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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1 章
    陸硯禮目光直勾勾盯着夏茉, 深不見底的眸中似是凝了團火焰,看得夏茉臉龐發燙,身體不自覺緊繃。
    極力強裝鎮定, 但在他灼熱的視線下克制不住臉紅心跳。
    雖然已經和他有過親密的唇舌交纏, 但接吻和真正的身體交融區別很大,夏茉簡直不敢想她被陸硯禮壓在身下, 衣服從肩膀開始滑落,直至徹底坦誠相見。
    夏茉呼吸越來越重,口幹舌燥, 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他。
    好在陸硯禮很快就收回視線, 并未堅持要她給出明确答複。
    但那幾盒安全用品存在感十足, 以至于回到家中看到陸硯禮拿着那幾盒安全用品走向卧室時, 夏茉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放,從購物袋中拿了一串今天從超市買的葡萄去廚房洗。
    陸硯禮從卧室出來,走到她身側, 卷起衣袖,“我來洗, 你去把你行李箱收拾了。”
    夏茉的行李箱已經放到了她卧室裏,只是些衣服, 很快就整整齊齊的挂到了衣櫃裏。
    行李箱裏只剩下最後一件她買給陸硯禮的襯衫, 她拿着襯衫從卧室裏出來,沖着客廳的方向喊,“你襯衫我放你衣櫃裏。”
    陸硯禮應了一聲, 說:“最左邊的衣櫃放襯衫。”
    夏茉:“好的。”
    走進卧室, 打開最左邊的衣櫃,這個櫃子裏整整齊齊的挂了一排襯衣, 夏茉伸手拿了個衣撐,把手裏的襯衫挂進去。
    轉身準備出去的時候,想起什麽,夏茉走到他床頭,俯身拉開床頭櫃上面的一個抽屜。
    幾盒安全用品光明正大的擺在裏面,大概是為了用的時候方便拿,放在這裏睡覺的時候伸手就可以取到。
    這麽想着,夏茉耳根又燙了起來。
    夏茉從陸硯禮卧室出來的時候,陸硯禮還在廚房洗葡萄,修長白皙的手指捏着葡萄,一顆一顆,慢條斯理,洗的幹幹淨淨。
    夏茉走過去,陸硯禮把剛從水龍頭底下洗淨的葡萄喂到她唇邊。
    夏茉就着他的手指含住葡萄,嘴唇自然而然的觸碰到他手指。
    夏茉彎着眼睛,笑盈盈說:“甜。”
    她從果盤裏捏了一顆,喂給陸硯禮,“你也嘗嘗,甜嗎?”
    陸硯禮嗯了聲,葡萄還沒洗完,夏茉靠在一邊看他洗葡萄,也不催他。
    她看着陸硯禮的手,“老板,你這雙手真好看,洗葡萄都像是在做藝術品。”
    陸硯禮勾唇笑了下,“不是冒着天打雷劈的風險吧。”
    夏茉冷哼一聲,“人家真心實意誇你呢,你這人怎麽這樣。”
    陸硯禮又喂了一顆葡萄過來。
    夏茉吃了他喂的葡萄,微擡下巴,語氣驕矜,“好吧,原諒你了。”
    陸硯禮笑了笑,說:“我女朋友怎麽這麽大度。”
    夏茉正想說什麽,聽到陸硯禮褲子口袋裏傳來手機震動聲。
    她視線向下落在他口袋上,“你手機響了。”
    “嗯。”陸硯禮兩只手上都是水,“你幫我拿出來。”
    夏茉手伸進他褲子口袋裏,拿出他手機。
    “誰的消息?”陸硯禮問。
    夏茉看了眼手機屏幕,“夫人的消息。”
    陸硯禮看她,提醒:“你該改口叫她阿姨。”
    夏茉改口,“阿姨的消息。”
    最後一顆葡萄洗好放進果盤裏,陸硯禮擦幹淨手,接過手機解鎖。
    他沒避着夏茉,夏茉并不是有意看他消息,只不過視線一瞥就看到他手機屏幕上宋夫人發來的那條消息裏有夢潔兩個字。
    這一看就是女孩名字。
    “夢潔是誰?”夏茉問陸硯禮。
    陸硯禮身正不怕影子歪,把手機屏幕遞到她面前讓她看。
    宋夫人的消息直奔主題。
    【你黎阿姨的女兒夢潔前不久回國,今天我和你黎阿姨喝下午茶,夢潔也在,小姑娘出落的亭亭玉立,明天我帶她去公司附近吃飯,你中午務必抽出時間過來陪她。】
    夏茉看完消息,挑眉啧了一聲,手托着下巴,繞着陸硯禮走了一圈,打量他。
    “沒想到陸氏集團的總裁也要被家裏催婚安排相親。”
