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乳猪四个猪蹄绑起来,翻转两圈,抹上盐巴酱料,便可以下咽。
郝有钱醒来发现自己就是这么一个姿势,且只有他一人是这个姿势。
三人绑在木桩上直立着,除了叶淮洲一脸冷漠,没人苏醒。
“呜呼,哇啦啦啦啦啦!”
树叶子裙摆,光膀子上身,白皙无肌肉的皮肤画满油腻腻的色彩。
跑动时带起头顶羽毛随风飘荡,活脱脱就是一副原始森林里的野人图。
郝有钱:“啥玩意儿啊?”
不伦不类的妆容和服饰让他有些懵逼。
要么说群众演员其实也很厉害。
他们看到多么离谱的事情,也控制住自己不笑场。
对着男生四人,边吱哇乱叫,边舞动胳膊扭屁股,比划着手脚,表示自己的力量与勇气。
这一刻,郝有钱终于深刻体验到了,什么叫做人艰不拆。
他憋笑差点憋死。
完全不可怕,甚至非常想笑出声来。
等到他们都醒来,试图和那群奇怪原始人沟通,却发现根本没办法沟通。
叶淮洲:“什么任务?”
原始人:“叽里呱啦呱啦阿巴。”
司响:“能不能说人话?”
原始人:“呀哈啊哈噢啦。”
顾朝飞:“我的妈呀,他们脑子进水了。”
原始人给了他一脑瓜崩,还洋洋得意地臊气扭动屁股,蹦蹦跳跳。
郝有钱:“……”
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叶淮洲敛下眸子,遮住眼底复杂难辨的神色。
半晌,他说:“大概率是让女生们来拯救我们,等着吧。”
吃食中最喷香的菜下药,他闻出来了。
于是只轻轻抿了抿,装作和大家一样昏厥过去。
远眺云层灰蒙蒙的天空,似乎永无止境,一点阳光都透不进来。
甲壳虫掉落住肩头,栗迷迷糊糊苏醒,一巴掌挥开它,又继续睡。
嗯?不对,我怎么在这里?
她抬起酸痛的脖颈,望向周围环境。
这里的植物也格外繁茂,枝叶茂密,遮蔽了阳光,将整片天空笼罩在阴影下,显得晦暗无光。
喊起唐糖,两人蹲在地上研纸条。
零零散散拼凑一堆:美女救英雄。
“啊摔,什么东西?”
纸上画了配图,野人吃现代人类的尸体,一口一个,血腥残忍。
一路上有指引路牌。
她们很快寻到可怜巴巴的四人组。
直播已然开始,郝有钱正对着飞来大特写的无人机一顿张嘴咆哮。
“救命——”
“没有人性——”
镜头拉近,他一脸愤怒地盯着。
郝有钱的声音被扩音喇叭放大,直接盖过主播背景音乐的旋律,传遍了全国。
弹幕区一阵疯狂刷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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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做成表情包,我要笑死了,太萌了!】
?本作者猫儿鹿提醒您《墙头掉落小青梅》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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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真是够了,一个大老爷们儿卖萌,恶心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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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二臂吧,他是在卖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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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他绑的?他好像我回老家,即将遭宰的大肥猪。】
【这期没有野猪,导演组自定义灾难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幸灾乐祸的比比皆是,观众平淡枯燥的生活注入了鲜活的乐趣,纷纷表示很期待。
上山打鬼子,鸟悄的。
栗和唐糖往头发上插几根树枝,弄了点泥巴涂在脸上,简单伪装蹲在草堆里默默观察。
“胖子好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毫不客气地嘲笑。
笑归笑,同伴还是要奋力拯救。
那群原始人一直围绕着,跳累了就一屁股坐在泥土上,用树干当拐杖杵着休息。
偷摸溜到土坯屋后,里面还有剩余的草裙鲜花护胸。
栗:“宝,我想到这个主意~”
唐糖:“嘿嘿嘿,我也是呢~”
一番变装,从边缘融入群众演员们。
因为大家也不是太熟,脸上的妆容更是千奇百怪,瞧不清原貌。
没人发现多了两个可爱妹妹。
耳麦传来郑田强下一步的指令。
女生原始人民群众包围四个男生。
一副要上下其手,把他们扒光的模样。
郝有钱惊恐万状地大叫,然后闭紧双眼准备迎接暴击。
栗挤到叶淮洲面前,朝他灿烂一笑。
脸上又是泥土又是油漆,依旧可以清晰辨认出这是他的小姑娘。
装模作样上手摸腹肌,顺手揩了点油,趁机捏了捏他,还挺硬。
“别闹。”
“嘻嘻,我就摸摸。”
一阵操作,绳子解开,没有立刻逃跑,而是让自行抓住,她还要去救下一个。
司响已经成功松绑,唐糖看着郝有钱犯难。
栗选择晃悠去顾朝飞那边,将难题留给自己。
“啊,你们别碰我,我咬死你们!”
“人家清清白白一个黄花大闺男,你们玷污我,我不依。”
挣扎哭爹喊娘,郝有钱一把鼻涕一把泪。
如此优秀的演技,不拿奥斯卡奖项都屈才了。
全综艺笑点他一个人占据了百分之八十。
唐糖揪他大腿肉,左顾右盼凑近用气音道:“别嚎了,救你来了。”
他顿时停止了哭嚎,抽噎着看她。
这一幕被郑田强发现,雷厉风行下达命令,抓住潜藏进入的两位女生。
实现不对劲,叶淮洲甩开绳子,拉起栗拔腿就跑。
身后传来乱七八糟的叫唤,做装饰使用的竹篮竹筐丢在原始
人脸上。
他们一路飞奔()?(),
冲破层层阻拦?()→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来到大山的另一端。
与又一波原始人面面相觑。
群众演员们举着棍棒追赶()?(),
看到这一幕也尬住()?(),
停下了脚步。
牵住叶淮洲的手指动了动,栗满脸堆笑朝群众演员们询问:“同事?”
