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反派流放千年后 > 第 33 章 我就好这一口
    在玉獒告诉晨归“三份特权”的标准后,晨归脑子里想的不是“我居然占了两份”,而是“这三份为什么没有都握在我手上”?

    丹赋圣不会恋爱?他没有爱人?

    那师父的占卜结果又算什么?!

    那个特权没被人握在手中就是个不稳定因素。

    爱人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吧?

    丹赋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会很纵容吗?他会和那个人组成家庭吗?

    然后晨归算什么?一个普通的师弟?一个早就闹掰了的旧人?

    “不该想这些的。”晨归无法控制自己脑子里混乱的想法,他不清楚自己是否能摆脱这种状态。

    “你觉得亲近你师兄真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吗?”玉獒的狐狸脑袋上戴着丹赋圣给他买的红色小帽子,把玉獒耳朵的形状都勾勒出来了,耳朵尖上还有穗,动起来一晃一晃的。

    “应该是。”毕竟丹赋圣有经验。

    “那你现在在干嘛?”玉獒问晨归。

    “织布,我已经学会了。”晨归开始帮丹赋圣工作了。

    玉獒没有继续说,他只是与晨归对视,希望晨归能够明白他眼中的意义。

    晨归确实在思索,最后他稍微往后挪了一下:“我是不会摸你的。”

    “我没有让你摸!我是说丹赋圣把你当工具用!”

    “这不算工具。”晨归觉得他只是在融入丹赋圣的生活,这种参与感反而会让他安心。

    而且这种时候晨归也能静下心去思考他心魔的问题。

    “丹赋圣把他的单子都交给你了,他自己去找司琛了!”玉獒跳了两下,“你就不着急?”

    “不着急。”晨归低头继续织布。

    “司琛以前和他可是旧友,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

    司琛和丹赋圣会争吵,他俩在一起应该聊不了什么正经话题。

    “我觉得很奇怪。”晨归垂眸轻声说,“为什么你能这么平静地待在这儿呢?”

    “嗯?”玉獒歪了下头。

    “你的爱人是被千庾门杀死的不是么?”晨归记得玉獒的爱人死在司琛这一世的师叔之手,随后玉獒杀了那个修士,“为什么你能这么平静?”

    “啊?我这样算平静吗?”玉獒反问。

    晨归停下动作,玉獒继续说:“我一个一千五百多岁的大妖,像真正的狗一样撒娇,你觉得我精神很正常吗?”

    晨归:“……你意识到了?”

    “很难不意识到吧,但是真正的‘正常’是什么呢?”玉獒趴在地上,他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你能告诉我吗?”

    晨归沉默,他也说不清什么叫“正常”。

    丹赋圣正常吗?他好像不太正常,可他如今的心性却又无比稳固。

    自己这种算正常吗?如果他算正常,那心魔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随心所欲,随波逐流。”玉獒看向自己的爪子,“我也有心魔。”

    晨归并不意外。

    不过玉獒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吃

    了一惊。

    “不是为我的爱人哦()?(),

    我爱人死之后我没有生出心魔。”玉獒歪了歪头()?(),

    “可在我意识到自己没有因此生出心魔后()?(),

    我在愧疚?($?)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冷漠无情,这种愧疚让我有了心魔。”

    “很淡,不强烈,不过它确实在。”玉獒害怕了,他被自己吓到了。

    “彻底迁怒千庾门才是正常的吧?”玉獒问。

    “不,那样证明你控制不了你的心魔。”晨归摇头,“你会彻底跑偏,然后被处理掉。”

    “是啊,我把自己控制得很好……”玉獒起身,他抬起头眺望天空,“真凉薄啊,对于我们这些长生的修士来说,情爱真的重要吗?”

    哐当一声,丹赋圣搂着白愉的脖子进了小院。

    他用脚踹开了院门:“我赢了!!”

    丹赋圣抬头挺胸地走进小院。被他搂在怀里的白愉手里还捧着糖饼,他满脸不自在。

    原本还在伤春悲秋的玉獒蹭一下就跳起来了:“你赢了谁?”

