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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盛銘迩:看走眼了
    一模一樣的客人, 在一模一樣的游輪,卻有着截然不同的主辦方。
    盛寶給王二辦的“好巧”也是“生日宴”,只不過是生日的主角從萬衆矚目的王嘉寶變成了無人問津的王二。
    “會不會太隆重了?”王二伸手扯了扯衣領, 精致白皙的臉上暈染着幾不可見的淡淡嫣紅, 小鹿般的眼眸在聚光燈的反射下晶瑩透亮。
    盛銘迩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 別誤會, 不是美色所迷,單純是職業病發作了。
    他原本正在祖國的大西北拍戲,剛殺青結束還沒來得及歡呼自己即将到來的假期,他就連人帶行李地被打包上了直飛F洲的私人飛機。
    很好, 非常好。
    原本因為拍戲而勾起的傷感青春, 哐當一下就給吹沒了。
    殺青前幾天幾夜的大夜戲讓他壓根來不及失眠,直接在飛機上1.8的大床上倒頭就睡,鼾聲之響亮讓一同随行的經紀人有那麽幾分鐘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巨鼾成為黑料的可能性。
    同樣的, 他不由得也跟着松了一口氣。
    盛銘迩這次接下的劇本是集團老大盛寶的安排,沒人敢提出質疑, 但作為跟了盛銘迩很多年的工作人員,第一次如此直面盛銘迩的童年記憶,着實不是一件讓人舒坦的事情。
    好在, 這小子讓姐姐給養得心大了, 還沒來得及傷春悲秋, 睡得比豬都沉。
    不過, 此時的盛銘迩還不知道在飛機上的十幾個小時, 将會是他在接下來近一個月忙碌時間裏難得的休閑時間。
    一下飛機, 人還沒來得及深吸一口F洲幹熱的空氣, 直接被請到了車上, 來接他的不是旁人,正是顧蘊。
    “宴會晚上六點開始,盛先生時間挺緊張。”顧蘊看了一眼手表,神色冷淡地說道。
    “緊張嗎?”盛銘迩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呵欠,“大清早的,我底子這麽好,時間綽綽有餘。”
    對于某人十分有“自知之明”的發言,顧蘊不置可否,點開平板一邊辦公一邊輕描淡寫地說道:“你不用出席,董事長的意思是,你把人收拾利索了就行。”
    盛銘迩嘴角的笑意一僵,伸出手,戲精般抖動着手指,恨不得戳到顧蘊的臉上去:“這是讓我打白工啊!”
    顧蘊理都不想理,敷衍地嗯了一聲,繼續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去。
    開玩笑,以為孟森特集團的股份轉讓是那麽輕松的事情嗎?
    思及此,顧蘊敲擊鍵盤的手一頓,想到如今依舊無所事事待在別墅裏的盛銘逸和盛銘杉,再聯想到那些堆積如山的事務,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滿臉憤慨的盛銘迩,紅唇揚起,一改之前高冷的模樣,眉眼之間柔和了許多。
    下一秒,一張無情的大手輕柔但堅決地推開了顧蘊的臉。
    “笑什麽笑,怪滲人的。”
    顧蘊:“......”深吸一口氣,不和缺心眼計較。
    這邊廂,盛銘迩還不知道自己即将成為免費勞動力,另一邊,盛銘逸和盛銘衫兩人已經被忙碌的大部隊排斥在外,只能眼巴巴地盯着姐姐,祈禱能被“使喚”起來。
    盛寶可能并不知道兩人的心思,也或許知道,但卻無暇搭理。
    加上她和景钰贈予的股份,還有王二近些年一直暗地裏收集的股份,加起來使得後者不僅一躍成為孟森特集團的第一大股東,且超過三分之一份額的占比,讓他擁有了一票否決的權力。
