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薇本以为自己这一次一定逃不过这个游戏了。
结果她的身份是“猎人”,并且被告知自己可以选择是否参与这个游戏。
不过她这几天都没有参加。
一是她剩下的钱足以她在五星级酒店过上很长一段时间的日子;二是她不敢面对这个一切都是未知数的游戏。
她也不怕旁人说她怂。因为她知道以自己的实力,去了很可能就是送命。
今天王洛没有回来。
关薇坐在酒店5层餐厅的窗边吃着宵夜,看着被雨幕模糊的中心商圈的灯光,打开了手环。
她打开了通讯录。
在看到“王洛”这个名字旁边标注了“已死亡”三个字时,她顿时觉得口中本甜软的香蕉都失了味。
她失神地抬眼,看见一个女人坐在了她的隔壁桌,正对着她。
是前两天和她打牌的短发女人。
——————
原泠注意到了关薇。
这个和她打过牌的大小姐此前一直都是自信地笑着的。
从未像今天这样悲伤过。
她忍不住就将自己的餐盘端到了桌上,在她对面坐下。
“怎么了?”原泠的声音有些生硬。
“我的朋友死了。”关薇的眼中似乎含着泪水,但她倔强地将它们锁在了眼眶中,只是红了眼眶,“他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游戏。
“然后.前几天我隔壁的女生.柔安她,也死了。”
原泠捕捉到了一个名字。
“颜柔安?”
关薇一愣:“你也认识她?”
“.颜柔安没死。”
——————
关薇不知自己该喜还是该悲。
悲的当然是昨天还在和自己热情打招呼的王洛死了。
她还来不及感到惊喜,就听对面的原泠给了她当头一棒。
“你最好不要太过相信颜柔安。”
原泠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冷淡。
关薇虽然知道她不是对自己有敌意,而是因为提起颜柔安,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什么.意思?”
原泠站起来,走到餐桌旁。
关薇先是注意到她的步伐有点顿,后看到她的整条腿才注意到她的左小腿上缠着一圈绷带。
“这是颜柔安伤的我。”原泠看着关薇的眼睛,“她第一次见面,什么都不说就想杀了我。”
“.”
直到原泠吃完宵夜离开,关薇还在回味着原泠说的话。
她被迫接受了两个事实。
第一个是,颜柔安没有死,只是搬走了。
第二个是,颜柔安远不如她看上去那般善良。
——————
颜柔安带着文礼昂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就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她立刻打开了室内的暖气。
但暖气充斥室内毕竟需要时间。
颜柔安觉得等室内暖下来她早就感冒了。
她立刻进
入浴室,清洗了一下浴缸,就开始给浴缸中装热水。
()?()
“我先洗个热水澡,你等我一会儿?”
?南绾月提醒您《在逃杀游戏中与白切黑合作共赢》第一时间在[小&?说]更新,记住[(.)]?▲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
颜柔安看向文礼昂。
()?()
他的眼神却不在自己的脸上,反而恣意地落在自己的身体上。
(s)?()
颜柔安低头看了看。
自己的白色雪纺衫已经被雨淋透,贴在身上,甚至连内衣都能看见。
蕾丝边的、淡粉色的、低胸的
文礼昂像是才看够一般,将目光缓缓上移到她的脸上,语气有些哀怨:“我也淋雨了。”
“我是房间主人。”颜柔安冷哼一声。
“我手臂上还有伤。我怕不及时清洗会感染的。”
文礼昂本就显得纯良的长相再配合上他刻意流露出楚楚可怜的眼神,给颜柔安的感觉就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小狗,渴求着她的垂怜。
即使颜柔安内心因他的表情动摇,还是义正言辞拒绝道:“你等我一会儿就好。”
“哦。”文礼昂拉长了音,然后半是被颜柔安推着出了浴室。
颜柔安衣服都脱了,半只脚都踏入了浴缸中,但满脑子却一直想着文礼昂刚才的眼神。
搞得她好像是大恶人一样。
但她就是大恶人,又如何呢?
——不行,她怎么还是会觉得他有点可怜呢?
难道对一个人心软了第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吗?
——————
望着浴室的门被颜柔安无情地关上,文礼昂装出的委屈表情荡然无存。
他撩起了袖子,看着自己的伤口。
淋了雨还真是格外痛。
还是自己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但就在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
文礼昂循声望去。
颜柔安站在浴室的门口,探出半个身子,全身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
“.进来一起吧。”
——————
凌晨一点左右的弗加城和刚入夜时的弗加城其实区别并不大。
甚至越是夜深,这座城市散发出的魅力就越大。
文礼昂随意地倚靠在窗边,披着开敞的黑色衬衫,看着床上慵懒蜷着身子躺着的颜柔安。
她穿着吊带的真丝睡裙,紧闭着双眼的她看起来乖巧又文静。
但只有文礼昂知道,她全身上下也仅有那一件吊带睡裙。
他还记得它摸起来的质感光滑又冰凉,裙摆蹭在他腿上微痒的感觉也让他无比享受。
以至于光是看着她,他就有种难以抑制的情绪在心中一点一点发酵着。
躺在床上的颜柔安睁开了双目,眸中显然没有一丝困意。她缓慢地从床上坐起,将双脚触及地面,坐在了床的边缘。
她的半张脸被垂下的头发遮挡,露出的另外半张脸美得颓废。
“几点了,你还不睡?”颜柔安将遮挡视线的头发一手撩到脑后。
文礼昂低头看手环,然后回答:“一点多了。你睡不着吗?”
