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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似乎是真的担心过不了“试用期”,接下来的半个月,喻一栩总是想尽办法跟她约会,在她面前刷好感。

    季伏双不总在学校,很多时间在工作室,这似乎给他更多机会,他总以担心女朋友吃不上饭为借口,按时按点堵她。若她假装无视,他就大摇大摆地闲逛到工作室,美其名曰,业务咨询。

    她缴械投降,忍不住问他:“工作室离K大不近,你怎么总有时间来,不用上课?”

    “当然不是,”他狡黠一笑,贴心地为她推开餐厅门,指向路边的停车位,“我开车来。”

    她早该想到,他的行头,他的性格,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小孩。

    “怎么样,你男朋友是不是很机智,你是不是更离不开他?”

    她没好气地推开他,可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又落回到车身,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拉她往车旁走:“走,男朋友带你兜风。”

    “别闹。”她笑着拍他。

    “领队?小喻?”

    “小两口挺黏糊哈。”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季伏双慌张收手。

    喻一栩垂了下眼,不冷不热跟来人打招呼:“老陈,阴魂不散。”

    “哪能啊,我对你没兴趣,”陈光勉嫌弃摆手,热情地招呼季伏双,“领队,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前天专程来你工作室,你休息。今天等你一个小时,你同事说你吃饭未归。我寻思着吃顿午饭能用多久,哪想到你被狐狸精勾走了魂!”

    季伏双尴尬,悄悄跟喻一栩拉开距离,板着脸说:“有事说事。”

    陈光勉:“下个月有周末或者三四天的行程吗?”

    季伏双:“附近你不是都去过?”

    陈光勉:“或许我们可以来个特种兵行程,红眼航班来回,全国各地哪不能去。”

    季伏双:“疯子,不去。”

    陈光勉垂头丧气地离开,喻一栩凑回到她面前,若有所思地问:“他跟你很熟?”

    “你们一起去过很多地方?”

    他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最后,她被他抵在车身上,他又问:“没谈男朋友的时候,周末是不是都在跟他约会?”

    她推他,他不让。她拍他,他不躲。

    被他气笑,她点了下他的下巴:“小气鬼,我们哪次不是一个团出发,单独行程很贵。”

    “还能报单独行程?”他的眼睛

    忽的亮了,“领队周末有空吗,我想预约单独行程。”

    作为不愿加班一族,她自愿放弃挣KPI的机会。但他不依,扬言要亲自为她制定短途旅行计划。

    周五傍晚,任月言结束一天的备考,找季伏双商量周末放松。

    任月言:“双双,城郊好像开了个滑翔伞基地,我们明天去玩滑翔伞吧。”

    季伏双:“你不是恐高?”

    任月言:“我可以看你玩,听你的尖叫声,我很放松。”

    季伏双:“……”

    她没接受室友的邀请,因为她周末两天都已被喻一栩预订。

    周六一早,寝室楼刚开,有两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分别从1栋2栋出来。

    他们在校门外碰头,正是季伏双和喻一栩。

    季伏双:“去哪里?”

    “保密。”

    喻一栩神秘兮兮地领她去附近的停车场,亲自给她打开车门。

    车内很干净,有朦胧的柑橘味,跟他身上的味道有几分相似,再多几分隐约的木质调。

    陌生又熟悉的味道不管不顾地闯进她的鼻腔,不觉让她联想到那晚与他离得极近,闻到的味道。柑橘味随着他灼人的体温,好像也散发类似的味道。

    她不自在地偏头去看窗外。

    “双双。”

    他骤然靠近,她屏住呼吸。

    这样的距离,她不可避免地续上刚才的遐想。那天,她本只想蜻蜓点水地安抚他,可不知怎的,竟生出不甘心。

    惦记已久的莓果糖就在眼前,碰都碰了,只潦草地碰一下,怎么能辨别是不是莓果味呢?

    那个吻,变得贪婪。

    从唇侧到唇锋,她尝得小心,只轻轻地碰他,并不深入冒犯。

    糖果比她预想更加柔软,她不大敢仔细品尝滋味,只是贪恋触感。

    “双双。”他忽地仰头,嗓子哑了,“是你主动,我没犯规。”

    下巴被他轻轻托起,他的拇指似是不经意的扫过她的唇珠,绘出她的轮廓。他的气息将她淹没,糖果主动送上门,却与刚才的温顺不同,是霸道的滋味。

    她猛然醒神,猛然意识到自己对他做了什么,愧疚和懊恼将她淹没,她用力推开他,仓惶道歉。

    事后想来,她只觉得自己荒唐。默许他靠近的每一刻,失控和失序都在她身上反复上演。他好像天生有魔力,总能将她搅得一团乱。

    “双双。”

    他又叫她,她看到他的喉结很轻地滑了一下。

    他想做什么?他靠得那么近,她好像退无可退。

    不敢让他看出端倪,她故作镇定,硬邦邦问:“干嘛?”

