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去管那些繁杂的数据，周诚以灵能作为意识的延伸，从笔记本电脑中转，进入了金属球内部。
金属球是有名字的，叫做‘心智核心’。
在少女前线的世界流行使用一种被称之为人形的机器人，心智核心就是他们的主机，相当于大脑，容纳意识并且提供算力。心智核心配置高不一定会让人形变得聪明，至少脑子转得更快。
并且心智核心即插即用，并不拘泥于人形，就算是兵蚁（一种机械宠物）都能塞进去。
周诚看见了一片由深红色数据流构成的空间，这是完全由信息组成的世界，在这里连本该没有形体的意识都变成了可以看见与触碰的状态。
而在这空间的中心，站着一位冷俏的女仆小姐。
黑色的丸子头与有些过分的斜刘海下，是一张冷峻的俏脸。
她也是面无表情，但与闪灵的平静不一样，她的双眸近乎无色仿若北极冰面，而眉宇间的神色更是有如冻原的寒风冷冽。
只是与她对视，就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寒冷。
而她身上典雅的女仆服，更是穿出了一种华丽的感觉。
是代理人啊……周诚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U1S1，代理人其实挺好的，完美潇洒的女仆长，大长腿身材有料，几乎没有缺点……嗯，几乎。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是萝莉。
……说起来，我是不是可以给她做一个萝莉身体？破坏者能从萝莉变御姐，那代理人能从御姐变萝莉也很河里吧？
周诚的目光逐渐‘危险’起来，
代理人莫名觉得有些后背发凉，在不安感驱使下，她率先开口道：
“……贵安，我是代理人。”
如她的外表一样，是很冰冷沉稳的声音。
单以这方面来说，并不是多么优秀的声音，不过考虑到她冷漠中隐隐带着高傲的外表话，或许在某些时候也会有独特的魅力也说不定。
比如高高在上的蔑视会更加冷酷……
嘴角微微上扬，周诚挺直腰背抱着胸口说道：
“我的名字是周诚。
“代理人小姐，请问你知道现状吗？我的意思是说，你知道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吗？”
诈我？还是说……不，他太过肯定了……代理人微微皱眉。
她对人类的微表情颇有研究，即使现在不好调取外部的资料，光凭累积下来的经验也是专家的水准。
而且，这里是她的心智空间，她能更清晰直观地‘看见’对方的所思所想。
该如何做？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先稳一手吧……想着，代理人沉默了好一会，才在些许不甘的情绪中开口回答道：
“……知道。”
她需要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又能为自己带来什么。但因为自己如今落魄成这样，只能等对方先开口提要求。
周诚倒是没想太多，他看着这高冷的女仆小姐姐满柰子都是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都没在意她沉默了多久。
听到回答，他眉头一挑，露出像是要带人看金鱼的和善微笑，说道：
“嗯，方便和我说一说你遇到了什么吗？”
……好恶心。
明明只是意识，但那肆无忌惮的目光与正派的神态搭配起来，让代理人感觉自己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她努力控制自己不露出嫌恶的表情，不去在意那过分的眼神，冷着脸回忆道：
“也许是一个虫洞，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有非常大的引力。穿过时我的身体几乎完全破碎，在落进一片沙漠后就无法再启动了。”
“大概被路过的人捡了吧，我是在沙漠附近的一家改装店里把你买下来的。”
手指摩挲下巴，捏住脸颊上的肌肉，控制住快要变坏的微笑，周诚说道：
“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你是属于我的，明白吗？”
“……”
代理人没有做声。
周诚倒是隐约感觉到，这片空间似乎有了点恶意溢出。
也许是在想如何干掉自己？
不过，他并不在乎。
周诚一向是无所谓的。
终于收敛起自己的坏笑，他正经起来，用缓和的声音问道：
“那么，你想要什么呢？”
“我想回去。”代理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她生是铁血人，死是铁血鬼，即使来到异世界后那些写在心智底层的东西也在发挥作用。
作为人形，她的行为逻辑都受到代码的影响。
当然，除了那些限制，她自己也是想回到熟悉的地方。
“那就成为我的人吧。”
周诚向她伸出手，
“我会帮助你找到回家的路。”
“……”
一阵沉默，代理人握住了他的手。
她别无选择，至少比呆在心智核心
里等死好。
下一秒，她的意识完全陷入黑暗当中。
……………………
刚一退出神经连接，周诚就听见身后传来关切的声音。
“怎么样？”
“不必担忧，在我的国家神经连接技术都升级过几代了。”
摆了下手，周诚通过笔记本打开代理人的心智核心，一边浏览一边说道：
“我再加下班，等会去吃点宵夜？”
“好的。”
闪灵又坐回去看书了，
周诚也开始对代理人的心智底层删删改改。
诸如无法背叛铁血、思想范围禁锢之类的条条框框都被他一口气全部清空。
包括直属上级权限之类的东西全都删了，也没有改成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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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得到一个真正强大的人工智能就不能有这些东西，至于智械危机什么的他完全不在乎。
别说一个代理人了，连肃正协议都给他当总督，要不是没装生育模块连太子都有了。
“嗯……这是啥，欧伽斯？啥玩意来着？”
摸了摸脑袋，周诚感觉自己有点印象，但只有一点。
似乎是铁血的通讯协议？好像里面还有点黑幕啥的？
“算逑，太长了懒得看，也删了得了。”
右键，拖到回收站，点击清空。
欧伽斯协议也被删掉后代理人的心智底层基本上就没啥可以删的了。
快速确认了一遍，周诚开始给她打升级补丁。
他电子设备的系统都是用的铁血的，不是铁血工造，是他的铁血帝国。
懒得改顺手给代理人加上了铁血的三级权限，以及一些操控各种设备的基础补丁。
周诚不想加班太久，所以就只打了一些基础的补丁，再在她原有的基础把那些老旧的算法升级了一遍。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里面加入一点点灵能。
心胜于物，超凡入圣，俺寻思之力可不是说说。
灵能能够让人类脱离血肉的桎梏，自然也能让AI拥有真正的灵魂……或者说灵体。
眼中倒映着屏幕的幽光，周诚喃喃自语：
“我记得，那个黑皮萝莉的人生目标就是成为与人类思维无二的完美AI？”
他忽然很期待代理人知道之后的反应。
要是那黑皮萝莉也在就更好了，到时候代理人一个飞扑上去，开口就是‘我一直想看你这幅嫉妒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