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流双手枕在脑后,翘起二郎腿,眯起眼脸上满是得逞的笑。
他可从没说过vip是免费的。
他们怎么理解,就是他们的事儿了。
但光靠村子里的玫瑰产量肯定是不够的,当务之急还得提高产量,才能解决基本问题。
温白流的眼珠子咕噜一转,将主意打在某人身上。
飞机落地帝城,温白流跟江渡坐上莫家派来的车。
“先送你回学校吧,可别落下功课。”温白流双手环胸,说道。
“还是回家吧,我从下周开始就住校了,得回去拿一下行李。”
“这么赶?”温白流眉头轻蹙。
“帝城高中的课业还是挺紧张的,既然决定住宿,还是早些搬进去比较好。”江渡垂眸,怕惹温白流不高兴。
“算了,随便你。”温白流摆摆手:“不过下次月考,你可不准再给我考那么几分回来,知道了没?”
“要是丢了我的脸,我会很不高兴。”他竖起眉,嗓音带着威胁。
“一定不会。”江渡信誓旦旦地摇头。
“手机带好,定期向我汇报学习进度。”
“你们学校里那些男孩儿的小片子不准看。”
江渡当然明白温白流指的小片子是什么,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我肯定不看。”
“杂志也不准看。”
“恩恩。”
江渡脸红到耳脖子根去,就差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期间,管家打电话来询问温白流俩人的所在位置:“好好,我让人准备吃的。”
“不用,我想先洗澡。”
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温白流落地之后忽然觉得浑身发痒。
忍不住抬手在脖子上挠了两下,脖颈后的皮肤立马出现两道红痕。
“温先生,你怎么了?”一看到温白流脖子后的抓痕,江渡立刻紧张地问道。
“不知道,就是有点痒。”温白流蹙眉。
“你,你先别抓。”江渡也不管温白流会不会拒绝,直接上手抓住他的胳膊:“抓破皮就不好了。要不咱们先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就是有点痒。”温白流摇头:“回去洗个澡,应该就能好。”
江渡拗不过他,只得小心看他情况。
在他忍不住伸手的时候提醒他别抓,自己悄悄掏出手机,给莫沉淮发消息。
回
到别墅,温白流脚步匆忙,皱着眉径直往楼上走。
连管家都没来得及打招呼:“温先生?温先生这是怎么了?”
江渡尚未开口,莫沉淮的电话就拨了回来:“他怎么了?”
“温先生好像过敏了。”江渡如实道:“刚才抓脖子,抓成红痕。”
“我知道了。”莫沉淮嗓音严肃:“我这就回来。”
浴缸里的水温热,明明是正正好的温度,温白流却觉得浑身越发燥热难耐。
忍不住用手不停抓着胳膊,腿上,后脖子……
他真的哪哪都感觉痒。
烦躁地从浴缸里起身,温白流刚踏出左脚,便打滑着往前踉跄,身体朝地上摔。
“咚——”脑袋撞在浴缸上,疼得眼泪瞬间流下来。
莫沉淮听到动静,二话不说冲进浴室里。
见温白流赤果着身体半趴在地上,莫沉淮吓出一身冷汗:“阿白,你怎么样?”
浴室里满是氤氲的水汽,温白流的皮肤透着淡粉,水没擦干,身体滑腻。莫沉淮顾不得其他,将人一把抱起往外走。
“疼。”温白流忍不住皱眉出声。
嗓音软软糯糯,委委屈屈。
“医生快到了,你先等等。”
莫沉淮都没打电话,哪来的医生。
温白流还来不及费解,人就被他轻轻安放在床上。
顺手拿过浴袍,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一整个过程脸色非常正直,完全没有任何不自在。
——难道我的身体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
——我老攻原来是个不行的?
脑中飞快闪过几个念头,温白流又疼又气,将腿往前伸,结果又是一阵钻心地疼。
“嘶——”他疼得直皱眉。
“别动。”莫沉淮一手帮他将浴袍的带子系好,一边抓住他的脚踝。
温白流的脚踝又细又滑,莫沉淮忍不住捏住后,用拇指指腹蹭了蹭。这一蹭事情可就大发了:“莫沉淮,你趁机占我便宜!?”
