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他的一味甜 > 第387章 喜欢,不代表就能在一起。
    绥西甄家的大小姐跟城南庄家小姐,已经是很多年的闺蜜了,很早以前甄家跟庄家就认识,甄家神秘,庄家低调,知道这个事的人少之又少。

    甄知非父母早年过世,家里已经没有长辈,也就甄守业,但甄守业这人早年很混账,四处招惹祸事,实在不讨父亲喜欢就没能得到继承权。

    两人约在一家高级私人会所见面,很久不见的两个闺蜜,见了面抱了好一会儿。

    “难得你有空,约我出来。”

    庄青黛笑盈盈地看着她,“我也是看了新闻有些担心,你跟萧先生那条八卦是偶然还是被人故意为之。”

    甄知非的身份瞒得密不透风,而她以阮非这个身份在外工作,就是想要避免很多麻烦,毕竟绥西甄家,想打主意的也不少,她又单身没结婚。

    甄知非喝了口茶,眼眸中透着一抹暗色,“被人故意爆料的,可能是想掩盖消息,拿我出来做挡箭牌。”

    “挡箭牌?”庄青黛蹙眉,手中捏着糕点,“你说的是萧氏旗下的艺人那件事?萧先生放出的消息?”

    “怎么可能是他,萧濯锦才不会做这样的事。”甄知非对萧濯锦的维护之意很明显,“萧濯锦也是受害人。”

    “那你们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不仅没事我还跟萧濯锦签约了,现在是他公司签约编剧,正在好好筹备新剧本,还能跟许小姐合作。”

    庄青黛紧张的神色放松下来,“对,我差点忘了,你是许小姐的粉丝。不过我最近因为合作的关系,也经常在联系,许小姐的确别具一格,讨人喜欢。”

    甄知非忽然傲娇上,“我看上的人怎么会不好,我这次就是专门想给她量身打造一个剧本,让她夺下最佳女演员!”

    “那你跟萧先生呢?”

    “他——”甄知非愣了一刻,捂嘴笑起来,“他啊,就是个木木头,而且有点木讷。之前事必躬亲的找我,只是因为想要把我签下,现在合同签了,很多对接事宜就让金秘书来。跟我在一起,不是谈工作,就是忙着在处理公事,完全把我当作‘有潜力编剧’在看待。”

    庄青黛跟萧濯锦接触不多不好评价,“我只是听说,最近萧先生想把萧氏转型,转型期间可能很忙吧,你也多谅解下。”

    “我理解他,所以这不是才签约了么。”不知想到什么,甄知非又捂嘴笑起来,“其实,萧濯锦现在忙忙碌碌的样子挺迷人的,因为这样能看到他很多面,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从媒体,杂志中了解。”

    “不说我了,你跟霍老板怎么样?”

    甄知非端起饮料喝了口,“自从霍老板英雄救美之后,你们俩在网络上也有CP粉了。”

    “嗳?”

    “真的。”甄知非笑着,“虽然作为你闺蜜,我不想你跟以前那么滥情的男人在一起,但是如果你真心实意的喜欢他我也只能祝福你。”

    “也有这种说法,滥情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天生滥情,一种是在滥情寻找心中想要的那个人……”

    甄知非只是在提醒庄青黛,霍舟砚有个患病过世的未婚妻,不知道那个未婚妻在他心目中占据多重要的位置。

    如果搞替身文学那一套,是万万不行的。

    庄青黛敛下眼眸,若有所思,“非非,我跟霍先生没可能。”

    “为什么?你对他也不是没意思啊。”

    “我有我的苦衷,霍先生现在早就改头换面,人不能永远被否决,也不能忽略掉做的改变和进步。以前的霍先生,我们不知其中缘由本就不该做置评。”

    就像以前只能缠绵于病榻的庄青黛,旁人也没有议论置评她的资格,因为没人知道母亲过世,身体很差的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沉默晌,甄知非岔开话题,“不聊这个了,反正我是你朋友,你有需要的时候我都在你身边。”

    “说到这儿,我得提醒你一件事,出门的时候大伯一家去了我家,甄天佑莫名提了你,想说跟你认识认识让我引荐。青黛,甄天佑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他主动来找你,记得躲他远远的,不要牵扯上关系。”

