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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Chapter 78
    歷經兩年分別,程菲覺得餘烈就像只大狼狗。
    又抱她好一會兒,餘烈才依依不舍地把她放開。
    剛才被這位大佬扣在懷裏一通胡親亂啃,這會兒,程菲臉蛋紅撲撲的,耳朵、脖子,甚至是身上其他地方的皮膚,都被濃烈情潮蒸成了暧昧的淺粉色。
    穿來的那件淺藍針織衫已經在餘烈掌中碎成破布,又不能可能不着寸縷,直接光着身子在這位大佬眼皮底下晃。
    程菲窘迫不已,轉動腦袋左顧右盼,視線在這間畫室裏搜尋了會兒,沒發現任何可以用來遮蔽身體的布料,不禁蹙眉,擡手輕輕拽了下男人的襯衫衣袖,輕聲嗫嚅着求助:“……我記得我好像有一條睡裙放在你卧室,就在衣帽間第三個櫃子裏。你去幫我拿過來。”
    “反正一會兒都要脫光。”餘烈神色懶懶的,手臂雖然沒再箍着姑娘的細腰,長指卻依然在她柔滑纖美的脊背上肆無忌憚地摩挲,仿佛把玩一件精美的羊脂玉,“穿睡裙做什麽?”
    程菲無語,瞪大眼睛羞斥:“你這房子這麽大,畫室到洗手間還要走那麽長一段距離,我不穿衣服,難不成裸.奔嗎?知不知道什麽叫有傷風化?”
    這話引得餘烈低低笑出聲。
    他指尖勾過她的下巴,在她唇瓣上不輕不重地咬了口,低聲道:“這位小姐,’有傷風化’這個詞兒,你用在這裏不合适吧。”
    “你又不是語文老師,管我用得合不合适。”程菲滿臉通紅,焦急地催促,“快去幫我取衣服。”
    餘烈懶嗤:“穿什麽衣服。你全身上下哪個地方我沒看過沒親過?”
    程菲被這沒臉沒皮的狗男人弄得快要抓狂了。她又羞又惱,擡起兩只胳膊一把掐住他脖子,眯起眼,用這輩子最高冷威猛的語氣,威脅道:“你去不去?你不給我取衣服,今天晚上休想。”
    姑娘人長得嬌,眸含春水粉面桃腮,這副奶兇的小表情沒有任何震懾力,落在餘烈眼中,只讓他覺得格外可愛。
    他手指撚了下她的耳垂,懶懶一挑眉,道:“你人都在我腿上坐着了,今晚的事,是你能說了算的?”
    程菲:“……”
    程菲向來是個識時務的人,眼瞧硬的不行,便飛快調整策略,小手抱住餘烈的脖子貼他更緊,一雙眼眸晶亮晶亮,軟聲撒起嬌:“我還想順便洗個澡,哥哥最疼我了,去幫我取一下睡裙,又累不着你。”
    她聲口細軟,這聲“哥哥”叫出口,頗有幾分吳侬軟語的況味。
    餘烈受用得很,捏着她的小下巴往上擡了擡,耷拉着眼皮瞧她,散漫道:“‘哥哥’喊得倒是順口。來,再叫一聲‘老公’聽聽?”
    程菲耳尖驀地起火,不好意思極了。為了脫身也沒其他辦法,遲疑半秒後還是動了動唇,面紅耳赤地小聲喊道:“……老公。”
    餘烈聽完,眸光一瞬轉沉,讓這含羞帶怯又嬌滴滴的兩個字撩得鬼火亂竄,只覺全身血液都一股腦往一處彙聚。
    極度充血,仿佛下一秒就會炸開。
    心念湧動的瞬間,他肢體動作比大腦的思考更快——大掌扣住姑娘毛茸茸的後腦勺,往前一摁,唇便緊随其後地壓上去。
    唇舌交纏又是一個深吻。
    親着親着,男人的手就開始不規矩,順着往下滑去,摸到她後腰兩枚小巧精致的雪白腰窩,大力揉摁。
    程菲被餘烈吻得大眼迷離,氣都有些喘不過來,迷迷糊糊間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頓時輕皺眉頭,掙紮着反過雙手摁住男人使壞的大掌,邊側頭躲避他,邊含糊不清地惱道:“……你、你不是要讓我去上洗手間洗澡嗎!”
