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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3 章
    夏茉餘光瞥向房間中間唯一的一張床, 留下來,就意味着要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會發生什麽, 不言而喻。
    成年人談戀愛, 有些事情都是順理成章的。
    不過今晚……
    夏茉沉默片刻,猶豫開口, “我爸媽二叔二嬸他們都還在家裏等着我。”
    陸硯禮看出她遲疑,嗯了聲,從沙發上站起來。
    夏茉歪了下腦袋看他。
    陸硯禮在她腦袋上揉了一把, 語氣沒什麽起伏, “走吧, 送你回家。”
    夏茉擡眸看他, 斟酌道:“你不會生氣吧?”
    陸硯禮看她擔憂的小眼神, 故意面無表情的逗她,“生氣你就會留下?”
    夏茉毫不猶豫,“不會。”
    陸硯禮失笑, “那你問什麽?走吧。”
    他牽住她手,拉她起身。
    “但是可以給你點補償啊。”
    她伸出食指, 勾住他腰間皮帶,把人拉向自己。
    陸硯禮順着她俯身, 臉龐貼近, 夏茉松開他皮帶,揪住他襯衣衣領,仰頭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怎麽樣, 不生氣了吧?”
    夏茉摸了摸他的臉, 笑盈盈看着他。
    陸硯禮沒應聲,摟住她腰把她壓在沙發上, 灼熱的唇再度落在她唇上,不同于她的淺嘗辄止,他的吻強勢濃烈,舌尖抵開她唇瓣,徑直探入,肆意侵略。
    夏茉被他牢牢禁锢在懷裏,微仰着下巴,完全由他引領,承受。
    灼熱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快喘不上氣時,他退出,給她片刻喘息,很快便又覆上來,更加深入的纏吻。
    不知過了多久,意亂情迷間,夏茉手機響起來電鈴聲。
    她手掌撐在他胸口推了推,應該是她家裏人見她遲遲沒回去,打電話來催了。
    陸硯禮從她嘴唇上移開,目光盯着她臉龐,眸色幽深。
    夏茉氣息不穩,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她爸打過來的,她擡手推了推他肩膀,示意他起身。
    陸硯禮沒動,夏茉湊到他臉頰上親了下。
    陸硯禮這才松開握在她腰肢上的手,從她身上站起身。
    夏茉緩了緩氣,接起電話,“喂,爸。”
    夏德海問她,“回來了嗎?用不用爸去接你?”
    “不用接,我現在就回。”
    挂斷電話,兩人沒再膩歪。
    陸硯禮整理下被夏茉抓亂的衣服,牽手送她回家。
    距離近,沒打車,兩人漫步往夏茉二叔家走,臨近小區,夏茉看到她爸站在小區大門口,像是在等她。
    夏茉立刻撇開陸硯禮的手,往前跑了幾步和他拉開距離後才扭頭沖他擺了擺手,“我爸來接我了,你回去吧,明天見。”
    陸硯禮沒說話,目光幽幽的看着她。
    夏茉被他看得心虛,側臉往小區大門看了眼,趁着她爸沒往這邊看,迅速跑回陸硯禮身邊,踮腳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又迅速跑開。
    名正言順的情侶,像偷情似的。
    陸硯禮覺得好笑。
    夏茉沖他揮揮手,“晚安。”
    陸硯禮嗯了聲,說:“晚安。”
    夏茉小跑到小區大門口,剛好看見夏德海拿出一根煙,點着。
    才吸兩口,瞧見夏茉回來了,立刻掐滅,丢垃圾桶。
    夏茉抓個正着,“爸,我不是跟您說了要少抽煙,抽煙對身體不好。”
    夏德海嘴硬,“我沒抽。”
    夏茉:“我都看見了。”
    夏德海咧嘴笑,“閨女,爸就抽了兩口,過過嘴瘾,沒多抽。”
    “去逛街買衣服了?”
