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竹马成了暴君后 >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言俏俏一愣,转过头去,看到竹马眼底似有似无的沉凝,倒不像是随便说说而已。

    小九虽瞧着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但她清楚,对方性子更孤僻,自己是他少有的亲近之人了。

    如果连她也离开,小九就真是孤零零的。

    言俏俏乖乖地将脸贴在他胸膛上,放软了声音道:“就算出宫了,我还是会经常来找你玩的呀!”

    梁九溪垂眼看着撒娇的小青梅,不为所动,冷静问:“经常是什么意思?”

    “唔。”她顿了顿,试探着伸出三根细白的手指头,“每三天我就来找你一次?”

    “呵。”男人冷笑,心里好似被那指头一下下戳着,难受得紧。

    想到日后一段时间内,都没法随时见到小青梅,梁九溪便难以自制地生出几分烦躁之意。

    他收紧了手臂,牢牢困住那段细软的腰肢。

    经过这两年多的分别,梁九溪早就发现了,即便他不在身边,言俏俏一个人也能照旧吃饭睡觉过日子。

    但没有言俏俏,他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

    这两年若不是一直在行军打仗,每日都过着刀尖舔血的紧迫生活,无暇多想多思,他恐怕都忍不到现在。

    他埋进女子温香的颈窝里,闷声道:“原来我就值三天一次。”

    言俏俏蹙起眉尖,学着他平日的做法,摸了摸男人披散着的墨色长发。

    发上还残留着隐约的湿意,没有干透。

    见小九这样,她越发心软了,好脾气地道:“那我一有空就来,好不好?”

    梁九溪也知道不可能不让她出宫,只是人难免有几分自私之心。

    他静默片刻,用唇碰了碰小青梅颈侧的肌肤,缓声道:“可还记得来京城前,我说的话?”

    言俏俏毫不犹豫地道:“记得呀,你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后面呢?”

    “……”她愣了会儿,直到对方威胁似的咬住了她的颈侧,言俏俏忙伸手去推阻,迟疑道,“……尤其是男人?”

    梁九溪满意地笑了下,这才松开牙齿:“真聪明。”

    言俏俏被夸得翘起了唇角,黑白分明的杏眼仿佛闪动着微光:“看吧,我都记得的。”

    其实不能与小九呆在一起,她也觉得有些失落。

    但好在只隔了一道宫墙而已,想见还是能见到,不会比这两年更难熬了。

    言俏俏歪过头,天真地问:“是不是等你清剿完逆贼,就不用这么忙啦?”

    梁九溪哑然失笑,凝视着她生动娇丽的面容,像是在对她作保证,也像是说给自己听:“快了,不会等太久。”

    言俏俏点点头,显然是听进去了的。

    她看见男人横在腰间的大手,便将自个儿的手覆上去,不经意摸到虎口处一枚疤痕,怔道:“这里也受伤了?”

    “刀剑无眼,我又岂能幸免。”梁九溪没太当回事,前线多的是命都没了的人,他好歹还全须全尾地站在了这里。

    他反握住小青梅的手,捏了捏

    :“到床上去,我替你上药。()?()”

    若是别的位置,言俏俏是想自己来的,但旧疤在后腰,确实不好够着。

    她便爬到床榻上坐下,好奇地仰起头,看着男人取了一只白瓷小罐过来。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不时扑闪一下,浑身透着股乖巧好欺负的味道。

    梁九溪扫了眼,大掌扣住女子圆润的肩头,冷不丁将人按倒在被褥中。

    言俏俏一愣,疑惑的话还未出口,便被抵着后背翻了个面。

    男人的手握住她细软的腰,往上提了提,令她只能配合着抬高一些。

    “……小九?()?()”

    这个姿势有些别扭,言俏俏手撑着床榻,想要起来点,却立即有热烈的吻落在后颈。

    她手一软,再次跌进柔软被褥,长发散落在四周,只露出一截雪白脖颈。

    那雪白又渐渐染上浅红。

    梁九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乖乖趴好,我给你涂药。()?()”

    疤痕恰好在腰臀交接的地方。

    想到这儿,言俏俏明白过来,轻轻应了一声,又主动抬高一些。

    寝衣轻薄,随她的动作贴在脊背上,勾勒出纤柔的线条。

    而那柳条般的细腰往下塌了一段,又忽而现出一座春山,像是得了上天福泽似的圆润。

    梁九溪这样自持冷静的人,都吸了口气,而后长指卷起寝衣,一点点推上去。

    底下尽是无暇的白。

    因是夏夜,倒也不觉得冷,反而感到无边的凉爽,极为舒适。

    言俏俏一声不吭地等着,却半晌都没等到对方涂药膏。

    她实在有些累了,不自觉低了低身子,却又被温热的掌心按住了腰侧。

    “别动。?()?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粗粝的指腹终于落下来,沾染着清凉的药膏按在女子后腰的伤疤上,一下下抹开、涂匀,带来奇异的触感。

    言俏俏蹙眉咬住唇,才知看不见是更要命的事,所有的感觉都好似被放大了一般,顺着脊椎直冲脑门。

    这条疤是刀疤,还算规整,且有一半被压在裤腰底下。

    梁九溪垂着眼,只是将沾了药膏的手指沿着疤痕探进去,轻揉。

    言俏俏腰肢渐渐酸麻,余光瞥见不远处小桌上燃烧的蜡烛,只觉眼前时不时模糊一瞬。

    而他慢条斯理涂得仔细,涂了一遍,还要涂一遍。

    直到殿中蜡烛都燃短了一截,烛光越来越明亮,梁九溪才合上白瓷小罐,掐着腰把几乎化成一滩水的人翻回来。

    言俏俏松了口气,双眼含着朦胧的泪光,迷茫地望着床帐高高的顶。

    药膏的凉意散去,早就痊愈的疤痕,眼下却被摩挲得火辣辣的。

    要她说……小九涂药的手法好差劲啊。

    偏对方还不自知地过来,看着她浑身发软的模样,问:“怎么了?”