    她一臉事不關己,八卦看好戲的樣子。
    陸硯禮屈指輕輕在她額頭上敲了敲,嗓音低沉,“你男朋友被安排相親,你笑得這麽開心。”
    夏茉擡頭沖他笑了下,“我相信你啊。”
    端着果盤坐到客廳沙發上,陸硯禮當夏茉面給宋文茵打電話。
    鈴聲響了兩下對面就接通。
    “硯禮,媽跟你說,夢潔這姑娘真的很不錯,你明天……”
    陸硯禮打斷她,言簡意赅,“我有女朋友。”
    對面沉默兩秒,随即傳來宋文茵驚喜的聲音。
    “什麽時候的事情,是哪家姑娘,怎麽沒聽你提起過。”
    陸硯禮談戀愛的事是宋夫人的一塊心病,她并不介意陸硯禮和誰談戀愛,她相信兒子看上的必然是個好姑娘,長久以來讓她憂心的是兒子從未往家裏領過女孩子。
    陸硯禮說:“您認識,夏茉。”
    宋文茵沉默幾秒,在那頭問:“她不是有男朋友嗎?分手了?”
    夏茉立時緊張起來,不知所措的看着陸硯禮。
    這事要怎麽跟宋夫人解釋,難道要說她當初不想和陸硯禮扯上關系,自己虛構了一個男朋友嗎?
    陸硯禮看她一眼,語調平淡,“嗯,我和她在一起時她單身。”
    宋文茵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聽語氣,好像是以為陸硯禮做了什麽見不得光,搶人女朋友的事。
    大概是不久前知道夏茉有男朋友,突然接收到夏茉已經分手,并且現在又和自己兒子在一起的這個信息量有些大。
    宋文茵囑咐了幾句在一起就好好的,便結束了這通電話。
    夏茉在一旁憂心愁愁,“怎麽辦啊,阿姨會不會以為我對待感情不認真,男朋友一個接一個的換,不喜歡我。”
    陸硯禮說:“不會,她并非不開明的長輩,而且她很喜歡你,以前就經常在我面前誇你。”
    夏茉懊悔,“可是我之前……”
    夏茉拉拉陸硯禮衣袖,眼神可憐巴巴的,讓他出主意挽回她在宋夫人面前的形象。
    “怕什麽,我媽要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會誇你古靈精怪,聰明機智。”陸硯禮看她,“就是我要被嘲笑。”
    夏茉莫名其妙,“嘲笑你幹嘛?”
    陸硯禮聲音沒什麽起伏,語調平平,“女孩為了躲我,憑空給自己編造出個男朋友,這不是我沒魅力。”
    平靜的語氣裏竟聽出了一絲幽怨。
    夏茉尴尬笑笑,伸手摟上他脖子,在他面頰上親了下,“這不是老板的氣場強,讓人不敢肖想嗎?”
    夏茉手指撫上他眉眼,“老板,你知不知道自己冷着臉不說話的時候很吓人啊。”
    陸硯禮:“有嗎?”
    “有,你每次一言不發的樣子最吓人了,就這樣。”夏茉抿着唇,學他冷着臉的樣子,沉默盯他。
    陸硯禮啞然失笑,遞給她一顆葡萄,夏茉搖搖頭,“不吃了。”
    想起什麽,夏茉問他,“你今天說的董钊的事情解決了。”
    陸硯禮道:“他今天已經離開海城,回老家去了,他保證永遠不會再回海城。”
    夏茉:“你是派人跟着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嗎?”
    陸硯禮嗯了聲,手掌輕撫她後背,眼神黯了黯。
    他派了幾個人跟着董钊,晚上輪番在他門前敲門,盯着他門上的貓眼往裏面看。
    派過去的人說董钊吓破了膽,才兩個晚上就發誓回老家再不會踏足海城。
    男人尚且如此,她一個小姑娘得怕成什麽樣。
    “謝謝你幫我。”
    夏茉很誠懇的說:“這事要不是你幫我解決,我和瑤瑤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
    董钊并未做什麽實質性的事情,報警也沒用,遇到這種無賴,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真的很難辦。
    陸硯禮垂眼看她,“你對我說謝謝,這是不把我當男朋友。”
    夏茉就事論事,“男朋友也要說謝謝的呀,總不能因為你是我男朋友我就忽略你為我的付出。”
    陸硯禮微微挑眉,“說的有道理,不過你道謝只是嘴上說說?”