    緊接着,因為王洛而陷于停滞的盛世集團F分公司開始迅速運轉起來,盛寶手下的三名得力大将分別在三個大洲打着絕佳的配合戰,竭力把王二的接風宴巧妙變成一股東風,再借勢而上,補回前期虧空,再狠狠地扯下一塊肥肉來。
    “孟森特再加上簡亓瑞的朗格,兩大勢力的橄榄枝,看得我都心動了。”景钰一邊開着遠程視頻給兒子輔導作業,一邊分心翻閱着手裏的合作方案,饒有興味地打趣道。
    “羨慕嗎?一起玩啊?不過現在入場費可能就不太便宜了。”盛寶從果盤裏挑揀着可心的提子放入嘴中,口腔內爆開濃烈的果香味兒,緊接着就是齁住嗓子的甜意充斥着感官,盛寶輕咳兩聲,撇撇嘴把果盤推向景钰的方向。
    “媽媽又挑食了!”眼尖的盛之立刻奶聲奶氣地跟爸爸告狀,紅潤的小嘴忍不住勾起,又抓緊欲蓋彌彰地板正。
    盛寶才不怕兒子告狀呢。果然,景钰像是沒聽見兒子說了什麽似的,動作自然地端起手邊的茶壺給盛寶倒水。
    “錢好說。”景钰随意的口吻像是在說今天的菜價真便宜。
    “錢?我說要錢了嗎?”盛寶笑眯着眼,一副我可不是錢就能随意打發了的模樣。
    景钰捏住果盤的手一頓,須臾後,從裏面挑了一個個大水足的葡萄塞到某個“心狠”女人的嘴裏,低沉的嗓音中含着笑意,乍一聽卻有幾分“幽怨”的意思。
    “那可都是你兒子以後的聘禮。”
    盛寶眨眨眼,心說可不,把景钰養肥了,以後還真就“便宜”了景盛之那小子了,旋即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一錘定音道:“那也不能虧了我兒子他娘!”
    景钰一愣,輕笑聲從嘴角傾瀉而出,認命地放棄了此次“讨價還價”,至于那什麽之前的夫妻情分來講講價?
    算了吧,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兒子都不管用,兒子他爹更不值錢......
    視頻那邊,小盛之眨巴着眼,白嫩的臉龐上一對梨渦因為看到爸爸媽媽了,始終舍不得下去。小寶寶一手托腮,一手在随意劃拉着平板上的題目,聽到父母的“打情罵俏”,愉悅地眯起了眼。
    哎呀,爸爸媽媽真恩愛呀~
    景钰所代表的的景氏集團入場的直接體現在工作量上,顧蘊還沒把盛銘迩送到位,忙碌的工作群中已經加入了好幾個新面孔。
    景氏是老牌家族企業,底蘊深厚,這幾年因為盛寶和景钰的婚姻關系,兩家也不是沒有過合作,總之就是——卷王他媽給卷王開門,卷到家了。尤其幾個高層,天天瞪着眼,好像誰先躺平誰就是腎虛。
    所以,盛銘迩人方從車上下來,身後的車門啪的一聲立刻關上,緊接着一股大力仿若強風從身側呼嘯而過,驚得盛銘迩一個踉跄。
    “幹啥呢,搶錢啊!”對着車的尾氣,盛銘迩不敢大聲嚷嚷,癟了癟嘴,小聲抱怨兩句,一扭頭,正對上一張僅次于他美貌(自認為)的臉。
    “你就是盛姐姐的弟弟嗎?”王二身在F洲這幾年,也時常通過各種渠道關注着盛家和景家,就連之前盛寶中毒,他也着實出了一份力,自然曉得盛家幾兄弟的事兒。
    眼前這個——倒算是憨厚樸實。王二不動聲色地下了個結論。
    而一身高定,容貌昳麗更勝女子的盛銘迩,摸了摸自己價值不菲的腕表,想到路上惡補的關于王二的成長經歷,瞬間感覺對面的弟弟面容可親、惹人愛憐。
    “走,抓緊,時間來不及了。”盛銘迩加快步子往裏走,随手脫下外套搭在手臂上,空出來那只自然地搭在王二的肩膀上,推着人往裏走。
    “我得讓你驚豔全場,對了,往那邊走?”盛銘迩風風火火地好似自己才是主人,此刻一問倒是讓王二有些啼笑皆非。
    “左手邊。”見盛銘迩進門後絲毫不遲疑地往右拐,“小可憐”王二強忍着咽下沖到喉嚨的笑意,拉住了對方。