    “司琛!”丹赋圣坐到了石椅上,“他没争赢我!”

    玉獒发出一声狼嚎。

    晨归动作一顿。

    他看向玉獒。

    这狐狸怎么除了自己本族的叫声以外什么都会?

    玉獒本想趁机凑上去蹭一蹭丹赋圣,结果丹赋圣手里忽然出现了那把旧庾国的礼器。

    那把刀是司琛送给他的,丹赋圣曾经用它装载过司琛的一部分魂灵。

    虽然丹赋圣嘴上没正经,但玉獒知道,丹赋圣是想找机会让司琛真正地活过来。这一点点想法在丹赋圣那儿都算不上执念,可他做出这类行为已经证明了司琛在他心中的位置。

    “我要把这把刀熔了,把它弄成马桶搋子的把手!”丹赋圣笑着说。

    玉獒:……

    好吧,这朋友的分量起码比玉獒预想得要轻。而且丹赋圣这次吵架肯定不是全方位的胜利,他肯定吃瘪了,他这是想泄愤。

    丹赋圣抽出刀:“他们庾国的标志我不拆!我焊上去,然后我把马桶搋子扔进公共厕所。”

    司琛肯定让丹赋圣破防了。

    轻微的碎裂声响起,在场的三人都被转移了注意力。

    “诶?!”玉獒注意到了那把刀上忽然出现的裂缝,“这……是你太激动了?”他问的是丹赋圣。

    “不,不是我。”丹赋圣打量刀身,伸手抚刀刃。

    原本可以映出他面庞的刀刃变得浑浊。

    “这是怎么一回事?”晨归停下动作,他走到丹赋圣身边,同样伸手触碰刀身,“因为司琛之前用这把礼器战斗过了?”

    “礼……器?”丹赋圣忽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丹先生!!”白愉看了眼手机,他大声道,“司琛出事了!他忽然昏迷了,而且他的脸上出现了奇怪的痕迹!”

    丹赋圣与晨归对视一眼,他收起刀:“司琛现在在哪儿?!”

    ……

    病房里,司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上次进医院的时候还很腼腆。”

    丹赋圣闪现到他病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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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琛当没看到他,继续说:“那时候我去看望一个被我徒弟撞倒的失忆美人,美人以为我觊觎他,真是一段美妙的艳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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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等来反驳,反而是丹赋圣的手放在了司琛崩裂的侧脸上,眼神晦涩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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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琛无奈轻笑:“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你暗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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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双手捂住胸口,拔高声调:“啊~多么可悲的故事!我师兄暗恋你,你暗恋我!”

    丹赋圣接茬:“然后你暗恋你师兄?形成闭环?”

    “大哥你别恐吓我!我怕死我师兄了!”司琛被吓得一激灵,他双手合十朝丹赋圣虚拜了拜。

    “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丹赋圣拉着椅子坐下。

    “嗯,大概清楚。”司琛挪了挪屁股想要坐起来。

    晨归默默走到床尾,把司琛的病床摇高了。

    “谢谢你!师弟!”司琛猛一抬手,忽然听到咔啦一声,他身上好像又有哪儿裂了。

    “想死我可以帮你。”丹赋圣提醒他。

    “不不不!我不想!”司琛连忙收敛动作,“不过我不想好像也不行了。”

    丹赋圣明白了:“我害了你。”司琛如今的身体和他师父紧密相关,如今这个身体里的七魄已经被炼化了,哪怕回归的魂灵就是司琛本人的,也会被排斥。

    司琛的身体很快就要崩塌了。

    “你都多大了,难不成你关着我师兄,把我送进看守所,是真想让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过完一生?”司琛笑了两声,“太天真了吧,这不像你啊。”

    他脸侧的裂缝开始扩大,蔓延到他的鼻梁:“当年如果我不自己选择为了心中的道义牺牲的话,你还是会想尽办法让我皇兄杀了我,对吗?”

    “嗯。”丹赋圣承认了。

    “哈!你这个人真是……又凶残又天真的怪物。”司琛看向自己的手,“想让我死,又收集我的魂灵,期盼我能重生,怪虚伪的。”

    “是吧,我也觉得挺虚伪。”丹赋圣看着司琛,“不然你先说说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帮你补一补?我琢磨过修补视频,方便面可以吗?”

