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玉露凝棠 > 108 ? 第108章
    108   第108章
    ◎“眠眠,你親親我。”◎
    兩個小丫鬟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 後知後覺笑着道,“姑娘放心, 大人決計不會有事的。”
    是,喻凜一直都是無堅不摧的,做事心有成算。
    也不知道為什麽,最近她總是擔心。
    喻凜過于周到,想着她也顧慮阿弟,可她卻沒有什麽能夠報答他的。
    陛下駕崩,寧王喧鬧不止大, 他應當是有應對了,可方幼眠還是止不住擔心,他身上的傷應當...還沒有好罷?
    見到方幼眠實在憂慮, 甚至于有些心不在焉,神思恍惚。
    綠绮笑着提議道,“姑娘若實在擔憂,不如寫一封花箋, 奴婢替您轉達給大人。”
    又怕方幼眠誤會,告知她道是由暗影們轉達。
    方幼眠猶豫了一會, “可以嗎?”
    “當然可以。”
    真到動筆的時候,方幼眠還真不知道要寫些什麽, 她似乎從來沒有給喻凜寫過花箋?
    不,是寫過的,在喻家那會子, 喻凜有事外出辦公差, 來不及歸家, 便讓她寫過花箋交流回話。
    那時候有來有往, 她都沒有這樣緊張。
    眼下已經蘸了好幾回墨了, 還是不知道要寫什麽。
    紅霞在旁邊等着,見方幼眠實在糾結,便道,“姑娘不是想大人了麽,不如就寫一些傳達思念的話?”
    如此一來,大人畢竟高興得要命。
    傳達思念的話,未免有些黏糊了吧?
    思來想去,方幼眠最終落筆先詢問了他的傷勢如何,又囑咐他保重自身,不要太過勞累。
    寫完之後,看了一眼,方幼眠将花箋給折疊裝好,随後又拿出她前些時日得空繡上的香囊。
    香囊做成了平安的紋樣,裏面還放着她從宮內法師那地方求來的平安符,以及一些香料,都是她悉心配好的,料子選的是他最喜歡的湛藍色。
    綠绮拿到東西的時候,有些奇怪,“姑娘不親自給大人送香囊嗎?”
    方幼眠想了想,還是搖頭作罷了。
    “好。”綠绮收下,“姑娘放心,一定會完好無損送到大人的手上。”
    方幼眠颔首,喻凜手下的人個個都有本事,她自然放心。
    只是她沒有想到,香囊送出去的第二晚,喻凜居然過來了。
    那會她剛從浴房出來,不見綠绮和紅霞,剛要叫人拿東西,誰知道幫她把中衣遞過來的,是一只大手。
    當時不過随意一瞥,起初她沒察覺到怪異,等反應過來之時,擡頭撞入一雙含笑的劍眉星目。
    “你....”
    喻凜居然過來了。
    直到喻凜手裏拿着巾帕幫她擦拭濕發好一會了,方幼眠才反應過來,“你不是忙嗎,你怎麽會有空過來?”
    皇帝的葬儀差不離結束了,随後便是太子登基的事情,尚衣局的人手分出去大半,太子登基的冕服,方幼眠都跟着看了一兩眼,做得尊貴精美。
    “聽說眠眠想我了,便是再忙也要過來。”
    方幼眠不說話,“......”她的花箋上好像沒有說想他吧?
    哪個字裏行間說想他了?
    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喻凜笑着道,“眠眠以前從不會主動給我寫花箋,而今卻寫了叫人送去,難道不是想我了嗎?”
    喻凜身量着實高得太多了,方幼眠又是坐着,他半彎下腰,又垂着頭給她擦拭頭發。
    他握劍的手,此刻正握着巾帕給她擦拭頭發。
    似乎怕弄疼了她,動作很是輕柔。
    修長如玉的手穿梭在姑娘的長發當中,形成一副養眼的畫面。
    方幼眠坐着的地方離銅鏡不遠,她恰好能夠看到喻凜的腰身,他的腰帶上挂着的,還是她從前給他做的那個香囊。
    “有沒有太重了?”
