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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第2章

    两辆马车,一辆冲下断崖,一辆还在原地。

    ?)

    萧喜喜把肩上扛着的男人放进还在原地的马车,弄醒一旁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的潘达海,问他男人是谁,什么来历。

    潘达海身上值钱的东西,包括那身绸缎衣裳都被扒走了,这会儿披头散发的只穿着被扯破的中衣,看起来十分狼狈。

    听见萧喜喜的话,他缩着脑袋支支吾吾,不敢回答,被萧喜喜抄起大板斧恐吓一番后,才瑟瑟发抖地哭叫道:“别杀我别杀我!我说!我说!这人……这人是我逃出九合县前意外碰上的,我、我不知他是什么人,只是看他长得好,又是从外地来投亲的,才、才一时糊涂让人把他给绑了……”

    他是个贪花好色之人,素日里男女不忌,养了不少小妾娈童。家中生变前一个时辰,他正在酒楼与人吃喝,喝得醉醺醺下楼时,撞见一容貌极为俊美的男子向酒楼小二打听一户人家,说自己是从外地来投亲的。

    潘达海从未见过如此美男,见他衣着朴素又非本地人,当即色迷心窍地让手下尾随那人,把他打晕弄上了自己的马车。

    只是他刚要把人带回家享用,就有心腹惊慌失措地跑来说,他的府衙被人烧了。

    潘达海是个狡猾谨慎的人,早在听说别的州城有官员被乱民所杀时,就已经在城外的庄子上给自己留下后路。所以意识到事情不妙时,他马上丢下全家老小,带着自己藏在城外庄子上的财物和护卫跑了。

    萧喜喜听完他的话后,义愤填膺地踹了他裤/裆一脚:“王八蛋!不要脸!”

    她的力气不是寻常姑娘家可比的,潘达海当即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在地上打起滚来。

    这动静听得马车里刚忍下胃里翻腾,没让自己吐出来的谢逢下半身隐隐作痛。他沉默片刻,趁无人看见,快速从怀里掏出颗迷药吃下。

    萧喜喜不知自己从潘达海手里救下的倒霉蛋,刚才一直在装昏,她又踹了这该死的老色鬼一脚,见他生生疼晕了过去,才哼了一声回到马车上,小心检查起车上男人的身体。

    “喂,你醒醒,醒醒,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奇怪,身上没什么大伤啊,怎么一直醒不过来……”

    怎么拍怎么叫男人都没有反应,萧喜喜有些担心,一时也顾不得收敛力道了,直接用力掐住了他的人中。

    刚吃下迷药没一会儿,还没彻底失去意识的谢逢:“!!!”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无法自控地猛然睁开了眼。萧喜喜见此高兴道:“你终于醒了!”

    本想到了杏花寨再“醒”的谢逢:“……”

    他讨厌意外。

    尤其是这意外让他疼得险些原地去世。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见男人一双狭长深邃,眼尾上挑,像藏着万千星辉的漂亮凤目紧紧盯着自己,向来不知道羞涩为何物的萧喜喜心头一跳,红了脸。

    她不好意思地收回掐在他人中上的大拇指,说话声音也变小了许多,“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谢逢暗吸口气,等疼得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不再抽动,才勉强挤出一句:“不是……姑娘脸上很干净,在下只是不知,此地是何处,姑娘又是谁?”

    他长得好,哪怕发髻散乱,衣衫脏污,也不显得狼狈,反而像明月青松,说不出的超凡脱俗。而且他不仅长得好看,声音也很好听,清清润润的像山间的泉水。

    萧喜喜心里喜欢,忍不住凑上前扶住他的腰,让他坐了起来:“这里是千重岭一带的山脚下,我叫萧喜喜,喜欢的喜,是……是个住在山里的山民,和家中兄长们下山行侠仗义时,将你从狗官潘达海的马车里救了出来。”

    谢逢喜净,不喜被人尤其是生人触碰。他缓过神坐起来后,不着痕迹地挣开她的手,俊美的脸上露出了茫然之色:“潘达海?”

