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无声尖叫,疯狂暗示。

    冲裴因不停摆手——

    别。

    让。

    他。

    进。

    来。

    但默契可能在刚才耗尽了吧。

    裴因看都没看我一眼——

    “谁在外面?”

    “……”门外的人似乎顿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殿下,我是元黎小姐的预备秘书,叶泉芝,她的哥哥联系不到她,视频电话已经打到我的光脑上了……”

    裴因和叶泉芝不熟,但我俩如漆似胶那阵子,听我讲过。

    我安详躺平。

    “这样啊?”裴因满意看我疯狂擦眼泪,不顾我的劝阻,他摁下了手边的开门按钮。

    门开了。

    我:“……”

    要他有何用啊呜呜呜!

    该死的裴因!!!

    我和他之所以会掰是有原因的!我心中悲鸣,泪珠子却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吧嗒吧嗒不停往下掉。

    距离上次打抑制剂已经过了很久,我的抑制剂已经基本失效。

    两个A的信息素在病房中打架,谁都不愿意先低头,脖子后的腺体烫的我浑身扭曲,手边的被褥被我抓地皱皱巴巴,打了石膏脖子和小腿动不了,我的头脑被信息素烧的思考不了问题。

    门外,叶泉芝挺拔如松,而我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猛地弹起,愣是拖着病体将床帘拉上。

    但谁能想到,和叶泉芝一起进来的不止一个人!

    我的另一个竹马,艾尔斯,竟然也跟了进来。

    而我除了在[哔——]上外,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过。

    并且他早就被我洗脑成功:

    “在[哔——]上哭,你难道不觉得刺激吗?这是一种情趣啊艾尔斯。”

    自然,我本来没有想让他知道,如果可以哪个1愿意在0面前表现自己弱势的一面,但架不住我泪失禁,有时候情绪一激动就蚌埠住,不如我先发制人。

    艾尔斯好骗。

    他深信不疑。

    ***

    叶泉芝和艾尔斯都能闻到空气中的信息素。

    因为都是Alpha的信息素,叶泉芝没有慌张,但敏锐的艾尔斯却发现了问题:

    这信息素……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同为元黎的发小,艾尔斯和裴因都是帝国人,但艾尔斯比起土生土长的裴

    因来说又有一点点不一样。

    艾尔斯的父亲来自帝国,母亲来自联盟,是个混血。

    对初来乍到的元黎,帝国的帝后很是照顾,皇宫中大多是帝国人,帝国和联盟的风土人情全然不同,长相也是天差地别,于是便在众多下属中挑选了艾尔斯这位混血儿来中和元黎的水土不服。

    空气中除了他熟悉的元黎的信息素外,还有另一种信息素。

    是清冽的冷杉味。

    分明该针锋相对的两A信息素,此时却是缠绕在了一起。

    不像打架,倒像是调情。

    艾尔斯剧烈地颤了一下。

    帘子合上这件事对叶泉芝来说不是事儿,身为一名专业的预备秘书,叶泉芝拥有极高的专业素养。

    比起他父母经历的,类似半夜打来电话跟随老板上直升飞机追爱的事情,以及时不时就得说一句:“少爷好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的管家和王嫂;元家睡的好好的突然就被一通电话捞起来的医生朋友……

    区区拉帘子这种小事,不在话下。

    “嘎吱嘎吱。

    病床在剧烈摇晃。

    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叶泉芝淡定地寻找工作光脑,“元小姐,如果你方便的话,我就开始汇报工作了。

    床帘内传来低低的“嗯

    ?陈三酒)

    声。

    “好的,元小姐,你的哥哥正在联邦中处理一件紧急项目。

    “十五分钟前,他在视频中告知我——

    “艾尔斯?

    叶泉芝刚拿出记录专用的光脑,还未来得及展开虚拟屏,便见身边的艾尔斯越过了自己,直接冲向那合上的白色帘子,“……

    他默默后退两步。

    ***

    在嗅到艾尔斯毫无遮掩的信息素的那刻起,我察觉到,另一张床上的裴因开始不对劲了。

    ……

    这间病房中,有两个Alpha,我,裴因。

    一个Omega,艾尔斯。

    还有一个Beta,叶泉芝。

    艾尔斯并不知晓叶泉芝可以闻到AO信息素这件事。

    这是机密。

    他更不可能知道我和裴因住的是双人病房。

    裴因身为皇太子,所有信息都是机密。

    他能从叶泉芝手里打听到我和裴因的病房号就已经很强了。

    所以,艾尔斯没有收敛信息素的意思很明确了。

    他就是想在病房里和我****。

    对,和一个病号。

    这种事……

    信息素上头了的O绝对可以干出来!

    ……

    但现在最重要的还不是艾尔斯,而是我身边被O信息素激的彻底起了反应的裴因。

    被石膏束缚了行动的是我,不是裴因,他只有右手绑了石膏。

    并且,他是一个左撇子。

    几个眨眼的功夫,他便已经钻进了我的被窝。

    再看去时,他弓起身,我看见他所在的地方,被子隆起了好大一块,耳畔潮热,他的鼻息喷薄在我的脖子:“哈,元黎……我的易感期好像……哈……好像,哈,提前来了……

    我:=□=

    ——你们的易感期全凑这两天是什么意思?!真就团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