    夏茉歪了下腦袋,眉眼含笑的看着他。
    陸硯禮有意逗她,身體往後靠着,慢悠悠地說:“我準備好了。”
    他準備好了?
    他準備了什麽?
    夏茉想到他卧室床頭櫃裏那幾盒安全用品,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眼神又開始變得不自然,身體微微僵硬。
    陸硯禮手指在她肩膀上撫了撫, “你先去洗澡吧。”
    夏茉心口發緊,在陸硯禮意味深長的目光下從沙發上站起來,轉身去卧室。
    從衣櫃裏拿了身睡衣去浴室,打開淋浴。
    溫熱的水流從身上滑過,嘩啦啦落在地上,掩不住胸口劇烈的跳動。
    夏茉心裏緊張,慢悠悠在浴室洗了很久,水汽彌漫整間浴室,夏茉被升騰的熱氣蒸得渾身泛紅,快要喘不上氣才關掉水龍頭,推開淋浴間的玻璃門走出去。
    洗手池上方的鏡子鋪了一層水霧,模糊的看不見。
    夏茉拿毛巾擦了擦鏡子,看着鏡子裏自己滿臉潮紅,裹着浴巾的樣子,喉嚨幹得有些難以呼吸。
    心口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呼吸灼熱,夏茉擦淨身上的水珠,換上睡衣,拿吹風機吹幹頭發,站在鏡子前深呼吸幾口氣,摸摸自己滾燙的臉頰,伸手打開浴室門。
    掀開被子鑽進床上,夏茉擁着被子盯着天花板,腦海裏浮現一些憑空想象的亂七八糟的畫面,心跳得七上八下,雙腿不自覺蜷縮。
    半晌,耳際傳來敲門聲。
    夏茉目光一顫,心跳如擂鼓。
    “茉茉,睡了嗎?”陸硯禮嗓音低沉。
    夏茉抿了抿唇,猶豫着開口,“沒睡。”
    “開門。”
    夏茉坐在床上擁着被子縮了下。
    片刻後,房門又被他敲了兩聲。
    夏茉深吸了口氣,掀開被子下床,趿着拖鞋慢悠悠去開門。
    陸硯禮站在門外,身上随意裹了件浴袍,一頭短發半濕,胸口隐隐浮着被熱氣蒸騰的薄紅,顯而易見也是從浴室裏剛出來。
    夏茉眼神飄忽,抿了抿幹燥的嘴唇,話都快不會說了。
    陸硯禮突然從身後拿出一束花遞給她,碎冰藍點綴着滿天星,花朵鮮豔,開得生機勃勃。
    夏茉捧着花束,鼻尖彌漫着花香,心裏泛起甜蜜,擡眸看他。
    陸硯禮揉揉她頭發,“早點休息,晚安。”
    夏茉面色不改,心裏意外。
    他大晚上過來敲她卧室門,就為了給她送束花?
    陸硯禮伸手摸了摸她泛紅的耳垂,噙着嘴角,笑問:“耳朵怎麽又紅了。”夏茉拂開他手。
    陸硯禮問:“剛剛怎麽那麽久才給我開門?”
    夏茉看出來了,他今晚沒打算做什麽,就是故意逗她玩。
    夏茉松了口氣,沒好氣嗔他一眼,“你再這樣我以後都不給你開門了。”
    陸硯禮勾唇笑了下,明知故問,“我哪樣了?”
    夏茉退後一步,要關門。
    陸硯禮擡手擋住,眸中笑意濃重,“你想邀請我進去?”
    夏茉張嘴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陸硯禮笑着捏了捏她鼻子,“屬小狗的嗎?”
    夏茉:“屬兔子的,兔子急了也咬人。”
    陸硯禮輕笑一聲。
    夏茉覺得他笑聲裏帶着調侃。
    這人把她看得透透的,就是故意看她羞窘覺得好玩。
    簡直惡劣。
    夏茉憤忿瞪他一眼,将門甩上。
    抱着花坐到床上,發現花束裏面夾了張卡片。
    夏茉伸手把卡片拿出來,卡片上寫了字,夏茉一眼認出上面是陸硯禮的字跡。
    晚安,好夢,我的寶貝。
    手機裏,陸硯禮發來微信。
    陸總:【早點休息。】
    夏茉揚起嘴角,回複:【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