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还未大亮的时候,床榻上的谢行之睁开眼睛,眸光微动。
    他俯身亲吻了下小姑娘的额头,静悄悄的下了床,直接去了外殿。
    「你出来,我有话要说。」
    过了片刻,谢煊平静的声音出现。
    「何事?」
    谢行之的语气略有急切,不仔细听是听不出来的。
    「我方才做了一个梦,在你我往日的那间密室里见到一个和尚,他说我们所求的下世还有一线生机,那意思是要看天意还要看你我的所作所为,谢煊,这事你信吗?」
    谢煊听出他话里的一丝喜意,心中也有动容,顿了好一会,他回答。
    「我信,与其失望,不如信上一回。」
    谢行之嗤笑一声,一开口就没几句好话。
    「希望上天有眼,赶紧把你我分开,永世都不要再碰见,我简直是倒霉,日日都要和你这个伪君子共生一体,矫揉造作的贱男人,真是烦的要死。」
    谢煊毫不留情的回怼。
    「疯狗还是少吠两声吧,我巴不得你滚得越远越好,日日惹人嫌的莽夫一个,不通教化。」
    谢行之冷笑。
    「谢煊,你小心点,如若有下一世,假如你我活在同一个地方,无论我是什么身份,我都会比你更快一步登上至高之位,你落在我手里之后,我定会亲手杀了你。」
    谢煊嘲笑。
    「就你这样的狗脾气,你能成什么事?无论去了哪,你必定会是一个与社稷毫无益处的逆贼,绝对会是个无恶不作的狂徒,你可千万别去找阿妧,免得吓到她,至于想杀我一事,你痴人说梦。」
    谢行之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的事,还由不得谢煊来说三道四。
    「弱鸡,少来妄言,爷的事不用你管,无论活在哪,我都绝不会屈居于人下,倒是你,手无缚鸡之力,可别跌落谷底后再也爬不起来,真有那么一天,你死远一点,可千万别拖累了人家妧妧。」
    谢煊懒得回嘴,就这样无视律法,毫无规矩的野畜,如果无人管制,定会成为一方祸害。
    至于他,无论是何逆势的身份,只要他的头脑还在,定会东山再起。
    这一世的圆满,离不开阿妧。
    他们都期盼着下一世的到来,宋妧这两个字早已经是执念,刻入了两个男人的骨血里,永生永世相随,不可磨灭。
    因此,有着相同身躯,骨血,皮相,以及执念的他们,势必会是敌人。
    所以,走着瞧吧,谁怕谁。
    【正文完】
    撒花~~
    感谢大家一路的陪伴,正文到此结束,我心中很不舍。
    不过,我相信女主阿妧和两位哥哥能够在二次元里生活的圆满又幸福。
    接下来是几篇番外,篇幅应该不算长,希望我们还可以继续相伴走到大结局,为男女主画上更完美的句号。
    再次感谢宝子们的支持,爱你们!
    番外一世,现代篇:疯批暴徒的强势宠爱 【行之哥哥专场】
    番外二世,古代篇:病娇太子的溺爱囚宠 【阿煊哥哥专场】
    三世缘:双龙夺娇【待定,不一定会写】
    第197章 番外现代:疯批暴徒的强制宠爱一
    云市,位处M国的最东端,是东南区这片大地上最神秘的地方,它不属于任何国家,在境外是众所周知的黑暗之城。
    晚霞的最后一抹光亮被暗夜吞噬,城市中灯红酒绿的场所燃起绚丽的灯光,处处晃乱人心,蛊惑神智。
    这是一个充斥着声色犬马的闹市,放纵肆意的男女,满目猩红的赌徒,以及各种颓废的堕落者,数不胜数。
    寸土寸金的地带,几排金碧辉煌的高大建筑孤立在不远处,上面的亮金色灯光在夜幕中显得格外耀眼,与一旁杂乱不堪的闹市形成鲜明的对比。
    此处是云市的地标建筑,亦是几位顶级大佬的地盘和产业,人称金山园,这样守卫森严的高端场所,等闲人不敢靠近。
    御苑是金山园最豪华的顶级会所,十九楼的整座楼层里各处可见身着黑衣,耳挂通讯设备的护兵保镖。
    其中安保最严密的位置,是一间外表十分华丽的包厢,门一打开,内里大而空旷,构造装饰冷硬中不乏质感,暖橘色的水晶吊灯下,几个壮汉正在忙活事。
    “啊!我说我说,三爷饶命,三爷饶....”一阵惨叫声过后,一截断指飞了出去,正好掉到不远处的茶几上。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衣着举止极其散漫,花衬衫西装裤,不伦不类,但配上那张五官精致的俊脸,周身气质又痞又硬,就是帅,很吸引人瞩目。
    谢行之坐在沙发那,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冷不防听到这声尖锐的叫声,他烦躁的蹙起眉,斥骂:
    “小点声,你杀猪呢?”
    “是。”一个身材健壮,满脖子纹身的男人沉声回应之后,眼疾眼快的去把茶几上的血迹清理干净,拿过那截手指,转身就扔进了最远的那个垃圾桶里。
    谢行之掀起眼皮,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嗤笑,“你什么狗脑子?练他妈几年了,还是笨手笨脚,这玩意脏的要死,飞哪不好偏偏掉我眼前,找死是吧。”
    扔手指的这个健壮男人叫赛亚,来自边境,是他手底下数一数二的心腹。
    赛亚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汉,他黝黑的脸皱成一团,厚嘴唇一动,就开始解释:
    “三爷,我也是太生气了,这群鳖孙子,竟还敢来调查您,这不就是挑衅吗?帕虎那窝囊废管天管地,还想管着咱们不成?”
    谢行之拿过一支烟咬进嘴里,火机按下,冰蓝色的火苗窜的很高,烟雾缭绕下,他颔首示意,随口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