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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8 章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 夏茉在他嘴唇上碰了下,從他懷裏起身就要跑。
    剛要轉身,腰上就攬過一條手臂, 把她摟了回去。
    “又想跑。”陸硯禮嗓音低沉, 氣息有些許微亂,摟在她腰際的手掌用力收緊, 看着她的眸色幽深,喉結微滾,“便宜都讓你占了, 還想跑哪兒去。”
    夏茉坐在他腿上, 雙手揪着他襯衣, 胸口緊貼着他的胸膛, 克制不住劇烈的起伏, 臉頰泛紅,纖長的睫毛低垂着,不敢和他對視, 羞赧的好像剛剛主動的人不是她。
    “粥要涼了,你趁熱吃。”
    夏茉轉移話題。
    陸硯禮手指撫弄她滾燙的耳垂, 垂眸盯着她泛紅的臉頰看了片刻,嗓音裏壓着笑意, “是要趁熱吃。”
    放在她腰上的手臂松了松, 夏茉以為他要吃粥,剛要轉身給他拿粥,下一刻, 陸硯禮翻身把她放在沙發上。
    夏茉平躺着,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剛好在她頭頂,燈光刺得她閉了下眼, 一道灼熱的呼吸靠近,熾熱的吻便落在她唇上。
    陸硯禮的吻并不溫柔,也沒什麽章法,舌尖強勢的抵開她唇瓣,肆意侵略,勾着她的舌吮吸索取。
    深度糾纏的吻讓夏茉有些喘不上氣,她用牙齒在他嘴唇上咬了下,陸硯禮才把嘴唇從她唇上移開,轉而去含住她軟嫩的耳垂。
    氣息噴灑在她脖頸,掀起一陣酥麻的癢意,她受不了,瑟縮着脖子轉過臉,嘴唇便恰好擦過他滾燙的唇,恰好被他捉住,眸中含笑的捏住她下巴,再次吻她嘴唇。
    這次的吻比剛剛那個溫和很多,陸硯禮吻技突飛猛進,唇舌交纏,他勾着她逗弄,游刃有餘,她呼吸越來越重,逐漸又喘不上氣,手掌抵在他肩膀上推了下。
    陸硯禮從她唇上移開,看她迷蒙着雙眼,微擡下巴長長的喘息,伸手攬住她腰肢把她抱進懷裏,幽深的眸中帶着笑,“還不會呼吸,得多練。”
    夏茉渾身力氣仿佛被抽幹,軟綿綿的靠在他懷裏,本來挺害羞的,聽他奚落自己,擡起眼睫,慢悠悠掃他一眼,質疑,“你怎麽會的那麽快,該不是在別人那裏練過了吧。”
    陸硯禮聽她亂吃飛醋,覺得好笑,“你在我身邊這麽久了,我有沒有人,你還不清楚?”
    “我和你只是工作上的交集,誰知道你私底下有沒有,再說了,就算這幾年沒有,誰又知道以前有沒有。”
    陸硯禮噙着嘴角,笑說:“沒有,我只有你一個女朋友。”
    夏茉将臉轉向一邊,“什麽女朋友,我可不記得我答應過你。”
    陸硯禮手掌在她腰上捏了一下,“剛親完就不認賬?”
    夏茉下巴往茶幾上擡了擡,“辛辛苦苦給你煮的粥,放涼了你都不喝,怎麽做你女朋友啊?”
    陸硯禮勾着唇角笑了下,端起茶幾上的碗,“現在喝。”
    “這都涼了。”夏茉從他手裏把碗接過來,“我去給你重新盛。”
    鍋裏剛好還剩一碗粥,夏茉重新拿了一個碗盛。
    陸硯禮拿勺子将粥喝的幹幹淨淨,夏茉拿了空碗去廚房洗。
    陸硯禮跟在她身後進了廚房,卷起袖子,“我來。”
    夏茉把他往一邊推,“你來什麽你來,你一個病號,快去休息吧。”
    陸硯禮說:“只是低燒,沒那麽嚴重,你不要緊張。”
    夏茉沒接他這話,很快洗好碗,将碗放到櫥櫃裏,回過頭,陸硯禮還站在她身側看着她,目光溫和,眼神直勾勾的,挪不開眼了似的。
    “你輸液貼怎麽沒了?”
