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抬眼看喜鹊,这次她聪明了一回。
“你以为宋氏像你那么蠢,她既然敢把那宫女送回内务府,那宫女定然是知道的不重要。()?()”
“且知道宋氏的习惯又如何,我如今被禁足,又能做什么。?(小♂?说)?[(.)]?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喜鹊连忙道:“格格可以问那宫女宋氏喜欢吃什么,还有宋氏平日喜欢去哪些地方,我们可以利用这些来计划些事。(s)?()”
“格格若是担心禁足这事,奴婢替格格去福晋那里走一趟。(s)?()”
李氏冷笑,“上一次害我禁足,这一次谁知道你会惹出什么事来连累我。”
喜鹊:……
这事是过不去了是吧,这贱人为何屡次提这个。
喜鹊心里骂骂咧咧,面上讪笑道:“上次主子爷的威严太重,奴婢胆小,一时不查就吓到了,奴婢愿为格格效力来赎罪。”
“只求格格原谅奴婢。”
不得不说喜鹊在讨好人这点还是不错的,若是宋淑柔看到,都会感叹一番,怎么就不做个人呢。
李氏斜着眼瞧了她一会,随后低下头摸着微微凸起的肚子,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最后才道:“你去,若你这次办不好,就去辛者库吧。”
喜鹊眼底快速划过一道寒意,很快那张脸上浮起笑容道:“格格,你就放心交给奴婢吧。”
“那奴婢去了。”
喜鹊起身行了礼,转身出了屋。
李氏没抬头,只摸着肚子呢喃。
“我儿啊,你阿玛太偏心,明明我和宋氏一同入府,可她高升,而我却被禁足,你说额娘该怎么办,如果额娘再不做些什么,这个府里就没有我们母子的地位了……”
寿福院。
乌拉那拉氏正闭目养神,这时一个小宫女轻脚轻手地进了屋,到素梅耳边低语了几句。
素梅看了自家福晋一眼,便到那小宫女耳边轻声道:“福晋正歇着呢,告诉她,明日再来。”
福晋因为宋氏的事,还有办满月宴的事,这些日子基本没休息好,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如今见福晋好不容易能合眼,她怎舍得扰了福晋。
小宫女闻言,便准备出屋去回喜鹊。
然而这时乌拉那拉氏睁开眼了,她看着正准备离开的小宫女,“何事?”
素梅眉头一蹙,她没想到竟吵到福晋了,上前道:“没大事,是李氏那边叫人过来,不知所谓何事,奴婢见你睡着,又想着她应该没什么事,便想让福晋你多歇会。”
乌拉那拉氏眉眸光微动,李氏来找她何事?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道:“把人带进来。”
小宫女闻言转身去叫人了。
素梅心疼道:“福晋,你这些日子都没好好休息呢。”
乌拉那拉氏叹了一声,不语。
她的压力没人能懂。
她膝下无子,而宋氏儿女双全,如今又升了侧福晋,只差明日正式册封,以后权利只在她下。
若她有一个嫡子,也不至于每日坐卧不安。
喜鹊跟着小宫女进了里间,不敢东张西望,直直来到福晋身前跪下:“奴婢参见福晋,福晋万福金安。()?()”
乌拉那拉氏收回神,她低眼瞧着地上的人,片刻才淡声道:“起来吧。⒃()⒃?来⒃小.の说⒃.の看最新章节.の完整章节⒃()?()”
“可是你家格格有什么事?(s)?()”
喜鹊双手交叠在腹部,也不敢抬头,毕恭毕敬道:“回福晋,格格让奴婢来求福晋一个事。()?()”
旁边素梅将茶放在炕桌上,乌拉那拉氏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
喜鹊摸不准福晋这是什么意思,心中有些憋屈,要是宋氏那边的翡翠过来,福晋还敢这么晾着翡翠吗?
“你且说说,什么事。”乌拉那拉氏终于开了口。
喜鹊忙道:“格格说,自从红娇去了之后,奴婢又被提到了大宫女位置,所以格格想让奴婢来和福晋讨个人。”
担心四福晋又半响不说话,喜鹊继续道:“就是原先在侧福晋跟前伺候的绿酒,格格听说这绿酒很是乖巧听话,所以想向福晋讨了来。”
乌拉那拉氏喝茶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抬眼看向对方。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绿酒都被宋氏退了几个月了吧,为何李氏早不要,晚不要,偏偏在宋氏册封后一日要……
乌拉那拉氏露出一抹笑:“你叫什么?”
喜鹊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想她做大宫女也有一段时间了,福晋到底是真不知道她叫什么,还是假不知道。
虽然如今宋氏升为侧福晋,但也不过一日而已。
她想问福晋你认识宋氏身边的翡翠吗?
乌拉那拉氏笑意淡了些,素梅呵道:“福晋问你叫什么,你竟然发呆!”
喜鹊一惊,忙跪下,结结巴巴道:“奴婢,奴婢不是,奴婢只是觉得…”
然而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理所然。
喜鹊知道自己有个通病,那就是在高位人面前容易紧张,特别是对方或者对方身边人严厉地呵斥她。
她就会下意识说实话,可上次的教训太大了,喜鹊宁愿说的不清不楚也不愿突然说实话。
乌拉那拉氏都懒得再问她那个宫女的名字,合上眼摆摆手,“行了,你退下吧,你家格格的事,我知道了。”
喜鹊本以为因为她方才的失误,福晋不会答应她了,她都准备回去再想办法,没想到福晋竟然答应了。
这下,她终于不用担心被去辛者库了。
她压住嘴角的笑意欠身告退。
等她出了屋,素梅才问:“福晋要管这事吗?”
“其实福晋大可不必管李格格的事,她被主子爷禁足了,也闹不出去,再说了,若她真缺人,随便给她一个就是,福晋也不必去特意为她找人。”
乌拉那拉氏缓缓睁开眼,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她哪里是想了,既如此,我何不成全了她。”
也成全了自己。
她不动手,是因为她承担不起那个后果,既然有人来做,她何不顺水推舟。
素梅琢磨福晋话中之意。
屋里都是福晋陪嫁,皆是忠心之人。
其中的徐嬷嬷加了一句:“福晋何不如一箭双雕。”
素梅听了这话,才惊觉出这话中的意思。
乌拉那拉氏只觉压在头顶的乌云散开,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嬷嬷说的是,李氏想要谋害皇嗣,我作为福晋自然不能不管。”
只是可惜了宋氏的那对龙凤胎,满月宴那日她抱在怀中,瞧着甚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