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娘子,我本想等你把夫人哄开心了,就放你一条生路。没想到你不仅让夫人不开心,还把夫人弄伤。”
柳曦初听了秦风的话,顿感无辜,气得手指头直哆嗦。
她指了指自己辩解道:“秦掌柜,我是孤女,是独户,不是你秦家的奴仆。被你秦家邀请来已经是给你秦掌柜面子了,我把夫人打伤在地是因为夫人先伤我在先。”
她极力为自己争辩,却还是为双方留了点回旋的余地,没有直接说明是秦风她强撸她来。
此时,坐在地上的娄琼婉笑出了声,好似他俩是在演一场一场大戏,她完全不在意两人的感受。
柳曦初想不明白,她是个假女儿,娄琼婉不在乎无可厚非,但是秦风可是她丈夫呀,为什么可以这么淡然。
娄琼婉这一笑,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就这么被打散。
秦风屁颠颠地蹲在娄琼婉身边,“夫人,你看这么处理这小丫头。”
他眼睛深情注视着娄琼婉,却被娄琼婉狠狠挖了一眼。
“别叫我夫人,你只是一个卑贱的奴婢,一个下人,要不是太子落败,我现在就算皇后,母仪天下的皇后,你只是我身边的一条狗。”
娄琼婉的态度很恶劣,柳曦初本以为会看见两人反水的画面,但是,没有。
秦风脸上闪过一丝受伤,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他一脸讨好,甚至自降身份,“是是,奴才有幸与娘娘喜结良缘是奴才的福分,夫人快些消气,不如为夫替夫人斩了这小丫头如何。”
柳曦初从未见过夫妻相处一方如此卑微,娄琼婉对他就像一个奴才,对他又是排斥又是看低,而秦风也真如奴才一般摇尾乞怜,试图得到她的垂怜。
柳曦初很是不理解秦风的所在所为,不过很快她就要担心担心她自己了。
"既然是承郎的孩子,那就让她每天都呆在我身边吧。"
娄琼婉看着她,眼里又出现了又爱又恨的情绪。
“把她关在牲圈里,为我打造一把绝世好剑吧。”
牲圈,关畜生的地方?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谜底,但是这个词绝不是一个好词。
休想!
她奋起反抗,裸露在外的脖颈发凉,一根银针扎了进去,接着脑袋眩晕,天旋地转后失去了意识。
娄琼婉看着倒在地上都女孩,那跟承郎相似的面庞倒在冰冷的地上,好似回到十几年前承郎自刎,也是如此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
为什么,她跟承郎的女儿没有辛存,为什么偏偏是沈慧心的女儿活了下来,承郎呀承郎你好狠的心,为那个女人的女儿留了退路,却不管我们母女。
要不是秦风把她救了出来,她现在也是一捧泥土,不过很快,着个贱人的女儿就会成为铸剑亡魂,永远永远都不能都被困剑里。
她心里很畅快,看着一向讨厌的秦风都顺眼了不少,她对秦风没有爱只有利用,她的爱只留给承郎。
这一晚,娄府的灯火一直闪耀,一辆灰布马帘的马车一路行事,里面是晕倒的柳曦初,
她被送去当人牲了。
等到马车轱辘启程,柳曦初才幽幽醒来,她摸了摸后背,暗道系统发的盾贴好用。
系统升级后,目前解锁的两个功能可以转换使用,但是有个弊端,使用后是有冷却时间的,她第一次用,也不知道冷却时间多久,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偷偷撩开帘子,默默在心里记下了路线。
突然之间,马车附近马蹄声响起,柳曦初一个激灵,连忙放下帘子,又闭上了眼。
在她放下帘子的那一瞬间,高头大马从马车旁经过,马上少年坚毅的眼神似有所感,他瞥向灰布帘子,似乎在透过帘子看清里面的人,但很快他又错开。
不知为何,熟悉的感觉在他心里乱窜。
“苏兄,前面就是骈碑镇了,要不我们去弟妹家一趟。”
邴文昊从后面赶超上来,轻拉住缰绳与苏徽穆持平。
“勤王给的任务紧急,不能让她耽误了行程。”
恰巧大路没了其他马匹,枉三鹏也骑马赶了上来,三人持平,两人意见不统一齐刷刷看向苏徽穆,等着他做决定。
苏徽穆默默咽下答应邴文昊的话,给了枉三鹏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抖动缰绳,狠狠夹着马背,马匹瞬间如脱缰般,飞驰在路上。
“那就速战速决。”
柳曦初还不知道她与苏徽穆擦身而过,此时她已经昏昏欲睡,熬黑了双眼。
眼睛才闭上一会儿,马车就停了下来。
“开门,有新的人牲了。”
她被男人粗狂的声音惊醒,随机就被推下了车。
“哟,这次还是个貌美的小娘子,嘿嘿,让哥么几个享用一番在成为剑炉魂。”
马车外面守着两队人马,各各眼带邪光。最近天冷,好几个貌美的人牲都被玩儿得丢了命,这新来的一个竟比之前的都要貌美。
“把她关进去,先干正事,准备的生铁怎么样了。”
杨羌皱紧眉头,呵斥一声。他是那群人的首领,见他脸色难看,才把邪恶目光从柳曦初身上移开。
杨羌随手一点,点到他们当年龄最大的男人,眼神看着他,似乎叫他回答问题。
男人下巴有颗大肉痣,他从队伍里走出来,语气恭敬,“快了,还差两篓子……"
柳曦初走得很慢,还想再听些。背后的人似乎不满她缓慢的速度,推搡着催促她。
她不情不愿进了木栏围起的寨子,眼神转溜着打量四周,入目的是光秃秃一片山头,上面的石头被挖得凌乱破碎,山下还有些人在挖石捡石头。
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出现,这是一块矿产区。
她收起目光,经过两道长廊,被推到了一间屋子。
屋子里有些暗,她眼睛有些虚晃,适应了几秒才看清楚里面的场景。
屋子里是一群女人,又小孩,也有老人,她们都蓬头垢面,穿着单薄的衣服,挤在稻草柳絮里,缩成一团取暖。
看见有新人,眼神没有泛起一丝涟漪,无悲无喜,麻木不仁。似乎对隔三差五来一个不幸女人,已经习以为常。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