    “甄天佑?”庄青黛知道这个人,甄知非大伯一家子,一直心怀恶意,想要挤掉他们兄妹俩执掌甄家大权。

    ——

    甄知非是真了解这个大哥,两闺蜜见面后没几天,甄天佑不知从哪儿打听到的消息,利用‘偶遇’还真跟庄青黛搭上话了。

    碍于他是甄知非兄长,庄青黛对他除有保留和预防外,待人接物这一块拿捏的还是特别到位的。

    接触成功,甄天佑就利用各种机会接近,约她吃饭,小酌,看歌舞剧,听音乐会,整就一个在追求庄青黛的模式。

    把家中的章枚,庄辛夷都弄得紧张兮兮。

    庄辛夷还跟他抱怨过,“姐姐,能不能不要和那个甄先生接触,他不是好人。”

    大抵是孩子的第六感,反正庄辛夷第一次见封天佑,就被封天佑那双阴鸷的双眼给吓到,当晚还做了噩梦。

    庄家

    现在由庄青黛撑着,虽然有几位叔叔帮助,可她还是需要自己进步,要进步京城商圈里许多人就不得不接触。

    庄青黛安慰妹妹,“我跟甄先生只是朋友关系,没有什么的,别担心好吗。”

    庄辛夷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就是本能很抵触甄天佑,好似甄天佑是魔鬼猛兽,随时能把庄青黛吃的渣都不剩。

    这一天放学,本来庄辛夷想找机会,喊上姐姐和霍哥哥一起吃个饭,去电话的时候庄青黛在外面有饭局,撺局的就是封天佑。

    当时她可郁闷了,给霍舟砚拨了电话,瓮声瓮气,“霍哥哥,我能不能来找你。”

    当时霍舟砚正准备离开公司,有个跟合作伙伴的饭局。

    霍舟砚问她,“怎么了,在学校受委屈了?”

    “姐姐最近好忙……”忙的都没时间陪她,也没时间跟霍哥哥见面,她的心情有点像最重要的东西被不喜欢的人抢走那种心情。

    挫败无奈,又很愤怒。

    电话中,霍舟砚愣了下,“青黛最近跟甄天佑走的很近吗?”

    “是的。”

    庄辛夷这个小间谍,家里的事都会第一时间跟霍舟砚说,这要是两军对战啊,庄青黛铁定输的一败涂地。

    沉默会儿,霍舟砚答应,“你在哪儿,我来接你,晚上霍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庄辛夷说了地址,就坐在车里,很郁闷的双手托着下巴,“贯仲叔叔,你也不喜欢那个甄先生是不是。”

    贯仲是庄青黛母亲家过来的孩子,比庄青黛还年长几岁,一直在身边照顾他们姐妹俩,可以说是家里的大哥哥。

    庄辛夷就很怪,喜欢喊他叔叔,贯仲纠正了好多次没用就作罢了,今晚他本来该去陪着庄青黛赴宴,也是庄青黛不让他去的。

    “嗯,不喜欢。”

    得到别人认同,庄辛夷脸上露了些笑容,“那你觉得霍哥哥怎么样?”

    贯仲想了想,如实说,“霍先生比甄先生好很多倍,霍先生是好人。”

    霍舟砚做的那些事,庄家人都看在眼里,到底谁对庄家姐妹们大家心里都有把尺子知道衡量,真正的好才不是有些人做的表面功夫可以比较的。

    庄辛夷愈发惆怅,“可是姐姐好像不喜欢霍哥哥了。”

    “不是不喜欢,是不能喜欢。”

    “为什么?”庄辛夷仰头,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疑问。

    为什么,贯仲就不说话了。

    半个多小时霍

    舟砚驱车赶来,饭局自己不去,就让副总带着小马去了。

    霍舟砚跟贯仲寒暄两句,贯仲就去找庄青黛,他还是不放心封天佑想要去陪着,把庄辛夷交给霍舟砚庄家人是放心的。

    “霍哥哥,我们吃什么啊。”

    霍舟砚在给她细安全带,捏捏她鼻子,“你是馋猫啊,刚见到我就问吃什么,肚子饿了?”