    她的頭發又長了不少,發尾墜了水,有些許過重了,只是擦還擦不幹,喻凜換了好幾方帕子,他拖着發尾用力絞了絞,絞出好多水。
    明明自己心中有數,控制着力道,還是害怕弄疼了她,還是要問一問。
    方幼眠回話,“沒有。”
    “你的力道很輕柔。”
    若非親眼所見,方幼眠都覺得有些許恍惚,她當然是知道喻凜什麽活都能做得很好,畢竟他天資出衆。
    只是沒有想到他連擦頭發這些細致的活也能做得熟稔,就像是做過很多遍。
    “眠眠是不是在想我為何會做這些事?”
    “你怎麽知道?”方幼眠驚詫,她又沒有說出來。
    喻凜好似讀心術一般,連着她的後話都給猜出來了,“眠眠的确是沒有說,可你都寫在臉上了。”
    “我之所以會做這些事情,都是因為往常做慣了的。”
    方幼眠這才反應過來,對啊,喻凜不用貼身的女使,雖然他的內務是由着千嶺和親衛們處理,可大多數還是他自己來。
    所以他會做也不足為奇了,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最近她總是精神恍惚,腦子不怎麽好使了一般。
    見到她低哦了一聲不說話了,喻凜勾唇,又接着給她擦頭發,好了之後擰幹淨帕子挂起來。
    他坐到方幼眠的對面,拉着她的手,先是詢問她最近有沒有好好用膳,鋪子那邊如何?聽着手底下的人說,她們已經開分鋪了,這一次用的是岳芍寧那邊的鋪子。
    千嶺倒時常跟着他彙報,只因為手頭上的事情着實太多了,喻凜空不過來詳細看,不過也是過目的了。
    “一切都好,沒出什麽大事。”方幼眠一一回了他的話。
    “嗯,那就好。”喻凜摩挲着她的手背,“我瞧着眠眠這些時日好似瘦了一些?”
    是他瘦了吧?本來之前就清瘦,如今更是了。
    “我沒有。”方幼眠搖頭。
    她垂眸看着喻凜包裹她手指之時,凸起的指骨骨節,“你不要太勞累了。”
    “眠眠是在牽挂我嗎?”他笑。
    “有眠眠牽挂,我一定會好好的。”他捏了一下她的手。
    “我收到了你送給我的香囊,我很喜歡。”
    既然喜歡為何不佩在身上?
    喻凜又一次看穿了她的心思,回話道,“因為香囊來之不易,所以舍不得佩在身上。”
    既然如此,方幼眠覺得喻凜肯定是沒有看到裏面的東西。
    為了印證心裏的想法,她還追問了一句,“你看了嗎?”
    “看什麽?”兩人溫溫說着話。
    “香囊裏面的東西。”
    “眠眠在裏面放了些什麽?”
    他還真沒有打開看,當時拿到的時候忙顧着欣喜了,又怕自己笨手笨腳,弄壞了她好不容易主動給他送的香囊,哪裏顧得上拆開。
    “裏面有一個平安符,還有一些香料。”方幼眠本來想逗他,讓他自己回去看,後面還是作罷了,徑直告訴他。
    “平安符?”喻凜從袖子裏把香囊給拿出來。
    他只留意到香囊外面是平安符的紋樣。
    “你随身攜帶了?”方幼眠疑問。
    “嗯。”
    “前面那個舍不得丢,這個也舍不得戴。”男人的薄唇邊帶着淡淡的笑意。
    這可是她為數不多,送給他的東西。
    一針一線縫出來的!
    雖然沒有那個岳芍寧的多,可他有兩個香囊!兩個!
    跟上次一樣,他最喜歡的湛藍色。
    “眠眠希望我平安嗎?”他笑着問。
    方幼眠從他手中取走香囊,不過是想要替喻凜佩戴而已,誰知道喻凜居然那麽大的反應。
    就好像她拿走就不給他了,一臉警惕,似乎是下意識的,還想伸手拿回來。
    見狀,方幼眠蹙眉忍不住想笑。
    這是做什麽?