“不不不,我没……”莫沉淮赶忙松手,架不住心底的虚:“我怕你乱动,才捏你脚的。”
“我都那么疼了,你还捏?!”
“莫沉淮,你是人吗?”
“我……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不对。”见温白流哭得快喘不上气的模样,莫沉淮只觉得头皮发麻,放弃思考。
现在温白流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不该捏你的脚,肯定弄疼你了,对吧?”
听到莫沉淮真挚诚恳的道歉,温白流才缓缓平静下,抽哒哒:“我好疼啊,脚是不是肿了?脑袋也疼。”
他委屈巴巴地抬手,指着自己的额头:“你帮我揉一揉。”
莫沉淮立马心疼,大手轻抚着温白流的头,俊脸凑近温白流的,目光在他白皙的额头上巡览。
徐骋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画面。
他的雇主将一名身着浴袍的青年压在身下,唇快要亲上那人的额头,青年的手指纤细修长,揪着雇主松开的衬衫衣领,俩人姿势暧昧地纠缠在一起。
天雷勾动地火。
把他骗进来杀狗。
徐骋花了几秒后,面无表情地退出去,重新将门关上。
莫沉淮跟温白流当然发现第三个人进入房间,又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那个人是谁?”温白流问。
“是我找来的私人医生。”温白流有些窘迫,从床上起身:“江渡说你身上长红疹,我让人来给你看看。”
说着,莫沉淮的目光便往他身上瞥。
刚才太着急,也没注意看温白流的情况,现在他穿上浴袍,只能看到露出的脖颈后有一颗颗红点点。
果然如江渡说的那样。
莫沉淮不提还好,一提温白流又浑身痒得难受。
“痒~”温白流翻个身,背朝莫沉淮:“你快帮我抓一抓。”
莫沉淮的心扑通扑通狂跳,望着温白流纤细修长的脖颈,露出的那截白嫩皮肤。
“乖,你先别乱动,我让徐骋进来帮你看一看。”莫沉淮说罢,头也不回地起身跑出房间。
他怕再多待一秒,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通通瓦解。
走出房间,莫沉淮深呼吸两口气,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徐骋正坐在楼下客厅里喝茶,温白流从二楼扶梯处探出脖子,见他找来的私人医生悠悠哉哉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徐骋!”朝他喊了声。
徐骋慢悠悠抬起眸子,对上莫沉淮探出来的大半个身体。
几个月不见,他家雇主——率直了不少嘛。
从沙发起身往楼上走:“你确定找我来看病?”
莫沉淮一脸‘你这不是废话’的表情:“难道让你来喝茶?”
举起一只手放在额头边:“天地良心,你一个电话我便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结果看到的是你们这样
那样。怎么,是生活太频繁,力不从心了?”
细长的眸子不怀好意地往莫沉淮下半身瞥:“不好意思,我不是男科专家。”
莫沉淮脸黑下来:“阿白刚在浴室里摔跤,扭到脚了。而且他身上不知什么原因,出了很多红疹子。”
“莫先生,术业有专攻。”徐骋被莫沉淮的一本正经解释给气笑:“你知道我这只手是专门用来干什么的吗?”
“捏着手术刀开人天灵盖的。”
莫沉淮不解:“你连给人开瓢都会,看个外伤就不行了?徐医生,你的业务水平未免太窄了些。”
徐骋脸一黑:“你TM——”
意识到他是每年投给医院上亿资金的金主,徐骋强忍下国骂的冲动,对莫沉淮露出标准的服务笑容:“那么莫先生,现在可以让我看一下患者的情况吗?”
“进来吧。”莫沉淮丢给他一个早该如此的眼神。
走进房间,温白流已经收拾好凌乱的衣服,半靠在床头。眼角还带着半干的泪痕,头发缭乱,如被狂风暴雨袭击过的纯白小花儿。
惹人怜爱。
徐骋目光复杂地看向莫沉淮。
越是看起来人模狗样,不近男色,私下里越是qin兽。
莫沉淮接收到他的视线,知道他是误会了。
也没做过多解释,头疼扶额道:“快去给他看看。”
走到温白流的床边,莫沉淮亦步亦趋。
他伸手去抓温白流的脚踝,莫沉淮连连喊道:“诶诶,你轻点儿。”
“莫先生,莫总,我都还没碰上呢。”徐骋无奈。
“知道,我不是想提前告诉你嘛。”莫沉淮有些心虚。
“没什么事,就是扭到了。用冰块敷一下,再贴一副膏药。”徐骋扭头:“莫总,你是不是该去拿一下冰块?”
