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清纯男高穿成下堂炮灰 > 第38章 第 38 章
    章节38

    继徐临西过完十八岁生日后,没过两天,沈豪杰也迎来他的十八岁生日。

    徐临西因为父母今年刚离婚,也没心情把生日过得太热闹,而且时间也不是周末,所以生日当天,只是和家人吃了顿饭简单庆祝了一下。

    沈豪杰是个浮夸的性格,倒是也想和周绮薇一样大办个生日party,把所有朋友同学都邀请过来给他庆祝成年。

    可惜更不凑巧,他的生日直接赶上了月考,大家都在紧张地复习迎接考试,没心情也没时间去参加他的生日party,于是沈豪杰的计划只能泡汤。

    不过许馨兰答应了他,只要他能顺利考上大学,到时候就给他操办一个盛大的谢师宴,还允诺给一大笔奖金,让他高中毕业之后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很多人的十八岁,都刚好处于高三这个人生的转折点。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有过欢笑也有过泪水,有过执着也有过迷茫。

    那或许是人生中第一次为了实现一个目标如此拼尽全力地挥洒汗水,教室里呼呼不停转动的电风扇下,深夜昏黄朦胧的台灯下,总是有背不完的知识点,做不完的试卷,就连梦里都在背课文记单词,虽然身心疲倦但也是一段最充实的时光。

    也许不是每一分付出都会得到回报,也许每个人的青春都会留下很多遗憾,但不管怎样,大家陆陆续续都跨过了十八岁,从此迈入成年人的世界。

    高三第二次月考成绩出来,宁霈成功稳住了年级第一的宝座,这次再没有任何人质疑他的考试成绩,曾经没人看得起的学渣摇身一变成了将来极有可能为校争光的天才,所有任课老师都把他捧在手心里,表扬和称赞的话宁霈耳朵都快要听得起茧子了。

    不过宁霈最想听的,当然还是沈君斐的表扬,他就是想向沈君斐证明,虽然他心里同时装着考大学和喜欢沈君斐两件事,但是没影响学习成绩。

    因为他喜欢上的是一个无比优秀的人,他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追赶上的人。

    这次月考,沈豪杰也有了一些进步,虽然分数距离学校估算的本科分数线还很遥远,但好歹也进步了快一百名,让沈豪杰涨了不少信心。

    许馨兰看到亲生的儿子终于知道要争气了,非常欣慰,也听了沈君斐的意见,给沈豪杰请了一个家教,每周日来家里给沈豪杰补课。

    但是和家教第一次见面,沈豪杰就感觉不对劲。

    新家教是个华大在男大学生,自然也认识沈君斐这个华大全校师生无人不知的史上最年轻教授,这些都没什么奇怪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新家教似乎对沈君斐很感兴趣,一见面就问了很多沈豪杰有关沈君斐的事,甚至连宁霈的存在都知道。

    一向神经大条的沈豪杰这次变得敏锐了起来,察觉到新家教似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立即给宁霈通风报信。

    周六晚自习开始之前,不少高三学生都去了操场放松解压。

    沈豪杰也神神秘秘地把宁霈约到操场,两人站在篮球场外面,边看人打球

    边闲聊。

    “很明显,

    人家就是冲你来的,

    你信不信?”

    宁霈无聊地趴在栏杆上,

    漫不经心地说:“他是来给你补课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别危言耸听。”

    “我好心提醒你,你怎么还当成驴肝肺呢,肯定和你有关系啊。”沈豪杰打开刚买的可乐喝了一口,砸砸嘴巴说,“实话跟你说吧,我爸已经知道你来我家是干嘛的了,他现在正在想办法要把你从我哥那儿赶走。”

    宁霈诧异挑眉,“你爸要赶我走?”

    “嗯呐。”沈豪杰点点头,左右看了一下身边没人,靠近宁霈小声说,“我哥将来是要继承我们家家业的,我爸相当重视他的婚姻,一心想给他找个门当户对的对象,但是我哥又不肯听从我爸的安排去见安那些联姻对象,所以我爸觉得是你迷惑了我哥,想让你从我哥身边消失。”

    宁霈听沈豪杰说完只觉得无比讽刺。

    按照原书剧情,他如果没有得到沈君斐的垂青,他就会因为无能遭到沈家人的嫌弃,被折磨致死。

    现在他有幸得到沈君斐的关照爱护,没想到沈建强还是不满意,觉得是他迷惑了沈君斐,仍想将他除之后快。

    所以不管他怎么样做都是错的,沈家那对夫妻打心眼里就看不起他,觉得他配不上他们最优秀的儿子。

    宁霈换了个姿势趴在栏杆上,不动声色地问沈豪杰:“你哥继承家业,那你怎么办?”