    撞到眼前姑娘略帶促狹的眼神,喻凜抵唇清咳一聲。
    方幼眠壓抑住笑意,彎腰取下他腰間那個已經陳舊的香囊,随後又給他挂上了新的。
    原本放在另外一邊陳舊的香囊,又被喻凜給拿走,他小心翼翼收好。
    “這可是眠眠送給我的第一個賀禮,我必然要好生收好。”
    方幼眠看着他愛惜的樣子,喃聲道,“若是這個陳舊了,那我再給你做一個。”
    “能一直給我做嗎?”他又問了。
    原本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話而已,但莫名的,方幼眠就是聽出了他話裏的深意。
    就跟那日是一樣的,他那日問她對他有沒有一點喜愛。
    方幼眠咬唇沉默,不過這一次她擡眸看着喻凜,觸及男人深邃的眸子,不過就是看了一會而已,她感覺自己就快要被他眼中的暗流湧動給卷過去了。
    察覺到她不一樣的注視,雖然她什麽都沒有說,喻凜的心裏卻越發熱了起來,因為她在看着他,沒有回避他的視線。
    這樣的接觸,比他入到她裏面去還要叫他覺得離着她很近。
    “眠眠....”他忍不住低喃喊她的名字。
    男人的聲音低沉暗啞,又有一些黏糊糊的缱绻,他的視線無比專注,方幼眠被他這樣看着,整個心口都有些不自覺燙了起來。
    “......”
    喻凜緩緩俯身,低頭。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在唇與唇碰上之前,呼吸已經率先交纏到了一起,男人寬闊的身影籠罩着她,清冽的氣息将她包裹起來。
    而後,他的長臂伸了過來,觸碰到她的後腰處,将她給攬過來。
    男人的薄唇落到了姑娘的粉唇上。
    方幼眠微仰着小臉承受着他的親吻。
    她兩只手也落到男人的窄腰處,扶着他的玉帶。
    适才她上了一些口脂,是鋪面裏面新調和出來的蜜桃并青梅漬的潤露,還有一些淡淡的酒香,這是呂沁宜弄的胭脂。
    說是去外邦學來的手法,因為她在那邊見過用的胭脂不一樣,便留心了一段時日,如今搗鼓着,竟然也做出來了。
    自然跟外邦的不大一樣,又融合了一些京城的胭脂做法,沒想到賣得很好,跟方幼眠的衣裙搭配着,京城貴女們十分的喜愛。
    “眠眠吃酒了?”喻凜自然是嘗到了,他微微分開了一些,喘息着問她。
    方幼眠搖頭,“沒有。”
    “那我怎麽感覺有些甜醉?”
    喻凜話不曾說完,立刻又将她給撈過來,這一次是帶到懷裏抱着親。
    方幼眠被他給帶過去,險些就沒有立穩身子,幸而她拽住抱住了喻凜的腰。
    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轉移走了,喻凜以靈活為武器撬開她的粉唇,他試探着,試探着一點點深入,吻入她。
    方幼眠承受着他的吻,閉上眼睛,第一次緩緩的,嘗試着回應。
    不過她的回應,十分的細微,若非在此事上,還真察覺不出來,喻凜一察覺到她的回應,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他攪弄着她親了一會不算,甚至停下下來,滾燙的額頭抵着她,“眠眠....”