    “啧,沒來過,走錯了。”盛銘迩不以為然地掉頭往左走,順手還推了王二一把,催促道:“底子好也不能浪費時間,動作快點。”
    盛銘迩風風火火地把人往裏帶,擺出一副今天王二若是不能閃瞎全場狗眼,那就是他盛天王十幾年演藝生涯的最大滑鐵盧的姿态。
    在盛銘迩開心玩着“奇跡暖暖”的時候,整個F洲首府上空已然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緊張氣氛之中。
    昨天沒有收到請柬的安妮仗着父親的寵愛,硬是擠上了一同前往斯坦游輪的車,得意地搖下車窗向慢一步的姐姐俏皮地眨了眨眼,宣示着自己受到的寵愛。
    簡理了理披肩,一個眼風都懶得奉陪,擡腳上車。
    小女兒之間的官司,老羅菲無心搭理,他點燃雪茄,迷離着雙眼,看向車窗外急速變換着的風景。
    “今天路上的車很少啊。”簡那雙肖似老羅菲的眼眸劃過一道暗光,若有所指地道。
    F洲局勢不必其他,幾大家族勢力根深蒂固,近乎傀儡的政權在這些只手遮天的大家族看來并不足以為懼,比如前兩天王洛和孟森特家族為王嘉寶準備的成人禮,排場之大、請來的客人之多,簡直堪比Y國公主,但即使如此,依舊和今日的氛圍大不相同。
    前者終歸是小女兒的生日宴,輕松居多,但今天——
    看着街上時不時經過的一排排整齊劃一的黑色轎車,簡不由挺直了脊背,看向一旁的父親。
    老羅菲生活不檢點,搞出一堆私生子女,但不等于他腦子也一樣扔在了□□裏。
    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再緩緩吐出煙圈,老羅菲将煙頭摁滅在一旁的水晶煙灰缸裏。
    “簡家都來人了,哪裏能是王洛那個軟飯硬吃的可比的。”
    “簡家?”簡·羅菲聲音一凝,坐直身子。
    “簡董事長也來了?”簡·羅菲口中所指的簡董事長正是前不久還在和盛寶插科打诨的簡亓瑞。
    作為坐擁F洲至少三分之一市場的龐然大物,簡亓瑞雖然在盛寶裝孫子,但這不意味他是真孫子。
    準确來講,這塊地兒,他真想管人喊爺爺,怕是無人敢應。
    前妻之子,幾歲的年紀就跟着母親離開F洲生活,就連姓氏都改随母姓。
    這樣的前提下,幾年前的朗格董事長之争,壓根沒人把他眼裏。
    誰曾想,最後卻是這個看起來最為沒有後臺的,突然殺了出來,一舉打敗幾個異母弟妹,坐上了朗格集團董事長的位置。
    縱使盛寶所代表的盛世集團是簡亓瑞背後的隐秘靠山,但能最終坐穩屁股下的位置,和簡亓瑞本身雷厲風行的作風是分不開的。
    現在看是潇灑公子哥,最初幾年,他可是正兒八經地在F洲玩過命的。
    黑白勢力交織,家族力量割據,又因為盛寶和景钰的關系,簡亓瑞和王二早早搭上了線,兩個人一明一暗,背地裏做了不少“上位”的“勾搭”。
    所以,好兄弟隐忍多年,終于苦盡甘來,簡亓瑞早就安排上自己最拉風的排場,前往斯坦游輪,為王二慶賀。
    只是,二人私下的交情,多年來無人知曉,在旁人看來,F洲兩大勢力會面,簡家當家人屁股底下穩當不可動搖,孟森特這方卻剛剛改天換地,今天的晚宴大概率是——
    “風雨欲來啊。”老羅菲意味深長地道。
    ******
    “阿嚏,阿嚏!”即使努力克制,簡亓瑞震動的身體依舊讓坐在他不遠處的盛銘逸嫌棄地躲開了身子。
    “跑那麽遠幹什麽,我又沒感冒。”一旁的助理利索地将腿邊的垃圾桶遞了過去,簡亓瑞優雅地将捂鼻的手帕疊起來,扔到桶裏。
    聽到簡亓瑞的話,盛銘逸眼皮都沒動地繼續往遠離他的方向挪了挪,“念叨你的人太多了吧。”
    對于這位遠方舅爺爺的吐槽,簡亓瑞面不改色地單手撐住頭,搖搖頭,無奈地嘆道:“沒辦法,太招人喜歡了。”
    “什麽喜歡?”盛銘逸聞言嘴角一抽,“喜歡你動不動就讓人家天王涼破嗎?”
