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将并肩沐浴在同一片阳光之下。当那一天到来,我方能停止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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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臻一觉睡到下午3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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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不起,也不让徐墨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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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徐墨冉悄咪咪从他怀抱里挣出来,花了几分钟去厨房吃了几口东西。不等她解决完一盒小蛋糕,睡意朦胧的男人就带着满眼水汽飘到厨房,把人裹挟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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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他抱着睡了大半天,徐墨冉几乎错觉自己真是个抱枕。
睁开眼睛后林蔚臻也没有起床,一手揽着徐墨冉的肩膀,手指勾着她的头发玩。
他没有说话,但很长很长时间,他的眼睛里只有徐墨冉。
傍晚的时候林蔚臻肚子传来哀嚎。徐墨冉忍住笑意,试图跳下床去做饭,结果被林蔚臻拦腰截住,拖回床上。他们最后点了外卖。
时间静静流逝,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当夜幕降临,刚刚吃饱喝足的林蔚臻眼神变了,二话不说趁“猎物”不备翻身将其牢牢捕获。
徐墨冉本能慌了几秒,推着他胸口诧异道:“你刚不还喊累吗?”
“可我‘饿’了……”他说着,含住她的嘴唇。
……
……
热浪平息,林蔚臻餍足的声音中带着笑意:“我好想你啊宝贝,好想好想……”
徐墨冉疲惫的喉咙里挤出几声哼哼。
林蔚臻翻身到一边轻轻帮她按摩,眸子里带着宁静的温柔:“宝贝,我想吃你做的鲜奶小方……”
徐墨冉睁开一只眼瞪着他,随后别过头去,声音闷闷的:“明天给你做……”
“宝贝最好了。”他一口亲在徐墨冉脸上,“明天上午我去买菜,中午做你最喜欢的那几道菜给你吃。”
“嗯……”
“休息得差不多了吧?走,我们去洗澡。”说干就干,林蔚臻把徐墨冉抱起来快步朝浴室走。
徐墨冉搂着林蔚臻的脖子,有点想哭:“林蔚臻!唔……”
她接下来的话被尽数堵在深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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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之后,林蔚臻在家里休息了整整五天,日常两个人除了安静的贴贴就是不怎么安静的贴贴。
林蔚臻好像真想把之前落下的一次性补回来。
五天之后他们终于开始策划未来。咨询了几家婚礼策划公司后他们都不满意,最后决定随心随性,自己策划。
两个人捧着pad窝在枕头上,异想天开地满世界地图圈出想去的地方,每一站都必须多玩几天!圈完了他们发现,如果实现这趟旅行,林蔚臻回来之后可以直接退休了。
他们对视一眼,自顾自笑作一团,戏称“原来不止婚礼蜜月可以无缝衔接,婚礼和养老也可以”。
以他们的速度,旅行结婚策划极度缓慢。
过了两天,林蔚臻去医院咨询了下手术的事。回来的时候闷闷不乐一副要哭的样子。
徐墨冉小
心翼翼问他怎么了。
林蔚臻哭丧着脸:“医生让我禁欲!他说手术之前半个月加上术后一个月,
最好都不要有X生活!”
徐墨冉愣住,
脑子里冒出这样一句话——恶龙终于被封印了!
林蔚臻:“把你嘴角的笑收一收。”他伸手揉捏徐墨冉的脸,
眼神逐渐深沉,
“四十多天不做,你都不会想要我吗?”
想……当然是会想。徐墨冉沉思片刻,摸摸他的头:“就当是养精蓄锐嘛~”虽然她有点想笑,但还是做出满脸惋惜的样子。
俯身把头扎在她怀里,这次林蔚臻刚有点想法手就被徐墨冉按住了。
憋着笑,徐墨冉义正言辞:“诶~为了可以尽早‘无隔阂贴贴’,现在就开始禁欲吧!”
林蔚臻:……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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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晚上徐墨冉老爸又打了个电话来询问他们婚礼的事。
老爸很传统,一开始听说他们不打算摆宴席,立刻表示强烈反对。后来不知道陈阿姨怎么劝的,老爸到底是松口同意让他们自己看着来了。
接下来就变成了每周一个电话,询问他们的准备进度。
这次是林蔚臻接的电话。
再三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他女儿”后,林蔚臻在阳台出神了很久。
回到房间,他望着徐墨冉的眼睛,神情带着些许忧伤:“宝贝,我想去探望下我父亲。你可以陪我吗?”