    司琛微笑:“丹赋圣你个王八蛋。”

    “骂人就过分了啊。”丹赋圣也在笑。

    司琛无奈摇了摇头:“其实我不该醒……其实我也没你想的那么无私,喂!你把耳朵捂起来干嘛!我在跟你交心!你这样好没礼貌!”

    “抱歉,我总觉得你说完这些话之后就会凄惨地死去。”丹赋圣拒绝聆听。

    司琛被气得肝疼。

    不过他很快就缓过来了:“算了,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

    知道,丹赋圣当然知道。

    与其说司琛是个心怀苍生的好人,不如说他是个用心经营自己“心怀苍生”的演员。

    司琛比他皇兄小了太多。

    他的存在只是为了预防他师父和皇兄双双去世这种极小概率的事件。

    皇室的人是纵容他的,毕竟他不像司封朗,他不是皇位的第一

    继承人。

    他的天分也不如司封朗。

    他是被忽略的那个。

    在这种情况下,司琛下意识想让自己变得与众不同。

    长辈们说他叛逆,说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些倒反天罡的东西,可长辈们没有阻止他。

    司琛走上了另一条路。

    而另一条路上,所有人都喜欢他。

    他比他皇兄更好说话,更洒脱。

    他有魔族的朋友,也有妖族的朋友。

    但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而等遇到丹赋圣之后,他明白他少的是什么了。

    他需要证明他的理念!他只要证明自己是对的,那么无论皇兄还是师父都会高看他一眼。

    那时候的他却没明白,他的想法轻飘飘的,无法扎根在地。

    他并不那么在乎魔族和妖族,他也不想杀了皇兄和师父独揽大权。

    他就想让大家都称他一声“大善”

    ,他想比皇兄和师父更厉害。

    然后呢?

    然后他好像就不是那个“备选方案”

    了,他是个超脱的,有眼光的高人。

    多么……傲慢啊。

    可想要入戏他就该睁开眼睛去看,他需要演得更像。

    他交的朋友不能再是那些在人类国度里混出名堂的魔和妖,他要了解那些死地的魔。

    可他睁开眼睛看到那些魔族和妖族后,他发现自己压根没有做好准备。

    怎么会有那样的世界?!

    那样混沌,无序,悲惨。

    “因为魔天生就低人一等。”

    那个孩子坐在路边,他面颊消瘦,几乎成了个骷髅。

    穿着便装的司琛试图插科打诨逗笑那孩子,但是那孩子只是冷眼看着他。

    那是个逃出来的奴隶,他杀了自己的主人,最后差点被护卫抓到。

    司琛救了他,因为司琛看出这孩子是个人族魔族的混血。

    司琛想教会这孩子什么是尊严,想告诉他活着的意义。

    他教了这孩子一年多,这孩子依旧刻薄,依旧不明礼。

    在司琛振奋精神准备打持久战的时候,那孩子忽然问他。

    “没有理由,不可以活着吗?”

    那个孩子的眼睛是凶悍的,但他从未攻击过司琛。

    司琛被问懵了。

    “我杀了他们就是为了活着,活着做什么我不知道。”那孩子垂下头,“我一定要找个理由才能活吗?”

    “没有理由不可以吗?”

    “我只是想活着,不行吗?”

    那时的司琛恍然大悟,他猛拍那孩子的后背:“当然可以!活着不需要理由!”对啊,天生万物,谁都能活啊!

    小孩都明白的道理!

    他干嘛费劲巴拉地把自己那一套东西教给这孩子?

    可后来司琛发现,自己想活是没有用的,还得看别人给不给你活的机会。

    那个孩子死了,司琛不在的时候,她被人杀了。

    说来好笑,司琛养着养着才发现不对劲,那孩子是个女孩儿。

    她只是没吃过饱饭,个头没长,整个人瘦到了皮包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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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琛自以为是地拯救魔族,可他看到的从来都是自己,而不是那个孩子。

    ()?()

    司琛搂着那个孩子的遗体走在长街上,敲锣打鼓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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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谁家的女孩出嫁了,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s)?()

    说起来,只有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才买得起魔族和妖族的奴隶吧。

    那个孩子是个混血,她的父亲又是哪方的豪强,她又是哪个高门大户的女儿呢?