    沈豪杰莫名其妙地眨眨眼,“什么我怎么办?”

    宁霈挑眉,“你爸要让你哥继承家业你没意见?”

    沈豪杰无所谓地扯了下嘴角,“没意见,管理公司那么累,我才不想费那个劲呢,随他们怎么搞,只要不耽误我吃喝玩乐就行。”

    “这点上你们家倒是挺开明的。”宁霈缓缓点了下头,故意说,“在有亲生儿子的情况下,你爸妈居然还愿意把家业给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子继承。”

    沈豪杰听完朝宁霈瞪大了眼睛,瞧上去好像有些生气的样子,“你说什么呢?什么亲生领养,我家从来不许提这些字眼,我哥就是我爸妈的亲儿子,就是我亲哥,二十多年的亲情还能比不上那点破血缘关系?”

    宁霈摆摆手示意道:“你先别激动,我知道你们一家人感情深厚,就是一般人可能都会有和我一样的想法,毕竟家族传承就是更看重血缘这方面,也是人之常情。”

    沈豪杰翻了个白眼,又喝了一大口可乐,面有不忿道,“人之常情个屁,肤浅,也不看看我哥是什么人,他能忘恩负义吗?我爸倒是想把公司给我哥管,可我哥还不肯呢,我爸妈最近整天为这事发愁。”

    “你爸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吧,你哥那么清高的一个人,肯定不愿意卷入商场的尔虞我诈。当大学教授多好,不仅受人尊敬,社会地位又高。”宁霈抬手往沈豪杰肩膀上拍了下,“我看要不还是你好好努力,争取早日接你爸的班吧。”

    沈豪杰“切”了声,“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败家子,要是让我管公司,我估计我爸妈都能愁死。”

    他说

    话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十分无所谓,但又有谁是天生就喜欢被人看扁呢。

    宁霈知道沈豪杰被他父母看成是败家子心里肯定也是不服气的,要不然也不会偷偷找他补课,于是笑眯眯看着他鼓励地道:“谁说的,你现在不改了挺多的,也知道要上进了,再说不还有你哥和我呢嘛,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我们在你旁边给你当楷模,你这棵小树苗肯定不会长歪到哪里去。”

    “有你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吗?”

    沈豪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你和我哥还挺像的,只有你们两个人相信我可以变好。”

    “是嘛?这么说来,我和你哥还算挺心有灵犀的?”

    宁霈用手托着下巴沾沾自喜。

    沈豪杰睨宁霈一眼,见不得他太猖狂,决定灭他威风,“你也别太得意,上次我哥说了,我永远是他最疼爱的弟弟,至于其他人都只能靠后排。”

    宁霈听完无动于衷地“哦”了声。

    “就哦?”沈豪杰有点不满宁霈反应这么冷淡,拍了下栏杆,“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宁霈哂笑:“有什么好说的?我又不是冲着当他弟弟来的。”

    沈豪杰立刻像发现了真相一样激动,伸手指向宁霈:“这下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你不想当我哥的弟弟那还想当啥?还敢说我那个家教跟你没关系?人家明显就是冲着我哥来的,你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

    宁霈哑然:“……”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沈大聪明出息了啊,都会跟他哥一样玩套路了。

    沈豪杰见宁霈不说话,脸上露出了计策得逞的微笑,冲他挤眉弄眼:“明天我哥会回家,而那个家教也会来家里给我补课,他对我哥的事那么关心,也不知他趁我哥这次回家会不会作妖,所以明天放学之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宁霈怀疑地打量他,“你干嘛突然这么热心?是想看好戏吧?”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沈豪杰无语地翻白眼,“经过了这么多事,咱俩现在好歹也算是朋友,既然是朋友,你杰哥什么时候对朋友不讲义气过,我能眼睁睁看着有人威胁你的地位不管?不过你要是真对我哥没那个意思,那就当刚才那些话我没说过,算我多管闲事好了。”

    宁霈稍加思忖,这么说来,沈豪杰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帮他。

    万一那个家教真是沈家夫妇安排的,对方如果对沈君斐别有企图,那沈君斐这次回家岂不是危险?