莫沉淮:——
他离开前,不忘叮嘱徐骋:“除了你现在能看到的,其他啥都不准看,更不准碰!”
徐骋不客气地翻了大白眼:“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你这么不放心别喊我来呀!”
莫沉淮被怼得无语,悻悻地走出房间。
临走前不忘再逼叨一句:“我很快回来。”
徐骋长长叹口气,冲温白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莫先生是不是挺幼稚的。”
温白流看向房门:“情商拉跨。”
“哈哈哈。”徐骋忍不住大笑:“咱们莫总不是情商,是恋商
不在线。”
温白流扭头看向徐骋,目光幽深,看不清情绪。
徐骋俯下身,将目光凑近温白流的后颈:“冒昧了。”
温白流大方地将领口拉开了些,露出一片白嫩皮肤。如今皮肤上起了一颗颗粉色小疹子:“我是不是过敏?”
“看症状的话,很像过敏。”徐骋只是用目光扫了几眼:“有空来医院查一下过敏源,我会提前替你安排好。”
“正好我带了一支过敏的药膏,涂在起疹子的地方。”他顿了顿,忽然坏笑,冲温白流挤挤眼:“我想莫先生应该很乐意效劳。”
温白流将领口收拢:“我自己可以。”
“如果明天情况还没有好转,你就给我打电话。”徐骋转身,拉开自己随身携带过来的药箱:“或者咱们加个微信,我可以为你安排vip服务。”
“走莫沉淮的账吗?”
徐骋的动作一愣,没想到温白流的关注点在这。
“哈哈哈哈。”忍不住再次爆笑出声:“我好像能get到莫沉淮的点了。”
莫沉淮刚进屋,听到徐骋提到自己。
“说我什么?”
徐骋摆摆手,将药膏从箱子里拿出来:“这管药膏待会儿替他涂在起疹子的地方,如果明天还没效果,就上医院来做检查。”
“啧。”莫沉淮嫌弃:“我每年给你投那么多研究经费,你连看个疹子都这么没把握。”
“莫先生,您的经费大部分都花在购置设备上了。不来医院亲自体验一下,设备是不是物有所值?”徐骋一脸看傻缺的目光:“只要您抽空,我给您安排全套检查,从头发丝到脚指甲,一个都不落下。”
莫沉淮:“——倒也不必。”
傲娇地将药箱背在肩上,徐骋没再搭理他,转身走出房间。
只剩下温白流和莫沉淮两人,莫沉淮坐到床位,将温白流崴到的左脚小心抬起,放到自己大腿上。
“会有点冰。”他在冰袋外面包裹了一块小毛巾,贴上脚踝之前,还是小声提醒。
“嗯。”温白流应声。
冰袋贴上脚踝的时候,一阵刺疼从脚踝钻进心里。
“嘶——”抽了一口凉气,莫沉淮立刻紧张地问:“怎么了?疼?”
“不疼。”温白流还没这么脆弱:“就是有点凉。”
“忍一下。”莫沉淮眉头微蹙,一脸认真地垂眸看着温白流细嫩的脚踝,模样专注仿佛对待一个几十亿的项目
。
大概是脚踝上传出阵阵凉意,倒让温白流暂时感觉不到身上的痒了。
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莫沉淮轻手轻脚地将温白流的左脚放在床上。见温白流已经闭上眼,睫毛浓密好似两把小扇子,皮肤透着淡粉色。
睡容安静美好。
莫沉淮忍不住俯身凑近,细细地看温白流的脸。
“阿白。”他轻声低唤。
温白流毫无反应。
“先别睡,还要帮你擦药膏。”
温白流只是抿了抿嘴巴,算是对莫沉淮的回应。
无奈苦笑,莫沉淮只得拧开药膏,用食指沾了些,再动作小心地将温白流翻了个身,冰凉的药膏抹在温白流脖颈上时,温白流忍不住瑟缩了下。
并没醒来。
莫沉淮放下心,继续颤抖着指尖给他抹药。
等脖颈处的一片红皮肤被涂抹完的时候,莫沉淮的脊背渗出一层冷汗。
站直身体,长舒一口气。
看着床上睡得无知无觉的人,随着温白流蜷缩起腿的动作,浴袍卷起一角,露出细长白皙的小腿,仿若凝脂一般。
莫沉淮额角冒出的汗更甚。
要不要将他的睡袍解开,看看里面的情形?