言语中充满了不确定的意味。
不怪她怀疑,因为面前这波属实太不相同。
黝黑皮肤的汉子们穿着兽皮衣裳,□□上身,肌肉虬曲,目露凶光,浑身散发着野蛮的气息。
而他们腰间挂着木弓,手持斧头石枪,手腕上缠绕蛇藤。
一颗心提起,这装地也太装得也太像了?
这个时候连群众演员们也撑不住,他们得到确切信息,没有第二波扮演者。
不敢说话,生怕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栗咽了咽喉咙,转过头问叶淮洲:“我们遇上土著了?”
叶淮洲没吭声,他在考虑脱困办法。
郝有钱突然激动,指着领头的汉子叫嚣:“哇啦啦哇啦啦哇啦啦啦!”
土著们看他像看个智障多年的傻子。
扣挠长久没洗的长发上的脏泥块,真正的原始人们互相交流起来。
听不懂。
但目光中的垂涎欲滴却骗不了人。
在贪婪的目光下,六人慢慢后退,随时准备溜之大吉。
“咩啦!”
领头大汉高举手中石锤,带着手下呼啦啦冲上来。
“跑!”
六人一齐撒丫子狂奔,一眨眼就消失了。
可怜演员们还没搞清楚状况,一场荒诞戏剧开演。
现代人打不过山顶洞人。
他们被逮住了,五花大绑成为战利品,送到土著居民的集中营。
直播间弹幕鸦雀无声,全是震惊的表情包。
【卧槽!我怎么有种被套路的既视感?】
【这绝壁是个圈套啊!】
【我是不是走错直播间了?原汁原味的野人节目?】
【卧槽我看到了什么!】
【妈呀我不该来看,直播野人吃人!】
【这么刺激的吗?】
【不管,就要看这个!】
……
虽然早知道节目组不会按照套路来,但这次也太离谱了些。
群众演员们被挂在草屋外的木桩上,或被反绑在树上,嘴里塞了臭兽皮,呜呜呜地求救。
郑田强在监控器前看直播,神色茫然,眉毛拧成一团,半晌没缓过神。
直到无人机在土著手中报废,他仍没能消化掉刚刚的画面。
这个真的是野人?
会不会搞错了呀?
无法心存侥幸,镜头前展示的一系列行为证实了这就是土著。
没有事先调查过的坏处显露出来,不少人都吓尿裤子,哭得稀里哗啦,甚至有些人
昏厥过去。
轮船停留在浓雾之中,
想招呼它回来携人群离开。
可那些群众演员也不能撇下不管。
纵使手中有杀伤性武器及麻醉类药物。
底下工作人员没有一个愿意去悍不畏死的做英雄。
考虑到各方面因素,
诡静森林的保卫人员没有跟随前来。
郑田强一个人单打独斗也会害怕怂包。
无人机带着轻微声响,
来到藤蔓丛林最深处。
逃跑成功的六人藏匿于此,
观察外面的动向。
盒子内有纸条和钢珠,外加组装零件。
郑田强:还请各位帮帮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呸!”
唐糖义愤填膺,忍不住爆粗口:“准备环节出差错,整了我们还想卖乖。”
郝有钱不甘落后地补刀:“还好咱们跑得快,要是晚几秒钟,估计就要被剥皮抽筋了。”
叶淮洲明白什么意思,大约是他杀野猪时露过一手,所以被认为战斗力爆表。
可他为什么要帮忙呢?
七级浮屠?呵,从不信鬼神之说。
鲜花护胸在跑动过程中有些散乱,栗捂住胸口,贴近叶淮洲后背,不太好意思。
司响和叶淮洲对视一眼。
五分钟后。
光着膀子,衣服给了女生。
栗轻抚叶淮洲后背,那一道道纵横的伤疤,触目惊心。
转过身子耸动肩膀,过了好久也没声响。
“栗子,我没事。”
他越安慰,栗越难过。
“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可那时候……疼啊。”
小姑娘哽住嗓子,呼吸不均匀。
抱住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来,只是手还一下一下摸他后背,好像那样可以减少从前的疼痛。
郝有钱登高望远,依稀可见轮船的模样朝这里驶来。
“哎哎哎,注意啦,好像要提前走了。”
他急匆匆地爬匆匆地爬下树干,语气急促,提醒大伙儿。
那群群众演员真不管啦?
唐糖不满:“狗屁导演太狠了,为了保住自己性命,打算放弃他人的一生吗?”
“人的一生由他们自己决定,我们没无权干涉。”
叶淮洲语调从冷漠硬生生凹到平淡。
他怕栗听见不高兴。
栗抿了抿唇角,低声:“那要去救他们嘛。”
“你说不去我们就不去。”
叶淮洲拍拍她脑袋,“导演想要节目刺激,生怕观众不买账,那就让他自己来。”
为了收视火热,能增加收视率,还可以吸粉,所以郑田强才会想出这种奇葩主意。
他们还是去了。
不是因为善良,不是因为圣母心。
单纯看不过眼,觉得那些人可悲。
三下五除二干翻土著们,将他们捆成一串,推倒在地。
土著们嗷嗷惨叫,其中几个男的被揍得鼻青脸肿,痛苦哀嚎。
一行人赶到海滩边。
轮船已经开始放下梯子,载人离开。
六人赶忙上去,站在甲板上观望,欣赏即将展开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