    “就是派人把你打晕抓走的人。我已经问过他了,他说他是看上了你的美色,想把你抓回去当男宠。”萧喜喜没察觉到男人的躲避,说完又扶住他的胳膊,带他来到马车车窗前,掀开青布窗帘让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潘达海,“喏,就是这家伙,我们把他抓了,你没事了。”

    “……原来如此。”疼痛带来的短暂清醒过后,迷药的药效再次袭来,谢逢眼皮变得沉重。他无力再躲,只能忍着不适靠在车窗,语气感激地说道,“多谢姑娘相救。”

    “不用谢不用谢。”萧喜喜盯着他俊美如玉的脸,眼睛亮亮,移不开眼,“那个,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困意越来越重,谢逢眼眸微闪,抬手按住额角,面露痛楚之色:“我叫……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萧喜喜惊讶,“你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头好疼……”谢逢声音越说越含糊,最后放任自己晕了过去。

    萧喜喜吓了一跳,连忙弯腰去检查他的头部,最终在他的脑后发现了一个肿胀的大包。

    这是伤到脑袋了?

    萧喜喜不敢再动他,小心地把他放倒在马车里躺好后,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这附近没有人烟,你伤势不明,我只能先带你回寨子啦。”看着男人白玉般的脸,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拿手轻戳了两下,“果然很滑,嘿嘿。”

    **

    谢逢不知道自己昏迷后被人“轻薄”了,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但宽大的木床上。

    木床放置在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正对着一扇半开的竹窗。竹窗下方是一张表面红漆已经剥落大半的四脚方桌,方桌不大,上面摆放着茶水和烛台。

    方桌左侧是一只半新不旧的箱笼,箱笼上堆放着几件男子衣物。再往右看,就是朴素的脸盆架和老旧的木门。

    “你醒啦!”正打量着,突然有娇小灵巧的身影推门跑进来。谢逢抬目望去,看见了一双又黑又亮的杏眸和一张生机勃勃的笑脸。

    萧喜喜,十六岁,杏花寨二当家萧定最小,也是唯一的女儿。

    谢逢脑中浮现出来人的信息,脸上却只有迷茫:“萧姑娘,这里是……?”

    “这里是我家,我三哥的房间。”萧喜喜回家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她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走进来说,“先把药喝了,我慢慢跟你说。”

    谢逢看着她手里那材质粗糙还磕了两个小口的黑陶碗沉默了一下:“多谢。”

    他垂目接过来,顿了片刻,仰头将苦涩难喝的药一饮而尽。

    刚喝完,嘴里就被人塞了颗酸酸甜甜的梅子干,谢逢一怔。

    “是不是没那么苦了?”萧喜喜笑眯眯地说完,在床边坐了下来,“我已经找大夫看过你的伤了,他说你应该是后脑受伤,淤血堵塞导致了失忆,所以才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已经让他给你开了几服药,你先喝着,说不定过几日就好了。”

    谢逢回神,发现嘴里浓重的苦意被冲淡了许多。他眼神晦暗地放下手中陶碗,神色感激地向她作揖:“多谢姑娘,若不是姑娘出手相救,在下怕是已经没命。”

    萧喜喜连忙摆手:“不用谢不用谢,我也就是顺手。”

    谢逢低下头在身上找了找,找到一份路引和一个钱袋。

    钱袋里装着一枚银锭和一些碎银,还有几十枚铜板,路引上则是有他的身份信息。

    萧喜喜凑过去看了看那路引:“原来你叫谢……呃,谢什么元这是?”

    谢逢没想到她识字,虽然识得不多,但在普通人家已是难得。他收回落在她脸上一瞬的视线,温声回道:“归(歸),谢归元,原来我叫这个名字。”

    “谢归元,当归那个归吗?”萧喜喜本来有点不好意思,见他没有取笑自己还笑着点了头,才松了口气夸赞道,“这名字真好听!”