    “没有,就是心情不好想吃什么。”

    霍舟砚叹了声,“小小年纪哪儿知道什么心情不好,我看看啊,天气这么冷冰淇淋肯定不能吃,要不要和奶茶,在去买点你喜欢的点心。”

    庄辛夷嘟着嘴,“可是现在吃多了,一会儿吃不下晚餐。”

    “那晚餐就晚点吃,咱们先去买奶茶和点心。”

    吃的东西买好以后,霍舟砚带着她去了游乐园,可能是接近过年了吧,原本六点就该闭馆的游乐园把时间延长到晚上九点。

    不过九、十岁的孩子,一道游乐园什么烦心事都抛之脑后,玩儿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霍舟砚也是颇有豁出去的感觉陪着玩儿。

    一直到八点多,庄辛夷肚子叫了,霍舟砚才带着她去吃晚餐。

    八点四十九分,庄青黛接到电话,让她去医院,庄辛夷生病被紧急送往医院,那时候的庄青黛喝的有点晕乎乎。

    不管甄天佑存了什么心思,但介绍的人物都是跟她这个圈子有关的,而庄青黛也很需要多接触,多结交这些资源。

    庄青黛当场脸色骤变,“抱歉各位,我妹妹病了需要去医院一趟。”

    有甄天佑陪着,哪个敢甩脸子,自然不会为难她让她先离开,甄天佑也藉此机会陪同着,冬天的北方本来降温得厉害,下午上体育课,庄辛夷在课上出了汗觉得热把外套脱了,可能是这样引起了感冒发烧。

    又加上她心里闷闷不乐,贯仲跟霍舟砚都没看出端倪,去游乐场玩了一圈后去用餐中,庄辛夷本来胃口不错,忽然呕吐,那时霍舟砚才摸到她额头滚烫得吓人。

    一行人三赶到医院时,庄辛夷已经做完检查在打点滴,吃了药在睡觉。

    “辛夷——”

    霍舟砚起身,做了个噤声姿势,转身捏好被子才拉着她从病房出来,那时就闻到庄青黛身上一股子混合酒味。

    想不到,她酒量还挺好。

    更让他意外的,病房外甄天佑也在,他们俩都没接触过,只是会在某些场合见面,不熟悉,也不想去结交顶多是个点头找个招呼的关系。

    霍舟砚扯着嘴角,眸色发凉,“甄先生也在。”

    “霍老板来电话时,我跟青黛在一起,怕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一起赶来。”甄天佑官方的解释番,就去看庄青黛,“辛夷怎么样,要不要转院,去找更好的医院好好做个检查。”

    “第二院是三甲医院,在甄先生眼中还不算好吗?”霍舟砚说这话的时候,眸色特别尖锐,你他妈搁这儿内涵谁呢?

    真他妈绿茶男,下头得很。

    甄天佑笑了笑,“霍老板误会了,三甲医院最高规格怎么会不好,只是事关辛夷身体健康,自然要更加谨慎小心。”

    “抱歉,我也是一时情急,青黛你别误会。”

    喝了酒的庄青黛脑子是有点迷糊的,比起这两人的斗嘴,她更担心妹妹,“舟砚,医生是怎么说的。”

    庄青黛太着急了,从饭局赶来外套都没穿,走廊里又这么凉。

    捉猴岩脱了外套给她披上,拍拍她的肩,“已经做过检查,是发烧38.7°,对不起今天是我提议带辛夷去游乐园玩儿,也没注意到她身边不舒服。”

    没养过孩子也没养过猫狗,可以说霍舟砚丁点经验都没有,如果不是庄辛夷呕吐,晚餐过后就送她回去了。

    他也很自责,看到个小姑娘吐得那么难受,怪可怜的。

    “不是你的责任,是我的责任。”庄青黛哪里有脸怪他,霍舟砚只是个朋友,她才是亲姐姐,妹妹生病的时候,作为姐姐的她却在喝酒谈事。

    “今天麻烦你了舟砚,幸亏你及时送辛夷来医院。”庄青黛缓了缓情绪,转身跟甄天佑道,“甄先生也麻烦您了,我要照顾辛夷就不多留你。”

    这话听着是要赶人了。

    甄天佑也很识趣,“需要帮忙就联系我,明天我再来看辛夷。”道别完,就冲霍舟砚点了下头走了。

    “……”

    绿茶男,装你大爷!

