说说朕知道什么了?”

    赵驰凛察觉出陛下带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也挺无奈,“陛下……”

    祝蔚煊哼了哼。

    一人之间心照不宣地没把那层窗户纸给挑破。

    对于赵驰凛想起梦中之事,陛下没提,将军也不说。

    “不过将军未免也太嚣张跋扈了,法师都把状告到朕这里来,你与他同为臣子,岂能那般威胁他?”

    “臣知道错了。”赵驰凛认错很快。

    而祝蔚煊也只是象征性地训斥一句:“下不为例。”

    “都听陛下的。”

    他恐吓法师之事便翻篇了。

    赵驰凛知道净无不会把美人劫和立后之事说出来,他也很确定净无做这一切估计就是为了让他当皇后?

    实在是荒谬,又令人费解。

    而净无对此守口如瓶,死都不说。

    祝蔚煊抬起脚尖轻轻踢了踢赵驰凛的袍裾,“将军又在想什么?”

    赵驰凛:“臣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祝蔚煊此刻同他心有灵犀,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其实陛下对此也不明白。

    他与将军同为男子,且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毕竟在此之前,他一人并未见过,也不相识,却梦中绑定在一起,行那些夫妻之间才做的事。

    如今想来还有些不真实。

    祝蔚煊:“想不明白就莫要再想了

    。”

    赵驰凛拉起祝蔚煊的手,“不过,臣很庆幸。”

    庆幸什么,陛下没问,却也知道。

    祝蔚煊没接他这话。

    外头王伯的声音传了进来:“陛下,少爷,晚膳准备好了。”

    祝蔚煊伸手将他的腰带系好,纡尊降贵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袍,淡道:“用膳吧。”

    说完转身,赵驰凛垂眸,很快起身跟了上去。

    晚膳丰盛,六菜两汤,王伯生怕怠慢了陛下,又怕太过奢侈,招陛下不喜。

    祝蔚煊移驾到花厅坐下,神色淡淡的,孙福有在一旁伺候着他用膳。

    将军府一贯随意,主人用膳,并未有下人伺候,只不过赵驰凛肩膀有伤,王伯也在一旁给他布菜。

    席间静悄悄,陛下不发一言。

    王伯也是一直偷偷注意着陛下,生怕他有任何不满。

    陛下若是再来几次,王伯都有些遭不住了。

    用过晚膳。

    祝蔚煊拿茶漱了漱口,孙福有又递上帕子,陛下动作矜雅地擦了擦手和嘴,这才起身打算离开:“朕——”

    赵驰凛:“陛下。”

    王伯眼瞅着陛下准备离开,一口气还未松下来,听到他家少爷又开口了,心再次提起来。

    祝蔚煊:“……又怎么了?”

    王伯心不自觉紧了紧,陛下都有些不耐烦了,很是操心地冲他家少爷使眼色。

    赵驰凛一双眼睛都黏在祝蔚煊身上:“陛下不是喜欢赏花吗?府上花开了,臣带陛下去看看吧。”

    什么花开了?府上种的那些花又不名贵,陛下御花园什么花没有?王伯都有些看不懂他家少爷怎么想的了。

    祝蔚煊抬脚:“既然将军邀请,那便去看看。”

    一人一前一后。

    王伯正打算跟上,孙福有开口叫住了他。

    “孙公公?”王伯不解。

    孙福有很有眼力劲:“将军应该是有事要同陛下商讨,咱们莫要跟上去打扰了。”

    王伯自然听孙福有的,毕竟他是陛下跟前伺候的红人,他说什么自是什么。

    花圃中。

    祝蔚煊:“将军,这就是你要朕赏的花?”

    零零星星的花,在秋日里略显萧瑟。

    赵驰凛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想和祝蔚煊多待一会罢了,面不改色道:“陛下恕罪,臣也是听王伯说花开的正好,不曾想是这般光景。”

    祝蔚煊也懒得戳破他,这么大一块花圃,却稀稀疏疏种着花草,一看就没人专门打理,“府上没有花匠?”

    赵驰凛突然说道:“母亲以前很喜欢种这些花花草草,幼时这里花树被精心照料着,倒也别有一番风景。”

    祝蔚煊闻言便没继续这个话题。

    赵驰凛离京十年,老夫人一心理佛,不过问府中事宜,这偌大的将军府如此空旷,王伯也不是那般闲心雅致之人,这花圃自然有些荒废。

    祝蔚煊:“去那边吧。”

    赵驰凛知道怎么说才能让陛下心软,虽然有点不道德,但……能让陛下对他心疼,他自然要利用起来。

    不远处是观赏亭,湖中养着锦鲤。

    一人走过来坐在那石凳上,谁也没去赏鱼。

    石桌下,赵驰凛主动牵着祝蔚煊的手。

    祝蔚煊忍了又忍,最终还是由着他牵着,没把训斥他的话说出来。

    赵驰凛只觉得他家陛下实在太可爱了。

    祝蔚煊不自在道:“你总看朕做什么?”

    看就看了,还用那么黏糊的眼神。

    赵驰凛含笑道:“陛下好看,臣喜欢看。”

    祝蔚煊:“不准乱说。”

    赵驰凛语气认真:“臣说的都是真心话。”

    祝蔚煊:“……”

    陛下抽回手,“朕看就是对你太纵容了。”

    赵驰凛还是笑,那双深邃的眸子溢满了笑意,如星河般缓缓流淌。

    实际上赵驰凛的相貌也是极其出色,他若是没有这英俊迫人的脸蛋,魁梧凶悍的身材,陛下即便在梦里也不会那般容易就妥协。

    “有个词很符合臣现在,陛下知道是什么吗?”