    餘烈讓她一掐,理智稍微歸回了點。唇離開,沉郁深黑的眸直勾勾盯着她,眸中欲浪滔天,幾乎是咬着後槽牙,沉聲問她:“這個澡是他媽非洗不可?嗯?”
    姑娘一呆,像是有點被他這副模樣給吓住了,遲疑幾秒鐘,然後便眨眨眼,朝他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餘烈格外無言,嘀咕着爆了句粗口。
    他閉上眼,側過頭深吸一口氣又吐出來,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麽。随後才大掌一收将懷裏的一小只給撈起來,抱着她大步往主卧方向走。
    進了屋。
    餘烈抱着姑娘徑自走向浴室,一腳踢開磨砂玻璃門,将程菲小心翼翼放下來,确定她能獨立站穩後,又轉身去衣帽間翻出一條小碎花睡裙,拿進來遞給她。
    “謝謝。”程菲臉紅紅的,伸手接過來,說。
    餘烈低眸,随手摸出手機操作幾下,眼也不擡地道:“給你調個鬧,五分鐘。”
    程菲聞聲一呆,茫然地問:“什麽五分鐘?”
    “你的洗澡時間。”餘烈回答。
    程菲不可思議地瞪大眼,脫口說道:“我還要洗頭發還要把頭發吹幹,五分鐘怎麽夠?”
    “那就給你十分鐘。”餘烈撩起眼皮看向她,瞳色沉如墨淵,“不能再多。”
    對上男人幽暗的眼,程菲突地一怔。
    餘烈定定盯着她,又道:“鬧鈴一響,要是不見你人,我就踹門闖進來。咱倆在浴室裏接着做。”
    程菲:“……”
    *
    好不容易将瀕臨獸化邊緣的大佬送走,程菲如蒙大赦暗松一口氣,趕緊将浴室的玻璃門關緊,咔噠一聲,反鎖。
    鎖好門,她窘迫又慌張,彎腰往馬桶蓋上一坐,随後便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給自家親愛的狗頭軍師發了條微信消息。
    美少女壯士小程同學:【我唯!姐妹!溫老師!十萬火急!你快出來啊啊啊!】
    消息發出去,沒一會兒便收到了回複。
    注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來了來了。】
    注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下午的時候你不是跟我說晚上要跟餘烈一起嗎?奇怪,你們倆一分開就是兩年,你這會兒不跟你家小哥哥膩膩歪歪親親抱抱舉高高,怎麽忽然想起我來了?】
    美少女壯士小程同學:【我現在就和他在一起……】
    注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餘烈居然沒有把你拖到床上大戰,居然給你時間跟我發微信聊天?不正常啊。】
    手機這一端,程菲耳根子熱熱的,輕咬着唇瓣糾結好幾秒,才終于一咬牙一橫心,鼓起勇氣在輸入欄裏敲下了一行字:
    【姐妹,實不相瞞,我現在正處于戰役打響前的準備階段。我是找了個借口說要洗澡,才能暫時虎口脫身躲進浴室給你發消息!】
    打完,程菲抿抿唇,強忍羞窘心理摁下了“發送”鍵。
    沒兩秒,對面溫舒唯的回複就又彈出來。
    注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哦,原來是這樣啊。】
    注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請問程老師在這麽關鍵的時刻急召本人觐見,是有何指示[doge]?】
    美少女壯士小程同學:【其實也沒什麽,我就是太緊張了,想向你取取經T.T】
    注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
    注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不會吧不會吧!你和你家餘烈之前不是交往過一段時間嗎??你們兩個不會這麽純情直到現在連一次床單都沒滾過吧?!】
    美少女壯士小程同學:【……對啊】
    程菲羞得手指都在發顫,糾結着敲下一行回複:【他當時不是還在執行任務嗎,說不确定未來,說什麽都不肯跟我動真格。我也很無奈。】
    城市另一端,看着好友發來的這段文字,溫舒唯趴在床上詫異地挑了挑眉毛,打字:【餘隊純爺們兒!新世紀好男人[大拇指]】
    程菲:【好了別誇他了!我只有十分鐘就要上戰場了,現在緊張得要死,快給我傳授一些經驗!】
    溫舒唯:【……】
    溫舒唯:【你想聽什麽經驗?】
    程菲忐忑:【是不是真像小說裏寫的那麽痛?】
    溫舒唯囧囧有神地回她:【……這個問題吧,不太好說,主要取決于對方的尺寸。】
    尺寸?