他只是关心温白来身上的疹子,可没有其他想法啊。
一边劝说自己,一边颤巍巍地朝他伸出手。
还没碰到温白流的衣服,就见温白流又打了个滚,离自己的手远了些,快到床中央去了。
为什么要在房间里放这么大的床?
莫沉淮产生了深深的怨念。
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呀!
就算两个人睡在这床上,也能够在中间安排一条银河,没有任何一点亲密接触,上演牛郎织女。
管家等得有些焦灼,见莫沉淮脸色凝重地走出来。
“先生,温先生怎么样?”管家惊出双下巴:“莫不是……生了什么大病?”
莫沉淮抬眸,看着管家,表情严肃:“管家,有什么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张床给弄破?”
管家:“……??”
见管家一脸茫然,莫沉淮心一横,朝他勾勾手。
待管家凑近后,他才小声道:“你不觉得温先生房间里的床太大了点吗?”
管家眨巴两下无辜的眼睛:“温先生当时要购置这张床的时候,您也没说太
大呀。况且这张床可是花了两百万呢,厂家提供终身维修服务,就算是坏了也没关系。”
“我事务繁忙,难道连一张床都会在意吗?”莫沉淮竖起眉,为自己实力挽尊:“但我现在来看,这张床放在房间里,委实大了些……咳咳,会很不方便。”
“不方便?”管家一头雾水:“温先生从未跟我提起过床不喜欢啊。”
莫沉淮已经无力吐槽。
“我没说过这是温先生的意思。”
管家:……叮、叮、咚!
脑中响起三个音节后,他恍然大悟:“哦,哦!我明白了!”
“您放心,我一定找机会,”管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凑近莫沉淮小声说道:“让温先生的床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咔嚓。”
“好。”莫沉淮一拍管家的肩膀:“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
温白流在床上翻了好几圈,又跟狗爬式一般在床上扑腾了阵,才慢悠悠睁开眼。
窗外的日光透过白纱,轻轻柔柔地洒在地上。
他缓缓起身,只动了下,就感觉到左脚脚踝发酸发胀,比起昨晚的刺痛倒是情况好了不少。
“温先生?”管家在门外试探地喊了声。
“先生说您昨晚不小心崴到脚,不知道你现在情况如何,有么有需要我帮忙的?”
温白流将脚放到地上,缓缓站起身:“我没事儿。”
“好,那我现在下去为您准备早餐。”
脚套在拖鞋上,温白流慢悠悠走进浴室,洗漱完之后对着镜子拉开浴袍,后脖颈处的皮肤已经褪去了红点。
虽然还有些红晕,不仔细看也看不清楚。
再将整件浴袍脱下,胸口还有一片红疹子,看来昨晚莫沉淮只替他抹了脖颈处,没解开衣服抹身上。
他是该夸莫沉淮正人君子呢还是该夸他没胆子。
撇了撇唇,换了身衣服出门下楼。
“管家,我要去趟学校。”
“是。”一听温白流要去学校,管家连忙备车。
等温白流吃完早餐,将他送上车,招手再见关车门,动作流畅丝滑,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从后视镜里看着管家灿烂的笑容:他怎么感觉今日管家殷勤过分,开心过分?
他出门,家里的佣人不用伺候他,当然开心了。
温白流如此一想,倒也解释地通,便没在意。
目送温白
流的车子驶远,一直到车屁股都看不见,他才收起一副不要钱的笑,转身蹿进别墅里。
冲花匠道:“快快快,我有一个伟大的任务要交给你。”
花匠一脸莫名地跟上。
管家伸手利索地往前跑,不忘冲花匠说:“带上你的大剪子。”
车里,温白流刚掏出手机,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奇怪的群里。
[帝城高中高一三班家长群]
他什么时候喜当爹?还有这么大个娃?