    宁霈有了决断,看着沈豪杰严肃点头,“行,那明天我跟你回去。”

    ——

    第二天周日中午放学后,沈豪杰先提前跟要来接他的司机说自己要和同学去外面吃饭,让司机今天不用来接他,然后和宁霈两个人在外面随便找了个快餐店吃了点东西,吃完后出来路边随便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家教下午两点才来补课,等两人到家时间差不多刚好。

    到了沈家别墅外面,沈豪杰先开门鬼鬼祟祟进屋查看了眼情况,许馨兰平时有午睡的习惯,这个时间肯定在卧室休息,而

    沈建强则在公司开会(s)?(),

    所以除了在打扫卫生的阿姨?[(.)]??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一楼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确认完屋里没人(s)?(),

    沈豪杰忙往身后招了招手示意后面的宁霈跟上。

    两个人像做贼似的一溜烟上了二楼()?(),

    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沈豪杰的房间。

    “我机智吧,摸清了家里每个人的生活习惯,这个点是我妈固定睡美容觉的时间,你过来肯定遇不上她。”沈豪杰一边得意地自夸,一边气喘吁吁地把书包从肩膀上拿下来扔到书桌上,“现在就等家教过来,待会儿他来了你别说话,我就跟他说你是我同学,想和我一起补课。渴死了,我先去楼下拿点喝的,你随便坐。”

    “好。”宁霈也把书包取下来,从里面拿出两本习题册放在桌上,又从房间里另外找了张椅子搬到沈豪杰的座位旁边。

    等沈豪杰拿饮料回来的间隙,宁霈拿出手机犹豫要不要给沈君斐发条微信告诉沈君斐他在沈家。

    今天虽然是周日,但沈君斐学校里临时有事,所以人不在家,等会儿也是直接从学校回沈家。

    宁霈想了想,反正沈君斐等会儿也要回来,到时候自然就能见到面,也没必要特意再说一次,于是把手机放了回去。

    看了眼书桌上的电子钟,时间显示还差五分钟就到两点,这时沈豪杰也从楼下拿完饮料上来了,而且他开门进来的时候身后还跟了一个年轻男人。

    男人的气质一看就知道是个还没踏入社会的大学生,形象穿着都是干净清爽那一范儿,年纪顶多比他和沈豪杰也就大个两三岁,长相属于五官端正,不算路人但也不出挑。

    他应该就是那位许馨兰帮他新请的家教,名字叫任乐。

    “任老师,这是我同学,他成绩和我差不多,知道我请了家教,所以想过来试听一下你的课,如果听课效果好的话,他也想找你补课,你看方便吗?”沈豪杰编起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把饮料递给宁霈的时候还冲宁霈促狭地眨了两下眼做鬼脸。

    任乐打量了已经坐在书桌旁的宁霈一眼,见是个长相清秀的男生,看起来应该挺听话的,便笑了下说:“既然是豪杰你开口,我当然没问题。”

    “谢谢任老师给我这个面子,”沈豪杰大喇喇在座位上坐下来,看着对面的任乐说,“那我们就开始吧?”

    “好,既然你们两个是同学,那学习进度应该差不多,先来看看你们这一周下来所有做错的题吧,先从豪杰开始。”任乐坐下来,让沈豪杰把整理好的错题集给他,翻开看了两眼,说,“错的还是挺多的,现在都会做了吗?”

    沈豪杰老老实实摇头,用笔指了指几道题说:“这几道题数学老师已经讲了一遍,但我还是没完全搞懂,任老师你再给我讲一遍吧。”

    “可以,这几道题属于易错题,那……”任乐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宁霈,“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宁霈面不改色地说:“我叫徐临西。”

    任乐微笑着说:“好,临西,你也一起来听吧。”

