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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Chapter 77
    程菲流着淚,沒有回答餘烈的話,只是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腳,仰頭吻住了他的嘴唇。
    餘烈的嘴唇長得很好看,唇形薄而柔潤,顏色是淡淡的淺粉,充滿了一種健康又幹淨的生命力。
    親上去的觸感,有點像果凍。
    他在車上時吃過白桃軟糖,所以這會兒唇齒間殘留着一絲白桃的清香味,一點不濃郁,若有似無,卻格外令程菲着迷。
    她喜歡白桃,更喜歡他的唇。
    星燈交織成的暖橙色淺海中,程菲閉上了雙眸,手臂收攏,更用力地抱緊餘烈,繼續加深這個吻。
    兩年前,他教過她如何接吻。
    可時間過了這麽久,她早就忘得差不多,如今再向他索吻時,她身體裏只剩下肌肉的記憶、與本能的反應。
    程菲在沉迷間略怔了下神。
    直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餘烈總說他愛她勝過生命,她又何嘗不是?她對他的眷戀與深愛,早就刻進了骨髓。
    關于這個男人的一切,都成為了她基因裏的記憶。
    思索着,程菲又本能地張開嘴唇,用舌尖輕輕描摹了一遍他的唇瓣,而後稍作遲疑,試探地、帶着幾分膽怯與羞澀地,撬開了那條緊閉的唇縫。
    那頭。
    在姑娘吻上來的那一刻,餘烈有片刻的微怔,下意識便合攏十指,将她的腰肢握住,去迎。
    難得遇上她主動一次,他本想将主導權全部交出去,只做配合。然而,這個想法在那條軟軟的小舌探入他口中、膽大包天勾纏住他的舌尖時,徹底分崩瓦解,塌得粉碎。
    生活中,大事小事,餘烈都發自內心地尊重程菲,不舍得強迫她半分。
    然而在這檔事上,他骨子裏的欲念很難自控。
    每一回跟程菲親近,餘烈腦海中就會莫名響起一個聲音,蠱惑他去征伐、去侵占、去掠奪,去将她從頭到腳都染遍他的氣息,打上專屬于他的烙印。
    這邊,程菲還在認真地親吻他。
    她知道接吻的重點是舌,所以重心十分明确,小小的舌尖在餘烈口中壯着膽子往裏探,沒怎麽費勁地便找到了他平靜得一動不動的舌。
    試着勾了下。
    帶着白桃清香和極淡極淡的煙草味。觸感濡濕,并且軟綿綿的。不好形容,但一點也不會讓程菲排斥。
    見對方沒什麽翻譯官,她稍微定下心神,又試着去勾了那條冷靜的舌第二次,第三次……
    這種模式的親昵,對程菲而言十分新奇。讓她生出一種有點好笑的錯覺,仿佛他是個嬌滴滴的黃花大閨女,而她搖身一變,成了調戲美人的采花大盜。
    她覺得有趣又好玩,心頭翻湧的酸澀也被這種神奇的感受沖淡,一門心思投入到了對“美人”唇舌的探索上,不亦樂乎。
    然而,就在軟嫩的小舌尖左試右探,在那條依舊沒什麽反應的舌上胡亂勾惹時,一聲微重的鼻息忽然響起,混亂而渾濁,鑽入了程菲的耳膜。
    程菲微滞,濃密的眼睫茫然地輕扇兩下。
    還沒回過神,便感覺到自己的舌尖被卷住——男人沒有任何多餘的舉動,一句話沒說,直接反客為主,霸道地回吻她。
    餘烈的吻來勢洶洶,卷住姑娘的舌狠狠吮噬,看似毫無章法,卻兩三秒不到,就讓程菲渾身發軟呼吸大亂。
    男人在這些事上都有與生俱來的天賦。
    餘烈的吻技兩年未曾退步。加上太熟悉懷中姑娘接吻時的喜好和一切敏感點,想要取悅她,易如反掌。
    他眼簾垂得很低,邊深深地親吻她,邊在她臉上審度打量。
    姑娘眉心輕輕蹙着一個結,兩頰紅暈遍布,豔麗得仿佛下一秒就會滴出血。
    餘烈很喜歡看程菲情動時的反應。
    純美生澀如白紙的身體,初嘗情事,每一根線條每一抹顏色,全都由他調色落筆,嬌媚楚楚我見猶憐,樣樣都讓他迷戀到難以自拔。
    這時,過于激烈的索吻讓程菲有些招架不住了。
    氧氣被餘烈悉數掠奪,肺部傳來的憋脹感讓她難受。她受不住地輕輕掙紮起來,纖細的脖頸側過一個角度,試圖從男人的虎口中求得一線生機。
    “餘烈……”她輕聲抗議,幾乎帶上了哭腔,“等一下。我沒辦法呼吸……”
