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孽缘,苦了小安了。”自家孩子什么德行,陈母清楚地很,也就是盛祁安能像他们家长一样包容他。当时陈母知道陈南和盛祁安搞到一起,她心里还挺安心,毕竟陈南被家里惯坏了,都不知道以后谁能受得了他这个脾气,也就只剩下小安了。
只是有时候,她会觉得,对不起盛家。谁摊上自己倒霉孩子,谁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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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南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国外落地。
除了机场,茫然地望向周围。街道上的外国面孔纷纷好奇地看着他,似乎对这个有着异国长相的帅气男孩子很有兴趣。
陈南从来没出过国,更不会外语,四处都是他不熟悉的东西,本能的不安起来。
还好手机有信号,还有翻译软件,他艰难地打车到了盛祁安的学校外面。
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好像是下课,一堆人从校门口出了来,都没有盛祁安。
对,盛祁安应该毕业了,在照顾这边的生意,也可能不在学校。
那他现在在哪里?!
妈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
陈南开始烦躁,他蹲在墙角,像是个流浪汉,明明是个Alpha,却把自己弄得像个流浪汉一样可怜。
要不要问陆井然?不、他前几天还跟他吵过架。
陈南拿出手机,点到盛祁安的手机号。当时盛祁安走,陈南就把他微信拉黑了,现在也没有加回来,只有他这个十分熟悉的手机号。即使没在电话薄里,也能按出来。
咬咬牙,陈南拨了过去。
后来才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傻的要命,都两三年了,盛祁安怎么可能还用这个号码?虽然这个手机号是当时他给他买的,因为当时初中的时候,他一屁股给盛祁安的手机坐坏了,连带着手机卡,陈南就给他买了一个,还带了个手机卡,盛祁安一直用到高中,再也没换过。
可是现在他应该换了,他人都要换了,更别提手机号了。
却没想到——
“喂,你好。”
陈南错愕。
“你好,喂?请问您找谁?”
两三年了,他第一次听见盛祁安的声音。
喉咙仿佛坠了千金重,不知道怎么的,鼻尖也酸起来。
他张不了口,也说不出话。
盛祁安也顿住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问,“陈南么?”
那一刻,陈南差点没哭出来。
他忍住了,却还是哽咽起来,不争气地问:“你在哪儿?”
他承认了,他在国内做的那些荒唐事,就是为了气盛祁安,就是为了让消息能传到盛祁安的耳朵里,逼他像上次那样只是因为摸了下别人的腹肌就从国外跑回来,疯狂的吻他。
可是不奏效了,盛祁安两三年都没再理他,他在盛祁安这里失去了优势,他要失去他了。
生气,又难过,又伤心,又委屈。
盛祁安要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
“你在哪儿?”陈南哭了,哭的满脸都是泪,“我在国外了,我来找你了,你在哪儿,我不知道,你见见我好么?”
“盛祁安,我喜欢你,我快要喜欢死你了。”
“你不要订婚,我不要你订婚,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求你了呜呜呜。”
盛祁安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听着对面的声音,深呼吸了口气。
耳边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但他神情恍惚,已经答不上来了。
“你在哪?”他听见自己问。
“不、不呜知道,好像,好像是你们学校,有、有好多流浪汉。”
“你在那儿等我。”
盛祁安几乎是从宴席上倏地一下站起来,下一秒头一沉,晕的他直扶额。
“哦盛,你不能这样突然起来,你喝多了。”旁边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外国女人扶住了他,担忧地嘱咐。
盛祁安是过来参加宴会的,就在上周,由他主导的项目得到了很大的投资,目前可以说是家族里最有前景的项目。这次宴会,就是庆功会。
白衣女人是他的合作方项目总监,也是同一所学校毕业的同学,一起陪伴了很多年,甚至比陆井然陪盛祁安的时间都长。
“不好意思,沙利亚,我现在要去个地方。”盛祁安扶了下眼镜,眼角薄红,尽力控制因酒精而紊乱的呼吸。
沙利亚见状,主动道:“好,我送你过去。”
盛祁安赶到的时候,陈南缩成一团。国外的天气比国内还要冷,他就穿的那么薄,显得他整个人瘦的可怜,比他上次见面还瘦。
陈南看见自己面前停了一辆车,然后有人从上面下了来。
他仰头看了好一会儿,瞳孔逐渐睁大。
盛祁安……盛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