“你不也一样?”颜
柔安低笑一声(s)?(),
站了起来。
她裸足走在丝绒的地毯上?()?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落下的脚步寂静无声。
第一步()?(),
她注意到他的手指正轻叩着窗台()?(),
那指节修长漂亮。
又一步,她注意到他的衬衫并没有扣上,只是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条领带,一侧的下摆半塞进裤中。
最后一步,她来到他的身前,咫尺之遥。
文礼昂看着她的目光似野火烧灼,却并不令她反感。
相反地,她想将它变得更加炽热。
他们踩着窗边光与暗的交界线。
她在他身前低垂着眼帘缓缓蹲下。
像是忠诚的臣服者。
但唯有他知道,此刻她才是那个支配他的人。
文礼昂微微侧头,就能看到一如既往纸醉金迷的中心商圈。眯起的双眼将红的蓝的紫的灯光挤碎成了光晕,在一片昏沉的脑中摇曳。
于是他侧头在暗处抑制不住地吐出一阵低沉的喘息。
————
颜柔安为文礼昂系好了浴袍的衣带。
她有些嫌弃地看着他散落在地的衬衫衣裤:“我一会儿给你拿去洗衣房洗一下烘干了你明天就能穿了。你穿着脏衣服就别上我床睡觉了。这没用过的酒店浴袍将就着穿吧。”
“这个点去洗衣房?”
“.反正睡不着。”颜柔安说着便要往卫生间走,“我先去刷个牙。”
“等一下。”
文礼昂拉住她的手,颜柔安还来不及疑问,便毫无防备地被他扯进了怀中。
他明知她尚未漱口,仍旧低头吻住她,勾起她的舌尖缠绵一番后才松开。
然后他抚上她的发顶,在她错愕的目光下轻柔整理好了她被他揉乱的头发。
“抱歉,刚才我失态了,一时没收住,弄乱了你的头发。”
“.”
——————
颜柔安套了件外衣就前往七层的洗衣房将文礼昂的衣裤丢进了洗衣机,设定了45分钟的时间,又返回了房间。
一打开房门,就见文礼昂不知何时已经把大灯打开了。
“你干什么?”
“我怕黑。”
鬼才信。
颜柔安懒得和他继续争论。她累得不想说话,只是“哦”了一声就坐在了床上。
“柔柔。”
“.说。”
“能麻烦你给我上个药重新包扎一下吗?”
文礼昂说的如此客气,颜柔安也不好拒绝。
她点点头,翻出了自己的药和纱布,站了起来,走到坐在沙发上的他身前。
“手。”她伸出左手。
文礼昂乖乖将左手臂搭在她的左手心。
颜柔安撩起他浴袍的宽袖,一圈圈解开他手臂上的绷带,开始给他上药。
棉签沾着碘伏刚碰到他的伤口,颜柔安就听到文礼昂的声音。
“好痛啊,柔柔。”
他的声音装的好像真的痛到要忍受不了一样。
颜柔安涂药的手又重了些。
“柔柔,痛.”
他再次轻呼。
明明在地下酒吧他的伤口挨了一拳他都能一声不吭的。
“别装了。”颜柔安停下手中动作,颇为无语地将目光转向文礼昂的脸。
他果然笑着,脸上表情根本不像吃痛的样子。
然后他搂着颜柔安的腰迫使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颜柔安下意识将双手轻搭在他的双肩上。
“你做什么?我还没包扎呢?”颜柔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和他盛满欲望的目光,勾起了唇角,“还要做吗?”
“可以吗,柔柔?”
颜柔安坐在他的腿上,他需要仰视她才得以和她对视。
她搂住他的脖颈,并没有回答,只是轻轻低头凑近了他,闭上眼睛,感受他主动送上的双唇。
他们是合作伙伴,却也可以不只是合作伙伴。
多么扭曲又浪漫的关系。
很适合她这个内心肮脏又丑陋不堪的恶人。
后来的半个夜晚似乎格外漫长。
但在这长夜中,颜柔安却唯独深记着那一刻。
她惬意地伏在窗台上。
城市的夜景在她的眼前。
而他在她的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