    程菲眨了眨眼,腦子裏莫名浮現出那些彩色小盒子上的型號标志:特大號。
    ……好可怕。
    程菲被吓到了,幹巴巴地咽了口唾沫,又誠懇發問:【吃止痛藥有用嗎QAQ?】
    注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不至于=。=根據我過來人的經驗,這事兒吧,它其實也挺美好的,沒有你想的那麽恐怖】
    美少女壯士小程同學:【真的嗎……】
    注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對呀】
    注定要暴富的小溫同學:【你想,和自己最心愛的人靈欲合一,完成心靈和□□關系的雙重升華,不是很神聖嗎?】
    看着對話框內溫舒唯發的這些文字,程菲輕微眯了眯眼睛,思考起來。
    片刻,她鼓起腮幫呼出一口氣,回道:【嗯!我知道了!】
    溫舒唯:【加油!祝陳老師首戰告捷旗開得勝!沖!!!】
    程菲:“……”
    結束和狗頭軍師的微信聊天後,程菲無言。
    她默默熄滅了手機屏,然後默默抹了把臉,最後默默走進淋浴池,擰開水龍頭,站到花灑底下沖澡。
    水流溫度适宜,暖暖的,沖在皮膚上很舒服。
    但程菲這會兒卻沒什麽心思享受熱水浴。
    心髒在胸腔內狂跳個不停,全身血液流速也異常快,任憑她怎麽深呼吸都平複不下來……
    奇怪。
    以前和餘烈親密時,她都敢大着膽子挑.逗他/引.誘他,怎麽如今兵臨城下,等到真要實戰時,她反而怕成了這樣?
    琢磨着,程菲不禁懊喪地抓了抓腦袋,在心裏鄙夷自己沒出息。
    而且。
    唯唯說得沒錯,和自己心愛的人靈欲合一,本身就是件美好又神聖的事。
    *
    主卧陽臺,餘烈懶洋洋地靠在欄杆上,指間夾着一根已經燒完大半的煙。
    夜風輕柔吹拂,繁華濱港的霓虹斑斓,皆被他收入眼底。
    片刻,浴室內淅淅瀝瀝的水聲忽停。
    餘烈擡指撣了下煙灰,呼出口煙,側頭看去。透過眼前那層淡白色的煙霧,他看見浴室門內有熱氣氤氲而出,缥缈而又迷幻。
    一道纖細身影緩步走出來,身上穿件小碎花吊帶睡裙,露出的四肢雪白而瑩潤,細而不柴,帶着恰到好處的欲感,楚楚誘人。
    餘烈盯着從浴室裏出來的姑娘,視線游走,放肆巡視過她緋紅的頰,飽滿珠潤的唇,優美的鎖骨,還有露在裙擺下的兩條細白長腿。
    男人的目光直白而又露骨,程菲被他看得心驚肉跳,輕輕滾了下喉,卻并沒有躲閃逃離的意圖。
    而是迎着那道注視,朝他徑直走過去。
    見她走近,餘烈掐了煙,煙頭順手丢進旁邊的煙灰缸。
    一伸手,拽過那只纖細的腕骨往前一扯,姑娘整個人便被他裹入懷中。
    “八分三十二秒。”
    夜風拂動程菲濕潤的黑發,沾染着微微涼意,但男人噴在她耳側的呼吸卻滾燙灼人,低啞輕語,性感得教她心驚,“你比我想象中要快。”
    程菲心跳的頻率愈發急促。
    她臉是燙的,指尖是抖的,沒有說話,而是伸出兩只手,輕輕将肩上的兩條細帶,撥下去。
    薄薄的小碎花睡衣,柔順垂落。
    清冷月光下,女孩的身體婀娜曼妙瓷白如玉,豐盈且聖潔,使人聯想到西方神話裏的美神。
    餘烈眼底掠過一絲驚詫的光,來不及出聲,姑娘已伸手捧住他臉龐,仰起頭。
    突兀而又堅定地吻了上來。
    男人剛抽過煙,唇齒間的煙草味很濃,對感官的刺激很強烈。
    程菲絲毫不介意,反而更深地吻他,汲取那些帶着煙草味的呼吸。
    姑娘這意外的熱情與主動,在這種時刻極大地取悅了餘烈。
    剎那微怔後,他輕輕擡了下眉,很快便反客為主重新奪回控制權,大掌一托将她抱起來,邊親她,邊走回室內,随之一側身,将姑娘壓在了純黑色的木紋牆上。
