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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4章

    小鱼一直都觉得自己的世界枯燥无味,它除了学习就是做各种兼职,直到有一天,一片七彩小云朵降临在它的头顶,为它撑伞挡雨。

    哪怕后来它会害怕下雨天,可对方是小云朵,它也可以再次鼓足勇气,因为小云朵说过会在未来的每一个雨天抱住它。

    可是小鱼现在反过来伤害了小云朵,让小云朵成了乌云。

    末尾,小鱼眼泪簌簌落下,它淹在了泪海里,吐出的一个个泡泡组成了完整的一句话。

    它说:【我以后不会再那样想了,宝贝老婆原谅我。】

    谈云舒没听过方逾用这样“过分”甜腻的称呼叫她,她在书房里花了两分钟时间翻来覆去地看着这两张画。

    最后没出息地出了房间。

    没办法,方逾都喊她宝贝老婆了。

    不对,方逾还没“喊”呢,所以她想亲耳听见方逾这样喊她。

    但看着方逾,她又藏了藏自己的情绪,只是忍俊不禁地问:“画成这样也好意思让我看啊?方逾。”

    方逾本来像两颗黑宝石的眼睛因为劳累失去了不少光泽,现在听见她的问题,里面总算是蓄起了一点笑意,点了点脑袋,斩钉截铁地说:“嗯!是的!我脸皮厚!”

    “有多厚?”

    谈云舒再次单膝在她面前蹲下来,手里还捏着这两张纸。

    两人的目光没有平视。

    方逾坐着,她稍稍抬头,就望着在眼前的谈云舒,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样的时刻于现在的她而言很难得,过去几天都不曾有过,她的心绪又有些恍惚起来,随后轻轻翕唇,回答:“就是……厚到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照你这么说,我也脸皮厚了。”谈云舒下意识地就回,回完就觉得自己嘴太快,想给自己一巴掌。

    可一切都来不及,因为方逾已经反应过来,倾身过来紧紧抱着她。

    她的双臂撑在两侧才没让自己倒下去,几秒后,她放弃挣扎,反正套房的软毯很干净,她就抱着方逾在上面躺着,一只手放在方逾的腰上,一只手放在方逾的后脑,在上面揉了揉。

    方逾的脸又埋在谈云舒的颈侧,她都不敢用力呼吸,怕自己听见的回答是做梦,为了证明这一切是真实的,她用鼻尖在谈云舒的侧颈顶了顶,还尝试着张开嘴,在上面咬了口,力度不重。

    谈云舒禁不住张嘴:“怎么属小狗了。”

    方逾把那套话术拿出来用:“我属于你,谈云舒。”

    谈云舒扯唇:“哦,是吗?”

    下一秒,方逾支着上身,她盯着谈云舒的眼睛,用非常坚定、肯定的语气说:“是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一下。”

    “去哪儿查?”

    “我心里。”

    “……”谈云舒成功被她逗笑,双眸弯了弯,“有够土的。”

    看着她笑起来,方逾也跟着笑,而后又跟她抱在一起,这才主动提起最重要的话题:“我现在很清醒,谈云舒。”

    “好。”

    谈云舒的指尖在方逾的腰间点着,她沉吟了几秒钟,问:“那就从第一个问题开始,为什么你爷爷奶奶去世的消息不告诉我?”

    “你有很重要的会议,我不想影响你的工作状态。”

    “你总是这样,事先自以为为我好地想好了结果、答案,可是,方逾,我想被你需要,你说过你不想依附于我,好,没关系,但依赖呢?我难道没有被你依赖的资格吗?”

    “我知道了……”方逾搂紧她的脖子,声音还有些发哑,以及心虚,“以后我什么都告诉你。”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没有想过跟我一直在一起?是我做的不够好?还是说……不够喜欢我?”这个问题谈云舒问得有些艰涩,心里又酸酸胀胀的。

    “都不是。”

    方逾如实回答:“你做得很好,我也很喜欢你,但从大学的时候起,身边的同学们都说你跟普通人是不一样的,我那会儿可能还算天真,觉得差距可以缩小;后来工作几年,认知逐渐丰富起来,我觉得这的确是无法跨越的差距。”她顿了下,“你能花两百万就拍下一幅画,但我工作这么几年,工资加起来都没有两百万,我……我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自信,谈云舒。”

    “但在澳洲那晚,问题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没有完全解决……”

    谈云舒偏了偏头回忆了一下,默然了十来秒,才温柔地道:“那以后慢慢来,好吗?你配得上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东西的存在在于意义,而不在于价格,如果对象不是你,我买什么都觉得没区别。”

    “我知道站在我的角度说这样的话有些冠冕堂皇,可是方逾,我说过了,你会想着在力所能及之内给我很好的一切,对不对?那我也揣着这样的想法,是不是也没有什么问题?我们是平等的,还是说你觉得我侵犯到你的尊严了?”

