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消雨歇。
何皇后如同八爪鱼一样瘫软在刘琦的怀里,安静地享受着事后温存。
刘琦转过身吻住了何皇后。二人的舌头在温暖的口腔内如胶似漆地缠绕,如同新婚夫妻一般。
良久,唇分。
何皇后眼神迷离地看着刘琦。
“娘娘,张总管刚才来传话了,说是陛下在御书房召见您。”
何皇后正与刘琦在凤榻之上甜言蜜语,外面的小宫女隔着帘幕喊道。
“本宫知道啦,你先下去吧。”
何皇后倒在刘琦的怀中,享受着他的爱抚,慵懒随意地应答道。
“母后,父皇为何突然召见?”
万年公主刘沐的神色却有些惊疑不定,对召见感到无比的好奇。
“小傻瓜,说了,你也不明白。”
何皇后对着万年公主刘沐轻笑着,玉手点在她光洁细腻的额头上。
不一会。
何皇后穿戴整齐,凤冠霞帔,雍容华贵,步履轻摇,姿态万千。
前后宫女太监簇拥,莲步盈盈地出了凤仪宫直奔御书房而去。
刘琦也回到自己的住处。
黄昏,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不知是灵帝刘宏突然想起还是何皇后在他面前提及刘琦,他大手一挥邀请刘琦一起共进晚餐。
同案而食。
刘琦与何皇后相视一笑。
她与灵帝刘宏紧挨着坐在首位,而刘琦坐在他们的正对面。
饭桌之上。
灵帝刘宏体贴地给何皇后夹着菜,温柔地问一下生活上的琐事,尽显一个男人对妻子的疼爱。
另一边,也时不时地和刘琦交谈着,尽显对臣子的威严和关怀。
这一幕看起来倍显温馨。
但实际上除了灵帝刘宏之外,何皇后和刘琦心中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何皇后看着刘琦的脸庞,内心升起一丝对灵帝刘宏的愧疚和自责。
而刘琦心里想的是,刚刚与自己春宵一度的何皇后,此时在灵帝刘宏面前的贤妻姿态吃足了醋。
同时也对这种聚餐中体现的氛围感到不满甚至愤怒,因为他心中已把何皇后当成了自己的女人,而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中,他却永远只能是臣子,被封建制度和等级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决心做些什么来摆脱这种令他难受的氛围,他故意手指一松。
叮当一声,银筷便落到了地上,他顺势低下身去捡银筷。
在桌底下,看着何皇后被华服包裹的大长腿,眼神中闪动着光芒。他抓住光滑的脚踝微微一拉。
何皇后被那股酥麻感刺激得一个机灵,她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
万万没有想到刘琦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在灵帝刘宏面前搞小动作。
她紧张地望了一眼灵帝刘宏,见他并无异色,连忙在桌底踢了刘琦一脚,想让他停止荒唐的行为。
谁料刘琦不为所动,反而顺势捧起何皇后的小脚,大手沿着裙缝伸入,抚摸她白嫩光滑的玉腿。
何皇后不敢激烈反抗,只得硬着头皮忍着,任由刘琦为所欲为。
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欲火已经被掀起,却没有得到满足的难受滋味,让她有种心痒难耐的感觉。
用一种更加妩媚嗔怪的目光瞪了刘琦一眼,脸上布上薄薄的红晕。
刘琦对着何皇后诡异一笑。
……
晚宴结束后。
各回各处。
刘这样刘琦白天在住处睡觉掩人耳目,晚上夜夜笙歌,婉转悠扬。
可外面并不平静。
“报,冀州新刺史及两百随从于洛阳城外全部身亡,无一生还!”
“报,冀州新刺史及五百御林军于洛阳地界全部身亡,无一生还!”
“报,冀州新刺史及一千御林军于司里河内郡遇到大量的山贼,拼死厮杀,无一生还!”
“报,冀州新刺史及二千御林军于司隶边境遇到山贼,无一生还。”
“报,冀州新刺史及三千御林军刚进入冀州地界,遇到黄巾军余孽的伏击,无一生还!”