    舌霸道卷住她的,在她唇齒間攻城奪地,引誘她更熱烈的回應。
    黑暗中,男人指尖溫柔撫過她,瞬間激起她一陣甜蜜的顫栗。
    程菲被餘烈托着臀挂在懷裏,像只小小的樹袋熊寶寶。
    她兩頰潮紅,眼眸濕潤,頭是昏沉的,四肢軟綿無力,所有的神思都在逐漸遠離大腦。
    片刻。
    餘烈唇緊抵着她的,啞聲低柔道:“寶貝,幫我脫衣服。”
    程菲腦子迷糊得很,根本沒有正常思考的能力。聽他說完,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之後便乖乖伸出兩只小手,去解男人襯衣的紐扣。
    一粒,一粒,又一粒……
    不多時,一副高大而精壯的男性軀體呈現在程菲眼前,肌理線條利落分明,各處傷痕遍布,野性難馴,兇悍異常。
    程菲指腹輕撫過餘烈身上的道道傷痕,一時間,鼻頭竟又湧上一陣澀意。
    她低頭合眸,唇靠近,輕輕吻住他胸口一道陳年舊傷。
    予以那些傷痕最溫柔也最虔誠的愛意。
    餘烈輕擰眉,呼吸愈發粗重,大掌裹住姑娘小巧的下颔,擡起來。
    “怕麽?”他深深盯着她,啞聲問。
    姑娘靜默半秒鐘,遲疑地點了點頭,不敢和他對視,小腦袋埋進他頸窩。
    餘烈心底軟成一灘水,側頭親吻程菲的耳垂,嗓音也不自覺便柔下來:“不用怕。我會很輕,盡量不傷到你。”
    她的身體,他眷戀沉迷愛不釋手,遠比她自己要熟悉百倍。
    餘烈将渾身發軟的姑娘放倒在床上,大手捏住她兩條纖細的腿,推高疊起,而後埋頭吻下去。
    “……”程菲側過頭,用力咬緊手指,眼前視野模糊不清,只感覺有什麽在身體裏堆積。
    像是堆疊的海浪,一層接一層,要将她推向暴風雨的最高點。
    沒幾秒鐘,她便控制不住地哭出聲,輕泣着哀求:“停下來,停下……”
    餘烈哪兒停得下來,只管兩手捧住她,吻得愈發狠,也吃得越發深。
    直到吞盡所有蜜漿,他才重新直起身,回到她眼前。
    程菲此刻已經沒了丁點力氣。
    她軟膩得像團浸透水的棉,全身都是粉暈,濕漉漉的大眼木呆呆地望着他,近乎失神。
    “好美。”餘烈低頭咬了口她緋紅的頰,在她壓低聲,用極低的音量道,“美得不可思議。”
    程菲還在輕輕抖着。
    被這些字眼一激,頓時哭得更厲害,生理性的淚水不住從眼角滲出。
    “乖寶貝,省點兒眼淚。”
    餘烈嗓音沙啞又懶漫,手指随意撚兩下,看差不多了,終于俯身吻咬她的唇,“一會兒多得是你哭的時候。”
    盡管之前的準備已經做得足夠多,但真正要切入主題,程菲還是緊張得十指發顫。
    黑暗中,視野裏的所有東西都很模糊。
    感官倒是清晰。
    能清楚分明感知到餘烈的手指,餘烈的體溫,餘烈高大強悍的體魄,還有他緊碩性感的肌肉紋理。
    尤其是那片硬邦邦的腹肌。
    貼着她,溫柔又忍耐地試探輕蹭,每次都帶來陣陣極為強烈的麻癢。
    他目光灼灼,在黑暗中筆直鎖死她,唇舌與她親昵糾纏在一起。
    與之前那些充滿了掠奪和侵占意味的吻不同。他的動作輕緩而溫柔,與其說是調情,不如說更像安撫。
    舌尖在她滑膩香軟的小舌上輕描柔磨,就連每顆雪白潔淨的牙都被他細膩疼愛。
    像是一陣從春天明媚的日光中,下起的一場太陽雨,點點滴滴,絲絲縷縷,将她的身體與靈魂浸透。
    在這個親吻的撫慰下,程菲瘋狂亂跳的心髒終于消停幾分。
    身側的床單早就被抓得皺巴巴一片。
    程菲睫毛輕顫着,松開攥緊床單的十指,在餘烈雙臂的纏縛中緩慢擡起胳膊。
    雪白細軟的指,若有似無觸碰過男人勁瘦的窄腰,腹部的肌理,而後又鼓起勇氣往上攀,抱住他脖頸。
    而後,程菲閉上了雙眼。
    眉心輕輕蹙着一個結,心情忐忑不安中,夾雜着濃烈的甜蜜與殷殷期盼,等待即将發生的事。