    庄青黛长吁口气,“贯仲,你帮我看着青黛,我去医生那儿一趟。”

    贯仲说好,就先一步进病房。

    霍舟砚陪着她一起,自打庄青黛接手公司,穿着这块上欲越来越趋近职业女性,以前不怎么接触的高跟鞋都穿起来,她本来就纤瘦苗条,一副风都能卷走的样子,现在穿着高跟鞋,更是高挑优雅,一件浅蓝色毛衣外搭着他的黑色风衣,除了衣服比较大以外还挺搭。

    “很抱歉舟砚,有一次麻烦你。”

    庄辛夷有点太过于依赖霍舟砚,这让庄青黛

    很不安,她不是想要过河拆桥,在霍舟砚帮了她这么多次以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被迫需要拉开距离,淡漠关系。

    “等辛夷醒了我会跟她好好谈一谈,不要像这样经常去麻烦你。

    这话说得,让霍舟砚忍不住挑眉,“因为这次我没照顾好辛夷?

    “不是这样。

    她扭头看来,眼里混着惊慌急切,“你不要误会,我一丁点都没有怪你的意思,反而觉得不好意思。

    “我很感谢你对辛夷的包容疼爱,也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

    “即便是朋友,你为我们做了太多。舟砚,你会有你自己的生活,我跟辛夷不应该插足太多,这样会影响你。

    霍舟砚也不是傻子,听得出话中含义。

    “你想跟我撇清关系,庄青黛?

    撇清关系,云淡风轻的四个字,却能重伤人心。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庄青黛连连摇头,酒精麻痹了神经,让她那些早已准备合情合理的话,成了写写在纸巾上被水打湿以后的一团花。

    她揪紧了霍舟砚的外套,看着他在白炽灯下锋利的轮廓。

    “舟砚,你会结婚生子的,身边总有个小姑娘绊着你不好,跟我这样的人牵扯在一起也不好。我很感谢,也感激你为我们做的一切,越是如此才越不该给你徒添麻烦。

    霍舟砚也算阅女无数,头一次觉得女人的心思这么难猜。

    冷静会儿,他声线压的很低的问,“是你要结婚生子,身边总有我这样一个名声不好的男人存在,给你添了麻烦和谣言是吗?

    庄青黛一下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他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她只是不能跟他在一起,所以不愿意耽误他,最近的风言风语太多,已经让别人误会。

    就像今晚的饭局,甄天佑介绍的几位老板,有一位听过那些消息,当时还玩笑说,“庄小姐怎么一个人,不见霍老板。’

    这样的误会她哪里好在继续让别人误会下去,自己没这个幸运就别绊着他。

    霍舟砚眼里的情绪一点点冷下去,“被我说中了?原来是我的出现,耽误庄小姐寻找良人,真是抱歉的很,我现在的反应竟然迟钝成这样。

    “这件事庄小姐不用为难,等辛夷身体恢复,我会找个机会跟她说。

    ?八歧大猫)

    不是这样的,舟砚。

    庄青黛想这样说,可她说不出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好喜欢他,不管以前霍舟砚在外的评价如何,至少现在在庄青黛心目中,霍舟砚是绝无仅有的好。

    爸妈过世,就剩下她和妹妹,她已经失去太多。

    她也很想任性的,不管不顾抓着他的手不放,不过他心中对亡故的未婚妻还存有多少情意,她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等。

    可是……

    庄青黛垂下强忍着想要拉着他的手。

    “很抱歉霍先生,对于这件事我没任何解释,我衷心的祝愿您,平安顺遂,可喜可乐。

    她取下身上的外套,抖了抖,对折捧着,“谢谢您的外套,今日也谢谢您送辛夷来医院,时间不早,我就不留您。

    “慢走,不送。

    霍舟砚的双眼像淬了寒冰,又裂开,“庄小姐留步。

    夜已深,过了探视时间,走廊里除了冰冷的白炽灯,就是背对背离开的两人,倒影在地上被拉长,像两个缠绵的人舍不得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