    “没有。”谈云舒一直

    都很照顾她的情绪,是她自己多想。

    谈云舒不确定地问:“真的?”

    “真的。”

    “以后有什么跟我及时沟通,可以吗?”

    “可以。”方逾拨了下自己的头发,主动问起来,“第三个问题呢?”

    “你还挺积极。”

    谈云舒的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开口:“能不能再也没有昨晚那样的情况了,我好怕你醒不过来。”

    她收了收力度,将方逾抱得紧了些,房间里有暖气,两人都没穿着厚衣服,所以她能感受到方逾的腰又细了些。

    “能。”

    “以后不会这样了。”

    方逾答完用下巴蹭了蹭她的下颌,又说:“最近冻着了,又熬夜,没胃口吃东西,前两天发的烧。昨天早上安葬完两位老人家,我就昏迷了,晚上九点才醒……醒来就想去给你过生日。”

    “……难怪昨天一天没给我发消息。”

    方逾:“你把我拉黑了,我发不过来。”

    “我昨天睡醒就把你放出来了。”

    “那我用我妈的手机给你打电话,你故意没接。”

    谈云舒别扭地道:“我想再磨一下你,等你打九次我再接,但你打了八通就停下来了。”

    “短信呢?”

    “短信你又没说到点子上,知道我所愿是什么吗就在那祝福我。”

    方逾问:“我知道。”

    她的乌瞳又看着谈云舒,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不分开。”

    谈云舒挑挑眉,“嗯”了一声,抬手捏捏她清瘦的脸颊:“快点,我要听你对我的新称呼。”

    “什么新称呼?”方逾的脑袋一歪。

    谈云舒正要吸口气别开脸,就见方逾笑眼弯弯,轻轻凑近用撒娇的口吻道:“宝贝老婆别生我的气了,我好爱你。”

    “你……”

    谈云舒耳朵都麻了,又紧紧地抱着她,慨叹了一句:“我又这么原谅你的话,会不会太骄纵你了?”

    这话似曾相识。

    方逾自己接上:“可是没有办法,你只有我一个女朋友。”她慢吞吞地问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爷爷奶奶去世的?”

    “给院长打了个电话。”

    “嗯?你有院长电话?”

    “医院新的器材设备是我捐的,就留了院长的电话,你一说家里有什么事情,我就给他打过去问了。”谈云舒顿了顿,“捐助这些是我五一之后做的事

    情,镇医院对于这一片都很重要,我店里的员工要是有什么事还要来镇医院,但是器材设备那些都太陈旧了,所以我……”

    “但其实,其中有一个理由,是因为我的爷爷奶奶在那里,是吗?”

    “是。”

    方逾郑重地道谢:“谢谢你,谈云舒。”

    不过聊完这个之后,在软毯上一直躺着也不合适,有些凉,两人又起身到沙发上坐着,方逾想要听谈云舒在这几天是怎么过的,以及想了什么——

    时间仿佛倒回到谈云舒在听见方逾下意识说“我没有想过跟她一直在一起”的那一刻。

    毫无疑问,谈云舒的心像是被扎进了刺刀,疼得她说不出话来,她不想冤枉方逾,所以她想确认一遍方逾是不是为了敷衍方阿姨。

    可方逾沉默了,大多数时候,沉默就是答案,这代表着方逾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意欺骗她。

    她挂断了电话,眼泪不管不顾地往下掉,而方逾还没有打电话过来追着她安慰她,她知道现在的方逾不方便,家中两位老人一起离世,遭受的打击肯定很大,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和精力来“应付”她。

    那好,她就拉黑方逾,这样对她和方逾而言都好。

    但那句话犹如数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血肉,她脑海里想着跟方逾在一起以来的回忆,大部分都很美好,她们互相喜欢互相倾诉爱意,方逾会在她自责时告诉她别困在过去,会在朋友们的面前宣告她们之间的关系,会跟她说不希望她一直都愧疚于自己……

    随着方逾的那句话,这些画面全都被打碎。

    原来,被人放弃是这样的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抽痛。

    她还来了月经,小腹疼痛难耐,她记得之前方逾在她痛的时候给她揉腰揉小腹,方逾还说下次痛的时候记得告诉自己。

    那她现在又要以怎样的资格和立场去告诉方逾,方逾还会关心吗?