    言俏俏又不好直白地说出来,只得支吾着委婉道:“唔……涂了好久呀。”

    梁九溪面不改色地道:“嗯,这药要彻底化开效果才好。”

    他语调

    和神色都正经得不能再正经,言俏俏眨了下眼,被说服了,便也跟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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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九溪微微勾了下唇,眼皮低敛,藏住汹涌的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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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将桌上的托盘端过来,上面放了一杯牛乳:“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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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俏俏眼前一亮,连忙接过杯子,先抿了一小口,尝到熟悉的香醇味道,才仰头一口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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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舔干净唇瓣,边回味边问:“京城的新鲜牛乳卖得很贵吧?”

    梁九溪没正面回答,只是道:“牛乳而已,你喜欢喝,我就让人每天给你备着。”

    手里的空杯被拿走,言俏俏一顿,终于再次意识到——

    小九是南梁的皇帝了。

    如果整个南梁江山都是他的,那好像新鲜牛乳确实也算不得很贵重。

    她发着呆的空隙里,梁九溪又递了漱口的清水过来。

    言俏俏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眉目舒朗、气宇轩昂。

    本该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人,此刻却一手稳稳端着托盘,正做着端茶倒水的活。

    她不免纠结地道:“小九,你都是皇帝了,这样照顾我是不是不太好呀?”

    梁九溪头都没抬,漫不经心地回:“你不是俏俏小姐么,伺候你有什么问题?”

    可那分明是打趣的话,哪能当真的。

    言俏俏微窘,也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捧着碗含了一口清水,又吐掉。

    这样来回漱了几次,她才掀开被子钻进去。

    梁九溪收好东西,熄掉所有的蜡烛。

    没有了厚重布帘的遮挡,窗外月色正盛,不必特地留一支烛光。

    他如今确实有数不清的仆人,随便一个都能叫来使唤,便是王侯将相也只有听候差遣的份。

    但言俏俏的事总归只有亲自做才安心,况且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的习惯。

    云锦纱床幔飘落,挡在二人之间,模糊了言俏俏的视线。

    她抱着被子,周身被清浅的雪松香味裹住:“小九,你不睡吗?”

    梁九溪端了盏油灯到窗边坐下,声音显得有些遥远:“徐沥呈来的军报还未看完,很快就睡了。”

    可那军报是天黑后才送来云机殿的,要这么急地看完吗?

    言俏俏以前没了解过,才知做皇帝是这么难的事。

    她难免有些牵挂,翻了个身,偷偷用手指拨开床幔,去看窗边的男人。

    梁九溪却似有所感地转头:“怎么了?”

    言俏俏将半张脸埋进被子,飞快地眨了下眼,小声道:“我认床,一个人睡不着……”

    梁九溪被她笨拙的借口逗得笑了下,看向手里足有一指厚的军报。

    其实倒不是一定要今夜就看完,只不过他习惯了紧绷急迫的生活,每日只睡两三个时辰是常事。

    况且即便早早躺床上去,大多数时候也都是睡不着的。

    但他并未多说,只是放下军报:“要我陪你?”

    “嗯嗯。”

    他便走过去,睡到小青梅旁边,又伸手将人搂进怀

    中。

    言俏俏倒没撒谎,她睡觉认床,在迎安殿便每夜都只能浅浅入睡,即便是龙床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翻身靠进熟悉的怀抱,舒服得眯了眯眼,才真的生出些困倦,慢慢合上眼。

    其实这两年,她有时也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这么久不见,自己有些喜恶习惯都变了,小九会不会也变得不同?会不会不再对她那么好了?

    可此时,言俏俏不仅没感觉陌生,反而觉得小九似乎比从前还要温柔体贴。

    窗外的月缓缓爬上云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许久,梁九溪在昏暗中睁开眼,看向怀中熟睡的女子,手背碰了碰她细嫩的脸颊。

    言俏俏的呼吸依然清浅悠长,睡沉了。

    他这才慢慢松开手,悄无声息地拨开床幔,走出了寝殿。

    正殿角落里,崔公公忙打起精神,从小太监手里接过灯笼,迎上来压低声音道:“陛下,人已经抓来了,按您的吩咐,没送到地牢,绑到仙鹿苑了。”

    地牢离云机殿有段距离,来回不方便。

    梁九溪没说话,只是抬步往后门走。

    崔公公连忙跟上。

    自从在新帝身边,半夜处理事情已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陛下对自己更冷苛,他们这些手底下的人只能是有苦说不出。

    本以为今夜言小姐歇在这里,陛下总该好好休息了。

    谁知连温柔乡都不行。

    ……总不能是陛下不行吧?

    崔公公脑子里轰然一声,捂住嘴猛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