    想當初盛世集團頂多就是助力,他姐做了一筆在今天看來回報率絕佳的投資,但能讓大半個F洲豪門望族聞簡亓瑞的大名就不由心中一凜,這小子手可是很黑的。
    “怪不得呢。”思及此,盛銘逸不由感嘆道:“感情你小子早就和王二狼狽為奸了。”配合打得相當不錯。
    “怎麽能說是狼狽為奸?”簡亓瑞眉梢微微上挑,糾正道:“我們倆屬于是英雄所見略同,不然你想那超過王洛的股權數哪裏能那麽容易搞定,不得我幫着一起查缺補漏啊。”
    盛寶和景钰手中原本的股權确實多,但能最終超過王洛,也少不了簡亓瑞利用朗格集團在F洲的勢力,一番搜羅。
    換而言之——
    “這是盛世、景氏和朗格三家的共同投資。”盛銘逸總結道。
    “說的沒錯。”簡亓瑞舉起手裏的酒杯,遙遙一祝,旋即不懷好意地打趣道:“怎麽滴,看來繼發配邊疆之後,你和盛銘衫又把你姐給惹了?”
    “此話怎講?”盛銘逸揣着明白裝糊塗。
    “你被派來接我了呀。”簡亓瑞絲毫沒感覺這話有什麽毛病,繼續說道:“布局多年,好不容易等來了F洲大洗牌的機會,你姐可眼饞F洲許久了,現在景氏又摻了一腳,有能耐的人都忙得見不到人影,你沒看萬童都沒跟着我嗎?現在能來接我的,估計也就是家裏的大閑人。”
    簡亓瑞很有自知之明的話讓盛銘逸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想着從游輪上被“解救”出來後姐姐的态度,盛銘逸忽然發現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憂慮,反倒是一種解放般的釋然。
    “林芯的事情,我身為長兄,不僅失責,更是昏了頭。”提及這個幾個月前還頻繁出現在自己生命中的女人,盛銘逸有種出乎尋常的平靜。
    “哦?”簡亓瑞聞言連忙端起一旁的茶壺,給自己滿上,順手把一旁的瓜果碟攬到自己的跟前。
    “結果姐姐只是讓我來F洲收拾自己的爛攤子,甚至還給我了地區負責人的頭銜,說實話,”盛銘逸頓了一下,修長的手指擺弄着空茶杯,苦笑道:“着實有些輕拿輕放了。”
    他知道外面話傳的有多難聽,豪門家族永遠繞不開那些權利的紛争,這也永遠是旁人茶餘飯後樂于讨論的話題。
    簡亓瑞吐出嘴裏的瓜子皮,認可地點點頭:“的确,手段過于綿軟了一些,不過怎麽又變了?”
    如果是之前是發配邊疆,現在盛寶的态度活活是打算把兩兄弟打入冷宮了。
    盛銘逸在這裏陪他唠嗑,那盛銘衫呢?
    似乎是看出了簡亓瑞的疑惑,盛銘逸言簡意赅道:“連夜就給送回國了。”
    簡亓瑞:“……夠狠,話說你倆到底咋惹你姐的啊?本來我以為你倆老實在F洲呆上幾年,這事兒就過去了呢。”盛寶有多寵下面幾個小的,他可是見識過的。
    盛銘逸神色坦然地道:“或許一開始去F洲就不是姐姐對我們的懲罰吧。”
    “那幹啥多此一舉?”
    “為了……培養我和銘衫的感情吧。”後半句盛銘逸說起來也有幾分莫名的尴尬。
    “咳咳!”簡亓瑞被茶水嗆到了,一陣狂咳過後,強忍住嗓子眼深處的刺痛,道:“啥玩意兒?”