    会的,因为方逾人很好,好到没有想过跟她一直在一起,却也会认真地对待这段感情。

    越是想到这点谈云舒越是难受,但当晚,她梦见了六年前的自己和方逾。

    她梦见毕业那天她其实一直都注意着方逾的动向,梦见她亲手递出去那封请柬,梦见方逾在学校扶着树哭得伤心难过的模样,梦见她们在一起的那晚,方逾向她坦白会害怕下雨天,梦见方逾还是鼓足勇气回答了她“可以”。

    六年前被她重创的方逾,遭受的痛苦不比她少。

    可她不能就这么原谅了方

    逾,她要等方逾找上门来,她想跟方逾好好地聊一聊。

    她故意告诉沈映之自己很难过,还告诉沈映之自己在山雨酒店,但当沈映之问起房间号的时候,她又不肯说了,她还是更希望方逾有用不到沈映之的时候。

    没曾想,昨天方逾始终没有联系自己,她从早上等到天黑,微信、电话和短信都安静得很。

    气死了。

    “而且你用方阿姨的手机跟我说你生病了,我想着方阿姨既然在你身边,那就用不着我,你跟她回去她还能把你照顾得更好,你来酒店找我,工作人员说你来了,我当时又在痛经,不想让你看见。”

    “……”

    方逾凝着眼前的人,欲言又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而问:“那现在还痛不痛?”

    “好多了。”

    方逾又问:“蛋糕真的不知道去哪儿了吗?”

    “冰箱。”

    “没扔就好。”方逾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冰箱面前把完整无损的蛋糕从冷藏柜子里拿出来,“这是我做的。”

    谈云舒压着唇角,“哦”了一声:“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唐半雪之前发过一期在你家做蛋糕的视频。”

    方逾笑笑:“你真成她的铁粉了。”

    “不,我是‘鱼唯’。”

    方逾的笑意深了深,来到她旁边,示意她打开蛋糕盒子。

    谈云舒照做,又看着方逾给她插上生日蜡烛,还给她戴上了生日蛋糕帽,下午的光线比较亮,但不妨碍她们续下这个生日。

    火柴点亮蜡烛,谈云舒双掌合拢放在身前,她闭上眼,正经地开始许愿。

    她的神情看上去很虔诚、认真。

    ?)

    等她睁眼时,还没来得及吹掉蜡烛,就见眼前多了一枚竹编的戒指。

    方逾举着这枚戒指,眼眶又红了,她说:“在澳洲买了一枚戒指,想着等到你生日那天送给你,但它现在在京城,只能跟着我外公学一下怎么用竹子编出最好看的。”

    “买戒指的时候,我是想着跟你永远在一起的,谈云舒。”

    即使她下意识地就否认了妈妈说的话,即使她认为无法欺骗自己的心意,但有好多个时刻,她都想跟谈云舒永远在一起,而这样的念头一起,就会被她亲手掐灭,能跟谈云舒在一起就已经足够,“永远”是奢求是妄想。

    “我本来以为我把‘永远’理解为程度副词就可以安慰自己,但实际上,它也可以是时间副词,它们合在一起并不冲突。”

    “不论是当下还是未来,我们的爱情都可以既深刻又悠远。”

    “生日快乐,我的27岁谈云舒,我……是不是来迟了。”

    谈云舒的眼睫颤了颤,她的心里软成一片,表情也动容。

    她伸出自己的右手,由方逾给她戴上这枚竹戒到无名指,这才吹掉蜡烛。

    她抱过方逾,一边流泪一边开口:“你的27岁谈云舒很快乐,我的一颗心在你身上。”

    “任何时候,你都不会来迟,方逾。”

    <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

    你俩真是的(扶额苦笑

    她俩其实很会站在对方的视角啦,而且过去经历了那么多,所以好不好哄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们永远相爱。

    朋友们我可以拥有五万评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