    “你没系安全带。”他轻笑,骨节分明的手越过她的肩头,勾住安全带的边缘。

    指背擦过她的耳垂,她不由自主地颤了下,又引来他的笑。

    “你很敏感。”

    扣上安全带的刹那,凤眼微抬,他轻轻地做总结陈词:“也很烫。”

    被他戳破害羞,季伏双很憋闷,一路上都不愿再搭理他,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板着脸。

    他自己种的因,就该承受果。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抵达晏城下属的原江县停下。原江县依山傍水,因原江得名,是附近小有名气的氧吧。

    季伏双来晏城三年多的时间,还从未如今日这般悠闲。

    “我们到了,双双。”

    见她未动,他挑眉,坏心地向她凑近:“需要我为你服务吗,我的女朋友。”

    他暗示得太明显,她恼他,让他见识到她的速度。

    他也很快下车,在后面追喊她:“慢点跑,你又不知道去哪里。”

    “要你管!”她回头瞪他,“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正是因为她没经得住他激将,回嘴时被他逮住机会,将她缉拿。

    似是怕她再逃,他从背后箍着她,让她的后背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她的手也失去自由,被他交叉在胸前,紧紧地钳着。

    “喻一栩,你放手!”她凶他。

    他笑:“不放。”

    “你不要脸!”她骂他。

    他顺杆爬:“我人都是你的,脸还不是随便送你。”

    “你这人怎么这样……”她泄气地嘟囔,他每次都能刷新她对“无赖”认知的下线。她好像拿他没办法。

    “我能怎样?”他低头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比她还委屈,“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

    她彻底败了,跟他求饶:“你先放开我,我跟你走。”

    他更委屈:“有你这么求人的吗?”

    她的火气又被他撩起,目光下撇,落在那双骨骼分明的手上。

    弯腰,咬手,一气呵成,季伏双从未输过!

    他痛呼松手,她得以挣脱桎梏。

    但她并不跑远,只隔着一两步的距离,叉腰笑他。

    她得意极了,神采飞扬,比骄阳更加明媚。

    他停住呼声,定定看她,眼前的人与初见完全重叠。那时她笑眼里没他,现在她的笑眼全是他。

    心头止不住地悸动,喻一栩忍不住说:“你好像很开心。

    笑声停顿一瞬,她又续上:“你管得真多。

    江水潺潺,层林尽染,目之所及,尽皆美好。她徜徉在这些美好里,怎么会不开心呢?

    她好像……又活了过来。

    两人闹够,到酒店办理入住正是午饭时间。喻一栩敲她房门,喊她吃饭。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吊带长裙,化着淡妆的漂亮姑娘。

    两年前,她学校公司两点一线,他从没偷看过她盛装打扮。重逢两月,她更是我行我素,干练利落。

    骤然看见此情景,喻一栩顿觉外面那些为人所称道的美景都黯然失色。

    他的目光太直白,她有些不自在:“发什么呆,不去吃饭?

    他讷讷点头,像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只知进攻,毫无章法:“你、怎么穿裙子?

    “我不能穿裙子?

    她想送他一记白眼,念及装束,生生忍下。可气还没顺,又产生新的联想,白眼到底还是送给了他:“我穿裙子不好看?

    他慌张摇头:“好看,特别好看。

    见她莞尔,他补充:“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带裙子了?

    他的声音不大,她足以听清,可他的问题把她难倒。

    一条收藏三年的裙子,当初没来得及见人,三年后终于见人。如果说是突发奇想,他会信吗?

    偷偷瞄他,看他像被点穴,她突然升起耍赖的心思。

    轻轻咳嗽,她权当自己耳背,不耐烦地催:“吃不吃饭,不吃我睡午觉了。

    ?)

    他反应很快,她刚动,他就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身旁。

    “吃。

    他吃错药的呆傻模样十分惹她怜爱,她反客为主,牵着他的手,循循善诱:“想吃什么,姐姐带你去。

    “双双。

    她偏头,问他:“干嘛?

    过了很久,他喉结滑动,终于收回黏在她身上的视线:“你好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