    任乐能考上华大,成绩自然不差,不过有些人虽

    然成绩好,但是会做题却不会讲题,一种是受语言能力限制不能将思路简明扼要地讲出来,二是喜欢掉书袋,卖弄自己的学识,前者还不算严重,只不过会让人听得如坠云雾,不明所以,但后者却会误人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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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乐就属于后者,看他身上穿的手上戴的不乏名牌,估计也是出身富裕家庭,从来不缺钱,所以也没有给人当家教的经验,宁霈只听任乐讲完一道题,就明白要是本来基础就薄弱的沈豪杰再让任乐继续这么教下去,迟早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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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霈听不下去了,举起手道:“任老师不好意思,我有一个异议,这道题你讲的好像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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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乐自以为第一题讲得已经很清楚,都没问沈豪杰听懂了没,便准备讲下一道题,突然听到宁霈质疑他,愣了一下,“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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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霈礼貌地说:“你刚才讲的这个积分公式好像是高数知识,高中还没学到,其实这道题只要利用导数的y\'=1/s^2x公式可以解出来。”

    任乐听完低头重新看了眼刚才的题目,发现宁霈说的的确不错。

    但是刚才沈豪杰介绍宁霈时说宁霈和他成绩差不多,那就是成绩倒数那一列的差生,而任乐堂堂一个华大高材生,被一个倒数的差生质疑水平,不免还是觉得有点被冒犯,不由心生不快。

    不过当面他也不好发作,于是保持着笑容语重心长地说:“你说的这个解题思路也可以,但是按照我说的做不是少了很多解题步骤?你高考这么写,阅卷老师难道还会不给你分数吗?这个公式你们可以记住,以后上了大学也是要学的,就当是我帮你们的高数老师提前教你们了。”

    明明就是自己分不清高中和大学的知识点,居然还在振振有词地嘴硬,高考的时候要是真按照他说的写答案,因为少了解题步骤被阅卷老师判错,难道还能回头找他改分数?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宁霈心里冷笑,不卑不亢地反驳道:“可是任老师,沈豪杰他基础不好,连高中最基本的知识点都没完全掌握,你就教他大学的高数知识,这不是舍本逐末吗?”

    沈豪杰刚刚本来就没听懂,只是碍于面子没好意思说,反应过来立即给宁霈帮腔:“是啊,任老师,你和数学老师讲得都不一样,把我都听糊涂了,我到底应该听谁的?”

    任乐被宁霈逼得没办法,暗暗咬了下牙,皮笑肉不笑地抬起下巴说:“行,既然高数你们听不懂,那就按照高中知识点,我重新给你们讲一遍。”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只要任乐讲得有哪里不对,宁霈就会毫不留情地提出质疑。

    任乐哪里想到这个外表看起来乖巧的男生会这么咄咄逼人,几次三番让他下不来台,于是脸色肉眼可见得越来越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不过为了今天来的目的,强撑着没有翻脸走人罢了。

    终于,任乐坚持到了沈君斐回来。

    许馨兰已经午睡起来,只知道任乐在楼上给沈豪杰补课,还不知道宁霈也在沈豪杰房间里,等到沈君斐回到家,才说了几句话便找借口让沈君斐上楼去

    看看新来的家教老师讲课讲得怎么样,好趁机让沈君斐和任乐见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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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君斐既不知道许馨兰的“良苦用心”,也不知道宁霈也在,毫不知情地敲门进去,任乐回头一看沈君斐来了,连讲到一半的题目都不想讲完了,立刻站起来转过身,一脸委屈的神色找沈君斐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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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教授,给令弟当家教这份工作,我可能胜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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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君斐扫了一眼房间里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只能先问离他最近的任乐:“请问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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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乐扁了扁嘴,语气可怜兮兮地开始卖惨:“我叫任乐,今年在华大商学院念大四,以前还选修过您的课,不知道您还有没有印象。我爸爸和您父亲也是多年至交,当得知您家里要给您弟弟找家教,我就毛遂自荐过来了,出于我们两家的情意,我甚至连补课费都一分钱不要,可没想到我一番好心换来的却是不尊重的对待。”

    沈君斐听完任乐的控诉,抬眸看向后面的沈豪杰和宁霈,“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捉弄任老师了?”

    沈豪杰怕沈君斐说漏嘴,连忙站起来指着宁霈抢先说:“哥,他叫徐临西,是我同学,来我家一起补课的。不过任老师的讲课水平好像一般,还没我同学讲得明白,他说的什么高数微积分我都听不懂,既然他不想给我当家教,那不如就换人吧!”