    餘烈的忍耐在此刻已到達極限。
    但他滿心顧念她的感受,仍舊克制着。
    怕自己在失控之下傷到她,餘烈竭力調用核心力量控住腰腹的動作,咬咬牙,堅定而緩慢地一沉身。
    迫開她。
    “……”
    那一瞬,過分強烈的入.侵感讓程菲用力擰眉,控制不住地輕聲哭起來。
    之前跟這個男人親密,回回都是他變着法子花樣百出地取悅她,她臉皮薄羞得很,正眼都沒敢看他幾次。
    加上程菲在餘烈之前,感情經驗為零,沒什麽可參照的對比,因此,對于那些彩色盒子上特別标注的那個什麽“特大號”,她其實并沒有具體概念。
    直到這一刻,程菲才惶然而驚恐地意識到什麽。
    ……也太可怕了。
    真讓他登門入室,她還有命活嗎…
    “餘烈……”姑娘黑發淩亂額角汗濕,兩腮紅得像被火燒透的雲,用力搖晃着腦袋,怯生生地哭,“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先別。”
    餘烈這會兒也難受得很。他額角青筋凸起,下颔線緊繃,一滴汗珠順着棱角分明的輪廓滑落,剛好落在程菲的臉蛋上。
    “別怕。”他淺吻她唇瓣和嘴角,啞聲輕柔地哄,“我會盡量輕。”
    程菲兩頰的顏色愈發嫣紅,羞窘得難以啓齒,結巴道:“可、可是說實話,我覺得這個問題,貌似不是你輕點就能解決的……”
    聞言,餘烈動作稍頓,半支起身子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危險地眯了下眼睛。
    他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低聲,黑沉沉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絲懷疑:“你想反悔?”
    程菲聽出他語氣裏的懷疑,頓時一囧,下意識挺了挺脊背,硬着頭皮迎視那雙灼亮精銳的眸,結巴得更厲害了:“誰、誰說我反悔。我是那麽言而無信的人嗎?”
    “沒有就好。”餘烈沉沉盯着她,“不過就算你想反悔,也沒機會。”
    程菲:“……”
    程菲眸中閃過一絲驚愕,嘴唇蠕動兩下正要說話,餘烈的唇卻壓下來,再次吻住了她。
    熟悉又陌生的健壯身軀,恣意摩挲着她一身的雪膩水嫩,像是某種獸類,用最原始最極端,也最熱烈的方式在确認摯愛伴侶的存在。
    程菲只來得及發出一聲貓兒似的輕吟,腦子便暈眩起來。
    有力的指掌帶着灼人熱意,輕撫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耳,她柔美纖細的脖頸鎖骨,一路再繼續下行。
    狂烈的熱吻下,程菲不得不更用力地抱緊餘烈,攀住他一副肩臂,嬌柔躬身,承受那疾風驟雨般暴烈的需索。
    腦海中的思緒越發混亂。
    迷糊間,程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所有意識都變得迷蒙不清,只隐約生出一種錯覺,仿佛自己是汪洋中的一葉孤舟,無可依附,只能無助地随他擺布,任他為所欲為……
    餘烈渾身肌理贲張,拼命強忍着想要瘋狂馳騁征伐的沖動,耐着性子撫摩她,深吻她,勾惹更多更甜蜜的回應。
    又過了幾分鐘。
    察覺懷裏羞澀又熱情的小家夥又是一陣顫,瑟縮着緊貼他,細眉緊擰唇瓣微張,瑩白纖美的肩抖個不停,嬌弱又妖嬈,着實我見猶憐。
    餘烈眸色沉灼,終于暗咬牙,狠心将身子一沉,吻咬她的耳垂,嗓音沙啞而低柔:“我忍不住了。乖,疼就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