    她说完继续看,“原来你是陈州人士,二十岁,家住陈州城东三柳巷,要到兖州九合县去。”

    大虞朝立朝时规定,百姓出远门时,要带着写有自己名字、住址和目的地的路引。若是没有路引,进出城门时守城官兵不会放行。

    虽然如今天下已乱,但在朝廷管辖的州城里,一切还是要按照朝廷规矩来的。所以看见这份路引,萧喜喜没觉得奇怪,反而很高兴知道了他的来历。

    谢逢的神色却有些怅然:“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慢慢想,姓潘的狗官说你去九合县是为了投亲,九合县离这里不远,回头我让人帮你打探打探,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亲戚。”萧喜喜安慰他,“在这之前你就先在我家住下,把伤养好。”

    谢逢迟疑一瞬,面露感激:“本不该这般打扰姑娘,只是在下此时确实无处可去……如此,便劳烦姑娘了。”

    他说完把手边的钱袋递给她,“这些便算是我的药钱和借宿费,还请姑娘收下。”

    萧喜喜本来不想要,见他坚持给,就还是收下了:“行,那你安心住下,想吃什么就跟我说。”

    谢逢这才眉眼一松,冲她露出温润和煦的笑:“好。”

    萧喜喜被他笑得眼睛发直,脸也红了。

    这人笑起来也太好看了……比她最喜欢的大金锭还好看!

    “对了,我观窗外风景,我们似是在山上?”这时谢逢又好奇似的问道,“不知这山可还在兖州地界?”!

    第2章

    第2章

    两辆马车

    一辆冲下断崖

    一辆还在原地。

    萧喜喜把肩上扛着的男人放进还在原地的马车

    弄醒一旁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的潘达海

    问他男人是谁

    什么来历。

    潘达海身上值钱的东西

    包括那身绸缎衣裳都被扒走了

    这会儿披头散发的只穿着被扯破的中衣

    看起来十分狼狈。

    听见萧喜喜的话

    他缩着脑袋支支吾吾

    不敢回答

    被萧喜喜抄起大板斧恐吓一番后

    才瑟瑟发抖地哭叫道:“别杀我别杀我!我说!我说!这人……这人是我逃出九合县前意外碰上的

    我、我不知他是什么人

    只是看他长得好

    又是从外地来投亲的

    才、才一时糊涂让人把他给绑了……”

    他是个贪花好色之人

    素日里男女不忌

    养了不少小妾娈童。家中生变前一个时辰

    他正在酒楼与人吃喝

    喝得醉醺醺下楼时

    撞见一容貌极为俊美的男子向酒楼小二打听一户人家

    说自己是从外地来投亲的。

    潘达海从未见过如此美男

    见他衣着朴素又非本地人

    当即色迷心窍地让手下尾随那人

    把他打晕弄上了自己的马车。

    只是他刚要把人带回家享用

    就有心腹惊慌失措地跑来说

    他的府衙被人烧了。

    潘达海是个狡猾谨慎的人

    早在听说别的州城有官员被乱民所杀时

    就已经在城外的庄子上给自己留下后路。所以意识到事情不妙时

    他马上丢下全家老小

    带着自己藏在城外庄子上的财物和护卫跑了。

    萧喜喜听完他的话后

    义愤填膺地踹了他裤/裆一脚:“王八蛋!不要脸!”