    祝蔚煊:“什么?”

    赵驰凛:“恃宠而骄。”

    祝蔚煊:“……”

    赵驰凛笑眼盈盈:“陛下说是不是?”

    祝蔚煊无语:“朕看你还骄傲上了?”

    赵驰凛不紧不慢道:“那什么小板栗讨陛下欢心都很骄傲,陛下对臣这般纵容,这是陛下给臣的底气。”

    祝蔚煊:“……小栗子。”

    就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一把年纪了还吃莫须有的醋。

    赵驰凛没听到想听的,起身走到扶栏边上。

    祝蔚煊见状,走到他身旁,“在看什么?”

    赵驰凛:“随便看看。”

    祝蔚煊:“?”

    鱼儿在水里摆尾,池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祝蔚煊才不惯着他:“那将军慢慢看,朕回去了。”

    赵驰凛下意识拉住他,用的是左手。

    祝蔚煊见他神色不对,心都跟着颤了一下,没好气地托住他的胳膊,“还想不想好了?”

    赵驰凛乖乖坐在凳子上,祝蔚煊扒开他的衣裳,见没有渗血这才松了一口气。

    “陛下再陪臣一会吧。”

    “臣这两日一直梦到陛下。”

    祝蔚煊居高临下看他:“都梦到朕什么了?”

    赵驰凛:“不记得了,醒来梦里的事都忘了,不过梦中有陛下,对臣来说便是好梦。”

    祝蔚煊:“巧言令色。”

    虽然是训斥,可陛下脸色倒是缓和了,仔细看唇角还矜持的上翘。

    此刻要不是大庭广众,陛下露出如此可爱招人稀罕的神态,赵驰凛定是要搂着他亲上一亲。

    可在外他和陛下之间的关系是君臣,要守君臣之礼。

    净无的那番话再次出现在赵驰凛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即便赵驰凛假装不在意,实际上他心里清楚。

    他心动了,他是个贪心之人。

    他想光明正大的和陛下在一起。

    祝蔚煊见赵驰凛那如墨一般深黑的眸子,变得炙热起来,眼神灼灼地盯着自己。

    “?”又在想什么?

    赵驰凛收敛神色。

    祝蔚煊蹙眉:“在想什么?”

    赵驰凛转而笑道:“在想陛下明日是否还来看臣。”

    祝蔚煊:“再说吧,朕很忙的。”

    赵驰凛:“陛下若是忙,臣可以进宫。”

    祝蔚煊:“你一个外臣总进宫,成何体统?”

    赵驰凛不动声色道:“外臣不可以,那陛下的内人呢?”

    祝蔚煊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什么内人?”

    赵驰凛表情淡定:“臣随便说说。”

    祝蔚煊和他拉开些许距离:“你……”

    赵驰凛装傻:“臣怎么了?”

    祝蔚煊:“以后不准乱说了,也不准瞎想。”

    赵驰凛:“陛下好霸道。”

    祝蔚煊:“太晚了,朕要回去了。”

    赵驰凛适可而止,进退有度,也没再留他,“臣送陛下。”

    祝蔚煊:“不必,你好好养伤,太医让你静养,不要总是走动,也别胡思乱想

    。

    赵驰凛:“臣知道了。

    祝蔚煊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又给咽了下去。

    什么内人!

    赵驰凛是疯了吗?

    还是说是他最近太好说话了,又叫将军生出来不该有想法。

    直到坐到马车上,祝蔚煊心里还是乱的,因着赵驰凛那句陛下的内人。

    天子的内人……那不就是皇后吗?

    孙福有见陛下一路上都面无表情的,心里猜测是否将军又惹着他了。

    “陛下?

    祝蔚煊:“孙福有。

    陛下只要一这样叫他,孙福有就知道陛下又有关于将军的话要说了。

    “奴才在。

    祝蔚煊:“你说……

    顿了顿,把话给咽了回去。

    孙福有静静等着陛下开口,却见陛下眉头越拧越深。

    祝蔚煊骂道:“简直荒谬。

    孙福有听着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有些摸不到头脑,“奴才愚钝,还请陛下恕罪,奴才没听懂陛下所言。

    祝蔚煊:“朕是说将军,简直荒谬。

    ?不识朝朝)

    孙福有:“将军……他怎么了?

    他还能怎么了?他想当皇后!可真敢想!

    祝蔚煊眉头拧着松不开:“一些痴心妄想罢了。

    孙福有听了陛下这话,不敢深想,也不敢再问。

    将军府,书房。

    王伯立在赵驰凛身旁,“少爷,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驰凛已经换了新的书,从王伯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难猜测他想说什么。

    “陛下不会怪我的。

    王伯急道:“可这君心难测,您现在有功陛下善待,可一旦陛下觉得你自恃功高了,那可如何是好?

    “少爷您应该还是要谨慎些,我刚刚送陛下出府,看陛下表情就不太好。

    王伯忧心忡忡。

    赵驰凛顿了顿,装作不在意道:“怎么不好了?

    王伯:“有点不高兴。

    赵驰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