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宾客陆续入座,交谈声不断响起,还有服务员时不时走过,提供服务,现场的声音鼎沸。

    沈弃的耳朵有点不舒服,他调整右耳上的助听器,头更侧向旁边的厘梨,想要确认,“要牵我的手?”

    厘梨少有向人提出请求,尤其是这样突兀的请求,也亏得今天她戴了口罩,遮挡住了她已经烧起来的脸,顶着沈弃的审视,她问道:“就一会儿,可以吗?”

    沈弃没有应声,他有条不紊地脱下左手上的黑色手套,明明只是简单的动作,却透着无声的性感。

    冷白修长的手越过去,直接握上了厘梨的手,“可以。”

    手相触碰的那一瞬间,厘梨感受到了手机的震动,她知道,是钱到账了。

    斜后面的位置,正好是在厘梨入场的时候碰见的那几人。

    对方也没有想到厘梨的位置会在第一排。

    “也不知道那个男的是什么身份,厘梨能来这里,也是靠着他吧。”

    “不然你以为,按照她现在的身份,能进来这个拍卖会场?”

    就连他们几个,也是靠着旁边穿着蓝色西装的男人,以他的朋友身份进场的,没有参与拍卖的资格。这样的拍卖会都是需要一定的资产,才会拿到邀请函。

    红礼服的女人温声说道:“厘梨以前就长得好看,就算是她家破产了,能来这里也不是什么难以预料的事。”她举起手机,镜头对着厘梨还有她身边男人的背影,想要将两人拍下来。

    似有所感,此时,前面的厘梨回头,一双漂亮的眼睛正好对上了红礼服女人的手机。

    红礼服女人吓得手一顿,下意识,她将镜头设置前镜头,自拍起来,不敢去看厘梨的眼睛。

    “你说得太委婉了,直白点就是厘梨还剩下一张脸能看,能被包养。”这人用手碰碰红礼服的手,“你不是在绿书上有几万粉丝吗,拍下厘梨,把她这样自甘堕落的人发上去,让大家都看看她的真面目。”

    红礼服女人看见厘梨已经转过头,没有看向这里,“你小声一点,不要被听见了。”

    她刚才也是这样想,偷偷拍下厘梨的所作所为,将她放在网上。

    曾经风光无限的厘家大小姐,她就像是高挂的月亮,明亮又不可触碰,不管走在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就连她的生日礼物,别人都是简单的生日宴会,生日蛋糕,或者收到一些名牌手表,包包,而厘梨收到是千万定制的游艇

    ,听说还是以她为名,这消息一出来,让班上的人都震惊,真实感受到了厘梨有多受宠。

    顶级美貌已经是稀缺的资源,加上厘梨的成绩优异,经常是年级前几名,还有顶级的家世财力,她残忍地将周围的人碾压得全部失色。

    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豪门里,她都是长辈口中的优秀孩子,耀眼得过分。

    就连她父母,知道她跟厘梨是同一个班上,多次让她跟接近厘梨,与对方交好,打好关系。

    可惜厘梨高高在上又自傲,根本不与班上的人有过多来往,厘梨最多的就是与她的同桌有接触。她忍下不甘,主动靠近厘梨,给对方带早餐,带午饭,送礼物,只得到对方的冷淡回应。

    她还因此受到了一些人的鄙夷和嘲笑。

    现在厘梨竟然堕落得被人包养,只是男人的玩物,以后还会被抛弃,只要想想厘梨的下场,她都觉得很爽。

    如果把她现在的事公开,让更多人看到,审判,受尽所有人的嘲笑,鄙视,她会更开心。

    不过,想起刚才厘梨轻飘飘的一眼,像是洞察一切的眼神,红礼服忍住心里隐隐不安,手机的镜头又悄悄换成了后置,拍下了厘梨的背影。

    “怎么了?”沈弃捏捏掌心里过分柔软的小手,“还在紧张?”

    厘梨已经收回视线,回过头,“有点。”

    记得在梦里,周围的人对她议论纷纷,还吐槽不断,更甚至有人拍下她的照片,将她放在网上被人审判,一时间,她像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被各种辱骂,造谣,她的名声严重受损,被打上爱慕虚荣的标签。

    她成了大家眼里贪钱,贪慕虚荣,攀附高枝的恶毒女人。

    刚才穿红礼服的女人举起手机,镜头对着她的方向,发现她突然回头,对方眼里的慌乱,证明了对方的心虚。

    梦里拍下她照片的人,或许就是这个红礼服女人,毕竟,对方眼底里对她的敌意,在入场的时候,就没有藏好。

    “拍卖会开始了。”沈弃低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好。”厘梨收敛思绪,现在不是梦,她不会让自己陷入梦里的绝境。

    第一件拍卖的产品是一只名牌手表,底价是十万,在场不少人开始叫价。

    厘梨的身体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戴着口罩的原因,她的呼吸越来越热,头也有点晕晕涨涨的,她兴致缺缺地安静坐着,手依然被沈弃握住。

    原本她说的只是牵手一会儿,现在十分钟过去了,她没有

    收回手的意思,毕竟每一秒都是钱,十分钟,她已经赚到了六十万!

    别说现在她的手掌心发烫,都热出了汗,两手间变得潮湿,只要沈弃没有松开的意思,她绝对不会主动抽回手。

    沈弃穿着黑色的西装,里面是黑色的衬衫,纽扣全都紧扣着,精致又一丝不苟。他的眼睛看着前方,像是注意力都在拍卖品上,显得认真专注。

    而其他人没有发现,他脱了手套的手握着白嫩的小手,肆意地玩弄着。

    温热的指腹在那细白的手指上,一寸一寸地来回摩挲。

    与他分明粗糙的指骨不一样,厘梨的手指细软,他低眸,看着那没有一点瑕疵,十指泛粉的指尖,沈弃的喉咙发紧。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恐怕,他会将她的指尖一一含在嘴里,恨不得细咬慢嚼。

    厘梨不仅是口罩下的脸烧红,红意蔓延,烧到了她的耳根。

    明明她的初衷只是牵住沈弃的手赚钱,此时,感受到指尖被揉捏,一阵阵像是被蚂蚁啃咬的麻意传来,厘梨有种自己的手被沈弃玩弄的错觉。

    拍卖会进行得如火如荼,越到后面,竞价的人越多。

    直到一只火红透亮翡翠手镯摆放在台上,厘梨的目光瞬间被锁住,她的手动了动。

    “是要我拍下这只手镯吗?”沈弃意有所感,目光也看向台上。

    厘梨点点头,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嗯,这是我妈妈的手镯。”

    厘妈妈喜欢收藏珠宝首饰,也拥有很多昂贵的首饰,她说过,她的首饰都是要留给厘梨的。台上的这只手镯是玻璃种的红翡,水头这么好的翡翠很难得,这也是厘妈妈最喜欢的手镯。

    厘家破产后,厘妈妈的所有首饰都拿去还钱了,她心心念念想要留给女儿的首饰,一样都剩不下。

    没想到,妈妈最喜欢的手镯是出现在这个拍卖会上,厘梨眨眼,掩去眼底里的郁伤。

    这就是梦里,她在拍卖会上,使劲求着沈弃帮忙拍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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