    餘烈這會兒邪火翻湧,這幾聲小貓似的輕咛聽在他耳朵裏,就仿佛憑空多出一桶油,嘩啦倒下來,全澆在了熊熊燃燒的火焰上。
    他擰了下眉,一只手鉗住姑娘兩只擋在前面的腕子往後一折,迫使她挺着細腰迎向他,另一只手往她腰間一環,直接下勁兒把人給提溜起來扣懷裏。
    雙腳冷不丁離開地面,懸空的感覺讓程菲心慌意亂。
    她想抱住餘烈借力,可雙手又被他反剪在背後,鎖得死緊,根本動彈不了分毫,情急之下,她只能扭着身子踢了踢一雙纖長的腿,面紅耳赤地羞斥:“你幹什麽?這樣不舒服,你快點把我放下來。”
    餘烈聽完,挑眉咬了口她緋紅的小耳朵:“別急,馬上就給你舒服。”
    程菲:“……”
    程菲眼睛錯愕地瞪圓,隐約猜到這男人的意圖,瞬間連脖子都羞得通紅。
    餘烈單手抱着懷裏的小姑娘,側目環視一圈。畫室裏沒有床,只有畫板桌椅和一張雙人位的皮沙發。
    他目光落在那張黑色沙發上,靜默半秒後,抱着程菲走了過去。
    “喂!”程菲臉紅如火,吓得聲音都跑調,霧氣蒙蒙的眸驚恐瞪着他,“你該不會要在這裏……”
    程菲說話的同時,餘烈已經抱着她在沙發上落座,一雙修勁筆直的大長腿很随意地分開,指掌掐住她纖細的小腰往上一提,把她放到了他的腿上。
    “我在福利院忙了一天,出了好多汗,身上都是臭的!”程菲緊張得不行,扭着手腕試圖從他指掌間掙脫,烏黑分明的眸瞪得溜圓,“就算真的要做,你也等我先洗個澡吧!”
    餘烈聞聲,手指捏住小姑娘的下巴,将她臉蛋擡起來,居高臨下盯着她道:“反正做完還得洗一遍,不用多此一舉。”
    “……”程菲被這位大佬一本正經又厚顏無恥的言論給嗆到,啼笑皆非地回他,“拜托,尊敬的餘隊,你能不能抓一下重點。我說我出了很多汗。”
    “不打緊。”餘烈嗓音沉而沙啞,說話的同時,埋頭貼近她,薄唇在她纖細白嫩的頸項上親昵摩挲,續道,“你全身上下的每一滴汗,我都可以給你吻幹淨。”
    “……”這句虎狼之詞是人類能說出來的?
    程菲羞窘欲絕,終于忍不住踢腿踹了他一腳,紅着臉嗔道:“你能要點臉嗎?”
    餘烈痞裏痞氣地扯了下唇,輕擡眉峰,回她:“我這會兒滿腦子都只想要你,要臉幹什麽。”
    程菲再次被噎住,耳根子紅個底朝天,一時失語。
    沒等程菲重新找回發聲功能,餘烈的唇已壓下來,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細弱的嘤咛,整副柔嫩的唇舌便再次被吞噬。
    在迷離昏暗的光線中,在餘烈親手繪制的雪峰神女圖下。
    他摟緊懷裏的姑娘,霸道掠奪,貪婪索取,近乎瘋狂地熱吻她。
    缺氧讓程菲的大腦愈發混亂,反抗了片刻,迷迷糊糊間就開始予以他回應,被他引.誘、蠱惑,最後一腳踏空,與他親密糾纏,齊齊墜入深不見底的欲淵。
    吻了不知多久,程菲輕合着眸眉心輕鎖,忽然聽見耳畔傳來“刺啦”一聲。
    像有布料被生生撕裂。
    身上一涼,她驚詫地睜開雙眼,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針織衫已經在男人指掌間碎成幾塊破布。
    背後的扣帶緊又松,內衣也被推高。
    暗光下,大片絕美景色映入餘烈眼底。
    纖長柔美的脖頸,瑩潤的肩頭,往下的風景膚如凝脂,翹嘟嘟又軟綿綿地随她呼吸起伏。
    說不清是羞窘還是難耐,不太自在地輕顫,妖媚入骨。
    餘烈一雙眸沉如暮霭,直勾勾盯着她,幾乎看入了迷。
    程菲察覺到他的目光注視,羞怯得擡手遮擋。
    餘烈一把捏住她兩只雪白腕骨,拉高舉過她頭頂,非但不許她遮,還要她挺起一截細生生的小腰,毫無保留地敞開。
    程菲一張小臉早已燙得沒知覺,輕咬唇瓣,強忍着不噓自己發出那些羞人的聲音。
    修長有力又結着薄繭的大手。
    跟和面似的,沒有太多技巧和章法,只顧一個勁地搓扁揉圓。
    程菲呼吸完全混亂,蹙眉閉着眼,更加用力地咬緊唇瓣。
    忽地,莓果陷入一片溫熱的潮濕濡潤。
    撥來挑去,細膩又野蠻地疼愛。
    程菲小手環緊餘烈的脖子,腦袋仰高,終于忍不住輕輕抽泣起來。
    “一直挺好奇。”他吻着她吃着她,蘊着濃重情潮的音色低沉而沙啞,性.感得不可思議,懶洋洋道,“你這麽小的骨架,這麽細的腰,這兒怎麽長出這麽多肉的?嗯?”