    她的力气不是寻常姑娘家可比的

    潘达海当即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在地上打起滚来。

    这动静听得马车里刚忍下胃里翻腾

    没让自己吐出来的谢逢下半身隐隐作痛。他沉默片刻

    趁无人看见

    快速从怀里掏出颗迷药吃下。

    萧喜喜不知自己从潘达海手里救下的倒霉蛋

    刚才一直在装昏

    她又踹了这该死的老色鬼一脚

    见他生生疼晕了过去

    才哼了一声回到马车上

    小心检查起车上男人的身体。

    “喂

    你醒醒

    醒醒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奇怪

    身上没什么大伤啊

    怎么一直醒不过来……”

    怎么拍怎么叫男人都没有反应

    萧喜喜有些担心

    一时也顾不得收敛力道了

    直接用力掐住了他的人中。

    刚吃下迷药没一会儿

    还没彻底失去意识的谢逢:“!!!”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无法自控地猛然睁开了眼。萧喜喜见此高兴道:“你终于醒了!”

    本想到了杏花寨再“醒”的谢逢:“……”

    他讨厌意外。

    尤其是这意外让他疼得险些原地去世。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见男人一双狭长深邃

    眼尾上挑

    像藏着万千星辉的漂亮凤目紧紧盯着自己

    向来不知道羞涩为何物的萧喜喜心头一跳

    红了脸。

    她不好意思地收回掐在他人中上的大拇指

    说话声音也变小了许多

    “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谢逢暗吸口气

    等疼得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不再抽动

    才勉强挤出一句:“不是……姑娘脸上很干净

    在下只是不知

    此地是何处

    姑娘又是谁?”

    他长得好

    哪怕发髻散乱

    衣衫脏污

    也不显得狼狈

    反而像明月青松

    说不出的超凡脱俗。而且他不仅长得好看

    声音也很好听

    清清润润的像山间的泉水。

    萧喜喜心里喜欢

    忍不住凑上前扶住他的腰

    让他坐了起来:“这里是千重岭一带的山脚下

    我叫萧喜喜

    喜欢的喜

    是……是个住在山里的山民

    和家中兄长们下山行侠仗义时

    将你从狗官潘达海的马车里救了出来。”

    谢逢喜净

    不喜被人尤其是生人触碰。他缓过神坐起来后

    不着痕迹地挣开她的手

    俊美的脸上露出了茫然之色:“潘达海?”

    “就是派人把你打晕抓走的人。我已经问过他了

    他说他是看上了你的美色

    想把你抓回去当男宠。”萧喜喜没察觉到男人的躲避

    说完又扶住他的胳膊

    带他来到马车车窗前

    掀开青布窗帘让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潘达海

    “喏

    就是这家伙

    我们把他抓了

    你没事了。”

    “……原来如此。”疼痛带来的短暂清醒过后

    迷药的药效再次袭来

    谢逢眼皮变得沉重。他无力再躲

    只能忍着不适靠在车窗

    语气感激地说道

    “多谢姑娘相救。”

    “不用谢不用谢。”萧喜喜盯着他俊美如玉的脸

    眼睛亮亮

    移不开眼

    “那个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困意越来越重

    谢逢眼眸微闪

    抬手按住额角

    面露痛楚之色:“我叫……我不知道

    我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萧喜喜惊讶

    “你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头好疼……”谢逢声音越说越含糊

    最后放任自己晕了过去。

    萧喜喜吓了一跳

    连忙弯腰去检查他的头部

    最终在他的脑后发现了一个肿胀的大包。

    这是伤到脑袋了?

    萧喜喜不敢再动他

    小心地把他放倒在马车里躺好后

    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这附近没有人烟

    你伤势不明

    我只能先带你回寨子啦。”看着男人白玉般的脸

    她忍了忍

    还是没忍住

    拿手轻戳了两下

    “果然很滑

    嘿嘿。”

    **

    谢逢不知道自己昏迷后被人“轻薄”了

    他醒来时

    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但宽大的木床上。

    木床放置在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

    正对着一扇半开的竹窗。竹窗下方是一张表面红漆已经剥落大半的四脚方桌

    方桌不大

    上面摆放着茶水和烛台。

    方桌左侧是一只半新不旧的箱笼

    箱笼上堆放着几件男子衣物。再往右看

    就是朴素的脸盆架和老旧的木门。

    “你醒啦!”正打量着

    突然有娇小灵巧的身影推门跑进来。谢逢抬目望去

    看见了一双又黑又亮的杏眸和一张生机勃勃的笑脸。

    萧喜喜

    十六岁

    杏花寨二当家萧定最小

    也是唯一的女儿。

    谢逢脑中浮现出来人的信息

    脸上却只有迷茫:“萧姑娘

    这里是……?”