    那一瞬间,心魔骤生。

    司琛捂住了那孩子的耳朵,好像这样她就听不到那刺耳的喜悦。

    那时候司琛甚至想亮出自己庾国二皇子的身份,他想蛮不讲理地要求这对无辜的新人不准结婚,因为他要给他的女儿办一个隆重的丧礼!

    他要给这孩子尊贵的身份!他要找出她的亲爹,让他跪在女孩的坟前日日夜夜磕头,直到磕死为止。

    可司琛什么都没做。

    活人的荣誉是无法给死人加冕的。

    至于这孩子的生父,司琛要折磨这个混蛋,但他不能让这个王八蛋知道小孩的存在。

    小孩已经走了,平白在这畜生心里受骂不值得。

    司琛埋葬了那个孩子,他去找这孩子的父亲,结果那个男人早就死了,死在了同僚的倾轧之下。

    甚至那天他偶然遇见的新嫁娘,在短短六十多年的人生里,快乐的日子加起来甚至不到十年。

    哈哈,也没比那个孩子好多少啊。

    都在受苦,都在受苦!

    啊,不对,那孩子更糟糕,她连受苦的资格都没有,她的生命被打断了。

    人生很痛苦,但是那个孩子皮实,想活,不可以吗?

    不可以,因为苦也是得让“人”来受的,魔没有资格。

    心魔在司琛心里越扎越深,他越来越痛苦。

    那些象征洒脱的酒他已经喝不下去了,他总忍不住去想这些玩意儿背后经了多少人的手,这其中又有多少奴隶。

    司琛快疯了。

    他几乎每天都在探听丹赋圣的消息。

    丹赋圣一路高歌,是了!丹赋圣那么厉害的魔!他一定能改变这一切的吧!

    “魔就是魔,人就是人。”司封朗说,“我们可以承诺不对丹赋圣的下属动手,但魔居然妄想成为人?那太荒唐了。”

    司琛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皇兄:“……可是……”

    “把你那些幼稚的想法收起来!”司封朗严厉呵斥了司琛,“这种时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我已经答应了你,给他机会,他太得寸进尺了。”

    “还有你,我和师父从未小看过你,你不必去证明什么,不需要去证明什么。”司封朗安抚司琛。

    这时候司琛才意识到,自己那点幼稚的,想出类拔萃的心思早就被看穿了。那些人像哄小孩似的哄着他呢。

    可他真的……真的觉得不公平啊!

    还有多少像那孩子一样的魔族和妖族正在遭受折磨?!

    那个

    孩子的母亲去了哪儿?司琛不知道,那个孩子没有提起过,他也……没找到。

    这是不该的!

    人比魔好在哪儿啊?!

    如果人真的那么好,那哪来的同僚倾轧?哪来的人魔混血?哪来的一生蹉跎?!

    “为什么……(s)?()”

    “闭嘴!()?()”

    司封朗打断司琛,“师父对你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你好自为之。()?()”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

    “你不必拐弯抹角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司琛看着身边同样强打精神的丹赋圣,“你早就撑不住了。”

    “我不是撑不住了,我只是找到了一条新路。”丹赋圣解释。

    “然后你就杀了我师父?”司琛问他。

    “你师父不能活。”丹赋圣抿唇承认了。

    司琛点点头。

    他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丹赋圣找他是做什么的,丹赋圣想阴他。

    但丹赋圣估计有些下不去嘴忽悠,才扯东扯西地聊了这么多。

    “我死。”司琛说,“我死,让他明白人与魔之间并无区别,他道心破碎,自己会疯的。”

    “这样你心里好受些了吗?”司琛问丹赋圣,“我自己选的,不是你骗的。”

    丹赋圣含含糊糊地答了一句:“大概吧。”