    方幼眠頓住,她垂下眼睫顫抖着,都不敢喻凜的神色,耳畔是喻凜性感的喘息,還有低沉缱绻的聲音。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每當喻凜這樣叫她的時候,她的心頭也随之顫了起來,整個人泛起一種難以言明的酥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聲音太好聽了,聽得她的耳窩子癢,直直癢到她的心上去。
    但另一方面,方幼眠也很明晰,她對喻凜心動了,比過往的時候,明晰。
    “你親親我,眠眠。”喻凜蹭着她的額頭。
    方幼眠才從浴房出來,因為适才洗過頭發,此刻的額發蓬松柔軟,喻凜蹭她的時候,只覺得舒服,整個人都落了下來,這些時日的疲累在不知不覺當中漸漸消散了。
    “就像方才一樣的親我。”他好喜歡她的回應,她的主動。
    僅僅只是一個親吻,勝過以往的親密。
    這樣的主動讓喻凜覺得,方幼眠的心裏是有他的,是放不下他的,就好像那封花箋,她其實并沒有多說兩句,但他就是感受到了很多她想說的。
    喻凜當時無比愉悅,又怕自己會錯意,還是過來了。
    他發現靠近方幼眠的時候,他的心會落下來,這些時日忙得腳不沾地,合該休憩一會,可他不想休憩。
    過來幫她做些事情也是好的,只要能夠在她的身邊待着,感受到她從而感受到自己被她牽扯的心緒。
    喻凜還在等着她的回應,方幼眠頓了一會。
    她還是不敢看喻凜,她覺得自己的額頭也被他碰燙了,漸漸地滾熱起來。
    有些許口幹舌燥。
    但這個時候她不能夠臨陣脫逃去喝水,因為喻凜還在等着她。
    說了三兩句話後他也沒有再催促她了,就一直在耐心的等着,等着她的回應。
    方幼眠知道,如果她此刻抽身離去,喻凜也不會怎麽樣,他又會隐藏自己的情緒,或許都不會讓她察覺出傷心亦或者失落了。
    但她就是知道,喻凜會難過。
    此時此刻,她不是很想喻凜難受。
    他拿到香囊都那麽開心了,就讓他更開心一點吧。
    方幼眠擡手捧起男人側臉,緩緩朝着他的薄唇靠近,而後貼上。
    喻凜的心跳動得無比厲害,他不敢動。
    就一直由着她主導。
    一直以來都是他主動強勢,這還是第一次,完全是由她主動的吻,并沒有吻在他的臉側,也沒有蜻蜓點水,而是落到他的唇上。
    溫柔的觸碰,有一下沒一下。
    她好像過于輕柔,又或者是怕吻得太重了,擔心他喘不上來氣吧?
    總之,她捧着喻凜的臉吻得很溫柔。
    或許準确來說,是因為她不會親吻,所以顯得十分的笨拙,她不會親,就是學着他的架勢,描摹喻凜過往親吻她的行為。
    到了後面,方幼眠整個人都有些累了,但喻凜整個人都被她給吻熱了。
    趁着她停下來休息的片刻,喻凜又問,“眠眠,你為什麽不進來?”
    她就只是止步于表面的摩挲。
    方幼眠整個人都被他問得臉紅不止。
    他怎麽可以問得那麽直接。
    這是好說出口的麽?
    方幼眠的睫毛都因為羞赧而顫抖,喻凜卻還要等着她休息之後繼續。
    本來親吻就難學,一想到那些綿密的鴛鴦戲水,魚兒嬉戲,她就害怕。
    雖然不排斥于喻凜親密,可真的要做到這個份上,方幼眠覺得好難跨出去。
    “你不是忙嗎?你去忙吧。”
    她開始變相的逃避,可怎麽躲避,低眉順眼,垂着頸子,也沒有辦法避開喻凜炙熱的視線。
    幾乎要将她整個人都看得熱了起來,令她坐立難安。
    方幼眠正要起身離開,結果被喻凜給拉過來,“眠眠要臨陣脫逃嗎?”
    他點破她的膽小。
    “還記得我們初...”