    看見她手裏提着的服裝袋,夏德海轉移話題。
    夏茉嗯了聲,挽住夏德海手臂往小區裏走。
    進大門前,夏茉回頭看了眼。
    陸硯禮還站在遠處,目送她進小區。
    回到家,夏茉二嬸從主卧裏拿了兩條毯子出來,放到沙發上,轉臉對夏德海說:“大哥,家裏枕頭不夠,你和子航晚上就枕沙發上的抱枕吧。”
    子航是夏茉三叔的大兒子,二叔家房子是三室一廳,二叔二嬸住一間,三叔三嬸帶着他們的小兒子住一間,子航已經十幾歲,不能跟父母同睡一張床,沒有多餘房間,睡客廳沙發。
    原本夏德海和林寧一間房,但是夏茉回來了,他便也和子航一起睡客廳沙發,把卧室讓給夏茉。
    夏茉二嬸指着北邊那間卧室說:“茉茉,你和你媽睡那一間。”
    夏茉應了聲,往沙發上的堂弟看了眼。
    十幾歲的男孩個頭已經一米八多,三米長的沙發他一個人占去大半,兩個人睡上面,地方很局促。
    夏茉若有所思走進卧室,林寧正鋪床,夏茉把手裏的袋子放床頭櫃上,狀似不經意說:“子航身高都比三叔高了。”
    林寧說:“比你三叔高出不少呢。”
    夏茉順勢道:“我看那沙發他一個人睡都有些伸展不開,爸和他一起睡上面會被擠下來吧。”
    林寧道:“沒辦法,就三個房間,只能讓你爸和子航湊合一晚,擠一擠了。”
    夏茉斟酌開口,“要不我出去住,讓爸回房間睡。”
    林寧擡頭看她,“你去哪裏住?”
    夏茉面不改色,“酒店,我朋友在酒店開了間房,我去他那裏和他住一晚。”
    夏茉以前回來偶爾也會和學生時代的朋友出去住,林寧下意識把她口中的朋友代入為女孩子,絲毫沒懷疑別的。
    “她一個人住酒店?”林寧問。
    夏茉嗯了聲,說:“他一個人,恰好我過去可以陪陪他。”
    女兒回來一趟想和朋友多聚在一起聊聊天,家裏地方也不夠住,林寧沒怎麽猶豫便答應,說:“行,你去找朋友玩吧。”
    “我行李箱呢?”夏茉問林寧。
    林寧裏面的櫃子說:“你爸給你放到那個櫃子裏了。”
    夏茉走過去,打開櫃子拿出行李箱,拉開行李箱拉鏈,拿出晚上需要換穿的衣服和洗漱用品,裝進一個包裏。
    夏德海見她出門,問道:“要出去啊?”
    夏茉嗯了聲,說:“去我朋友那裏住。”
    挎着包,從二叔家裏出來,沿着小區前面的路往酒店走。
    經過一家花店,夏茉腳步頓住,往店裏看了眼,花都很新鮮,想了想,擡腿走進花店,選了束花。
    陸硯禮回到酒店,拿了睡衣進浴室。
    洗完澡,吹幹頭發,剛走出浴室,外面傳來門鈴聲。
    陸硯禮:“誰?”
    “先生,客房服務,請您開門。”
    門外的人拿腔作調。
    陸硯禮聽出夏茉聲音,唇角勾起一抹笑,走到門邊,伸手開門。
    夏茉左手拎着裝衣服和洗漱用品的包,右手抱着一束用棕色牛皮紙包起來的洋桔梗,看到他開門,臉上立刻揚起燦爛的笑,把手上的花遞給他。
    陸硯禮:“送我的?”