    以前司琛没明白这句大概是什么意思,现在他知道了。

    “你压根没走出来啊。”司琛冲着病床边的丹赋圣啧了一声。

    “一半一半吧,我想开了,虽然有点遗憾。”丹赋圣反正没留下心魔,现在丹赋圣的内心干干净净,积极阳光。

    “但是你没有动手杀我们,你抢了我们的门派,断了我们想要继续下去的念头。”司琛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银发,“这个头发就是‘重生’出问题的结果。”

    “我还以为你这一世换风格了。”丹赋圣在床头拿了个苹果,他认真地削皮,然后把苹果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我们的七魄被保留下来了,三魂消散,结果我的魂没散干净,被你保存下来了,这导致复制体出了问题,因为‘垃圾’没清干净。”

    “按理说,我不应该留得住你的魂灵,但我当时用的恰好是你的礼器。”丹赋圣重新把那把刀拿出来,“我收集你魂灵的时候并没有感到阻力,这是不是说明……”

    “嗯,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不算人,也不能算修士。”司琛在思考一个合适的形容,“我们现在就是主机和副机的关系。”

    “你还挺潮。”

    “哈哈,我毕竟算半个现代人。”司琛再次微笑,可这次他的笑容却夹带着几分苦闷,“上一世的我们也不算修士,我们只是国器。”

    “我们不需要感情,我们只需要仇恨魔族,这一点我师父就做得很好。”

    “你皇兄也做得挺不错。”

    “不,他做得很糟糕,他和我一样是在装模作样。”司琛在知道司封朗的感情以后就想清楚了,“他只是个普通人。”

    “疯狂削减自己作为‘

    人’的那部分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说到底,我们都挺幼稚的。(s)?()”

    司琛脸上的裂痕蔓延得更长了。

    “我只是猜测。()?()”

    司琛闭上眼,“你毁了庾国众多法器,可你最该毁的是那个毫无灵气的印章。?()?来?.の?.の看最新章节.の完整章节?()?()”

    “印章?()?()”

    “玉玺。”

    丹赋圣想明白了:“玉玺没有灵力是因为它身上的‘灵’在玉玺的主人手上?”他一直觉得司空仿对魔族的仇恨深到有些不正常了。

    “谁知道呢?”司琛盯着自己的手心,他的脑海里开始出现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

    司琛咬牙:“师父他意识到了我不对劲,他在救我。”

    “他在用那些师祖的力量填补我身体的空缺。”司琛笑着摇摇头,他应当是很痛苦的,不过他脸上的裂痕在慢慢消失,“那些师祖的记忆也来了,我很快就不是司琛了……”

    “白愉!通知你的上级!把他关起来!”丹赋圣迅速起身,“时时刻刻监视!”

    “好的!”白愉连连点头。

    “丹赋圣。”司琛歪了下头,“你孤单吗?”

    “一般孤单。”丹赋圣指了指身后的晨归,“最近这小子硬要凑到我身边陪我,虽然他睡相有点差,动不动就把我当垫子躺,但晨归其他都挺好的。”

    嗯?!

    晨归诧异。

    不是丹赋圣把他当被子盖吗?不是吗?

    晨归过去还需要睡眠时,只要不是跟师兄挤在一起,基本他睡前和醒后都能维持一个姿势。

    是他睡相差?

    晨归脑海里莫名又想起了师父的抱怨。

    【你师兄也不知道是不是盖你师姐的尾巴盖习惯了,他甚至敢揪着我往他身上盖。这孩子被我压得脸都紫了也不见醒,我都怀疑他晕过去了。】

    是了,确实是丹赋圣有这个习惯,不是晨归的问题。

    “我作为师兄总得纵容师弟的小爱好嘛。”丹赋圣冲着晨归眨眨眼。

    晨归开始怀疑自己有受虐倾向了,心魔真的对丹赋圣念念不忘吗?

    【师兄是属于我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心魔又开始了,【你别想切割!】

    晨归:……

    唉,图什么呢?

    心魔:【我就好这一口!】

    晨归:……

    晨归心态崩了,他蹲墙角自闭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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