    陸硯禮手背上輸液貼不知道什麽時候沒了,白皙的手背上有個清晰的針孔。
    陸硯禮往手背上掃了眼,不以為意,“應該是接吻的時候在沙發上蹭掉了,沒事,已經不出血了。”
    夏茉聽他提接吻,想到剛剛的畫面,臉頰隐隐發燙,從他身側繞過去往外走。
    陸硯禮輕笑一聲,從她身後抱住她。
    夏茉提醒道:“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再不休息,夜裏容易反複起燒。”
    陸硯禮垂眼看她,“茉茉,你不怕我了吧?”
    夏茉想了想,搖頭,“好像不怕了。”
    陸硯禮:“以前為什麽那麽怕我?”
    夏茉現在不想和他說這個,“你快點去休息吧。”
    陸硯禮把她臉轉過來,深邃的目光望着她,眸色漆黑而亮,很認真的說:“夏茉,做我女朋友可以嗎?”
    “不可以。”夏茉毫不猶豫拒絕。
    陸硯禮擡手在嘴唇上抹了下,“真不認賬了?”
    他語氣平靜,但眸中短暫的僵硬并未被夏茉錯過。
    她忍不住唇角上揚,含着笑意的眼眸亮晶晶,向後退了一步,和他拉開距離,微擡下巴,語氣驕矜,“我的男朋友可不能是個病號,等你退燒了再來問我吧。”
    她笑容甜美的沖他眨眨眼,“晚安啦,陸總。”
    陸硯禮被她滿臉狡黠的樣子逗笑。
    讓他退燒了再去找她,這不就是想讓他好好休息,早點病愈。
    陸硯禮唇角勾了下,溫聲說:“晚安。”
    回到卧室,經過試衣鏡前,夏茉看到鏡子裏的自己。
    鏡子裏,她臉頰上的紅暈還未褪去,頭發在沙發上蹭得淩亂,被他吻過的嘴唇紅腫,眉梢帶笑,看起來就像是剛做過不體面的事情。
    抿了抿嘴唇,還有些痛。
    夏茉湊近鏡子,指腹碰了碰紅腫的嘴唇,原來接吻嘴巴真的會腫。
    回想剛剛接完吻陸硯禮的樣子,他的嘴唇沒什麽異樣。
    難道是她吻得沒有他用力?
    好像當時她都沒怎麽動,都是他在主導。
    想到陸硯禮在她耳邊呼吸濃重的喘息,夏茉心口仿佛有什麽向上飄,臉頰發燙,嘴角不自覺上揚。
    躺到床上的時候,夏茉心口錯亂的呼吸逐漸平複。
    過了會,腦海中翻滾出沙發上兩人相擁着,身體交疊的畫面,又忍不住耳根發燙。
    睡不着,夏茉躺在床上捧着臉頰複盤,怎麽就親上去了呢,計劃的明明是再考察他一段時間,現在才搬進來一天,就沒把持住。
    這事還是要怪陸硯禮,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她才搬進來一天他就生病,她看着心疼。
    次日清晨,鬧鐘聲響第二遍的時候,夏茉伸手摸到床頭的手機關掉鬧鐘,掀開被子下床,趿着拖鞋走到窗邊,拉開窗簾。
    昨夜下了場雨,窗外地面濕漉漉。
    夏茉推開窗戶,夾雜着涼意的微風從窗口送入,吹在身上涼爽舒适,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夏茉轉身去浴室洗漱,準備今天結束假期去上班。
    化好妝,換了身衣服出去。
    客廳裏,陸硯禮坐在沙發上,手裏拿了個Pad,已經開始工作,聽到她走出來的聲音,他視線擡起看向她。
    夏茉揚起微笑,和他打招呼,“陸總,早上好。”
    一個很标準的夏秘書對陸總的笑容。
    陸硯禮目光看着她身上的穿着,“你今天準備去上班?”