    沒有說完,方幼眠實在是不敢聽下去了,徑直堵住了他的嘴,把喻凜剩下的話全都給噎回了嗓子裏。
    方幼眠學他長驅直入的架勢,有樣學樣是可以了,只是她拿不出喻凜強勢的威懾,反而像是試探。
    方才探入的一瞬間,方幼眠便開始慌張起來了,而且越來越慌張。
    她像是迷失在了陌生的領域,方才進入便想着要退縮離開。
    就在她退卻的那一瞬間,喻凜攪弄着她的唇舌,他也就卷着她親了一會,然後就不動了,暗示方幼眠學着來。
    原本以為是要結束了,誰知道是要她學。
    箭在弦上的功夫,方幼眠也只能照做了,她只能照着喻凜親她的樣子來,就像是學葫蘆畫瓢一般。
    不過,察覺很大,她沒有力道,本來就軟綿綿的,越發綿起來。
    喻凜被她弄出一身的火。
    後面實在受不了她這樣變相的“挑逗”,索性主動起來方幼眠措不及防他的回應,吓得往後退卻,想要躲藏起來,誰知道對方的動作實在太快了。
    嗚嗚咽咽的聲音時不時從姑娘的檀口當中溢出來。
    到了後面她漸漸适應了,偶爾也會學着喻凜的樣式回應一二。
    渾身的燥熱不減。
    等方幼眠被他給抱到床榻之上的時候,她觸碰到了被褥的柔軟,整個人莫名緊張起來,往裏面縮了過去,因為頭發過長,手掌還壓到了她的發尾,險些把她自己給弄摔到在被褥裏面了。
    喻凜看着她難能露出來的暈乎乎的樣子,忍不住笑。
    他進來的時候,以掌風弄滅了燭火,又放下了玉鈎懸挂的幔帳。
    方幼眠陷入黑暗當中,人還沒有适應。
    便已經被喻凜給捉到了懷裏去,繼續方才的吻。
    他吻了好一會,吻得比較深入甚至漸漸往下。
    方幼眠察覺到他的意圖,下意識并攏,膝蓋骨碰到了男人的俊朗的側臉,“不....”
    雖然之前喻凜也有過這樣幫她,但方幼眠還是受不了。
    她覺得過于羞赧,而且不幹淨。
    “眠眠不要害怕,我會很輕柔。”
    不是輕柔不輕柔的問題。
    喻凜看穿她的意圖,又道,“眠眠香軟,我無比喜歡。”
    縱然如此,她還是抗拒。
    只可惜力道掙紮不過喻凜,只能被他給捉捏住手腕,反束縛在身側,俯身下去親她。
    喻凜居然把接吻的那一套給弄到這個地方。
    方幼眠連着他的親吻都受不了,哪裏受得了這個,簡直快要磨死人。
    很快,她的眼角就溢出了眼淚,便連着足趾都蜷縮起來了。
    方幼眠根本就受不了,她有一些想哭,的那又不是因為難受哭。
    是因為那股失控感想要哭,她忍不住攥緊了被褥。
    好一會弓起柔軟的腰肢,任由汗珠子滑落。
    眼睛都瞪大了,粉唇張着,不停的深呼吸,感受失控之後的墜落感。
    可不等她緩和一會,新的阻礙又來了。
    跟方才的失控感不一樣,這一次是久違的。
    正是因為久違了,所以才有難受的感覺。
    原來喻凜之所以要那樣,是因為他而今要這樣。
    但盡管已經有了綿密的大雨,可還是因為他自身的強健,令人難受。
    加上他一直觀察着方幼眠的臉色,不想要她有一點點的不适。
    方幼眠皺眉的時候,他便放緩了速度,誰知道行路到一半,就這樣不上不下了。
    兩人都很難受。
    他居然還有神思分過來親吻她的額頭。
    方幼眠感受到了他行徑裏面的安撫意味,即便是有些許不适,還是松了口,她頭一次表達了她的退步,允許他的進步。
    “我沒事。”方幼眠道。
    這句話裏的深意,兩人都明白。
    喻凜摩挲着她的臉側,還是又問了一句,“眠眠好多了麽?”
    “可以嗎?”
    後面一句要更詳細一些。
    方幼眠咬唇,沒有應話,不過埋在他胸膛處的腦袋瓜點了點,示意她可以的。
    “那我.....”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4-07-29 21:23:39~2024-07-30 21:01: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初日,宣!GO 2瓶;榆葉、十七、jennifer、鐵打的木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