    程菲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她滿臉紅暈,大眼迷離,身子抖個不停,被這惡劣的男人欺負得輕輕抽泣。
    餘烈食髓知味愛不釋手,忽然張開兩排齒,不輕不重地咬她一口。
    “……唔!”
    只一瞬,程菲眼尾緋紅,嗚咽着哭喊出聲,在男人懷裏哆哆嗦嗦地卸盡所有力氣。
    足足緩了好一陣,洶湧的浪潮才逐漸平息。
    程菲軟膩膩地趴在餘烈腿上,連掀開眼皮都沒勁,紅唇微張,仍輕輕地喘,像只露出肚皮撒嬌的小貓。
    不多時,下巴一緊。
    餘烈勾起她迷醉緋紅的小臉,吻了吻她的唇,耐人尋味道:“成天罵我騷男人。随便弄兩下就爽成這樣,你自己說,你是什麽?”
    程菲要瘋了,擡起濕漉漉的大眼瞪他,羞窘回怼:“你給我閉嘴。”
    餘烈低笑出聲,親了親她的鼻尖。
    程菲又平複幾秒鐘,忽地餘光一瞥,注意到他身上的衣物居然還整整齊齊穿在身上,連皺褶都沒多出一條,不禁更加窘迫。
    她忍不住羞惱道:“不是要做嗎?你怎麽衣服都不脫?”
    餘烈聞聲,挑了下眉,指尖給小貓撓癢癢似的勾了勾她的小下巴,“等不及了?”
    程菲:“……”
    “別着急。”餘烈吻她的唇,眼底暗潮洶湧,又隐有一絲克制,輕合眼簾啞聲道,“得先給你幾次。”
    程菲臉蛋燥得起火,全身皮膚也猶如火燎,眨眨眼,沒忍住好奇心,問他:“……為什麽呀?”
    餘烈沉默半秒,而後淡淡地回答:“尺寸不合,我怕你受傷。”
    程菲:“……”?
    餘烈指尖在她俏麗緋紅的小臉上輕捏了下,嗓音輕幾分,低柔道:“你也要理解一下。畢竟,你男人用套子都得選特大號。”
    程菲:“……”???
    程菲無語,用一副一言難盡又極其複雜的眼神看着這位大佬。這一回,她沉默了足足三秒鐘,而後才試着又扭了下手腕,羞赧地嘟囔:“這件事具體怎麽實施操作,之後我們再好好讨論。你現在先放開我。”
    餘烈摟她更緊,薄唇微啓吐出兩個字:“我不。”
    “你不你個頭。”程菲全身都要燒起來了,忍不住擡手在他胳膊上一掐,斥道,“人有三急。我下午水喝多了想尿尿,要去上洗手間!你不讓我去是想讓我活活憋死嗎!”
    聽見這個理由,餘烈靜了靜,沒再硬抱着她不放。他只是用鼻尖蹭了下她滾燙的腮,漫不經心地發出一個問句:“要不要我抱你去上?”
    程菲額頭滑下一滴冷汗,覺得好笑,在他臉頰上揉了揉,小聲回怼道:“我又不是沒長腳。”
    餘烈挑了下眉毛,語氣懶漫而随意:“有人以前回回高.潮完就說自己腿軟走不動,賴我身上說什麽都不肯下來,刷牙喝水吃零食,全要我伺候。程小姐這是全都不記得了啊。”
    “……”死去的回憶突然攻擊程菲。
    程菲囧了,一雙大眼望着他,撲閃撲閃地眨了兩下。下一秒,她便擡手抱住他的脖子,将臉蛋軟軟埋進他散發着清冽薄荷味的溫熱頸窩,貓咪似的蹭蹭,輕聲道:“對不起。”
    餘烈有點兒不明白:“為什麽突然跟我道歉。”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我太嬌縱,老愛捉弄你折騰你,你肯定很委屈。”程菲眼眶莫名又是一熱,鼻子也酸酸的,“對不起。我向你保證,未來的每一天,我都會對你很好、很好。”
    餘烈聽完,寵溺地低笑出聲,親了親她的眉心,沉聲道:“我的在你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我而言都是莫大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