手指抚过他稍垂的眼帘,徐墨冉轻声应允:“好。”
隔天上午两个人就出发了。
林父服刑的监狱不在首都也不在旅城,开车需要七八个小时。林蔚臻开的前半段,后半段徐墨冉接过方向盘。
一路上林蔚臻几乎只字未提马上要去探望的父亲,神态自然地和徐墨冉继续讨论旅行结婚的事。
中途经过一个服务区,他们下车买了些吃的和几瓶水。
林蔚臻拿着一包小零食,突然笑了:“小时候有次我爸在医院手术,错过了我的生日,然后买了一大车零食当做补偿。我当时还挺感动,随便拿了一包打开吃掉,笑着说自己特别喜欢。当时我吃的就是这种零食。”
徐墨冉刚换到驾驶位,扶着方向盘静静看着他。
“后来我父亲真以为我喜欢。再因为工作或者胡女士忽视我,他就会给我买这种零食。我家附近所有商店的这种零食都被我父亲承包了。”林蔚臻拆开包装,把零食放进口中嚼了嚼,眉毛皱起来,“好难吃。”
然后他不再说话,靠在车座靠背上闭目养神。
和首都、旅城这种大都市不同,监狱所在的地方方圆几公里内看不到一栋两层以上的高楼。围墙正对面不到50的地方,有一条清澈的小河,带着背篓的老人把河水表面的薄冰敲出一片缺口,坐在折叠椅上垂钓。
放眼望去,沿着围墙和河岸,四周全是满目望也望不到边的金黄。青色的天空下,那些枯草以及徐墨冉不认识的作物在微风
中静默,仔细看,干枯的叶子上还粘着沾染了黑色污垢的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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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臻让徐墨冉把车子停在附近,然后说:“我想自己去,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好不好?不是想把你排除在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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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在这等你。”徐墨冉摆摆手,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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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臻点点头,独自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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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多远他忍不住回过头——徐墨冉倚靠在车上,侧目望着不远处那条小河,目光宁静中带着足以温暖整个冬天的焰火。
他将那束焰火印在眼睛里,刻在灵魂中。
然后转过身,继续朝着漫天独属于他的青黑色乌云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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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记忆中那个温和木讷的男人时,林蔚臻仍旧有些恍惚。
剃了板寸的父亲隔着一层玻璃与他对望。
林蔚臻以前见过的两劳人员,在服刑期间的状态几乎都比自由时要差。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父亲面色从前红润,脊背也较在家时挺直。就连嘴角那抹笑容,虽然浅淡,却也是前所未有的真心实意。
相对而坐,父子俩一时都有些局促,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已经太久没见了。
终于,林蔚臻率先开口了:“好久不见。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林父点点头,“我表现还不错,有很大减刑的希望。没准,这辈子我还能出去。”说着,他的笑容带了自嘲。
“恭喜。”林蔚臻额首。
“怎么想到来看我了?”
中间这几年,刚开始林父觉得无颜面对儿子,不愿见林蔚臻。后来林蔚臻便真的再也没来过。
抿了抿唇,林蔚臻抬头直视他:“我结婚了。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来告诉你一声。”
林父似乎有些意外,愣了好久才恢复笑容:“好。”可惜笑容里终究带着苦涩,“我希望你获得真正的幸福,不要走上我和你妈妈的老路……”
“不用担心,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林蔚臻打断他,“我妻子,她很爱我。”
沉默短暂蔓延。
林父的头低下去,再抬头时神色中已是满满的祝福:“真好,真好……”他双唇嗫嚅片刻,只吐出几个字,“那你妈妈她……”
父亲想问什么呢?“你妈妈她过得如何?”、“你妈妈她怎么看待你的婚事?”还是“你妈妈她会不会来看我?”
林蔚臻静静等待下文。但关于胡女士的问题,他都不准备回答。
林父终究是没有问下去。
他们简单交流起来,相互交换了一些生活状态。林父的生活几句话就能概括,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林蔚臻在说。
听他说起自己的事业、生活、爱人,林父认真注视着他。眼眸中的自豪欣慰溢于言表。
仿佛在这一刻,他那总是搀有杂质的父爱,终于清澈起来。
聊了一会林蔚臻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今天就到这
里吧,我该走了。我妻子还在外面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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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眼睛里划过明晃晃的失落,但他仍撑起一个微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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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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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林父叫住他,长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的父亲。我做错了太多事,那些事……牢狱之灾无法弥补。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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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臻凝眉看了他一会,突然失笑:“那就再努力表现好一点,早点出来。争取有生之年把你亏欠的东西补回来。”
他最后看了林父一眼。
父亲的眼眶似乎有些湿润。
走出监狱大门,迎接林蔚臻的世界阳光明媚。
密布天空的乌云被破开一个大口子,太阳从乌云间隙探出头。
冬季的空气依旧遍布严寒,但呼吸着阳光的味道,林蔚臻觉得这个世界从没如此温暖过。
他随即迈开步子,迫不及待奔向他心中的光源和热源。
车子依旧停在最初的地方,但徐墨冉并不在附近。他一只手搭在车子上,抬头望向云开日出的天际。
接着,他笃定地朝着不远处那条小河走去。
河边干巴巴的草地上,林蔚臻果然看到了徐墨冉的身影。他不由自主微笑着,缓步来到她身边,在她右手边并肩坐下。
徐墨冉回头看了看他,挪了挪侧身躺在他大腿上。金灿灿的阳光照耀着她的脸。
良久后,徐墨冉突然问闭着眼睛问:“好了?”
“好了。”林蔚臻抬头望向天际,手掌轻轻抚摸徐墨冉的发顶,“我突然觉得,如果以经历那些苦痛为代价,才能够遇见你。好像也不亏。”
徐墨冉抬起手指轻点他的嘴唇:“NNN~‘文明可能产生于野蛮,却绝不喜欢野蛮。我们能熬过苦难,却绝不赞美苦难。我们不害怕迫害,却绝不肯定迫害’。”
“嗯。”林蔚臻目光愈发柔和。
他低下头,深深吻住徐墨冉带着笑意的嘴唇。碾磨片刻,他微微抬起头:“徐墨冉,我们一定会一直陪伴彼此走下去的。”
“嗯,一定。”徐墨冉勾住林蔚臻托着她侧脸的手,恍然间,她似乎在他无名指上摸到了那枚粗糙的指环。
恍然间她莫名想起了一句诗——我应该相信还有别的。其实都不可信。只有你实实在在。
阳光清澈,他们闭上眼睛,十指相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居然写完一本长篇了啊啊啊啊啊!!!!!
汪汪汪!!!!!!!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