    摸了一把嘴上的水,簡亓瑞眼底精光嗖嗖地往外冒。
    作為盛家親愛的表親,他深知盛銘逸和盛銘衫的關系是一衆兄弟姐妹們最微妙的。
    相比較盛銘迩,盛銘逸和盛家不僅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而且還占據着盛家長子的位置,甚至在盛寶那裏,絲毫沒有因此而區別對待他。
    但在盛世一些老古董的眼裏,盛銘衫才是真正的盛家長子,奈何對方卻去做了醫生,這讓不少人心裏打嘀咕,認為他是受到了盛銘逸的排擠。
    外界言語紛紛,盛銘衫成長的那幾年盛寶又缺席很多,導致兄弟兩人感情并不算是十分融洽,不然二男争一女的戲碼哪裏能差點在盛家上演。
    簡亓瑞心裏有了強烈的看好戲的想法,但還未問出口,一道清淩淩的聲音出現在身後。
    “簡董,時間差不多了。”萬童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房間裏,依舊一身筆直幹練的西裝,姣好的臉龐上是公事公辦的客套笑容。
    簡亓瑞聳聳肩膀,站起身,理了理領結,下巴微昂道:“帶路吧。”
    與此同時,昨天的同一地點,重合率極高的一批客人們,極其魔幻地看着二樓臺階處緩緩走下一位再熟悉不過卻又無比陌生的面孔。
    人群的第一排,王洛一家在盛寶的盛情“邀請”下來了,臉色極度不佳地看向氣勢截然不同的王二,好像從未真正認識過這樣一個人樣子。
    “怎麽樣?是不是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盛寶一副頗為感慨的樣子扭頭和王洛低語,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兩人關系很好。
    王洛嘴角緊緊抿住,深吸一口氣,想到自己剛得到的消息,硬是擠出來一抹笑容,不無嘲諷地看向盛寶:“盛董也不要太過于自信了。”
    “哦?”盛寶上揚的語氣中帶着恰到好處的疑惑。
    “縱使是僞裝又如何?孟森特集團這麽大的盤子,姑且不談內部紛争,光是外面觊觎的目光,你認為王二能對付得了?”
    王洛意有所指的話讓盛寶越發“疑惑”,不由“真誠請教”道:“外面?”
    聽到這問題,王洛有些一言難盡地瞥了一眼盛寶,明顯懷疑對方是在揣着明白裝糊塗,不耐道:“朗格集團的簡董人都到門口了,盛董在這裏跟我裝什麽?”
    想當初,他都被簡亓瑞那個虎崽子狠狠地咬了一口大肉,現如今盛寶以為她搞這麽一出就能如願拿下孟森特集團嗎?
    王洛眼底流露出深深的譏諷來,心道,指不定就是為他人做了嫁衣呢。
    聽到這話,盛寶一愣,面上沒有多少表情,心裏卻笑開了花。
    感情都到現在了,王洛還以為王二是她和景钰為了利益扶植起來的傀儡啊?
    見狀,盛寶索性繼續裝傻,不顧王洛赤/裸/裸的嫌棄,從一旁侍從的托盤上拿下兩杯香槟,強塞到對方手裏,一副強買強賣的樣子,“麻煩王董給王二引薦一下簡董,省得回頭孟森特真成了朗格的,您真連個養老的都沒了。”
    “引薦什麽?”
    王洛還沒從盛寶的變臉中反應過來,王二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他們身邊,經過盛銘迩精心打扮過的他,不再是以往宴會中毫無存在感的背景板,精心定制的西裝包裹着他完美的身材,鼻梁上的無框眼鏡擋住了眼角的淚痣,平添了幾分精英沉穩的氣息,如此單手插兜站在盛寶和王洛的中間,硬生生将後者襯托得蒼老而無力。
    “引薦你認識朗格的簡董。”盛寶很有“自知之明”地道:“咱們自家的矛盾關起門來解決就行,可別叫外人看了笑話。”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卻讓王洛臉色好了不少。
    簡直就是自打他見了盛寶後,從對方嘴裏聽到的第一句“人話”!
    王二似乎也聽盛寶的話,聞言立刻态度軟了幾分,對着王洛扯出一抹笑容,“盛董說得對,認識簡董的事情,還是麻煩父親了。”
    一聲父親叫得流暢自然,讓王洛一陣恍惚,似乎父子倆之間的那些“不愉快”壓根沒有存在過一樣。
    不遠處,看着相談甚歡的三人,盛銘迩輕啧一聲。
    “怎麽了?”顧蘊皺起眉頭,瞥了身旁的難得低調的某人一眼。
    自诩樣貌過于耀眼、氣質過于出衆,為了不搶王二風頭,今天的盛銘迩難得在着裝上樸素了許多。
    “看走眼了。”扯開領帶,盛銘迩嘆了口氣。
    “什麽意思?”顧蘊順着盛銘迩的目光看過去,忽然來了興趣。
    “以為是一只小白兔。”盛銘迩把扯下的領帶随手往桌上一扔,哂笑道:“果然我這看臉的毛病,根深蒂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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