一名信使八百里加急闯入朝堂,恭敬地跪在朝堂之上,声音颤抖。
顿时朝堂之上一片死寂笼罩在文武官员身上,众人的脸色苍白如纸。
灵帝刘宏紧握双拳,双眼喷火,这一连串的刺史死亡消息已经让他忍无可忍,但又无可奈何。
“你先下去吧。”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心中却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平静,波涛汹涌。
信使应声离去。
大堂中的气氛更加压抑。连续七位冀州新刺史的死亡,众人已经让对冀州刺史之位谈之色变。
朝廷人心惶惶。如今,第八位刺史也遭此厄运,更是让人绝望。
接连五次冀州新上任刺史身亡的消息传来,加上韩
腹等人,已经死了八任冀州新上任的刺史。
灵帝刘宏紧紧咬住牙,手指捏得“咔嚓”作响。他的双眼闪耀着怒火,直视着堂前站着的朝臣们。
“诸位爱卿,冀州刺史之人选,你们可有何推荐?”
他无力地低声说道。
大殿内一片死寂。
只有灵帝刘宏的声音在回荡。
文武百官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神游太虚,闭目养神。
毕竟现在冀州刺史之位就是催命符,谁接谁死,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
封疆大吏、冀州刺史诚可贵,升官晋爵、荣华富贵价更高,若为自己的性命故,两者皆可抛。
“司隶边境么……”
灵帝刘宏瞥了一眼旁边的冀州地图,手指在上面重重地划过,停在冀州与洛阳之间的一个地方。
他见平日里为丁点利润吵得不可开交的朝臣,如今变得沉默寡言,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冀州缺少刺史已久,新刺史久久不能上任,冀州军务处理迫在眉睫。
灵帝刘宏眼睛瞄向闭目养神的司徒袁隗,不怒自威地说道:
“袁爱卿,朕记得你有子侄在冀州渤海当太守,名是唤袁绍吧。”
司徒袁隗哪里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得硬着头皮恭敬地回道:
“回禀陛下,确有此事,老臣那不成器的子侄袁绍在渤海当太守时间尚短,政绩平平,不堪一提。”
他是为了不让袁绍当冀州刺史之位的替死鬼,差点将袁绍说得一无是处。
当然,若是平时,他肯定是巴不得袁绍被灵帝刘宏破格提拔重用。
可现在,谁当谁死。
他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灵帝刘宏气得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诸位爱卿,你们说说谁适合当冀州刺史之位,谁能担此重任?”
“今日必须选出一位冀州刺史人选,冀州的军务堆积如山急需解决,此事迫在眉睫!朕就不相信无人能够担此重任,也不相信朕的臣子都是酒囊饭袋,诸位爱卿,你们说呢?”
他的话已经很明显了,今天不选出一位冀州刺史来,你们都是酒囊饭袋,不堪重用。
到时候别怪他无情的处理了。
可能站在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无不是人精,自然知道枪打出头鸟,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这一幕气得灵帝刘宏恨不得
把所有人全部砍了,直接说道:
“袁爱卿,你身为当朝司徒,又是四世三公世家,你的子侄在这样潜移默化的影响下,自然也是耳濡目染,就算能力不足,面对冀州的政务也能应对自如,那就封……
司徒袁隗听到这赶鸭子上架的阵势吓得半死,急中生智:
“陛下,老臣有合适冀州刺史的人选,绝对能担此重任!
㈧)
灵帝刘宏轻蔑一笑,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弧度,点点头:
“袁爱卿推荐何人呐,要知道冀州乃大汉十三州之一,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成为冀州的,你明白吗?若实在不行的话,就让袁绍担任吧!
得,司徒袁隗本来想以退为进,随便推荐一人,现在被灵帝刘宏将计就计把后路都给他封死了。
若是推荐的人选不行,那袁绍就得担任冀州刺史之位。
这可把他急坏了,眼珠子转了又转,突然灵光一闪:
“老臣推荐之人是冠军侯、骠骑将军刘琦,他能剿灭天下黄巾军,武艺自然不俗,暗中小辈近不得他身。
“为冀州扫清黄巾之乱,立颇大功劳,威望极高,再则他曾暂时代理过冀州刺史之职,有些丰富的管理经验,乃冀州刺史不二人选!
此言一出。
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眼前一亮,纷纷表示非常合适:
“臣等复议!
众人有种等下黑的时候。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刘琦,就目前而言,他的确是冀州刺史之位的不错选择。
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
灵帝刘宏又喜又忧,喜的是冀州刺史之位终于又有人选了,忧的是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
他内心对刘琦的怀疑并没有打消,反而越来越强烈。
甚至在这一刻,他几乎都能肯定刺杀冀州刺史之事就是刘琦派人干的,可是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
哪怕他是皇帝也不能没有证据就杀朝廷大臣,尤其是刘琦这种刚刚建功立业的将领。
不然,天下谁会服他。
严重点,甚至因此天下群雄揭竿而起,以清君侧之名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