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遥强忍了瞌睡,安抚地牵过桂兰的手,道:“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说。()?()”
桂兰将一个小纸条递了过去,陆遥遥低头一看,上面写着几个歪歪斜斜的字:“勿寻。高碧。?()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惠心闻声也凑了过来,道:“确实是高碧的字。(s)?()”
桂兰焦急道:“她的笔迹我不会认错的。遥遥姐,要不要去找她?()?()”
陆遥遥道:“桂兰,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吗?”
桂兰摇摇头,道:“高碧最近一段时间回来的都挺晚,有的时候大家睡觉了才回来。所以今晚她一直没回来,我们也没上心。直到我整理被褥的时候,从被子里掉下了这张字条,才知道……”
“那她的衣物首饰呢?”陆遥遥问。
桂兰急得快哭了出来:“都不见了。”
看来是真的走了。
陆遥遥问:“你知道她会去哪里吗?在县里是否有亲戚?”
桂兰带着哭腔道:“没有亲戚,从来没有听她说过要去哪。遥遥姐,你说她一个人这么晚在外面,会不会遇到危险。”
高碧一个女孩子,在县城无亲无故,为什么要走,又去了哪里?
陆遥遥神色凝重起来,道:“惠心,劳烦你去把李大叔、李大婶请过来。”
惠心匆匆去了,陆遥遥拉着桂兰坐下,问:“高碧这段时间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桂兰抹了一把眼泪,道:“都与往日一样。”
“那,有没有什么你觉得她有变化的?认真想一想,不管是什么小事都可以。”
桂兰仔细想了想,道:“好像她最近胭脂水粉买了好些。以前虽然也买,但不会一次就买很多。”
是个线索。不过女孩子爱美,有时候多买些也正常。仅靠这一点还不够。
“还有吗?”
桂兰摇了摇头,愧疚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与她置气,可能她就会将为什么要离开告诉我了。”
陆遥遥握了握她的手:“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她若是下定决心,你也拦不住她。不管她去哪,只要知道她是安全的,就好了。”
“嗯。”桂兰受到了安慰,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陆遥遥仔细回忆了之前桂兰说的话,抓住了其中一句,问:“你说高碧最近回来的都很晚?我记得之前她喜欢与你们一同逛街,最近也是这样,一起逛街到很晚回来吗?”
桂兰道:“没有,最近她都是一个去,一个人回的。”
陆遥遥心里渐渐浮起一个想法,问道:“那你还记得,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桂兰低头想了想,道:“好像是两周前?”
时间也对得上。
陆遥遥追问道:“你可见过她有一个粉色绣着花朵和蝴蝶的荷包?”
桂兰点点头:“见过的。她有时候晚上出去,就会戴这个荷包。我还问过她,这个荷包绣工精美、用料讲究,是哪里买的,她却抢白了我一顿。”
她见陆遥遥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心里也跟着一紧,问道:“你
知道她去哪儿了?()?()”
这时,惠心带着李大叔和李大婶来了。
两位长辈听了高碧出走的事,也慌张起来。最后还是李大叔首先沉住气,道:“丫头们,这件事我老汉觉得,还是报官吧。()?()”
李大婶反对道:“女孩儿家家大晚上不见了,传出去高丫头多不好听,以后怎么好嫁人。我觉得高丫头肯定是一时起了玩心,去哪儿贪玩了,没准明天一早就回来了。¤()?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李大叔和李大婶为此争执起来,李大叔觉得先找着人重要,李大婶坚持女孩子家清誉重要,不要声张。
陆遥遥估摸着这二位一时半会儿理论不出个对错,暗地给惠心使了个眼色,惠心心领神会,悄悄出去。
桂兰也愁得直打转。李大叔、李大婶说的都有道理,可她一颗心怦怦乱跳,直觉高碧遇着了不好的事情。
陆遥遥让桂兰先进屋歇着,自己坐在一边等老两口吵完,心里将高碧前后变化的情况梳理出了一个时间线。
两周前,店里出现了一位温雅帅哥。
然后他给了高碧一个荷包。
再然后,高碧主动要求调动至柜台,同时开始购买大量的胭脂水粉、晚归。
陆遥遥朝窗外看去,今夜浓云密布,无月无星。天空乌沉沉的,似往人心里压了块石头。
果然是早就有人布好了局,张着巨大的口袋等着高碧,不,还有她和有钱钱铺,往里跳。
她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李大叔和李大婶还在喋喋不休地争论,陆遥遥绕过他们,径直去了女孩们住的里院。
进门就碰上要去找她的桐丫头。
桐丫头刚回屋就看见桂兰走出去,接着依稀听见院里有吵闹声,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便穿戴好准备去找陆遥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陆遥遥见她出来,也不客气,拉着她的手快走到一旁,低声问:“今日高碧那一组的账簿是谁在管。()?()”
大家都是新手,为了降低兑换钱币不熟练的错误率,陆遥遥根据钱币的种类将柜台人员分为了几组。高碧那一组专门负责布币、刀币和景币的兑换。
虽然陆遥遥有电子账簿系统,但是前端的数据还需要有人整理,她才能进行比对、录入系统。
所以在兑换钱币之外,柜台还需要在打烊后对当日的兑换情况进行整理、登记。
每日,各小组都会按照值班表,让当班的伙计负责填写记账簿。
记账簿记录了当组近期的兑换情况,是陆遥遥掌握业务情况、及时调整兑换汇率、计算业务盈亏的重要依据。
可以说,谁掌握了记账簿,谁就把握住了近期兑换业务的核心技术。
今日是高碧当值,然后她不见了。
桐丫头反应过来,惊呼一声,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遥……遥姐姐,我这就去店里看看账簿……”她心跳一阵紧过一阵,牙齿打架得话也说不利索了。
陆遥遥看了眼天色,乌漆漆的夜空中掠过几只黑鸦,哑着嗓子叫了几声,扑棱棱停在檐上。
她叹道:“只怕已经晚了。她若有意,今日下了值就该带着走了。此时又去哪里找。”
**
陆遥遥和桐丫头这边愁云惨雾,刘贵宅内却张灯结彩。
高宅之内,刘贵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拈着一缕山羊胡子,摇头晃脑地翻着账簿。身侧还放着一些散乱的纸页,和账簿内页一般写着数字。
他面前站着两人,一个是出现在陆遥遥钱铺的温雅帅哥,一个身着水蓝色曳地裙,俏丽的脸上透着一丝紧张,正是众人惦记的高碧。
刘贵不急不缓看着账簿,偶尔提几个问题,高碧战战兢兢一一答了。
末了,刘贵将账簿和散纸卷了收入怀里,朝一边挥了挥手。
一位仆人端着一个木托盘上来。
托盘里用红丝绒为垫,上面整整齐齐码着一百两银子。
“我的好侄儿,这些你便带回去,权作为给侄媳妇的嫁妆。”刘贵眯着一双眼睛,笑得狡猾:“等咱们店里正式上道儿了,再亲自带着这些银子去山头村下聘。”
站在堂下的高碧简直兴奋地要晕过去。
她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银子。一百两!足足是他们一家辛苦种地十年的收成。
而她,只不过来了县城一个月,就为家里带回了这么一笔巨额财富。
这还不止,她找的未来夫婿是刘贵的连襟,攀上了这根高枝,以后再没有春时筹钱播种的苦闷了。
往后,她将成为村里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传说。
一瞬间,高碧想了很多,她的唇角情不自禁翘了起来,看向身旁男人的眼神充满着无限柔情。
却不知道,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就暗中标好了价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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