    她私底下服飾比工作上班穿的鮮豔活潑。
    夏茉朝他走過去,“休假在家裏也沒什麽事做,還是回去上班,把假期留到以後需要的時候再用。”
    陸硯禮語調平淡:“可以,留到度蜜月時多休一段時間。”
    夏茉面色不改,“我跟誰度蜜月啊,我還沒男朋友呢。”
    陸硯禮面容沉靜的遞給她一根體溫計,“剛測的。”
    夏茉舉起體溫計迎光看上面的體溫數值,36.8℃,這是正常體溫數值,已經不燒了。
    夏茉打量着他的臉龐,臉色正常,确實是退燒了。
    不過他們在聊度蜜月,這人給他遞體溫計,怎麽有種遞驗孕棒的架勢。
    夏茉沒忍住笑出聲。
    陸硯禮伸手握住她手腕,把她拽到懷裏,“昨晚說過的話,又想反悔?”
    夏茉笑得眼角都有些濕潤,搖了搖頭,“不反悔。”
    陸硯禮翹起嘴角,同她正式确認,“我是你什麽人?”
    都到這份上了,夏茉也不扭捏,手臂攬上他後頸,“能是什麽人,男朋友呗。”
    陸硯禮眸中笑意很深,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夏茉看懂他意思,是讓她去親他,笑着說:“不行,我妝都畫好了,要去上班了。”
    陸硯禮拉住她手,在她手背上捏了捏,從沙發上起身。
    夏茉把他擱在茶幾上的pad放進包裏,轉過身,看他對鏡打領帶。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繞着領帶,打好領帶,垂頭整理襯衫衣擺。
    夏茉站在一旁,欣賞着他完美的側顏,真心誇贊,“陸總真帥。”
    陸硯禮眉頭微皺,目光看向她,“叫我什麽?”
    夏茉:“.…..不好意思,叫習慣了。”
    陸硯禮嗯了一聲,視線還在她身上不移開,等她改口。
    “陸……硯……禮。”
    夏茉別扭的叫出這個名字,“不行,我還是叫你陸總吧,我怕叫名字叫習慣以後在公司不小心叫你名字,讓同事聽見。”
    陸硯禮不贊同,“在公司,你想怎麽叫我都可以,但是私底下,你得拿出對男朋友的态度對我,不可以把我當你上司。”
    陸硯禮語氣冷靜平和,“我們是平等的男女朋友關系,私底下你還叫我陸總,這個稱呼難免會讓你想到在公司我們的上下級關系,在感情中遷就我,這不利于我們的感情,也容易讓你受委屈。”
    陸硯禮收回視線,垂頭整理衣袖,很随意的說:“你一向古靈精怪,對我兩幅面孔,你存心遷就我的時候,我不一定能分辨出你的真實想法,所以私底下,我希望你不要用工作時的稱呼叫我。”
    陸硯禮說的真心實意,句句都是為了她,為了他們兩人的感情考慮。
    他并不希望因為他的身份,讓他在感情裏占據上風。
    夏茉雙手捧臉,眼神崇拜的看着他。
    陸硯禮餘光瞥見她對自己癡迷的眼神,提醒她,“收起你那崇拜敬仰的眼神,別那麽看我。”
    夏茉垂眸,沉默片刻,從沙發上站起來,脫掉腳上的拖鞋,淡聲說:“知道了,兜兜。”
    兜兜是陸硯禮的小名,現在陸家已經沒人這麽叫了。
    夏茉知道陸硯禮這個小名,還是兩年前去陸家老宅的時候,宋夫人無意叫漏嘴,被夏茉聽見了。
    當時宋夫人還特意叮囑,不能當陸硯禮面叫這個名字,說是陸硯禮自幼早熟,一年級的時候就嫌棄這個小名太幼稚,不許人這麽叫他。
    陸硯禮整理襯衫袖口的手一頓,眯了眯眼,擡腿朝她走過來。
    夏茉早有準備,拔腿就往卧室跑。
    “砰”一聲。
    房門甩上,她握着門鎖從裏面轉了兩圈,将門鎖緊。
    片刻後,門鎖轉動,是鑰匙開門的聲音。
    夏茉一拍腦袋,把這事忘了。
    這是在他家裏,他有鑰匙。
    房門從外面推出一條縫隙,夏茉立刻用身體把門頂回去,笑靥如花,“親愛的,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