    “这里是我家

    我三哥的房间。”萧喜喜回家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她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走进来说

    ?)

    “先把药喝了

    我慢慢跟你说。”

    谢逢看着她手里那材质粗糙还磕了两个小口的黑陶碗沉默了一下:“多谢。”

    他垂目接过来

    顿了片刻

    仰头将苦涩难喝的药一饮而尽。

    刚喝完

    嘴里就被人塞了颗酸酸甜甜的梅子干

    谢逢一怔。

    “是不是没那么苦了?”萧喜喜笑眯眯地说完

    在床边坐了下来

    “我已经找大夫看过你的伤了

    他说你应该是后脑受伤

    淤血堵塞导致了失忆

    所以才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已经让他给你开了几服药

    你先喝着

    说不定过几日就好了。”

    谢逢回神

    发现嘴里浓重的苦意被冲淡了许多。他眼神晦暗地放下手中陶碗

    神色感激地向她作揖:“多谢姑娘

    若不是姑娘出手相救

    在下怕是已经没命。”

    萧喜喜连忙摆手:“不用谢不用谢

    我也就是顺手。”

    谢逢低下头在身上找了找

    找到一份路引和一个钱袋。

    钱袋里装着一枚银锭和一些碎银

    还有几十枚铜板

    路引上则是有他的身份信息。

    萧喜喜凑过去看了看那路引:“原来你叫谢……呃

    谢什么元这是?”

    谢逢没想到她识字

    虽然识得不多

    但在普通人家已是难得。他收回落在她脸上一瞬的视线

    温声回道:“归(歸)

    谢归元

    原来我叫这个名字。”

    “谢归元

    当归那个归吗?”萧喜喜本来有点不好意思

    见他没有取笑自己还笑着点了头

    才松了口气夸赞道

    “这名字真好听!”

    她说完继续看

    “原来你是陈州人士

    二十岁

    家住陈州城东三柳巷

    要到兖州九合县去。”

    大虞朝立朝时规定

    百姓出远门时

    要带着写有自己名字、住址和目的地的路引。若是没有路引

    进出城门时守城官兵不会放行。

    虽然如今天下已乱

    但在朝廷管辖的州城里

    一切还是要按照朝廷规矩来的。所以看见这份路引

    萧喜喜没觉得奇怪

    反而很高兴知道了他的来历。

    谢逢的神色却有些怅然:“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慢慢想

    姓潘的狗官说你去九合县是为了投亲

    九合县离这里不远

    回头我让人帮你打探打探

    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亲戚。”萧喜喜安慰他

    “在这之前你就先在我家住下

    把伤养好。”

    谢逢迟疑一瞬

    面露感激:“本不该这般打扰姑娘

    只是在下此时确实无处可去……如此

    便劳烦姑娘了。”

    他说完把手边的钱袋递给她

    “这些便算是我的药钱和借宿费

    还请姑娘收下。”

    萧喜喜本来不想要

    见他坚持给

    就还是收下了:“行

    那你安心住下

    想吃什么就跟我说。”

    谢逢这才眉眼一松

    冲她露出温润和煦的笑:“好。”

    萧喜喜被他笑得眼睛发直

    脸也红了。

    这人笑起来也太好看了……比她最喜欢的大金锭还好看!

    “对了

    我观窗外风景

    我们似是在山上?”这时谢逢又好奇似的问道

    “不知这山可还在兖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