    夏茉眨眨眼睛,“對啊,送給我男朋友。”
    陸硯禮笑着接過,側身讓她進房間。
    “怎麽又回來了?”陸硯禮問她。
    夏茉把手上的包放到沙發上,撩了下頭發,說:“我二叔家房間住不下那麽多人,我在家住我爸就要睡沙發,只好到你這裏借住一晚了,不知道陸先生願不願意收留我。”
    陸硯禮從後面摟住她,埋頭到她頸間,側臉貼着她耳廓,意味深長,“剛好,陸先生孤枕難眠。”
    他溫熱的手掌貼着她小腹游移,一股酥麻的觸感從腰間蔓延,夏茉呼吸微滞,按住他手,将臉轉向另一邊,輕聲說:“我還沒洗澡。”
    陸硯禮嗯了聲,放開她,神色溫和的看着她,很有耐心的說:“我等你,慢慢洗。”
    夏茉被他灼熱到近乎直白的目光看得臉紅,不過她今晚既然去而複返,主動過來了,會發生什麽,她心裏一清二楚。
    與其扭扭捏捏向被人調戲占便宜似的,不如率先出擊占據上風。
    夏茉眸光微轉,伸手扯開他睡衣紐扣,眼睛盯着他健碩的腹肌,指腹在他胸口輕輕畫了個圈,挑着眼梢看他,“到床上等着我,我待會就出來。”
    她說完就轉身往浴室走。
    陸硯禮看着她近乎小跑的步伐,唇角勾了下,“放心,我不會落荒而逃。”
    又內涵她。
    夏茉推開浴室門,回頭嗔了他一眼。
    夏茉這個澡洗得并不慢。
    吹幹頭發,從浴室出來時,陸硯禮已經靠坐在床上,她扯開的襯衣紐扣被他重新扣上,衣服穿得整整齊齊,膝蓋上搭了一本今天經過書店買的財經雜志,正垂眸看書,面上沒什麽表情,看着冷冷清清,矜貴禁欲。
    不像是準備做什麽的樣子。
    夏茉想到在海城時,他就總喜歡逗她,讓她誤以為他想做什麽,最後都只是擁抱,接吻,并未更近一步。
    這麽想着,夏茉緊繃的心口放松很多,趿着拖鞋走到床邊,掀開被子上床。
    剛躺下,餘光瞥到陸硯禮修長的手指把雜志合上,放到一邊的床頭櫃上。
    夏茉身體稍稍有些僵硬。
    “茉茉。”陸硯禮嗓音低沉,“你睡覺是不是要留一盞床頭燈?”
    夏茉小時候怕黑,晚上睡覺的時候房間的燈不能全關上,要留一盞小燈,這個習慣一直保持到現在。
    夏茉嗯了聲。
    陸硯禮伸手打開床頭燈,側臉問夏茉,“天花板的燈要不要關?”
    對視上陸硯禮灼熱的目光,夏茉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想法錯了。
    往被子裏縮了縮,大半張臉掩到被子下,只露出一雙眼睛看着他。
    陸硯禮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掀開她擋在臉上的被子,嗓音壓着笑,“躲什麽。”
    夏茉抿唇不語,又拽着被子往下縮了縮。
    陸硯禮手掌握住她纖細的腰身,把她抱回枕頭上,不讓她躲。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面頰,沿着嘴唇,下巴,脖頸,一點點向下。
    他身上的衣服布料被她抓着擰成一團。
    “放松。”
    陸硯禮騰出一只手撩開她汗濕黏在額頭的頭發,在她耳畔低語,“不是喜歡我的手,誇我的手做什麽都像藝術品嗎?”
    夏茉意識逐漸渙散,氣息不穩。
    “關燈。”
    天花板上的燈光熄滅,明亮的房間轉瞬光線昏黃。
    朦胧的光線下,夏茉依舊能看清他那雙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只一雙手便能讓她宛若置身海面,起起伏伏。
    “放松。”
    陸硯禮再次叫她放松,兩只溫熱的手掌握住她腰。
    這次,她被她最喜歡的手掌控,沒有絲毫落荒而逃的機會。
    *
    淩晨三點,萬籁俱寂,夏茉将将入睡,臉上淚痕未幹。
    陸硯禮還未睡,伸手輕撫她臉上的淚痕,看她睡着了都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既凄慘,又有些好笑。
    原本不會到這麽晚,一點準備睡覺的時候,他逗了她兩句,問她是誰虛。
    這姑娘好勝,挺不服氣,奄奄一息還大言不慚要和他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