哦,是江渡。
江渡的住宿申请单上签的是温白流的名字和电话,老师借机加了他的微信,拉进班级群。
这干他什么事儿?
抽空管管江渡已经很费心了,现在连家长群都要他来管?
温白流狠狠咬牙,把莫沉淮也拉了进来。
老师很热情,一看温白流邀请了一位新人。
[霍老师]:这位是江渡的父亲吗?江爸爸您好!
看到这句话,温白流忍不住憋笑出声。
司机从后视镜里悄悄看温白流的表情:“温先生,帝城大学的学费是不是很贵?”
温白流抬眸:“为什么这么问?”
“是这样的,我女儿今年高三嘛。我知道她最大的愿望是帝城大学,但我前两天给她打电话,似乎是不想考了。我知道她是担心学费太贵,怕我们负担不起。”
司机的音量越来越小,透出无奈和忧伤。
温白流从没关心过学费的问题:“你觉得帝城大学怎么样?”
“好呀,那可是国内顶尖的学校呢。但是我们没有帝城户口,想考进帝城大学,比登天还难。”司机叹口气。
“您是哪里人?”温白流随口问。
“我是N市的,就是您前两天去的H市,稍微下面一点儿的地方。咱们跟H市呢气候差不多,都挺暖和的。而且雨水比那边儿少,因为有道山脉把雨水都拦在那边,我们这边就会干燥一些。”
温白流灵光闪现:“你们那里还有地吗?”
司机有些迷惑,温白流的思维太跳跃了吧,刚还在提孩子的学习,这会儿怎么扯到地上去了。
“地有很多啊,咱们那边其实跟H市也差不多,都是种果树啊,养鸡鸭之类的。但是因为雨水不够,结出来的果子不如他们的个头大,甜。”
“太好了!”温白流一拍大腿。
“什么……好?”司机的眼睛快转成蚊香圈。
温白流没再说话,只是勾起唇角,眼中闪烁精光。
大学的期末周来得比较早,尤其温白流留级一年。他还需要参加额外的补考,考过获得学分才行。
这是只有温白流和几个学弟的补考,林森、张飞这几个损友跑过来,美其名曰为他打气,实际看他笑话。
“白神,你应该没有退化吧?”张飞搭着温白流的肩膀,笑嘻嘻道。
林森坐在他前面的位置上:“对啊,之前你发挥了真实的实力,可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呢,今天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这里,可是有小你两届的学弟。”林森的手朝其他人来回摆了圈:“如果你还考不过,就得——”
“送你离开,千里之外,我为何还在~”
温白流:——
“那你们可以走了,别打扰我。”
他本来就是塞钱进来的,考试不及格就花钱解决啊,为啥还得补考。
尤其是,让他来补考。
温白流最烦这种给人擦屁股的行为。
“对了,郑旺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吗?”温白流忽然问道。
“郑旺?谁是郑旺?”张飞大大的脑袋里满是小小的问号。
“我知道,就是之前拦着我们争国奖的正义之士嘛。”林森脑子明显比张飞好使,很快想起这号人来。
“咱们白神挣扎在补考线上,郑旺倒是真的拿到国奖了。不过前几天我看论坛,他的国奖又被抹下去了。”
“啊?拿到国奖还能没抹下去,他是犯了什么事?”张飞八卦地问。
“听说是污蔑教授。”林森摆摆手:“具体我也不清楚,咱也不关心国奖的事儿,对吧?”
林森说得没错,他们都是富二代玩咖。
国奖那几个钱不过是几天生活费,看那些高材生们挤破头去抢,他们连丢在地上都得考虑要不要费腰去捡。
温白流没说话,玩着手中的笔,随后将两人赶跑:“行了,你两都走吧,我要考试了。”
这回考的是艺术学专业课。
温白流整一个大无语,上辈子忙着豪门争斗,这辈子忙着疯狂敛财,这种高山白雪,伯牙子期是什么?
他的主旨可是钱钱钱啊。
这也怪不得原主,毕竟艺术情操需要从小培养,就连温白流自己也从没抓过这方面。继母忙前忙后,配着他弟弟去练琴考级,走艺术路线,而他也被忽视在一边。
归根究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