    任乐的本意只是想让沈君斐出面把讨厌的宁霈赶走,并不是真的不想继续给沈豪杰当家教,不然他以后还有什么机会能接近沈君斐。

    于是连忙改口:“沈教授,我自知水平有限,可能没有余力教更多的学生,但是只辅导豪杰,帮他考上大学,那我还是有信心的,请您相信我!”

    沈君斐没理会任乐说了什么,径直越过任乐,走到书桌前,垂眸望着坐在那儿的宁霈似笑非笑地问:“徐临西?”

    宁霈心虚地不敢抬头看沈君斐,硬着头皮“嗯”了声。

    沈君斐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扶了下眼镜,“任老师说他受到了不尊重的对待,你们两个谁不尊重他了?”

    沈豪杰立即明哲保身地把头转向一边,表示与他无关。

    宁霈见沈君斐没有拆穿他的身份,有了些底气,站起来冷冷看着任乐朗声解释:“我觉得提出合理的质疑,这不能算不尊重人的表现,连学校的老师都教我们学习贵在质疑,如果任老师连这点质疑都接受不了,那何以为人师表?”

    “是,我是不配给你当老师,而且我觉得以你的水平完全可以自学,根本不需要找人补课,所以就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吧?”任乐明白自己是碰上了硬茬子,但是想不通沈豪杰的同学干嘛无缘无故地要找他麻烦。

    但说到底,他是沈家的客人,沈家夫妇更是有意撮合他和沈君斐,所以他没必要跟个高中生一般见识,只要把碍事的宁霈赶走就行了。

    沈君斐转身看了眼任乐,点头赞同道:“任老师说的对。”

    任乐心里暗喜,以为沈君斐会帮他,“谢谢沈教授……”

    沈君斐悠悠打断任乐的道谢:“小朋友性

    格顽劣,不服管教,可能需要强势一点的家教老师来管,沈家从来不喜欢欠人情,两天的课时费我会一并结算给你,再加一倍作为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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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乐愣住,“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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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听懂啊?”沈豪杰忙不迭幸灾乐祸,甚至都飙起了英文,“你被fir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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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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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乐没想到沈君斐最后开口下逐客令的对象居然是他,他也是有脾气的人,这下哪里还有脸待下去,立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沈豪杰的房间。

    而沈豪杰也明白,任乐一走,就该到了秋后算账的环节。

    为了避免被殃及池鱼,也脚底抹油,跟着溜了出去,将房间留给沈君斐和宁霈。

    沈君斐也不绕弯子,抱起手臂睇着宁霈,开始审问:“说吧,好好的为什么要为难人家家教?”

    “谁为难他了,明明是他自己不会讲课,说是家教,明显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就是冲着你来的好吧,刚刚还在你面前装可怜,茶言茶语。”宁霈脸颊气鼓鼓,一脸不服气。

    沈君斐好笑地挑眉:“所以你今天是来?”

    反正房间里也没其他人,宁霈直视沈君斐,理直气壮地说:“来打击潜在情敌,让对方知难而退!”

    “你还挺骄傲的,既然你觉得自己没错,那为什么还要借你同学的名字?”沈君斐好整以暇地又问。

    宁霈得意地翘起嘴角,“因为他知道我的存在,要是让他知道我就是宁霈,他怎么可能还会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

    看着眼前这只狡黠的小狐狸,有些回忆瞬间浮上沈君斐心头,令他不觉莞尔。

    “不过看到刚才的任乐,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宁霈好奇,“谁啊?”

    “某个曾经半夜敲门,也跟我装过可怜的人。”沈君斐走近宁霈,低下头俯视他,深沉的眸光隔着冰冷的镜片落在宁霈身上仍有温度,嗓音带着戏谑,“说人家茶言茶语,是不是忘了自己以前做过什么事?”

    宁霈:“……”操。

    好好的,干嘛还提人家的黑历史啊!

    虽然宁霈很不想,但关于他和沈君斐初见那一晚的回忆争先恐后地涌入了他的脑海,一想到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丢脸的事,脸就开始不争气地变红起来。

    但是他又不想承认自己难为情,于是提起气势反问:“都是装可怜,那你刚刚怎么没对任乐心软呢?”

    “可能,”沈君斐沉吟少顷,“因为他没叫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